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怎麼說呢?”劉半道想了想,說:“你看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不?比如說那個冰窟窿其實現在還在,就是你看不到,你能想到什麼?”
“我瞎了?”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你就別賣關子了。”
“重疊的空間?”這時候海**然插了一嘴。
我一聽差點被唾沫噎到,重疊你大爺啊!我能那麼幸運在異次元玩一圈再活著回來嗎?你丫當我是聖鬥士啊?
我剛想罵他,卻聽劉半道說:“你別他聰明多了。”
我差點噴血。
“假設你現在的這個世界的空間裡還同時存在這其他的空間存在的,並且是一模一樣的世界,但因爲某種原因,我們只能看到這個空間裡的人,就像其他空間裡的東西,也看不到我們一樣,你掉進去的那個冰窟窿就是其他空間的,但又出於某種原因,他跳躍了本來的空間,出現在了我們這個空間,然後正好你掉了進去,也許你撞開的就不是我們這個空間的冰,但你又確實撞開了一個窟窿。”
他的話就說到這裡,但意思我大體上都已經聽的明白了。
“空間連接!?”我又驚訝又不可置信,幾乎是喊的:“這也太扯淡了吧!?”
“扯淡?你有更好的解釋嗎?”劉半道說:”你現在就是應該相信一切可能的原因,而不是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
這可不像他這樣的人能說出來的話,事後想起來,劉半道的身份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我現在哪有心情去想這些?
我儘量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了一下他說的話,但還是覺的太難以相信了,我說:“就算是真的有那樣一個空間,就算真的空間突然重疊了,但是你要說我從橋上掉下去的時候就正好巧的就趕上那個時間,又正好巧的趕上那個一米方圓的地方,那得有多巧啊?你覺得正常情況下,甚至是不太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概率又能有多大?”
他說:“你先別激動啊,你說的確實也挺有道理的,但你仔細想想,其實至少還是有兩種可能的啊。”
我急忙追問道:“哪兩種!?”
他說:“這第一種說起來簡單,但事情卻就變的更加匪夷所思了,就是說你所經歷的這件事既不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也不是在不太正常的情況下發生的,而是在非常不正常的情況下!”
這時候我已經滿頭大汗了,一顆心也是急的砰砰亂跳,腦子千轉百轉,也不知急死了多少腦細胞,卻根本無法理解那非常不正常的情況是指什麼樣的情況?引發那樣的事情的前提是否還能遵循這個物理界的法則定律?還有那白髮女人到底是人是鬼?一切都變得讓我感覺繞緊了一團亂麻之中,而且還是鋼筋做的,幾乎讓我想直接跳到河裡去看看到底是他媽怎麼回事。
“那第二種呢?”實在想不明白,於是我覺得再聽聽第二種可能再做考慮。
“這第二種可能,就是在之前的雙重空間的假設成立下,排除所有不正常的情況,也排除你自己的關係,一切的重點就聚集在了那個把你推下大橋的那人身上,你可以設想,要是那個人知道那個空間會什麼時間什麼地方重疊,而他又因爲某樣原因必須要讓你進入那個空間一趟,其實他並不是想要殺你,只是想要讓你去完成一件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那一切不就都能說的通了嗎?”
是說的通了,我了個去的,有這樣的一人惦記著我,今後要是不把他找出來,怕是睡覺都得做噩夢的了。
“那人會是誰?”我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他。
“我哪兒知道。”簡直和我想的答案一字不差。
照他說的,把我推下橋的那人其實就並不是以殺我爲目的那麼單純了,而是很有計劃的想要讓我的後背上生出這樣的一張人臉,他把一切都計劃好了,就等著我一步步的按他的計劃走下,可是我只是一個又窮又普通的大學生而已,到底有什麼值得別人這樣用心良苦的來算計呢?
他可怕了,太陰險了,太不可理喻了!
我去的,他一定是瞎眼了才找上我的!
“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那人是誰,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剛發完狠,忽然我見到面前的積雪上出現了一道陰影,我下意識的擡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的嚴嚴實實的老頭趴在橋上正往下看,看了兩眼還問我們說:“這是在幹什麼吶?咋還這整的一地的血啊?”
血滴在白色的雪地上,確實挺乍眼的,這老頭的老花眼都能看的清楚。
我想這事兒總的來說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於是就糊弄的說道:“沒事,給樹枝劃了一下,大爺兒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就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說著我就拉起劉半道的手說:“劉叔啊,你也真是不小心,快走吧,一會兒再感染了就不好辦了。”
現在天還沒黑,橋上人來人往,難保有人不會看到我們,我們所做的事說出來人不信,別人眼睛上也沒塗那尿似的東西,看不到別的只能看見我們,還不把我們當神經病?我思量再三,決定還是到了天黑以後,等到沒有人的時候再來一趟。
我們回到旅店,吃了飯後,我定了個凌晨的三點的鬧鈴,三人便就都早早的休息了。
說真的,我其實真的是睡不著,這樣的事,估計放到誰的身上誰都要寢食難安的,但我也不是個懦弱的人,因爲我討厭自己的懦弱,甚至痛恨,我告訴自己,一切在第二天凌晨都會解決的,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要好精神爲那個時候做好準備,天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
“咯咯咯咯……”
一串公雞打鳴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下意識的去摸手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要把鬧鈴關掉接著睡覺。
我隱隱有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但腦袋裡一片混沌,且這個時間也是人最困的時候,那個念頭只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下一刻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就在我即將再次睡下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踹我,前幾下我只當自己是在做夢,把頭埋的深了些接著睡,過了一會兒,那踹我的力道猛然變大,我被踹的直接翻了個身,腦中突然一股無名火,猛的睜眼起身罵道:“你媽!想死啊!”
隨即我的腦袋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只見海東和劉半道已經穿好了衣服,海東正在我面前看著我,說:“你媽,你罵誰呢?你再不起來沒命的就是你了!”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急忙跳下牀去,三下兩下的就把衣服穿好,到水龍頭接了兩捧水拍在臉上,這才略微有些精神的說:“不好意啊,這些日子都沒怎麼睡好。”
海東將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說:“這個我理解你,要是換了我,恐怕到了現在我還沒睡著呢,唉,不過我說你啊,你就行行好,把你那煩人的鬧鈴換一個,我一聽著就有種想要把你手機砸了的衝動。”
我說:“不讓你鬧心你能醒嗎?”
“嘿,我還不你醒的早啊?”海東一聽就不幹了。
見我們在這邊拌上了嘴,劉半道打斷我們,說:“多嚴肅的時刻啊,你倆都正經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