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川躊躇的樣子,白笙對秦川道:“你不會是怕了吧?不會跳沒事,跟著我就行了。”
秦川一聽就不樂意了,對白笙道:“當年我好歹也是號稱二中舞王。”(前世的學校。)
白笙問道:“二中是什麼?舞王?你確定嗎,到時候可別丟醜哦。”
白笙是暗藏著懟人屬性的,秦川現在已經是明白了。
秦川握住白笙伸出來的手,對白笙道:“保證不會丟聖女的臉的。”
看到秦川和白笙的加入,許多人起鬨,尤其是已經坐回位置的關平和劉封,兩人剛剛一場尬舞,別提多尷尬,現在可以看到秦川出醜,兩個牲口簡直是用狂歡來形容也不爲過。
秦川確實有一點點舞蹈基礎的,前世秦川進過的培訓班不少,舞蹈稍有涉獵,剛好又學過一點民族舞蹈。
雖然五溪蠻的祭祀舞蹈動作有點兒怪異,但是以秦川近乎過目不忘強大記憶力,跟上白笙的節奏對秦川來說是小意思。
“這丫的怎麼跳的和白笙的一模一樣,他居然跟得上!”關平愣道。
劉封對關平說道:“看來出醜的只是我們了。”
關平點了點頭,對劉封說道:“算了,還是喝酒吧。”
劉封對關平說道:“我剛剛好像聽說,和女子跳了舞,要將那個女子娶回家……怎麼辦?”
關平驚訝道:“還有這事!”
劉封驚恐道:“這下完犢子了!”
“太好了!和我跳舞的那個女子長得和白笙不會差!”關平高興的說道。
劉封看向關平,發現關平是真的很高興,於是鬱悶的道:“兄長,我們娶一個蠻族女子回去,你覺得可能嗎?”
“做妾有什麼不能做的。你看吧,你爹肯定會讓我們把那個蠻人女子娶回去!”說著,關平還和剛剛與自己跳舞的那個女子眉來眼去。
劉備對沙摩柯道:“聖女和小川確實是天作之合啊。看兩人的舞蹈,配合的十分的默契!”
“我已經爲小川說服了族中的長老了,但是白笙此女性格要強,及有主見,小川要娶她,將她帶離五溪蠻,得看小川的本事了。”沙摩柯說道。
劉備笑道:“小川的本事不用懷疑。”
“主公,感情上的事情,那可不一定啊。”沙摩柯笑道。
白笙和秦川緊貼著,兩人扭動著身體,秦川時不時在白笙身上揩油,惹得白笙連連翻白眼。
不過衆目睽睽下兩人也不敢太過分,再說這種舞蹈對蠻人來說是神聖不可玷污的,這是他們信仰,秦川可不敢去觸碰信仰這樣的禁區。
雖然白笙對很多五溪蠻年輕人來說也是信仰,但年輕人的信仰破滅了,轉眼就能換一個,所以踩踩年輕人的信仰是沒有問題的,不用害怕。
許多的人五溪蠻年輕人,看著自己的信仰和一個漢人男子貼在一起,十分的曖昧,這些年輕人的心都碎了。
秦川笑道:“我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白笙淡淡一笑,對秦川說道:“你若是再等個一年半載來這裡,心碎的人恐怕是你。”
秦川湊在白笙耳邊輕輕說道:“不會的。你若是敢嫁給別人,我就帶兵來搶,哪怕是踏破聖山。”
“搶我回家之後,讓我每天和顧晴打架嗎?”白笙在秦川耳邊吐氣如蘭。
白笙的懟人屬性再次上線。
秦川只好不開口說話,現在說什麼都不對,雖然沉默也是不對的,但是比說什麼都好。
白笙在秦川的懷中,擡頭看著秦川的臉,對秦川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解決好顧晴的問題再來武溪接我吧。”
秦川愕然,舞蹈卻已經結束,白笙牽著秦川回到了座位。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衆人酩酊大醉,秦川也喝的大醉,被白笙帶著回到了她在山下的家中。
第二天醒來,秦川看了看周圍,然後看了看被子裡的自己,秦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了。
看來昨晚顧晴把自己拉回來,並沒有幹出格的事情。
要是幹了的話,秦川在醉酒狀態下,完全沒有任何的初體驗,那真的虧大了。
白笙走了進來,看到秦川醒來了,對秦川說道:“剛起來就這麼開心?”
秦川樂道:“沒什麼,做了個好笑的夢。”
莫瑾也出現在房子裡,手中拿著一顆青果啃咬著,初春就有的青果,怕是極爲稀少了,不難看出,這小丫頭在五溪蠻中是十分受到寵愛的。
“臭男人,昨晚你吐了你自己一身,我和姐姐昨夜忙碌了許久才幫你洗乾淨。”
秦川不好意思的看著白笙:“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是不是把我都看完了!”
白笙點頭道:“昨天不就看完了嗎,你難道還要我負責嗎?”
莫瑾譏笑道:“有什麼好看的,給本姑娘看本姑娘還不想看!一身的疤痕,醜死了。”
秦川對莫瑾道:“你個小姑娘懂什麼!疤痕是男人的榮耀,這些疤痕在我身上都是我立下的功勞的記錄,是屬於我的榮耀!”
“呸。”莫瑾說道。
“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有什麼稀奇的,反正都看過了。”莫瑾不樂意道。
白笙帶著莫瑾離開房間,秦川一會兒後也走出來,白笙對秦川道:“這段時間你留在武溪,我就帶你到處逛逛吧。”
秦川看著莫瑾,說道:“這小娃娃是不是也要跟著?”
莫瑾氣的擡起腳在秦川的腳上踢了一下,鼓著腮幫子對秦川道:“你什麼意思!”
秦川在莫瑾臉上捏了捏,說道:“小燈泡你就跟著吧。”
接下來的數日,白笙和秦川遊山玩水,在五溪蠻的領地上到處閒逛,而兩人身邊總是跟著莫瑾這隻小燈泡。
五溪蠻與巫蠻的戰爭在劉備到來之前便已經結束了,五溪蠻重新奠定了武陵蠻最強大的部族的地位,然後又教訓了幾個不聽話的小部落,武陵境內的蠻族全都歸附五溪蠻了,五溪蠻現在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沙摩柯出五千兵跟隨劉備,自然不會在五溪蠻中選,若是五千人全都在五溪蠻中選,這不是傻子嗎?
沙摩柯實際上只挑選了兩百人的五溪蠻的精銳戰士,然後其他的四千餘人全都是是從其他部落中挑選而來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巫蠻戰敗的戰士,五溪蠻的兩百人則分部在五千人中擔任頭目統領。
這樣做法很符合五溪蠻的利益,削弱了其他部族的實力,而用這些戰士在外面跟隨劉備征戰,換取的利益則是五溪蠻的。
“你不覺得這些部族很可憐嗎?”沅水上,秦川、白笙泛舟垂釣,在船上還有莫瑾和柳雲閒一大一小兩個燈泡。
“他們依附在巫蠻對五溪蠻一副唾棄欺辱的嘴臉,你怎麼不可憐他們?這個世道,不要可憐任何人,先讓自己活好纔是最正確的。”秦川對白笙說道。
女孩子嘛,心腸總是軟的,完全可以理解,尤其是白笙這種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的女孩子,有這樣的心思,完全是單純的原因。
看柳雲閒就沒有可憐他人的意思,她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白笙對秦川說道:“也對,這個世道,唯有讓自己強大了,纔不會被欺負。”
“對頭。”
這幾日秦川和白笙一直都膩歪在一起,白笙帶著秦川遊山玩水,秦川則給白笙做好吃的,征服一個女人,就是讓她的胃口離不開這個男人做的美食,秦川已經要做到這一步了。
“對了,你說你有一頭狼,那隻狼跟隨在你身邊已經許多年了。怎麼一直沒有看到?”白笙突然好奇的問道。
秦川沉吟一會,說道:“跑出去了,好久沒回來了,狼嗎,你也知道是野獸,自然到處跑,管不住的。”
白笙盯著秦川的臉看了一會,斬釘截鐵的對秦川道:“你在說謊。”
秦川愕然:“我說謊這麼容易被發現嗎?”
白笙氣呼呼的對秦川說道:“不準騙我!以後也不能騙我。”
“好的,我的小仙女!”秦川說道。
“不過我好奇你怎麼知道我說謊了。”秦川問道。
躺在船板上的莫瑾對秦川嗤笑道:“你真的以爲餵給你吃的那隻蠱蟲僅僅是讓你們命運共享的作用嗎?姐姐的金蠶蠱和姐姐心意相通,而你吃的那隻蠱蟲和金蠶蠱是一對,自然也心意相通。同理,你體內的那隻蠱蟲因爲不是用你的心血培養的,但由於你是宿主,所以它或多或少能感知到你的心意,於是傳遞給了金蠶蠱,金蠶蠱傳遞給了姐姐。”
秦川驚了:“這麼神奇?那能不能我在襄陽,你姐姐在武溪,我們能達到心意相通的地步?”
白笙說道:“當然不可以,你得在我旁邊,我才能感知到。”
秦川失望了,還以爲這蠱蟲可以當做手機用,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給我說說你的那隻狼的故事吧!我想聽。”白笙說道。
秦川簡直頭疼,繞來繞去,似乎根本繞不過要涉及到顧晴,白笙這幾天有意無意中總是向秦川打探著顧晴,並且已經很習慣自然的拿自己和顧晴來對比了。
“跟著顧晴往蜀地去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秦川悶頭悶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