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月琴輕輕一笑:“妹妹言重了,入了皇宮,得到寵幸,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敢奢求,只希望盡心盡力伺候皇上,也是本分,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別無他求。”魯月琴說的也是客套話,看著趙露燕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越發忐忑,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會說這些恭維我的話,難道她這次前來不是爲了父親,而是因爲自己?那麼她想讓自己做什麼呢?
趙露燕也笑了:“娘娘此言差矣,我覺得娘娘可以一步登天,由一個不起眼的才人,直接升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並不是什麼修來的福氣,而是在江落城,娘娘爲皇上排憂解難,功勳卓著,皇上纔會對娘娘另眼相看。如果沒有這些,娘娘也不可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娘娘,我說的對不對?”
魯月琴聽了這話,不由地嘆了口氣,道:“是啊,要是沒有那件事,我不可能成爲宸妃,父親也不可能來到京城。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包括我父親,也不願意提及。趙小姐還是不要再說了吧。”
“爲什麼不說,我覺得這是好事,值得慶賀……”趙露燕故意非常高興地說道。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魯月琴打斷了……
“趙露燕,不要說那些沒用的話了。我知道你這次前來不僅僅是爲我父親祝壽,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就直說吧。你是什麼人,我早就清清楚楚的了,你也不用客氣。”
魯月琴冷冰冰的聲音讓趙露燕嚇了一跳,她記得在江落城的時候,魯月琴說話細聲細氣,可以說是有氣無力,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硬氣,有了權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魯月琴的今非昔比讓趙露燕覺得可能有點不好對付,不過她一點也不害怕,魯月琴只是“紙老虎”,硬不了多長時間。看著魯月琴,說道:“既然娘娘讓我直言不諱,那趙露燕我就不再客氣了。這次前來除了給魯大人祝壽以外,還有一件私事想請宸妃娘娘幫忙,希望娘娘可以答應。”
“什麼事?”
“我想請娘娘帶我入宮伺候皇上。”趙露燕非常乾脆地說道。
魯月琴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趙小姐,我沒聽錯吧,你居然想讓我幫你入宮,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看著趙露燕一臉嚴肅的表情,魯月琴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搖搖頭,“奇怪,真奇怪,按照趙大人的身份,趙小姐想要入宮,不僅是易如反掌,而且是理所應當。你怎麼不去找你父親,反而來找我?”
“宸妃娘娘在皇宮裡,對於外面的事,難道真的是一無所知?”趙露燕不相信地看著她,“今年是淑妃娘娘的五十大壽,皇上下令大赦天下,停止選秀三年時間。這件事宸妃娘娘難道不知道?”
這件事魯月琴還真的不知道,雖然身在皇宮,卻只聽說過皇上要爲淑妃舉辦壽宴的消息,至於選秀的事,一無所知,也從不關心。此時聽到這個消息,有點不相信,回頭看看父親,見父
親點了點頭,這才相信。不過還是覺得奇怪:“就算是這樣,以趙大人的實力、趙小姐的聰明,還有得到夜明珠的功勞,想要入宮爲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趙露燕苦笑:“宸妃娘娘說笑了,這次是我一時糊塗,做得太多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本來想好好表現一番,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丟了機會。”
“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魯月琴故作遺憾地搖搖頭,“想要入宮,接近皇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雖然貴爲皇妃,可要想安排另一個人入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趙小姐恐怕找錯了人吧。”
趙露燕搖了搖頭:“我沒有找錯,來之前我考慮了好久,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只有娘娘了,希望娘娘可以答應。”說完,趙露燕跪了下來。爲了入宮,她早就什麼都不怕了,這樣的下跪在她計劃之內,所以也沒有猶豫。
魯望遠看趙露燕跪下來了,有點擔心,想要讓她起來,卻被魯月琴暗暗攔住。現在自己是宸妃,和趙露燕比起來,身份高貴,所以也不怕她,輕咳一聲,問道:“你打算讓我如何幫忙?”
“把我當成你的丫鬟,把我帶入宮裡,讓我在你身邊,伺候你。”前面幾句趙露燕說的鏗鏘有力,最後一句就沒好氣了,顯得不情不願。如果不是爲了入宮,趙露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伺候我?”走到她身邊,打量了她一下,魯月琴不相信地搖搖頭,“趙小姐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會心甘情願地伺候我嗎?”
“爲了見到皇上,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趙露燕義無返顧地說道。
魯月琴再次坐了下來:“可我不願意。趙小姐伺候我,我魯月琴受不起;再說了,皇宮裡的丫鬟配比,每個妃子該配多少人,是有規定的,不能自己做主。趙小姐就不要難爲我了。”
“如果我非要讓你答應呢?”趙露燕看著魯月琴,逼近她,冷冷地問道。好話說盡,就沒有了耐心,也顧不得許多了。只把魯月琴逼的站了起來,後退幾步。
“趙露燕,你想幹什麼?”魯望遠也站了起來,保護著女兒,警惕地看著趙露燕,憤憤地問道。
趙露燕看到兩個人已經無路可退,心裡非常得意,轉過身,離開他們幾步,讓他們可以休息一會。這才說道:“今天我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而是來和你們說一聲,具體怎麼辦,你們自己考慮,反正你們要把我弄進去,你們沒有別的選擇。我把你們當成朋友,所以纔想讓你們幫忙,希望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把我們當成朋友?如果是朋友,會把我們逼成這樣嗎?”魯月琴氣憤地問道。
“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你們可以痛痛快快地答應我,我還會這樣做嗎?”趙露燕毫不客氣地反問道,“這麼長時間,我都是客客氣氣地和你們說話,甚至還給你們跪下了。可你們呢,一點也不領情,本來是一件非常簡
單的事,非要弄得如此複雜,我也沒辦法。”
“我不是說過了嗎,想要入宮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怎麼就不信?”魯月琴有些無奈,“我的宮裡按照規矩只能有四個人,現在已經足夠了,你讓我怎麼安排?”
“那是你的事,你去想辦法。”趙露燕毫不關心,“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皇上既然可以同意你隨便出宮,想辦法讓一個宮女進去對你來說也不難。”
“如果我不答應呢?”魯月琴不想對趙露燕服軟,就堅決地說道。
既然魯月琴這樣說,趙露燕也不想對她客氣,冷笑道:“如果宸妃娘娘不想答應,或者沒有辦法,我趙露燕也不會強人所難。但希望娘娘不要忘記,在江落城的時候,你和何將軍兩個人的事。”看到魯月琴惶恐的表情,趙露燕就更得意了,繼續說道,“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可不是隻有我趙露燕一個人看見。”
“趙露燕,你還好意思說,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派刺客對我行刺,我一時害怕,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魯月琴反問道,“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你和你父親統統都是殺頭之罪,你們擔待得起嗎?”
“當然擔戴不起。可是宸妃娘娘說黑衣人是我們派去的,可有證據?”趙露燕接著問道,“如果娘娘不嫌麻煩,我可以讓我爹把手下人集中起來,讓你仔細查找,就怕娘娘找不到啊。”
“我當然找不到,那天是晚上,而且蒙著面,我怎麼可能看清楚。不過後來你承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賴不掉的。”
“對,我是承認了,口說無憑,娘娘可有證據?我在你面前承認了,你覺得我會在皇上面前承認嗎?如果你是我,你會承認嗎?但是你的事,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話鋒一轉,趙露燕指著魯月琴說道,“那天晚上,不光是我一個人看見了,還有我父親、我師兄、我的丫鬟,還有幾個侍衛,統統都看見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說,你覺得皇上會不會相信?”
“趙露燕,你卑鄙。”魯月琴忍不住罵道。
魯月琴居然這樣說自己,趙露燕非常生氣,如果是喜梅,或者其他人,早就一巴掌過去了,可今天她忍住了:“魯月琴,該說的我都說了,今天你必須答應,沒有選擇;當然,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答應,我也不會說什麼,只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千萬不要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魯月琴現在心裡很亂,也沒有心思和趙露燕爭吵,看了看父親,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辦,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我想好了,就會給你一個答案。”
“到底需要幾天,你給我一個準話。”趙露燕不耐煩地說道,“如果你進了宮,再不出來了,我怎麼辦?”
“這個……”趙露燕的強勢讓她沒有機會猶豫,可這件事不同以往,真的不好辦,趙露燕卻不相信,魯月琴很是爲難,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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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