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希望事實是如韓一笑所言那樣沒事的,但最近的事實卻讓我很明白的知道了,最近我的運氣不佳,本來應(yīng)該沒事的時候都會有事上趕子找我,而且還是那種非常難得的不好的事,這回連我自己都覺得可能會有事,那到底該是怎樣不好的事啊?我不敢想象接下來的遭遇。
心中正在胡思亂想,身前不遠(yuǎn)處突然“噗通”一聲,嚇的我立馬一蹦,碎開的石頭渣子都崩到了我的臉上。
我大驚,叫道:“我靠!山頂?shù)氖^這麼不穩(wěn)啊!”
說著就很自然的擡頭看去,我看去,大夥兒都跟著我看去,這一看,我又一驚,大夥兒也一驚,只見隔著茫茫白霧,一團(tuán)團(tuán)藍(lán)色的不明飛行物不知有幾十上百的在我們的上空盤旋著。
雖然隔著霧氣看不清楚,但這玩意給我的印象太深了,我?guī)缀趿ⅠR就想到了那是什麼,喊了一句“oh my god”,轉(zhuǎn)過頭去就對韓一笑吼道:“你丫也太他媽不準(zhǔn)了吧!”
我看不清韓一笑的面色,但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他說:“這,人算不如天算?!?
我心中大罵,算你妹?。??
“那是什麼玩意?螢火蟲不是綠色的嗎?”海東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說:“是一種大鳥,長著枯手,很奇怪的生物,崔哥可能就是死在它的手裡的?!?
“鳥?”海東一聽居然他媽還笑了,那猥瑣的表情我都不想想象:“多大的鳥???”
“你問井清啊,你看她告訴你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脫口而出的就是這麼一句沒有人道的話。
海東到底是知道井清什麼脾氣的,終究還是沒敢去問,悻悻的說:“不說拉倒,不過,你說現(xiàn)在怎麼辦?那些大鳥不會攻擊咱們吧?”
我想起那東西埋木炭的情景,說:“那東西對火特別的敏感,咱們都不點火,估計它們也不會主動的來攻擊咱們的?!?
“這麼有個性!”海東嘖嘖的說:“這大晚上的,天寒地凍的,還他媽不能點火,這他媽沒有人道啊?!?
“那本來就不是人,你他媽就別廢話了,快點走,離他們遠(yuǎn)點?!?
我算看明白了,韓一笑那貨的話根本就沒處聽去,他雖說冒險的經(jīng)驗要比我強(qiáng)很多,但我好歹是個大學(xué)生,記得我們老師與我說過,大學(xué)生與沒上過大學(xué)的人的區(qū)別就在於,大學(xué)生在遇到事情後,大多是可有有清晰的思路去思考問題的前因後果的,我覺得我是屬於那絕大多數(shù)的那一部分離的,我不知道韓一笑有沒有上過大學(xué),但顯然他是那少一部分人裡的,況且,我現(xiàn)在黴運當(dāng)頭,他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明顯強(qiáng)不過我的黴星高照了。
我們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這羣鳥統(tǒng)治區(qū)域的中心,直到回頭都看不見那一團(tuán)團(tuán),一片片的藍(lán)色光團(tuán)才停下來出一口氣,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的起碼要比平時快樂一倍,初時都不敢張嘴,就怕它一下跳了出來,好一會兒我才粗粗喘息道:“歇會兒,歇會兒,要死了,我這輩子都沒一口氣走過這麼遠(yuǎn),這山谷可真他媽深啊……”
其他人也都很累,但卻沒有一個像我一樣,看來我的體質(zhì)還有待提高啊。
我嘴裡淡的發(fā)毛,肚子也餓的稀里嘩啦,可面對著眼前的糧食,我突然覺得其實我並不是那麼的餓。
很豐盛,麪包有乾的,還有溼的,餅乾有碎的還有水泡的,怎麼吃都可以,絕對不會被噎到。
我咬牙切齒的嚥著那不多的糧食,忽然看見井清坐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一個人不知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我想了片刻,拿起一塊還算好的麪包走了過去。
“吃點吧。”我把麪包往她面前一遞,等了幾秒,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很乾脆的把我無視,嘴裡仍在不停的低低唸叨著什麼。
我當(dāng)然很好奇,於是就問她:“你在說什麼?”
說著就好不要臉的坐在了她的身邊,起初還不敢真的挨著,但因爲(wèi)真的聽不清楚,就大著膽子挪了挪,這回,我終於聽清了。
“不能走了,不能走了,會死,都要死,不能走……”
怎麼回事,她睜眼說夢話呢嗎?
我扳住她的肩膀,搖了搖,說:“你說什麼?做夢了嗎?”
沒想到她猛站了起來,一把將我推到在地上,她騎在我的身上,一張嘴竟然有一條極長的舌頭吐了出來,同時我聽見她發(fā)出的一個聲音,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聲音,女人哀哀的哭泣聲。
我?guī)缀躅^皮都要炸了,立馬就明白了井清這一路來的異常是因爲(wèi)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井清!
我大喊呼救:“救命?。。俊?
話剛說完,井清的一隻手就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氣大的幾乎快捏碎了我的骨頭了,我的眼前又來越模糊,我估計我這是又要死了,但出奇的是我並沒有真的相信自己會死。
“去你大爺?shù)?!?
脖子突然的一鬆,緊接著有血水噴了我一臉,井清淒厲的嘶叫著,我定睛一看,是海東掄起了一把大刀就將井清掐著我的那隻手給砍了下來,我那肯放過這樣的機(jī)會?也掄起了拳頭就對她的臉打了一拳,把她打翻了下去。
我趕緊爬起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生疼的拳頭,心說,我打的不是井清,我不用愧疚,井清要真的變成那個模樣,估計她自己都得求我去毀了她。
這時候大夥兒都已經(jīng)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個手中各拿兵器,我手中只有一塊麪包,爲(wèi)了不浪費,大口咬了一口,然後很爺們兒的把剩下的往地上一摔,把自己當(dāng)成衆(zhòng)人的領(lǐng)袖,罵道:“這貨是他媽什麼東西!?我說那女人哭怎麼如影隨形,原來就是她??!”
這時候井清已經(jīng)重新站了起來,對於自己的斷臂連看也沒看一眼,口中竟然是井清的聲音,再次說道:“不能走了,都要死……”
死你妹??!你要不是井清,你他媽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