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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看著那盆魏紫嬌蕊,大片的綠葉映著一朵紅豔豔的花朵,獨放異彩。52:“她們畢竟都在這裡陪著大爺幾年的人了,我一來,她們就出事,老太太怎麼看,全府裡的人怎麼看,不用說,都是我的錯。還有,大爺,他,更會有想法。這兩個新女人就不一樣了,身邊跟著的是映梅,本來對她們就有看法,出了事,自然會落井下石,踩上一腳的。便不會想到我們頭上來。再說,沒有她們,還會有別人,老太太可不會讓那春風院空下來。”更何況,只是發胖而已。爲什麼,吃多了,見了大奶奶的好東西,嘴巴控制不住,太好吃!
雪雁點頭道:“姑娘,要她們的月事日期,是何意思?”
“當然是聽從老太太的意思,讓她們爲孫家,早日開枝散葉,繁衍後代!添丁加口!”林黛玉小手輕撫上那嬌嫩的花瓣,好笑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做那聖母一般的白蓮花!”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應該去做呢,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睡覺,生下娃娃,卻叫自己當後媽!什麼時候,自己也會這般言不對心了?
“姑娘,你,唉,真是太實心眼了。”雪雁真是爲她著急,這由來哪裡正房太太沒懷上,便讓小妾們先有身子的,就是原來,姑娘的親孃親,那樣一個清蓮一般的人物,不是一樣把林老爺的妾室姨娘們給卡得死死的,一個種也沒生出來。這萬一哪個小妾有了身子,姑娘怎麼辦?那老太太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鳥。不是更要找碴找上頭來了。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姑娘,老太太就是那樣一說,你可當不得真,你正眼看一看,這老太太自己,這府裡的前面三個,大姑娘,二姑娘,大爺,哪個不是她生出來的,後面的纔是那些姨娘們的孩子。她自己這樣做了,一定也會由著姑娘這樣做的。”苦口婆心,希望點醒這個不在乎的人。
實心眼,怕只有雪雁纔會這樣說自己了。林黛玉苦笑,只是生孩子這種事情,還是,由緣份吧。總歸,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不但是靠著男人來承認,還在一定程度上,要靠著兒子來維持。唉,鼻涕蟲,有什麼好。
雪雁忽然疑惑地問:“對了,姑娘,什麼是聖母白蓮花?奴婢看,什麼花也比不上姑娘好看。就是紅蓮花也比不上。”
“……”林黛玉啞然,只好耐心地講解著說:“這種所謂的聖母白蓮花呢,就是那種外表高貴美麗,嫺雅大方,一付不食人間煙火,萬事不在心間留,面上永遠只有一種看是特別淡定超然其實讓人實在是蛋疼的極其令人煩惱的魂淡表情!有著所有人難以抵抗的魅力,微微一笑就能迷惑衆生,顛覆世界,心地特別善良,隨時隨地準備著奉獻無數愛心,無數暖昧,以誤導別人爲生爲生活目標。”
嘆息一口氣說:“當然了,這只是表面,實際上,這種人卻是心腸毒辣,陰險無比,黃蜂針,毒蠍尾,看似無辜,其實所有的壞事都是她乾的,挑火架橋,說三道四,反間,無間,什麼惡毒做什麼,損人利已。”
雪雁眨了眨眼睛,還是有些迷惑:“姑娘,說的可是,妖精,禍水類的女人?”
總算有點進步。接著,林黛玉語重心長地說:“也許,另一種說法你比較好接受些,也容易分辨得出來,她們還有個名字叫小白花!”
更加語重心長:“這種小白花,一眼看上去很傻很天真,嬌弱又無害,純潔又天真,善良又可愛,一般又會有一個特別悽慘的身世與經歷,認爲所有人都懷著一顆仁慈善良的心,即使你殺了她全家,但是若你悔過自新的苗頭,她都能原諒你,並立即讚美你浪子回頭金不換……”
雪雁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有點摸不著頭腦,一頭的不信,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嗎,林黛玉便興趣上來,接著教育著她說:“還有就是她們特別容易感動,看到一朵花開了,看到一片樹葉落了,看到一棵小草從泥巴里頭露出頭來,都能感動的哭到半夜三更,如果身邊有位男人,那麼她就會哭的梨花帶雨悽悽慘慘惶惶恐恐,那小身板搖搖晃晃哆哆嗦嗦!一付隨時都會暈倒在他懷中的架勢。不過不用擔心,她們有個拿手本領就是,哭再長的時間,再多的淚水下來,妝也不會花,搖晃得再厲害也不會倒下,她們都是屬小強,除了淚水多,就是生命力強。對了,她們經常說的話就是……”
林黛玉仰望天空,捧著胸口,眼神迷離,神情明媚而憂傷,嘴巴里喃喃著:“我現在好感動好幸福,怎麼辦,我幸福得簡直要暈了,哦,天啊,這不是在做夢吧,告訴我,請你告訴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如果這真是夢,那麼我寧願永遠也不要醒來!我情願一輩子就這樣生活在夢中!”
雪雁終於開始崩潰!嘴巴張成o型。( 無彈窗廣告)林黛玉火上加油,再接再厲:“如果你同意她們的意見和說法,那麼她們就會熱情地稱讚,你是那麼高貴仁慈,善良寬容,有愛心!如果你不同意,她們便會立即控訴你,你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總之,她們很可怕,你見了她們,一定記得,繞道而行,實在繞不開,就立即變身爲啞巴,聾子,呆子也行。”
雪雁大口喘氣總算活了過來:“姑娘,奴婢明白了,她們不就是會裝嗎!”一針見血啊。
林黛玉滿懷欣慰:“不負我望,你終於明白了!”
“切,有什麼可怕的,見了面,不給她們機會裝就是了!”雪雁混不在意!這孩子,你還是,見識太少了呀。你不會她們機會,她們會自己創造機會的。一分鐘她們能創造出來六十個機會出來呢。
終於輪到自己坐著,別人站著的時候了,林黛玉悠悠地端起茶杯,半喝不喝的,從眼角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七位,不,加上,自薦上門的兩位,一共九位美人,感覺著,像是掉進了古裝劇組一樣。自己就是那色迷迷的導演,正在搜尋著,今晚應該由哪一個陪自己上牀,就把女一號分給哪一個。
不過,重點是看那春風院裡的七位,嗯,不錯,環肥燕瘦,嬌媚清冷,各有各的風采,只是,你們的眼睛幹嘛總是盯著我看,姐頭上的花沒有你們的多,釵子沒有你們的亮,粉沒有你們塗的厚,嘴巴沒有你們的紅,衣服沒你們的薄,怎麼都還一付,是我奪了你們風頭的樣子。操,姐大度,不與你們計較。
只是,那眼中的小火苗,趕緊地,都給姐熄了,姐脾氣不好,一點就著。還有,你們好好的站著不行啊,沒受過軍訓嗎,一個個,扭腰擺臀,騷首弄姿,站沒個站相,擺個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我欺負你們了一般。行,跟姐比什麼不好,偏要比耐心,姐也有個暴脾氣,屬驢,那咱就比吧,什麼時候那個眼睛放正了,身子站直了,小手絹都撫平了,姐再說話。不服啊,不服你也得給我站著。一直到站服了爲止。誰叫,我是你們的老大呢。
以上,均是林黛玉腦海中自娛自樂,自己沒事幹,想出來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
見幾人裡頭,有兩個苗條的,身板小的,臉上有著不耐煩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便笑嘻嘻地開了口:“七位姐姐,一來,你們年紀個個都比我大…得多。二來,你們進門時間比我也長…得多。我就尊稱一聲你們七位爲姐姐吧。好了,下面,請各位姐姐,按進門時間先後順序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互相認識一下。畢竟,以後,咱們是一家人。”
嬌月在嬌雲的身邊,見嬌雲不動聲色,還擺著一付清高柔弱無比的樣子。鼻子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這還是頭回見大奶奶,原以爲,一個小丫頭罷了,只是出身好,命比自己好,沒想到,人家,看哪都比自己強,臉蛋有臉蛋的風流,身材有身材的妖嬈,神態有神態的端莊,氣質有氣質的張揚,這樣的人,不說什麼了,就算是女人看見了,也只能自慚形愧,人家就是天上的白雲,自己姐妹幾個,就是那溝裡頭的黃泥巴,進了這孫府,也是那腳底上沾的灰罷了。難怪,那天大爺跑起來,比兔子還快,叫都叫不住。還有什麼說的,想和她爭寵,那是想也別想了。唉,怎麼辦,獨守空房的滋葉,真的不好受。只盼著大奶奶行行好,從嘴邊漏些肉沫子給咱們解解饞吧。
聽了林黛玉的話,幾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沒動。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這大奶奶是在唱哪齣戲。
怎麼,聽不懂,還是不想聽?林黛玉疑惑地看了一眼映竹,你去問問。
映竹脆聲道:“各位姨娘,大奶奶的意思是,讓各位自已把自己的情況,簡單地說一遍,按著各位進門的先後,一個一個的來。”
依然沒有人動,也沒有人開口。大眼瞪小眼,這羣女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若是沒有問題,就是,不打算理自己這個大奶奶了,也就是眼中沒自己了。
林黛玉皺著眉頭,火苗漸長,別不識好歹,姐怕你們麼?以爲七個抱成一團,我就怕了你們?好笑,我對著全公司上千人都訓過話。還怕你們幾個不成。冷,冷場,冷氣,身上的氣場漸成冰!
行,你們有種。這會太陽正大,你願意站,就站好了。反正,我有茶水喝,有人打扇子,還可以舒服地打個盹。姐我決定不急了!
正想著,只聽“撲通”一聲,一個身材單薄,苗條柔弱的女子,倒了。這聲巨響引起了另外六位親友幫的女人,不是真心關心卻是有心看戲的驚呼,一邊還不住地拿眼看著上面的反應,嘴裡假惺惺地說著什麼身子平時就弱,太陽太大,站得太久。總之,就是大奶奶這樣是虐待我們,虐待。
映竹低聲在林黛玉的耳邊說:“大奶奶,倒下的這一位叫荷花,今年二十歲,江南人氏。原來是一個戲班的唱小旦的。兩年前一次看戲時,被大爺讚歎幾句,說是嗓子清柔,扮相靈活美麗,便被人送了進來。這兩年,時不時的,還會唱上一出,大爺愛聽。”大爺心頭有點地位,大奶奶,你要衡量一下,再下手啊。
戲子,小旦?唱戲,我看是會演戲纔是。你想暈,好,偏不如你的願,我會叫你醒過來的。
一招手,綠葉馬上走上前來,她是一位普普通通,扔到人羣堆裡,你就再也想不起來她的人,不白不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一點特別也無,的確,到現在爲止,見過她的都是這麼認爲的,如果不是有一天她隨手把一隻茶水杯子捏個粉碎的話,林黛玉怕也只以爲她只是個力氣稍大的燒水丫頭。
面帶著親切的微笑,林黛玉指著那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身邊小丫頭哭天叫地的荷花說:“去,幫她一把,怕是中暑了。”
綠葉臉上不動聲色,只是低聲應了,慢慢地走到荷花跟前,見她青青的眼皮下面,那眼珠子還不時的活動著,心裡冷笑一聲,這樣的女人,找死。
掂開那個要死要活的小丫頭,俯下身子,輕輕地在荷花的耳邊道:“如果你想醒,現在,還來得及。三個數的時間,自己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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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祝你們國慶長假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