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才被蘇夫人誇過端莊的玉扶,箭一樣跑了出去。
衆(zhòng)人後知後覺,在她身後跟上。
要說昆吾傷打架,他們一點也不稀奇,那就是個混不吝,哪裡有皇子的儀態(tài)?
可顧述白不同,他連對人黑臉都很少,是十足的世家貴公子,彬彬有禮儀容挑不出毛病。
昆吾傷做了什麼,能把顧述白逼得和他打起來?
“大哥哥!”
玉扶邊跑邊喊,顧侯府的大門外,錚錚的劍鋒相碰聲令人心驚。
內(nèi)行人都聽得出來,兩人都沒有留餘地。
聽到玉扶的聲音,顧述白身形一滯,昆吾傷趁機偷襲他後腰。
只聽到蘇雲(yún)煙巨大的吸氣聲,電光火石之間,顧述白身軀從地上彈起,避開了他的劍鋒。
他反手一劍,正指昆吾傷的喉嚨!
“述白!”
大皇子出言阻止,看顧述白殺氣騰騰的樣子,大有要宰了昆吾傷的意思。
宰了他事小,東靈和西昆的邦交事大。
昆吾傷挑釁地看他,“實話還不讓人說啦?本皇子十五歲進仙人谷,那個時候玉扶才六歲,我和她的情分不是你能比的!”
原來是爲(wèi)了玉扶打起來。
劍鋒入鞘,顧述白嘲諷地看他,“情分真好,好到玉扶連門檻都不想讓你進。”
“你!”
可惡,他明明知道玉扶爲(wèi)什麼不讓自己來顧侯府,還不是擔(dān)心他們一家被寧帝猜疑?
當(dāng)著大皇子他們的面,顧述白料定他不敢再提此語,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不送!”
“哼!”
昆吾傷甩著袖子離開,留下衆(zhòng)人大眼瞪小眼。
“大哥哥……”
連顧酒歌見了顧述白這樣都害怕,玉扶倒敢主動湊上前,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一聲大哥哥,他的臉色頓時恢復(fù)平常。
“嚇著你了吧?”
小腦袋搖啊搖。
大哥哥變成什麼樣,她都不害怕。
“失禮了,大皇子,二皇子。我和玉扶有話要說,先不陪你們了。”
說著把玉扶抱了起來,長腿一邁,飛快地消失在衆(zhòng)人眼前。
“我記得,大哥好像說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顧宜驚訝得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爲(wèi)什麼我連藏件衣服都不行,他可以抱著玉扶?”
“你小孩子,不懂。”
大皇子笑得和煦,看向顧酒歌等人,心照不宣。
二皇子簇緊了眉頭。
原來顧述白不肯娶丹陽公主,是爲(wèi)了玉扶。
丹陽若是知道此事,怕是要把皇宮的屋頂掀翻。
上次中秋宮宴她輸給了玉扶,輸?shù)煤翢o招架之力,早就恨死了。
除了顧宜,在座都是明眼人,連蘇雲(yún)煙都看出來了,顧述白喜歡玉扶。
他忽然和昆吾傷打起來,想必也是因爲(wèi)這個。
“大表哥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別胡說,兩位皇子還在這兒呢!”
蘇雲(yún)煙忽然識大體起來,把顧宜扯了下去,“你們聊,你們聊,我好好給他說道說道。”
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對顧述白的稱呼都改了。
顧酒歌有些擔(dān)心,朝顧述白離開的方向一望,顧寒陌忽然推了推他。
他轉(zhuǎn)過頭,大皇子正看著他,把說話的話又複述了一遍,“我記得,貴府的表小姐先前,是稱他大哥的吧?”
大哥,大表哥。
瞬間拉開了距離。
她果然成了玉扶的小閨蜜,閨蜜的男人不能染指,這是她的人生信條。
大皇子的臉上,赤裸裸地寫著避嫌二字。
“二弟,我記性不好,你記得嗎?”
看到顧酒歌的恍惚,大皇子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又把話頭轉(zhuǎn)向二皇子。
打趣一個,再嘲諷一個。
大皇子成了今日最大的贏家。
“哼!”
二皇子臉上掛不住,擡腳朝外走去。
“二弟太不懂事了,諸位見諒,我也先走一步。”
大皇子笑著告辭,等人都走了,顧寒陌難得開口,“大哥這次也太沉不住氣了,當(dāng)著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面就打起來了。”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
一家子上下沒一個省心的。
顧相愣道:“三哥是什麼意思?你們早就知道大哥喜歡玉扶嗎?我是說……那種喜歡!”
“唉。”
顧溫卿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省得陛下再亂點鴛鴦譜,讓他們兩都惴惴不安。”
“他們兩?”
顧酒歌的桃花眼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顧溫卿。
糟糕!
他不小心把玉扶告訴他的小秘密說出來了!
“二哥,我……我去看看,免得出事!”
顧溫卿結(jié)結(jié)巴巴,跑的時候還絆了一腳,差點摔在地上。
今兒是怎麼了,一個個亂七八糟的!
顧寒陌不耐煩地抽出劍,“我練劍去了,等父親回來自有話說!”
從頭至尾,就他一個無慾無求。
只剩下顧酒歌和顧相兩人,後者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大哥太過分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下次我也要抱玉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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