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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紹祖心裡有點莫名有緊張,映梅一說話,倒也鬆了一口氣,林黛玉剛好洗衣完澡,正坐在窗戶那裡吹風。月白的中衣,烏黑的長髮,清涼的晚風,吹著她,微微地閉著的眼睛,神情倦怠,孫紹祖止住了丫環們的問好聲,慢慢地走進去,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面。讓他的心,不由得一陣緊抽。幾天沒見,她,清瘦了,也許,自打她來,便沒有胖過。目光緊緊地粘在她的臉上,身上,鼻端彷彿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感覺到有人的注視,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好半天,才恍過神來,發現是孫紹祖,便淡淡的說:“大爺,你來了。”表情帶著點模模糊糊的感覺,心裡卻莫名劃過一絲喜悅與雀躍。
孫紹祖見她有點小迷糊,便點了點頭。正要上前說些什麼,卻發現,她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見她不理自己,也知道她肯定是在假睡,只是不想面對自己罷了,一咬牙,便拿定主意,準備做出一付傷心欲絕,淚眼汪汪地纏著她寸步不離的架勢,今天晚上和她對抗到底,不管如何,也要把她哄回來,哄到懷裡,這纔是王道。一面心中又擔心從此失了一家之主的威嚴與氣勢,讓她更看扁了自己,不拿自己再當盤菜。
小心地蹦出一句話:“你,現在還生氣嗎?”等了一會,見林黛玉緩緩地睜開眼睛,霧濛濛地看著他,沒有往日的甜美與靈動,竟有七分冷冽,三分冷情,心裡做好了豁出臉皮強顏歡笑說沒關係我能理解我知道我還不夠好不能給你安全感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的之類的話了!反正,美女面前不丟臉,更何況這個美女還是自己的老婆。
孫紹祖心內小人捂臉跺腳,你們幹嘛這樣看我,大將軍怎麼了,大將軍也是男人,哄老婆,這也是一種夫妻情趣,懂不懂!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不曉得,大丈夫武能率領千軍萬馬,文能讓老婆回心轉意。
這人,是自己的男人,傳說中的威武將軍?硬骨錚錚的不敗將軍?這分明就是一個風流小生,情場高手。見他這付纏綿悱惻的嘴臉,哪知,鬼使神差地,林黛玉冒出一句:“大爺昨天不是應該去嬌月妹妹那裡麼?你這個樣子,不按順序,姐妹們都不樂意了,以後,我在府裡怕也不好做呢。”
迎頭一盆冷水,不但澆熄了他心中的火,淋滅了所有幻想,打碎了所有希望,還弄得他準備的情話軟話道歉話全飛到天外去了。咬牙切齒半天,瞪著她,彷彿要吃了人一樣。那一身的冷靜理智,瞬間回覆,把外頭的映竹都要凍僵了。
林黛玉低頭想了一下,輕聲道:“原來,今天是十五。”所以,大爺你纔到這裡來的吧。語氣淡淡地,一如平時。
孫紹祖呆了片刻,目光變得幽黑深邃,恨不能一掌闢暈了她,再也不用聽那些讓他心煩意亂,黯然神傷,傷得他體無完膚的話來。一咬牙道:“既然大奶奶這麼重規矩,我自然遵從,來人,我要洗澡,進來伺候。”
映梅早早等在外頭,聽到兩人動靜,知道大爺心情不爽,對大奶奶發火,心中暗喜,不住地幻想著,大爺一怒之下,把大奶奶發配到冷宮,再也不相見纔好。那自己,便多了一分的機會。這裡一聽到,趕緊叫人擡水進來,親自在一邊更衣伺候。
孫紹祖見了也不理會,把衣服一脫,光著身子便跳了進去,心不在焉,對映梅的各種挑逗與勾引無視,匆匆忙忙地洗完,隨隨便便的披了件中衣,半露半敞的,然後,便一手還搭在映梅的身上,兩人半摟著出來。一臉陶醉加迷戀的表情,眼角餘光捕捉著那個妙人兒的反應,見她低頭看書,無動於衷,心碎難忍。
映梅扶著孫紹祖,兩手摟定他的壯實的腰身,這才偷眼看著林黛玉,見她並無什麼,正拿著本書,坐在窗戶下頭的長榻上,氣定神閒地慢慢地看著,便低聲對孫紹祖道:“大爺,奴婢伺候你睡下吧?”聲音柔柔糯糯的,讓人感覺到能一掐一大把水出來。
孫紹祖拉著她的小手,一使勁,便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兩人一塊倒了牀上,不由高聲調笑起來:“大爺,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大奶奶的房間呢,大奶奶看著呢?”又是興奮,又是忐忑,反正,感覺著自己像要飄了起來,那種在空中的飛翔的感覺,也不外如是吧。
“管她做什麼,她喜歡看,就看,反正大奶奶賢惠得很,心胸寬大,氣量不凡。來,來,給我揉揉這裡。怎麼,你也不願意嗎?”孫紹祖恨聲地悶悶地說。
“大爺,奴婢願意爲大爺做牛做馬,嗯。”兩人挨在一起,不知道誰給誰揉!
林黛玉擡眼見兩人在牀上,你摸我掐,毫無廉恥,醜態百出,心裡噁心,又痛,可是,又不想輸了臺,舍了面子,只得壓下怒氣,淡淡地掃了一眼,又低下了頭,強忍著心中那要噴薄欲出的恨意與委屈。
孫紹祖嘴巴湊到了映梅的脖子裡,引得映梅嬌呼不已,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麼舒服享受,還是有幾分故意,嘴裡越發的說得不堪,打情罵俏,和那青樓妓子有一拼了。她哪裡知道,這映梅多年心願,今朝實現,還是當著大奶奶的面,這場景如此刺激,她哪裡還控制得住,便早軟在了孫紹祖的手下。
林黛玉看不下去了,活春宮,雖然自己並不在意,沒事的時候,電腦裡也存過飯島愛,蒼井空老師的大片,可是,他們卻是在自己的牀上,那上面的牀單,是雪雁親手繡的鴛鴦戲水,好看著呢,擱現在,就是純手工的工藝品,應該放到展覽館,供大家瞻仰欣賞,見他們兩人越演越深,胡作非爲,馬上就要見光,便叫道:“映竹,進來。”
映竹在外頭,裡頭的情況,不是沒有聽到,正暗罵映梅不要臉。聽到林黛玉叫自己,只得硬著頭皮進來,心想,一定是大奶奶要找自己的麻煩了,見他們二人這樣,不要臉,心裡有氣,朝自己的頭上出氣了。
“大奶奶,叫,叫奴婢進來,有什麼事情?”膽怯,羞澀,只能把頭低下,眼睛只看鞋尖,那刺耳的呼吸聲,調笑聲,如水一般涌進耳朵,羞得她耳朵尖都紅了,映梅,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這是大奶奶的屋啊,還當著她的面啊。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難道你覺得有了大爺,便能長命百歲?
林黛玉背對著她們,平靜有力地吩咐:“映竹,你帶人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一張牀,一會我要去住。”又指著牀上兩人:“叫人在門外守著,一會大爺和映梅姑娘完了事,好好的伺候著,茶水,澡水,都備齊了,伺候的人用點心。對了,這牀單是雪雁繡的,別叫他們弄髒了,你再找一個純白的給換下來給大爺用,這個用熱水洗三遍,去了味,收起來。”
映竹心裡涌出一股同情來,“是,大奶奶,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在這裡等奴婢收拾好了叫您過去。”不是吧,這個時候,您還有心思記著您的牀單?還要搬出去?難道,這黛園要換主了不成。
林黛玉不習慣別人用這同情的目光與語氣和自己說話,“你先叫人把屋子收拾好了再來叫我,我也困了,先在這裡等會。小點聲,別吵著大爺辦事。”平平常常,就如兩人見面問聲天氣如何一樣,無波無瀾。
映竹還來得及答應,便聽“啊”的一聲驚叫,映梅已經從牀上呈線狀被拋了出來,打空中飄過,飛過二人身邊,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接著便是,一動不動,像是暈了。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咆哮聲,焦躁,嚴厲,都能趕上了咆哮帝了:青筋暴露,歇斯底理。
林黛玉和映竹面面相覷,什麼意思,剛纔兩人,還你儂我儂,天雷地火,情不自禁,這馬上,說翻臉便翻臉,你當你是女人嗎,變得這麼快。看地上的人,這會一聲也不吭,是嚇暈了,還是氣暈了?
映竹顫著嗓子問:“大奶奶,那屋子,還收拾不?牀單,還換不換?”
林黛玉放下書,站了起來,嘆息著說:“傻丫頭,沒聽到大爺的話嗎,滾出去,叫我們滾出去。走吧,別看了。”
映竹疑惑了,是這樣?這麼簡單!不可能吧?
果然,林黛玉剛要擡步,卻感到一陣旋風捲至,驟襲,下一秒,身子一輕,便落進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這裡她不陌生,前些天的晚上,她還躺在那裡,聽他講過去的事情。兩隻粗壯有力的胳膊緊緊地箍著她的細腰,彷彿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頭,耳邊依然是粗暴的咆哮聲:“映竹,把她給我拖出去,以後,這院子,不要她進來伺候了。”她,當然是指,地上,一動不動的映梅。
映竹頭上冷汗下來了:大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映梅明明比我還胖好不好?叫我拖她下去,這,這不是,強人所難,我可不可以叫人幫忙!對了,剛纔,你不是還和她抱得死去活來的嗎!
可是,她哪裡敢去還嘴,只得拼了老命,把昨晚上的吃飯勁都使了出來,兩隻手託在映梅的胳膊下頭,半抱半拖的,累得牙酸腳軟,把人總算是弄了出去。顧不得青葉幾人的詫異,只得叫人過來幫忙,否則,自己真的會被她累死的。
孫紹祖心裡氣壞了,暗罵自己一回,爲什麼剛纔卻要演上那麼一幕,令人不恥,結果,人家不但不怒,反倒讓自己惹得一肚子火,把人得罪得更慘。
不過,眼睜睜看著林黛玉從眼前走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既然刺激不了她,他知道哄女人,還得有一招,那就是,臉皮得夠厚,特別是在美人面前。所以,他裝瘋賣傻,裝癡賣呆,抱著林黛玉就去親,用嘴巴堵著她的嘴巴,不讓說話,死活不鬆手,頗有些報復的意味,一邊還意味明確地偷偷地往牀邊挪。
“你,混蛋,快點放開我,聽到沒有,我叫你放開!”林黛玉纔不管他做什麼,手腳都用上,左手一招,漂亮的長拳,哪知被他頭也不擡,伸手製住,右手一記,利落的短勾,又被他眼風不動地握在手心裡,用腳踢,專門爲色狼設計的,直中褲襠中的目標,不過,還是被他眼明手快,兩腿一夾,竟是動也動不得半分。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屋子裡只剩下呼呼的喘氣聲,大眼瞪小眼,結果,卻是被他抱得滿懷,動彈不得,孫紹祖感覺到懷中溫暖,滿眼笑意,得意洋洋:“娘子,還有什麼招數,全部使出來吧,爲夫一一接著就是,若是不解氣,儘管打過來,只是,娘子,小心累得手疼。”早見識了她的厲害,不過,這還是不在他的眼中。雖然娘子,真的很巾幗。
林黛玉氣喘吁吁地哼了一聲,動彈不得,不知道怎麼了,頓時覺得委屈不已,胸中苦楚鋪天蓋地涌出,低下頭,朝著面前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只恨不能咬得他魂飛魄散。
孫紹祖也不掙扎,隨她去咬,他全身上下,皮糙肉厚的,這點痛算什麼,槍林箭雨的都走過,再說,是被自己的女人咬,而且還是一個大美人咬,自己不疼,倒是擔心她的櫻桃小口別累酸了。反過來想一想,她肯咬自己,不是朝自己撒嬌嗎,只是,方法另類了些。娘子,她果然不一樣。
林黛玉咬下去的時候,腦子裡頭沒怎麼想,咬完了,卻後悔起來,深深地覺得沒意思,自己怎麼和那不懂事的小女孩子一樣呢。可是,又能拿他怎麼樣,打不過,臉皮又沒有他的厚,力氣也沒有他的大。
只得由他,可是,這是什麼意思,哪裡能這樣,人家還在生氣,還沒有原諒他呢好不好,幹嘛這樣,快把你的頭拿開,嘴巴,對,就是嘴巴,唉呀,嗚,。當她再次醒過來神時,已經被他壓在牀上,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嚴實合縫,動彈不得。
孫紹祖見她睜著大眼睛,波光粼粼,三分嗔怪,四分疑惑,五分不屈,還帶著永不瞑目的樣子,竟是那壯士赴刑場的悲烈,只好拿手捂住了,吃吃地笑著說:“難道,娘子不知道,在親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嗎?還是,娘子想時時刻刻看著爲夫!”無賴本質立現!
林黛玉被吻得無力見他這樣只好說:“你這是做什麼呢,你若是喜歡她,還有你的那個叫什麼心的表妹妹,只管收了便是,不必擔心我會有什麼,也不用擔心老太太那邊,今天是不是十五,只要大爺你喜歡,收一個,收十個,收一百個都行。”但是,只要你身子能頂住才行。哼,種馬將軍。剛纔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還在生氣中呢。想抹得一乾二淨的嗎?哼,弱智。
“娘子真是的,這個時候,不要這麼破壞氣氛,提她做什麼,剛纔,剛纔,是爲夫,錯了,不過,也是被你氣糊塗了,纔會,以後再也不敢了。她算得個什麼,還有怡心,我只當她是個小妹妹,沒一點別的意思。”你可真是煞風景,這個時候,應該情義綿綿,深情脈脈,四目相接,十指相扣。別的女人,哪裡能和你相比。
接著,他突然,把頭埋進了林黛玉的胸口,聲音悶悶地說:“怎麼,我們纔是新婚,娘子就厭煩了我嗎,爲什麼這麼急著把我向別人身邊推?我哪裡做得不好,你說出來,千萬不要對我,對我那樣子,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平靜,這讓我,讓我感覺不到你,我難受。”
這算是,告白?還是,解釋?林黛玉舉起一隻手,半晌,還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算是一個安慰或是肯定,反正,她也沒有弄清楚。心裡卻越發的不瞭解這個大男人,明明長著一付金剛的表情,卻在這裡深情款款地說著情深義重的話,還有點,撒嬌的味兒!還有,頂著一張冷酷的大叔臉,偏偏說著令人牙酸胃倒的情話,還真是,讓人雞皮疙瘩精神抖擻啊。這種青少年間普普通通的告白,被他說出來,這殺傷力,還真不是一般呢。
孫紹祖得到她的反應,小狗一樣,在她身上四處亂嗅,一邊握住她的手,心裡感嘆,這纔是女人的手,手指柔軟,指節纖細,上面沒有因爲時間而留下的痕跡,觸感極是舒心,一邊哼哼嘰嘰地說:“玉兒,你嫁給我,就是我的人,我想知道你的心事,你受了什麼委屈,我想,第一時間知道,第一個知道。以後,別把什麼都擱心裡。身子骨不好,好好的養上一年,養活好了,就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活蹦亂跳。再生個像你一樣的閨女,仙女一樣。這一輩子,我就算是心滿意足了,你喜歡嗎。”
林黛玉說不出話來,心裡道,我,我喜歡,我喜歡得做夢都會笑出聲來,我太喜歡了!喜歡得忍不住在顫抖……就親愛的狼君,你的手可以稍微移開點嗎?--那大手放我腰間,來來回回的摸得我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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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停電了,剛纔來,所以上來晚了,不要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