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運的是,簡蘇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她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情,這是樑如奕沒有想到的,同時也是她十分慶幸的。
簡蘇心情平靜,可有的人卻不平靜了,那便是蘇染。
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境遇,依然沾沾自喜。
蘇黎晟這處房產(chǎn)離著亂世酒吧很近,總共不過兩條街的距離,蘇黎晟離開後,蘇染在家裡便待不住了。
思來想去,她終是帶著包包出門了。
來到a市後,她隨著蘇茵去了各個酒吧,各種上流社會的酒吧和會所,即便是風花雪月酒吧也去過好幾次,但就是沒來過亂世酒吧。
因爲蘇茵不屑於踏足,然,蘇染對亂世酒吧卻是一百萬個感興趣。
亂世酒吧與風花雪月酒吧齊名,只不過一個是因爲它的高雅和奢華,一個是因爲它的頹廢和低迷。
蘇染第一次踏足,對這裡充滿了好奇。
風花雪月酒吧格調高雅,不似亂世酒吧裡魚龍混雜的狂野氣氛,所以蘇染睜著眸子,對這裡的一切十分好奇。
尤其是這裡的火熱和狂野氣氛,讓她感覺十分自在。
她點了一杯古巴女僕,仔細地品嚐。
蘇染容顏姣好,而且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風衣,看上去十分純潔和纖塵不染,衆(zhòng)多的視線,赤裸地落在她的身上,毫不掩飾那種火熱的慾望。
蘇染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小姐,一個人呢!”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男人緊緊地貼在蘇染的身上,手在蘇染身上游動,毫無壓力地揩油。
“你不也是一個人?”蘇染反頭對男人甜甜一笑,男人立即恍惚了眼神。
“對啊,我們都是一個人,所以纔要湊成一對兒……”男人邪笑著,攬著蘇染的腰就往裡邊走。
蘇染也不推辭,半是抗拒半是遷就地跟著男人。
男人的手從她的背上一路向下,最後落在了那對翹臀上。
蘇染舒服地哼唧一聲,男人的動作更加放肆了。
“咯咯……”淫浪的笑聲,在音樂喧闐的酒吧中迴盪,很快便淹沒了勁爆的舞曲中了。
傑森是在第二天到達a市的。
彼時,景御騰正在廚房裡煲湯,爲簡蘇煲的。
她是孕婦,應該吃些有營養(yǎng)的餐點,然而樑如奕手藝雖然不錯,卻不適合孕婦吃,所以景御騰就親自學習了適合孕婦吃的餐點。
這是他第一次做,聞著味道應該還不錯。
景御騰剛剛把煲好的湯裝進保溫桶中,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便歡快的唱起歌來。
他不慌不忙地擦擦手,這才走出廚房。
看了眼來電顯示,很明顯不是國內的手機號。
脣角微微上揚,他隨手接起。
“傑森!”
“景!”傑森一貫的優(yōu)雅嗓音,好似天生的歐洲貴族一般。
“我在a市國際機場。”
景御騰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目光柔和,“嗯,我讓文江過去接你。”
傑森不滿,“不是你親自來嗎?”
“我沒空。”頓了幾秒鐘,景御騰補充道,“我未婚妻懷孕了,我要去給她送早餐,所以……”
說到這裡,傑森懂了,“用一句中國古話說,這算不算‘重色輕友’?”
“算是吧!”很敷衍的語調,“不說了,我該出門了。”
聽著手機中傳來的忙音,傑森臉色陰鬱了幾分。
“哼!”他冷哼,“我還有蘇,我讓他來接我!”
跟在傑森身後的黑衣保鏢,聽到傑森那幼稚的話語,額角齊齊黑線。
老大,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咩?
然而,他們雖然覺得天雷滾滾,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問出口,除非覺得生活太安逸,太平淡了,想要過得多姿多彩一點。
傑森撥通了蘇黎晟的電話。
兩分鐘之後,不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蘇黎晟的手機直接關機了。
優(yōu)雅高貴的他終於忍不住飆出一串粗口,保鏢們的黑線更重了。
出了機場,文江已經(jīng)帶著幾輛車在路邊等著,而他則站在最顯眼的地方。
傑森看到文江之後,立即露出那貴公子般標準優(yōu)雅的笑容。
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文江親自打開車門,請傑森上車,傑森忍不住喟然,“還是你好啊,不似景和蘇,兩個人一個不如一個靠譜。”
文江但笑不語,其實他也很想不靠譜的。
然而,終歸是沒有說出來,誰讓他只是一個打工的呢!
文江表示很無力。
景御騰把煲的湯交給樑如奕,自己驅車直接去了景氏國際。
他交代文江,接到傑森之後,直接去景氏國際,估計這個時候,應該已經(jīng)到了。
沒有絲毫耽誤,白色的瑪莎拉蒂好似一陣風,在長街上呼嘯而過。
四季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留給傑森作爲下榻酒店,一半的保鏢去了四季酒店,另一半的保鏢跟著傑森。
景御騰驅車到樑如奕家,他打電話讓樑如奕下來,把保溫桶交給她,接著教待了幾句,便打算離開。
“你不上去看看蘇蘇嗎?”樑如奕喊住景御騰,她咬著下脣,十分不自然。
那天她還把人家罵的那麼慘,這會兒又讓他去看簡蘇,臉皮有些拉不下來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景御騰這幾天的表現(xiàn)真是太好了,對簡蘇那簡直就是一個體貼,樑如奕心軟了。
女人麼,本來就是一個比較容易心軟的生物,不然簡蘇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原諒景御騰,不是麼?
景御騰轉頭,想了想說,“算了,改天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過幾天我就會把蘇蘇接走的,好好照顧她。”
“這不用你說!”樑如奕抱著保溫桶上前一步,就算不用他提醒,她也會好好照顧簡蘇的。
“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隨時過來。”景御騰坐在白色的瑪莎拉蒂中,跟樑如奕要過手機,把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輸入到她的手機中,然後按下回撥鍵。
接著被他掛斷,他把手機還給樑如奕。
白色的瑪莎拉蒂在晨曦中劃過一道殘影,然後離開。
樑如奕甩甩腦袋返回公寓,乘坐電梯上樓。
簡蘇剛剛起牀,樑如奕便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招呼她,“洗漱!吃早餐!”
簡蘇直接走過去坐下,看著保溫桶裡的濃湯,黛眉微挑,“這是你做的?”
她問的是廢話,如果真是樑如奕做的,怎麼可能會裝在保溫桶中,直接盛在碗裡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不是!”樑如奕把保溫桶裡的湯盛在碗中,不多不少兩碗,她全部推到簡蘇面前,“喝了。”
“你怎麼不喝?”簡蘇端起其中一碗,慢慢喝下去。
味道還不錯,感覺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喝過。
然而,聽到簡蘇的話,樑如奕黑了臉,“這是給孕婦喝的,我喝合適嗎?”
簡蘇喝湯的動作一頓,“抱歉,我不知道。”
雖然是道歉,可語氣中沒有多少歉意,樑如奕真想把保溫桶直接摔在她的臉上。
真特麼窩心。
她當老媽子一樣盡心盡力伺候著,結果簡蘇卻不陰不陽的,真是叔叔能忍,嬸子忍不了啊!
然而,想到孕婦的脾氣怪異,內分泌失調,樑如奕生生地把這股冒到嗓子眼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她涼涼地想,簡蘇你給老孃等著,能你孩子生下來,老孃折騰不死你!
樑如奕沒想到,簡蘇孩子生下來之後,被折騰的人依然還是她。
那個時候,倒不是簡蘇折騰她了,而是孩子折騰她。
樑如奕真的想仰天長嘯,慨嘆命運不公,時運不濟啊!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早餐結束,簡蘇並沒有過多詢問餐點是哪裡來的,她知道,絕對不是樑如奕做的。
因爲樑如奕的手藝根本沒有這麼好。
也不是簡雲(yún)做的,簡雲(yún)做的東西口味偏清淡,而她喜歡稍微濃一點的東西。
今天的早餐,恰到好處。
簡蘇吃得十分滿足。
景氏國際總裁辦公室中。
傑森老神在在地坐在景御騰的專屬位置上,兩條修長的腿架在辦公桌上,邪肆的眸子半瞇著,慵懶而又優(yōu)雅。
好似中世紀的貴族伯爵,顧盼之際舉手投足之間優(yōu)雅盡顯。
愛麗見過傑森,對他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震撼,而秘書室的其他秘書小姐們,第一次見到這樣邪肆又優(yōu)雅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回到秘書室還忍不住竊竊私語。
實在是傑森太過吸引人了,好在她們還是有分寸的,說說就好了,幾分鐘就停下了,開始投入緊張的工作中。
如果說景御騰全身散發(fā)著一種強勢的冷冽,是獸中之王的話,那麼傑森就是一隻美洲獵豹,慵懶和優(yōu)雅中透出致命的力量。
兩個人是不同的風格,卻相同的好似罌粟一般,有種致命的誘惑。
十分鐘後,景御騰驅車趕到景氏國際,恰好蘇黎晟也到了。
愛麗一如既往在電梯處等著景御騰,報告一天的行程。
“今天的行程全部後排。”景御騰面無表情,因爲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全部嗎?”這樣的情況從未出現(xiàn)過,愛麗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次確認。
“是,全部。”
“好的!”得到確定,愛麗立即答應。
她是一個合格的秘書,從來不會干涉上司的決定,所以只要是景御騰的命令,她都會無條件服從。
這也是她爲什麼能夠擔任景御騰秘書這麼多年的原因。
回到秘書室,愛麗把景御騰的命令下達給秘書小姐,自己則去重新安排他的行程。
來到辦公室,看到傑森那個樣子,景御騰不悅地皺皺眉頭。
其實傑森從景御騰皺眉就知道他不高興了,這是強迫癥又來了。
景御騰有輕微的強迫癥,這是衆(zhòng)人皆知的,但是傑森就喜歡用他的強迫癥來氣他。
這也算是兩人之間獨特的相處模式吧!
蘇黎晟一言不發(fā),眉眼含笑靜靜地看著兩人。
“滾開!”冷冽的聲音,溫度適宜的空氣中好似頓時降了幾度。
“你可以教教我!”傑森不怕死的回口,口上雖然反駁,但還是慢條斯理地把兩條腿從辦公桌上拿下來,卻沒有起身,依然老神在在地慵懶地靠在轉椅上,邪肆的眸子一挑,那是完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