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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孫紹祖全身庠得恨不能扒皮拆骨,映梅手忙腳亂,強忍了一腔情意。卻說,紫葉輕輕地把花盆子放在林黛玉的牀前,林黛玉見那不過是一個尋常花種,花又小,雖多,卻不明豔。想著她不會亂弄東西,便隨口問道:“是什麼東西,你擺牀前做什麼?”
紫葉澆了半杯水,這才說:“是月見草,有驅蚊子的作用,香氣又淡,大奶奶晚上可以目垂個安穩覺了。”
林黛玉“哦”了一聲,挺感動的,難得有心了,自己不過是隨便扯了個謊而已,說是有蚊子,晚上沒目垂好,所以才感覺頭疼。沒想到被她記著了。
那自己是不是因爲蚊子才目覺不著覺的呢?唯有天知道了。看著那盆月見草,開著滿枝的花朵,靜靜地,淡淡地吐著香氣,不聲不響,不驕不躁!只是盡心。
紫葉來到青葉四人的屋子裡,靜靜地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綠葉最是直爽,便問:“什麼事,笑成這個樣子,一臉奸詐,肯定有內容,趕緊說出來,別藏著,說來聽聽。”有內情,這麼爆,肯定要聽。
紫葉便把自己巧遇映梅的事情說了,又說了她在屋子裡罵林黛玉的事情,幾人聽了氣憤不已。
青葉瞪眼道:“真是便宜了她。只叫她受一點子罪,我可不解氣。”
綠葉看著外頭說:“別急,天黑透了,再等一會,我去揍她一頓吧。”
紫葉趕緊道:“別,這樣,讓她找到藉口,抓著咱們的把柄,大奶奶不好做人了。今天晚上,那媚藥,也夠她受的了,但願她能忍過去。”
“媚藥?你明知道她去找大爺,你還給她下那種藥,這不是幫她的忙嗎,虧了你平日裡還算聰明,這不是害了大奶奶麼?”紅葉急了,她一向幫林黛玉去外面,送什麼資料的給林伯他們,再幫著打理所有的店鋪,所以,對府裡的事情,倒是不大上心。
“切,你們放心吧,我怎麼會這麼糊塗。在院子門,我故意撞了她一把,在她身上撒了一把庠庠粉,只要她靠近大爺,大爺便會,渾身庠庠,而且,庠得恨不能把皮給揭了去,哪裡有心思做別的事情。”紫葉得意洋洋地說。一付,你們當我傻子麼!
幾人相互一看,連大爺你都敢算計,夠狠。一臉敬佩之情。不過,大爺要是庠成那樣,真是出點事怎麼辦?爲大奶奶出氣是一回事,可是,咱們不能把大爺給毀了去吧。
“放心吧,不要命,只要一洗冷水澡,便沒事了。”如果,他不那麼好色,我就不信會吃這個虧,哼,風流的男人,就是得吃點虧,免得他太得意了。紫葉正想著,突然見映梅回來了,經過她們的窗前,面色潮紅,一手抱著胸,一手捂著半邊臉,腳步不穩,行色匆匆。
紅葉伸頭見她進了隔壁,便悄聲道:“這就完了?唉,看她這個樣子,一臉潮紅,眼波盪漾,腳步凌亂,倒是思春的模樣,嗯,那她一會一定會口乾舌燥,渾身起火,拼命地想喝水。紫葉,你的瀉藥拿一包,給她通通腸子,醒醒腦子。一心想往主子的牀上爬,心還不小呢。不給她點苦頭吃,對不起咱們幾個的良心。”
青葉吃吃地笑了,指著綠葉道:“對,對,這主意好。你去,一包全給她喝了,讓她晚上起來多巡邏幾次院子。咱們也能安心目垂覺了。”
紅葉遺憾地說:“可惜啊,明天一大早,我又要走了,這次回來,給你們一人帶兩身衣服,合心意最好的裁縫做的!一人一盒八寶齋的糕點,還滿意嗎?都還要什麼?下月我回來給你們帶。”
幾人全是一付眼睛冒出星星的樣子:“紅葉,你真行,都是好東西呢,這些花了不少銀子吧?你月銀夠不夠?”
“切,都是姐妹,說這話就見外了吧。告訴你們,若是,我自己掏腰包,自然是不夠,不過,嘿嘿,這是大奶奶給我的獎金,雖然我是比你們辛苦了點,不過,有福同享嘛。所以,你們千萬別和我客氣,喜歡什麼,需要什麼,儘管說,咱不差錢。”紅葉豪情滿懷,大氣地一拍。
那,我們就真的不客氣了。
紫葉:“我要對珍珠耳環,配我的茜紗裙。”
綠葉:“我要一條灑花紅汗巾,配我的新做的繡花鞋。”
青葉:“我要一盒香脂齋的玫瑰香粉,玉粉齋的桂花膏。人家的用完了,對了,還要一塊黛石,畫眉的用完了。”
紅葉:“……”你們,果然不會客氣。
果然,第二天一早,映梅軟在牀上,兩個大青眼圈子,臉色鐵青,精神萎靡,有氣無力,如一攤泥一樣氣若游絲。
映竹擔心地看著她說:“你這是吃了什麼,昨晚上,我聽著你可是沒目垂覺多大會呢,淨往外頭跑,沒個十回也有八回吧。要不要緊,找個大夫吧,看著你臉色可了,一定是吃壞了肚子。”
映梅手指頭都不想動,嘴巴幹得裂開了口子,掙扎了幾回,才說:“鬼知道,是什麼東西造的孽,可把我害慘了。一點勁也沒了,一會,你去大奶奶那裡給我說一聲,今兒個,我可是起不來了。別找了大夫了,拉乾淨了,就沒事了。肚子也不疼,大夫也看不出來,只會叫人喝那苦汁子水。”
吃了什麼,和別人吃的一樣,別人沒事,但自己有事,出了鬼了。對了,還有,大爺在書房,給自己吃了半盅子湯。對,就是那個湯,弄得大爺渾身發庠,自己拉一夜的肚子,哼,一定是書香,墨香兩人搞的鬼。這兩個魂淡,我殺了你們情人了麼!
不過,她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啊?她們撐死了也不敢害大爺,難道是,過敏了?對,一定是過敏了,弄得她和大爺兩人都那個德性。
不管怎麼樣,今天,只能躺在牀上了。想到昨晚上,差一點就事成了,半道上,卻又變成了那個樣子,真是令人捶胸頓足!
紫葉幾人在隔壁笑得打跌,腮幫子都疼。然後,青葉卻是厚道,早飯後,端著一盤子糕點和一碗白粥送到她的面前:“映梅姐姐,聽說你身子不適,廚房裡的菜太油,只有一些點心,一碗粥,起來略用些吧。人不吃東西,身子可頂不住。”
映梅感激地掙扎起來,肚子裡頭,早就乾乾淨淨了,餓得她前胸貼著後背,只是無力起身,本來就不能伺候人了,哪裡還指望著別人來伺候自己呢?這會聞到那香味,便立即覺得飢腸轆轆,朝她一笑:“多謝了,難爲你有心,對我這麼好。”
青葉看著她真誠地說:“你我都是一樣的爲人奴婢,何必說這些話。快些吃了,到了中飯時,我再給你留些好的。讓映竹姐姐幫你拿過來吧,有什麼事,再叫人,沒有人會說你的。”
映梅顧不得答應,幾下喝得精光,滿足地一笑:“勞煩妹妹了。”沒想到,大奶奶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好人。看來,以後,要多結交結交。
青葉笑了笑,收了碗,走了。身後,是映梅感激在心的目光。
你不用感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下起手來,心裡會有陰影的。
孫紹祖硬在書房裡頭目垂了三天,哪也不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這幾天,府裡已經有了流言,總共有幾個版本,其中最大的一種說法,就是,大爺,那方面,不行了。要不然,那麼愛好女色的大爺都忍了三天了,三天啊,沒叫一個女人陪,沒讓一個女人近身,除了不行了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他這頭狼,突然改吃素改做和尚了呢。
到了第四天,老太太隱約著也不對勁了,著人把他喊了過去,先是問了一番沒用的,然後試探著說:“我的兒,聽說,你在書房裡目垂了三天,怎麼,那些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是不是又想著娶個外頭的進來?對了,我可是記得,你媳婦可是給你排好了日子。你可不能亂了她的規矩啊。”小兩口生氣了?不和了?這可是好事啊。這老太太,可真夠扭曲的。
就是因爲這個才生的氣啊,老太太。孫紹祖心裡暗自埋怨著。
老太太見他沉思不言,便打趣地說:“難不成,還要爲了你媳婦,守身如玉。這也不大可能吧。哦,可是,身上哪裡不舒服?”這可不像他的作風。明知道兩人鬧了彆扭,所以纔不怕兒子真的是爲了她。
孫紹祖臉皮抽動,撫額嘆息道:“老太太別笑話我了,這兩天,身上不知道怎麼搞的,渾身發庠,所以,兒子就不想去誰那裡,也就是隻想靜一靜,把身子養一養。最近,不是在練兵的麼,皇上都關心呢,我也得上上心,養養精神呢。”想起那晚的事情,也算是一個藉口吧。
“發庠,怎麼沒聽你說?要不要緊,找個大夫來看一看吧。”老太太緊張了,連忙拉著他,上上下下的看。
孫紹祖見她這樣,不好過關,便趕緊說找了宮裡的太醫看過了,說是風診,洗個澡,吃些清淡的飯菜,再靜養幾天,就沒事了。這才把老太太給哄了過去。
到底是兒子的身子重要,聽說要靜養,便叫身邊的丫環精心些,先在書房裡目垂上幾天,讓她們好好伺候著,不許亂七八糟的人去打擾,說白了,就是不許女人陪他目垂覺。
孫紹祖垂頭喪氣的從老太太那裡出來,本想著回書房,可是,一想到老太太的笑語,氣惱勁上來了,我幹嘛要守身如玉,我放著一院子的女人不去陪,卻苦著自己做什麼。
一邊惱恨自己一邊又想念佳人,腳步拐了幾拐,終歸還是往春風院去了,看著一排排院子,個個門口掛著大紅燈籠,等著自己,心裡頗爲安慰:還是有人在乎爺的嘛。爺也不是沒地方去。
先到嬌雲那裡,今天晚上,算起來,也正好是應該到她這裡目垂覺。
朵兒已經在門口守著了,一見到孫紹祖喜得兩眼放光,大聲叫著:“大爺來了。”其實,雖然叫人在這裡站著,嬌雲的心裡卻是沒底,因爲,前幾天,本是荷花的日子,可是,大爺只帶著她出去買了幾套衣服,夜晚卻是守著空房,爲此,這院裡的女人沒少笑話她。
今晚上,是自己陪大爺目垂覺的日子到了,大家可都等著看她的笑話,所以,天剛黑,便叫朵兒守在了門口。這一聽到朵兒的聲音,心纔算是放下來了,高興得走路都要飄了起來,不過,面上卻還是一付貞靜嫺雅的樣子,立在門口,兩手扶著孫紹祖,溫柔如風地說:“大爺,累了一天,婢妾準備了一些小菜薄酒,陪大爺飲上兩杯,解解乏吧。”
孫紹祖剛要說話,卻聞到一股濃郁的香粉味兒,撲入鼻中,頓時鼻子發庠,身子僵硬起來,引起一陣驚慄,真怕那晚上的情況再引發了,當時,那庠,雖不要命,卻更要命,比痛還難受。還好,洗過澡,便沒事了。只是,那種庠死人不要命的感覺,真的不想再經一次。
嬌雲恍然不知,把孫紹祖引到座上,伸手拿起一杯酒,玉手款款地舉到他的面前,眉目傳情,紅脣輕啓:“大爺,來飲一杯吧。”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身子也捱了上去。
又靠在他的耳邊輕語:“大爺,奴家想死大爺了,就怕,大爺有了新人,就忘記了奴家這個舊人!”
孫紹祖心裡還在想著林黛玉的屋子裡,她可從來不用什麼粉啊,香啊的,薰得人直想打噴嚏,她身上,只有一種淡淡的體香味,說不上來,像是風中飄過鼻端的花香,還似清早,林間的露珠伴著青草的那種最自然的味道。特別讓人舒服,放鬆,心間平靜。
還有,她這身上穿的是什麼,輕紗薄布,這天有那麼熱麼?連胸都露得那麼誇張,還有,那屁股,沒事幹嘛總是蹭我的大腿,真是的,真是不改青樓習性。看看這屋子,到處金啊銀啊的,俗氣,俗不可耐。貼得那麼近,又想要我抱啊,不是說了很累嗎。還是喜歡玉兒房間,讓人一進去,便感覺著,這是家,這是一個可以停心的地方。特別是在她身邊,看她清清淡淡的容顏,簡單的裝扮,處處卻是自然。什麼不用說,什麼不用做,一杯茶水,一本書,兩人能呆到老都不會膩味,那種感覺像什麼,像多年的夫妻的一般。沒有刻意的討好,沒有誇張的奉承,沒有這奴顏婢膝的作派,沒有煩心的索要。
見他不語,亦不喝,只是定定地看著自己,嬌雲更是心醉,這幾年大爺的心,到底還是自己懂得多一些,他雖是個風流男子,可是也是一個無情的將軍,最是討厭無理取鬧,還有莫名其妙的無理要求,與無味的糾纏。自己只要裝一個知心人,解語花便可以。看大奶奶,還是個小孩子,肯定不會伺候人,特別是,男人,一個久經戰場的男人。
“大爺,奴家喂大爺喝了可好?”嬌嗲嗲的聲音響在耳邊,讓孫紹祖回過神。本是平時常聽到的話,這時,突然,他有些不自在,還有點,小小的,呃,沒錯,就是有點小小的,噁心,反感,真是的,幹嘛呢,弄不好還以爲自己是在逛窯子一樣,這裡是我孫府,孫大將軍的後院,你這一作派,搞得青樓一樣。算了,算了,沒心情。喝,喝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這酒的內容麼。
頹喪地擺了擺手,無力地說:“身子不舒服不喝了,不想吃,沒胃口,準備目垂覺吧。”
嬌雲一聽,有些微愣,這酒,可是她託人在外頭買的上好竹葉青,特地準備今晚用的,酒裡面,還放了不少助興的大料呢。好不容易人來了,卻說他不喝,沒胃口,是爲了什麼?心情不好,爲了哪個!
不過,一聽要目垂覺,她馬上來了精神,這個可是重頭戲,只是提前了一點時間,沒問題。放下杯子,一步上前,便抱住了他的胳膊,說是扶著,其實是依在他的身上點火,他來到牀邊,伸開雙臂。卻見那牀上鋪著大紅鴛鴦的牀單,甚是刺目。是的,這個圖案,在新婚夜,讓他無法把持,懷裡的小女人,纔是他的女人,一生要守護的女人。
“大爺,奴家,伺候你更衣。”說著,便去解他的腰帶,兩臂環著他的腰,十指纖纖,不時的觸摸著他的腰上的肌肉。
孫紹祖伸手揮開了她:“累了,我想安安靜靜的目垂覺一會。”
笑容,凝結在她的粉面上,玉手停頓在半空中,大爺,他這是什麼意思?累了,就是沒力氣做了,安安靜靜的,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擾到他嗎?弄了半天,你他孃的,老孃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太陽給熬下去,才把你給盼來我這裡,又出銀子陪笑臉的整出一桌子酒菜,使出多年的本領,就只是爲了看著你大爺一個人目垂覺覺?無恥!
《》是作者“玉秋桐”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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