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回來了,小姐?”翠兒推開門召喚著肖豔逸,因著急趕路而大口的喘著氣。
只是當她推門而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肖豔逸已經(jīng)躺在了牀上,雙目緊閉。而一旁站著不發(fā)一語的阿聞。
“小姐她?”翠兒的聲音有一絲顫抖,難道?
“我們來的還是太晚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如果再不抓緊救治,最後只會心力衰竭而死。”
聽到肖豔逸還活著,翠兒的心裡頓時一塊大石落地。
“翠兒,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如果現(xiàn)在救治還有一線生機。”
一想到這裡翠兒真的很生氣,本來昨晚前去偷偷採摘時還在的八十一盆白色的小花,一夕之間居然可以全部消失!她翻遍了整間隨風庵,居然連一絲影子都沒有找到。
無奈的搖了搖頭,翠兒堅信此事絕對是有心人的計謀,那個靜雲(yún)首當其衝逃脫不了干係。
看著空手而歸的翠兒,阿聞的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而如今翠兒親口證實了,阿聞的心霎時沉到了谷底。
看著阿聞陰沉的臉色,翠兒緊張的問到:“情況很糟糕嗎?”
阿聞低聲說道:“嗯,很糟糕。我們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如果我們能拿到關鍵性的奪命鈴蘭的葉子,那還有大半的希望能治好。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也就意味著情況愈加緊急,而現(xiàn)在又缺少決定性的藥材。所以情況堪憂。我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是儘可能的延長她三天的性命,如果三天之內(nèi)能找到解藥,那還有一線希望,否則我們最後見到的只能是她的屍體。”
翠兒知道阿聞此刻的神情絕不是在開玩笑。可是三天,自己應該到哪裡找這關鍵性的奪命鈴蘭的葉子呢?
總之還是先找愛愛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樣才能理出頭緒。
“愛愛,你仔細想想,爲什麼你突然間想到要和小姐用這奪命鈴蘭的花瓣做花茶?”翠兒的神情急切。
而剛纔已經(jīng)被嚇到的愛愛,現(xiàn)在還有些神智混亂,只是覺得突然間不知道爲什麼師叔變得那麼恐怖,甚至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
看著愛愛茫然無知的神情,翠兒真的很想一巴掌抽過去,把這個丫頭打醒。
“愛愛,你乖,告訴哥哥,爲什麼你和你師叔要去做花茶呢?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只有告訴哥哥,哥哥才能救好你師叔,讓她變得和原來一樣。”
“真的可以變回那個跟原來一樣愛著愛愛的師叔嗎?”愛愛此時纔開口說話。
“嗯,我保證。”阿聞的眸光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嗯,那天我和師叔順著香氣找到了那些小花,這個時候,靜雲(yún)師姐出現(xiàn)了,告訴我們可以用小花的花瓣做花茶。”愛愛仔細回憶著。
可是以肖豔逸的性格不是那種喜歡花茶喜歡到想要去偷花的人啊,阿聞冷靜的追問道:“靜雲(yún)還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嗯,師姐說喝了這種小花做的花茶可以美容養(yǎng)顏,更神奇的是還可以看見未知的世界。”
原來如此,原來那個少女感興趣的原因竟然是因爲想要看見未知的世界嗎?
“翠兒,靜雲(yún)是這件事的關鍵。她先是誘惑肖豔逸去偷了奪命鈴蘭的花瓣做花茶,後是阻止我們進隨風庵對肖豔逸進行救治,以至於我們延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所以呀儘快找到靜雲(yún)。”阿聞沉著的分析著。
“嗯,那個,面具哥哥,雖然不知道能否幫上忙,不過靜雲(yún)師姐說這些花是林大將軍的女兒林青霏小姐送來供養(yǎng)佛祖的。”愛愛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讓在場的其餘兩人聽的清清楚楚。
“你去找靜雲(yún),我去趟林將軍府上。”阿聞說著自己的計劃。
不想翠兒此時卻出言拒絕,“林家小姐與我家小姐同是太子妃候選人,如果這件事是她有意爲之,我們?nèi)チ肆指舱也坏绞颤N線索。我覺得如果一定要從林將軍府上入手的話,做這件事的最好人選是丞相。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林府,想辦法求得奪命鈴蘭。你去了,我估計收效甚微。”
翠兒的分析有一定道理,而且如果自己去林府的話一來一去時間太長,自己不如安心做別的事情,比如說在這期間好好照顧肖豔逸。
點頭答應後,兩人各自分工。
翠兒一方面飛鴿傳書向肖子玉彙報這裡的緊急情況,希望肖子玉可以找到林青霏取得奪命鈴蘭,一方面自己在隨風庵內(nèi),黑衣衛(wèi)們在隨風庵外全力搜尋靜雲(yún)這個尼姑。
而阿聞全心全意照料肖豔逸。
此時睡著了的肖豔逸,就好像是一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卷翹著,如果忽略了她臉上那碩大的血蝶,簡直如睡美人般的讓人窒息。
但是那沒有絲毫血色的白玉般的肌膚,以及灰白的毫無血色的脣,都顯示出了她嚴重虛弱的身體狀態(tài)。
拉著肖豔逸的手,阿聞的心止不住的顫抖。
不會出事的,翠兒和你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但是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心還是會覺得疼痛,還是會那麼害怕,忍不住的顫抖。
“肖豔逸,你剛纔說自己叫肖夢是嗎?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這個名字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曾經(jīng)聽到過千百遍般自然親切。”
“肖豔逸,雖然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很幼稚,但是我卻很想告訴你隱藏在我心裡的小秘密。就好像我很喜歡你叫我阿聞,你每次叫我的名字,我就會有一種歸屬感。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在我失憶之前,我們是不是曾經(jīng)相識,那時的你是不是也會叫我阿聞?也許我曾經(jīng)很想要向你強調(diào)我的名字叫阿聞,否則爲什麼自從傷好後一路漂泊的我,卻在看見你的瞬間就停止了四處流浪。我的心,我的眼全部都跟著你走。”
“肖豔逸,能不能請你堅持住,因爲我真的很希望你能領我解開我想知道答案的衆(zhòng)多謎團。而且我真的很不想你這樣離去。”
“其實,你也可以想想你一直叫著名字的那個人,那個叫藍星聞的人能不能成爲你留在這個人世間的力量?或者親情、友情、愛情這其中是否有一樣值得你爲活著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