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江東在兩日後,江東使團也已經準備好了。
這次江東出使荊州,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魯肅。至於孫尚香只是被纏著沒辦法的孫權給安排的,她只是去荊州玩樂的。她甚至都不太清楚這次魯肅出使是有什麼什麼任務。
逆流而上比走陸路慢,所以回荊州的路途選擇的是走陸路。
不過這一路並沒有什麼崇山峻嶺,路途容易行走,還能沿途觀看山山水水,趕路也不是很辛苦。
隊伍中最高興的當是孫尚香了,一路都是歡聲笑語,她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外界所有的事物她都覺得很新鮮。
這趟路程,因爲有了孫尚香在,倒是很歡樂了,不過秦川就有點苦悶了,回到荊州,還是要把大喬給藏起來一段時間,不然被孫尚香看見了,秦川怕自己有性命之憂。
半個月後,已經可以看到襄陽城了。
此時清明已經過去,秦川今年爽約了,想到此處,心情難免沉重。孫尚香發覺到秦川這幾日的心情並不好,跑過來詢問。
“怎麼了?回到荊州反而不開心了?”孫尚香問道。
秦川沒說話,關平在旁說道:“你懂個屁,一邊玩去。”
“你找死!”
兩人又是一番爭吵,差點動起手打起來,從江東到荊州,孫尚香和關平打了三次,三次關平都敗了,每次打架都是一堆人圍觀,衆目睽睽下,關平本來可以打贏孫尚香的,每次都是自己認輸,打贏女人這個事,說出去不好聽。
劉備出城迎接,以示尊重,魯肅作爲主使得到了熱情的接待。
下午時分,秦川向劉備交代了清楚了這次出使江東的諸事細節後,與劉備告假前往隆中。
“去吧。清明都已經過去十天了,你算是爽約了。”劉備說道。
“餵你去哪兒。”孫尚香看到秦川匆匆走出荊州牧府,對秦川大喊道,她和魯肅一起來拜見劉備。
秦川對魯肅拱手道:“子敬兄,這段時間恕不能做陪,我與人有約定,要前往見面。”
魯肅說道:“無妨。小川兄弟不可失信於人。”
秦川看了一眼孫尚香說道:“別惹事啊,這裡是襄陽,可不是江東。”
“我惹事不是有你們幫我兜著嗎!”孫尚香說道。
“你要去見誰啊?”孫尚香忍不住問道。
“一個很重要的人。”
走出州牧府,關平和劉封還有黃敘走過來,關平問道:“交接完了?”
“完事了。等有什麼問題,主公會找你們的。”秦川說道。
“你要去隆中了?”關平問道。
秦川點了點頭,關平問道:“那孫尚香咋辦?”
“什麼怎麼辦?”
“你不在,誰來抗揍?她會揍我們的。”
“滾。”秦川怒道。
回到家中,大喬、烏艾以及朝雨和靈雨都在,秦川看向大喬:“你在這裡暫且不能住。等下會有人過來安排你換個住所,等過段時間再回來住吧。”
大喬依舊是風姿動人,一顰一笑都能吸引人,朝雨和靈雨還有烏艾,都算是絕佳的容貌了,要身材有身材,要氣質有氣質,但是在大喬旁邊,還是顯得稍遜不如,就好像時紅花與綠葉般的存在了。當然,當今天下能和大喬爭相鬥豔存在的寥寥無幾。
“爲什麼?”大喬問道。
她在這裡雖然還只有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卻十分的開心,朝雨和靈雨教她種花養草,下廚做飯,烏艾教她武藝鍛鍊身體,大喬感覺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實,她並不想離開這裡。
“孫尚香跟著我來荊州了。她是作爲江東出使荊州的副使,我擔心她會來我們家。”秦川說道。
大喬嫣然一笑,對秦川道:“沒事的。小香和我關係很好。我現在過的很開心,她也會爲我高興的,並且會幫我隱瞞消息。”
“我怎麼覺得和小妮子信不過?”秦川說道。
“放心吧,我與她情同姐妹。”大喬道。
“行。你相信她就好。我要出去幾日了,你們在家好好待著。”秦川說道。
“夫君要前往隆中嗎?”烏艾問道。
秦川點了點頭,烏艾道:“我要隨你一起去!”
“在家待著吧。那裡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秦川說罷轉身離去。
朝雨對失魂落魄的烏艾道:“那個地方只能有他和她。艾姐不用傷心,誰說陪他去,他都不會願意的。”
隆中,柳雲閒墓前,一個白衣人影佇立在那裡,秦川策馬而來,那白衣人轉身看向過來的秦川,說道:“我在這裡等你半個月了。”
秦川下馬,對柳北問道:“爲何等我?”
“受人委託,做你十年護衛,並且還有一個消息要傳遞給你。”柳北說道。
秦川沒有立即詢問柳北緣故以及什麼消息,祭拜完柳雲閒,爲墓碑重新描字,再一次打掃了已經被柳北打掃過一次的土堆,忙碌完一切後, 秦川才坐在墓碑前的草地上,對柳北問道:“說吧,什麼原因,以及什麼消息。”
柳北與秦川相對而坐,柳北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師傅在你身上佈置了一張網。”
秦川說道:“感覺到了。只是死老頭一直不曾現身,我不明白這張網到底是什麼。”
“老頭對你沒有惡意,這點還請你相信。”柳北說道。
秦川笑呵呵道:“我與他朝夕相處十五年,我知道他對我沒有惡意,若是有惡意,早在十五年前就殺了我了。我也知道他是在靠我做一些他不能做的事情。”
“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他纔是最清楚的,不過他總會有一天會給你解釋清楚的。我是受他所託前來擔任你的護衛,不讓你死在戰場上。”柳北說道。
秦川就疑惑了:“他怎麼能使喚你們柳家,你們不是涿郡大族嗎?隱居太行山脈,過著與世隔絕的土皇帝生活。”
“你師傅他老人家對柳家有大恩,並且柳家還覺得你是一個值得投資的對象。”柳北說道。
秦川點了點頭:“行吧。有你這樣的高手在我身邊,在戰場我又能多幾分保命的本錢。另外你說的消息,是什麼消息。”
“顧晴是醫家後人,若是師承,最早可以上溯到扁鵲。醫家不是陰陽家、墨家、名家、縱橫家等後人稀少的流派,醫家人數衆多,古往今來入世出世的醫者不計其數,所以在那秦嶺的深處諸子百家隱居的地方,醫家是一個大勢力的,顧晴是上代醫家宗主之女,這次回去是爲了奪回他父親的宗主之位,但是競爭者衆多,甚至相互之間還爆發廝殺,顧晴本來醫術平平,但是出來遊歷一趟,醫術高速飛漲,我聽聞醫術更是隱隱有超過當代宗主的樣子。
這樣高超的醫術,自然是引來了對手的聯合打擊,並且當代宗主還對她百般打擊,從中作梗,那段時間顧晴多次命懸一線,但根據你師傅所說,幸虧有你的兄弟大狼的幫助,顧晴纔沒有性命之憂。
競爭大選持續許久,顧晴過了一段堪稱黑暗的日子,但是隨著你師傅的到達,給予了她許都幫助,她纔沒有性命之憂。
這個消息就是,顧晴已經成功了,但是她到底年輕,縱然是醫術高超,但是醫家內部門閥衆多,顧晴沒有這個能力去整治醫家內部反對她的人,並且她父親的仇目前也還沒有辦法報。”
秦川聽完,放心的道:“沒事就好,我一直擔心她出事,但是根本無法打探到他的消息,天網都查探不到。”
“那是自然,諸子百家自獨尊儒術以來,就受到儒家的強烈打壓,無法抗衡儒家,不得已遁入深山,這數百年來儒家無時不刻不想對百家趕盡殺絕,儒家找了數百年都沒有找到,你天網這短短數年就想找到,那諸子百家現在早就成了一捧土了。”
“顧晴父親的仇是怎麼回事?”
柳北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所知顧晴的事情都是你師傅告訴我,讓我轉達給你的。”
“諸子百家所隱居地可否告訴我?”
柳北笑道:“你師傅不讓我告訴你,說現在還爲時尚早,他還說顧晴還有成長的潛力,不要你幫忙爲她復仇。”
“靠,這死老頭。”秦川忍不住怒道。
“差不多就這樣了。你對這些隱居的諸子百家應該還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疑問我也解答不了,你需要自己去了解。”柳北道。
“那你們柳家是什麼樣的存在?”秦川好奇問道。
“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那裡也是豪傑之地,我柳家先祖只是一個刀客,一個從長平之戰上活下來殺出重圍的趙國兵,之後便隱居教授後代刀法,一直延續到如今,柳家已經很龐大了,說世族也不是世族,說豪族也算不上,大概就是一個隱居起來的家族而已罷了,只是時間久遠,和諸子百家關係也不錯。”
“看來算是武林世家了,執北方武林牛耳。”秦川說道。
“武林是什麼?”柳北不懂問道。
“就是所有學武術的所有人所在的一個組織總稱。”秦川說道。
“武術又是什麼?”
“就是你所學的刀法,還有槍法、劍法、腿法、拳法這些等等等都是武術。”
“你這個概念挺不錯的。”柳北說道。
“對了,你既然跟隨我,能不能換個名字?”秦川說道。
柳北一臉笑意的說道:“是不是因爲我這名字諧音和你主公很像啊。”
“用襄陽這邊的土話來講,就是一個讀音了。”
“那行,你給我取一個吧。”柳北道。
“那就叫秦長吧。隨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