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很想跑出那個村子,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老頭子一直不讓,說我現在還不能出山。你說一個幾百人的小山村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天天都是看膩的一羣人,我又不太願意和村裡的小孩玩?!?
“呵呵,你是被排擠了吧,沒人願意跟你玩吧。畢竟你從小就被人喊怪胎。”莫瑾在旁邊插嘴道。
秦川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哈哈哈,看看被我說中了?!?
秦川不理會幸災樂禍的莫瑾,這丫頭受到整個五溪蠻部落的寵愛,是不會明白秦川心酸被排擠的童年的。
“我沒人玩,就去山中玩唄,爬樹啊,搗鳥窩啊,在溪水裡抓魚啊,什麼都做過。在我九歲的時候,我在一處山洞中發現了一隻受傷的母狼,母狼帶著一隻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幼崽。當時我的靠近,母狼甚至都沒有力氣嚇退了,它已經快要死了,我那時候覺得這隻母狼很可憐,於是開始給它投餵食物,想方設法給它弄到肉食。
可是它傷的太嚴重了,我再投餵了幾日後,它終究要死了,在死之前,它看向我的眼神,我這輩子都記得清清楚楚,它的眼神中滿是懇求,那個時候我覺得這隻母狼簡直要成精了,它眼神中的要求是要我照顧那隻嗷嗷待哺的小狼。
我走向它的窩,抱起那隻小狼,母狼滿是不捨的舔了舔那隻小狼,然後在我的手臂上舔了一下,像是交待後事一般。
母狼死後,我將小狼帶回了村中撫養,然後小狼慢慢長大,成了大狼了,我便一直以大狼喊它。
從九歲開始,我的玩伴就是大狼,大狼更像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我從沒有把它當做寵物或者是畜生。
大狼繼承了它母親的靈性,再經過我的訓練,大狼已經可以用成精來形容了,他能聽懂我說的話。”
秦川今年十七,大狼也八歲了,這個時候的大狼正值壯年,秦川一直琢磨著要給大狼找個老婆,只是大狼跟著顧晴去蜀地了,這個計劃就擱置了,不過蜀地的山林中肯定是有狼的,就是不知道大狼有沒有泡到母狼。
談及大狼,秦川由想到了那個噩夢,這個噩夢一直縈繞在秦川的心頭,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人覺得發生了。
“讓天網的人查查吧。”秦川下定決心道。
給白笙講了許多大狼的趣事,時間卻已經不早了,船隻上魚艙中的魚只有寥寥幾條,不過個頭還行,夠幾人吃一頓了。
“你給我講講顧晴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白笙對秦川說道。
秦川這下是真的頭痛了,不過老天救了秦川,秦川說道:“天色不晚了,天黑下來沅水就不安全了,咱們趕緊上岸吧?!?
現在的水域和原始水域沒有區別的,大型野獸極多,白天還好,這些野獸不會主動攻擊人,可是到了晚上可就不一定了,豬婆龍、河馬,還有巨蟒,到了夜晚可都是不安定因素。
沙摩柯已經準備好出發了,他的五千蠻軍已經整戈待發。
劉備這幾日也一直呆在武溪,既然沙摩柯已經可以出發了,劉備也沒有待下去的道理了。
“明日我要走了。你真的不和我走嗎?”星月當空,秦川和白笙站在聖山上的宅院亭子中,觀賞星空。
白笙搖頭道:“不走,不離開。你和顧晴的事情解決好了,再來接我吧?!?
秦川握著白笙的手,默默的看向星空。
白笙依偎在秦川的懷中,輕聲說道:“我是不是讓你很爲難?”
秦川笑了笑,說道:“別說話,看星空,看看能不能找到屬於我們的星辰。
銀河倒掛在星空之上,清晰可見,無數的星辰閃耀著光芒,明月皎潔如輪。
白笙看向頭頂的天空,尋找了許久,興奮的對秦川道:“我找到了!你看那裡!”
秦川順著白笙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白笙說道:“看到沒有,那兩顆星辰緊緊的挨在一起,那就是屬於我們的星辰?!?
兩顆星辰相距十分的近,彷彿是貼在一起閃爍著光芒。在遙遠的宇宙之中,兩顆星辰相距的距離恐怕是以光年來計算吧。
“嗯,那以後這兩顆星辰就代表我們了!”秦川說道。
“那顆亮的是你,稍稍闇弱一點的是我。”白笙說道。
秦川將白笙抱住,對白笙說道:“星辰千萬年不變,我們站在這裡看到的星辰都是千百億年前的,這兩顆星辰千百億年都依偎在一起,我們也千百億年在一起?!?
“嗯。”白笙輕聲說道。
翌日,沙摩柯交待完部族中的事物後,帶著五千士兵跟隨在劉備的身後,前往襄陽。
秦川抱著白笙,對白笙說道:“如果下次我來這裡,你還不願意和我離開,那我就把你搶走了?!?
本來因爲秦川要離開而傷心的白笙,流著淚笑道:“你休想!”
秦川幫助白笙擦掉眼淚,對白笙說道:“到時候可由不得你?!?
白笙緊緊抱著秦川,將頭埋在秦川的胸口上,白笙對秦川問道:“你喜歡我嗎?”
“喜歡?!?
來時一千人,去時六千人,從武溪到臨沅就比較方便了,順著沅水往下游而去,不過半日就到了臨沅城。
大軍所乘的竹筏幾乎將整條沅江都覆蓋了,場面極爲壯觀。
在臨沅城停留了一日,劉備沒有再多待,從沅水進入洞庭湖,在洞庭湖北岸登陸後,軍隊開始向西步行前往江陵。
半個月後已經是四月了,草長鶯飛四月天,劉備回到了襄陽。
“豫州那邊曹操做出應對的方法了,用計之人是荀攸,他將大量的財寶埋在中陽山、大復山之中,散發藏寶圖,引導大量的汝南賊人來到了中陽山、大復山?!被氐角G州,就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讓秦川頗爲意外。
劉備的左將軍府中,徐庶給劉備、秦川等人講述著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目前有多少人賊人涌入?”秦川問道。
徐庶搖頭說道:“無法統計,賊人源源不斷的衝進來,根本無法阻擋。中陽山下的舞陰、大復山左右的平氏、復陽都有可能危險,而散佈在城外村莊中居住的百姓,這點已經不用說了,極有可能已經血流成河了?!毙焓f道。
“讓雲長派出兵馬了嗎?”劉備對徐庶問道。
南陽郡和章陵郡全都交給了關羽,關羽已經擔任了南陽郡太守之職了,而章陵郡太守一職空缺,劉備是打算將章陵郡合併入南陽郡的,所以一直沒有任命官吏?!?
“估計關將軍已經做出應對措施了,畢竟事件發生送消息到襄陽需要時間。”徐庶說道。
劉備看向地圖,說道:“恐怕江夏郡也會遭到波及,平春、軑(dai)國、鄳(meng)縣、西陽四地與豫州汝南郡接壤,而且這裡多山,大軍難以進入,若我是荀攸,恐怕不會放過這四個地方。”
秦川點頭道:“是不會放過這裡的。”
劉備說道:“荀攸將賊人引向山地,山高林密,本就難以清剿,荀攸用心險惡啊?!?
秦川撓頭道:“媽的,當初將豫州周圍的賊人引向豫州,本想給曹操製造一點亂子,現在反而成了我們的亂子了。”
徐庶笑道:“計策本就是變幻莫測,互相算計,這次小川被荀攸算計了,下次算計他便是?!?
“荀攸乃是曹操的謀主,此人恐怕不會很好算計?!鼻卮ㄕf道。
劉備笑著說道:“怎麼?就這樣覺得失敗了?”
“怎麼可能!只是我當初的計策反而現在導致出了大麻煩,讓舞陰、復陽、平氏等地的百姓遭受了無妄之災,有點難受。”
劉備安撫道:“將這些賊人殺了爲百姓們報仇便是!”
秦川問道:“主公打算出兵嗎?”
“當然出兵??梢院芸隙ǖ氖牵@些賊人中恐怕會有曹操的人馬混淆其中,這會給我們的大軍造成極大的清剿難度,雲長還需要防範長安、許昌等地的軍隊,單靠他無法有力的清剿?!眲湔f道。
秦川拿起手中的那封情報,笑著道:“聽說在汝南駐守的是曹休,荀攸的計策能成功,這小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吧。”
“算是你的老朋友了,怎麼樣,這次帶兵前往?”劉備問道。
秦川笑嘻嘻的道:“既然主公給了命令了,我哪有不前往的道理?!?
徐庶早已經將作戰給安排好了,他拿出一沓紙張,放在秦川面前,對秦川說道:“這些山賊是練兵的好對象,最近荊州都沒有戰事,我的打算是利用這些山賊訓練新兵。山地戰,很是鍛鍊軍隊的?!?
秦川苦笑道:“元直這是打算讓我這幾年都耗費在大山之中啊。”
“之前荊州共有十二萬大軍,其中老弱病殘不計其數,這段時間我按照主公的意思,開始整頓軍隊,剔除全軍的老弱病殘,我算了下,大概能讓我們的軍隊精簡到七萬左右,這七萬不包括水師的一萬人?!?
“荊州四站之地,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需要防備的敵人,七萬軍隊是不夠用的。所以接下來是要招募大概三萬人的軍隊,三萬新兵我是打算全部利用這些山賊來進行訓練。”
“當然小川你也放心吧,練兵之事,關平、劉封都要參與的?!毙焓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