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華鋒,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義女怎麼了,既然有關係,我們就必須保護,毋庸置疑;就算是一個普通女子,我們也不可以把她交給歐陽元,讓他殺人滅口,這就是草菅人命,我絕不允許,不管這個殺手是誰,和我是什麼關係,一旦發現,決不輕饒。”何仲氣憤地說道,“我就不相信,我一個堂堂的太師,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保護不了。”
“父親,此一時彼一時,趙生明和趙露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們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無非就是沒有把握,或者還有其他目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何華鋒又勸道,不知道爲什麼,父親居然如此固執,難道真的不知道利害關係嗎?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又說道,“剛纔歐陽元還告訴我了一件事,趙露燕已經把關風送進宮了,馬上就要給皇上治病了,父親,你看這……”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告訴我。”何仲非常平靜地說道,“自從知道這個消息,我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這麼快,看來這個京城馬上就要不平靜了。”打開窗戶,看著外面,輕輕地嘆著氣,何華鋒看著父親,心裡面非常著急,不知道父親作何打算,想勸勸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低下頭去,默默地嘆氣。過了很長時間,終於聽到父親的聲音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剛纔辛苦你了。”
“可是歐陽元的事……”
“他的事情我會考慮的,我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人各有志,我不能勉強,他是禁仕衛,皇上讓他怎麼樣,他就必須怎麼樣,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會放棄,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何仲低下頭,想了一會,又說道,“如果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用顧慮,直接下手。”
“那妹妹那裡……”何華鋒非常擔心,畢竟何雲秀和歐陽元的關係非同一般,如果自己動了手,恐怕……
“她會理解的。”何仲嘆息地說道。
歐陽元這一天非常鬱悶,本來想一個人把那個關葉解決了,沒想到何華鋒突然出現,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但看得出來,自己說的話何華鋒不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不願意承認,還有就是何太師,非常固執,恐怕不會放棄,想到這裡,歐陽元非常頭疼,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理解,看來只能欺騙了,想到易雲非的辦法,歐陽元無可奈何。自己是不得已而爲之,只是不知道何雲秀如果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按照易雲非說的,歐陽元提前入了山,查看地形。今天晚上是對付沈熙音皇甫夜,應該是非常容易,只不過如果按照趙露燕的意思,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歐陽元覺得趙露燕是異想天開,明明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偏要這樣複雜,就爲了報復付睿海?讓皇甫夜誤會沈熙音,可能嗎?雖然沒有經常接觸,可易雲非看得出來,皇甫夜對沈熙音一片深情,絕不是幾句閒言碎語就可以挑撥離間的,怪不得趙露燕想要這麼做,簡直是心狠手辣。歐陽元不願意折磨他們,他早就想好了,如果看見沈熙音皇甫夜,一刀斃命,絕不手軟。如果趙露燕責怪,自己就說是誤殺,自己不是趙露燕的人,趙露燕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而且他知道那個易雲非也不想讓事情如此複雜,到時候兩
個人一拍即合,沈熙音皇甫夜必死無疑。今天晚上付睿海應該不會出現,事情就會非常順利。如果趙露燕真的不講道理,人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趙露燕也是無可奈何了。
果然有個小茅屋,易雲非沒有欺騙,歐陽元禁不住點點頭,輕輕地走過去,看見沈熙音,一個人在屋裡,非常不耐煩的樣子,易雲非非常奇怪,她在幹什麼,在等皇甫夜嗎,難道怎麼多天了,兩個人還是沒有見過面?不可能吧,如果是那樣,皇甫夜怎麼才能找到。一時沒有注意,不小心碰到了窗戶,發出輕微的聲音。歐陽元暗叫糟糕,還沒來得及躲避,就聽見裡面的沈熙音輕聲問道……
“誰啊,誰在外面?”接著就聽見了腳步聲。歐陽元趕緊躲了起來,不一會就看見沈熙音走了出來,四處尋找,找了半天,好像沒有任何發現,就回去了。歐陽元放了心,馬上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就立刻離開了,來到對面的山上遠遠地觀望著,這也是他和易雲非見面的地方,再過三個時辰,易雲非就要來了。
三個時辰之後,易雲非來了,可以說是準時準點。不過對於已經在這裡等了三個時辰的歐陽元來說,顯然是非常不耐煩了。“你怎麼現在纔來,我早就來了,已經足足等了你三個時辰,你不覺得不合適麼?”歐陽元沒好氣地說道。
“我沒讓你這麼早過來,如果讓沈熙音發現了,事情就不好辦了。”易雲非淡淡地說道,“現在這個天色太早了,皇甫夜不可能過來,我們還要繼續等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都是這樣,你讓我怎麼辦,就這樣離開,你可能不會答應吧,趙露燕更不可能答應。”歐陽元冷笑地說道,“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答應過你們的事,肯定會說到做到,不會反悔。只是我覺得這樣做沒有意思,簡直是多此一舉。”
易雲非也笑了,說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沒什麼意義,如果弄不好,適得其反,可這是趙小姐的意思,她希望看到這個結果。如果我們沒有按照她說的做,或者沒有達到她希望看到的效果,趙小姐會不樂意。你也知道她的脾氣,恐怕會……”
“恐怕會怎麼樣,恐怕會發怒?”歐陽元冷笑地說道,“你是趙露燕的人,我可不是,她的話你不能不聽,我可以不聽。今天的事,要不是爲了何雲秀,我也不會做。易先生,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一對一,沈熙音皇甫夜必死無疑,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以後趙露燕問起來,你就說被他們發現了,不得已而爲之。趙露燕是個聰明人,我覺得她可以理解,反正最後的目的就是讓他們死,只是過程不一樣。我相信只要我們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趙露燕就沒什麼可說的。”
“可你覺得趙露燕會相信嗎?”易雲非反問道,看著歐陽元,笑道,“歐陽大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其實我剛纔也是這麼想的,轉念一想,瞞不過趙露燕,也就作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歐陽大人,我知道你並不害怕趙露燕,也不把她放在眼裡,可你必須替我想想,我怎麼辦,在趙露燕那裡如何解釋?”
“這是你和趙露燕的事,與我何干?”歐陽元哼了一聲,不
以爲然地說道,“這件事本來就和何家沒什麼關係,我本來就不感興趣,如果不是你們逼著我,我也不會同意。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意見,那就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告辭。”歐陽元說完,轉身就要走。
“慢著,”易雲非喊住了他,走到他身邊,攔住她說道,“沈熙音皇甫夜一日不死,何家就一日得不到安寧;還有那個人,如果讓皇上知道了……”
“你以爲沒有趙露燕和你,我就殺不了沈熙音皇甫夜了?”歐陽元冷冷的打斷他的話,哼了一聲,接著道,“不僅僅是他們,就是那個女人,我要殺她,不過是易如反掌。”看到易雲非吃驚的樣子,歐陽元冷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剛纔我已經去過何家了,那個人是誰,怎麼樣,住在哪裡,有沒有人保護,我已經一清二楚,只不過突然被人發現,沒有成功,非常遺憾,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就不會這樣了。至於沈熙音皇甫夜,我現在已經知道他們在這裡了,要對付他們也是非常容易的事,這還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讓我知道。”
“你以爲知道這些就可以置他們於死地了嗎?我知道歐陽大人有這個本事,不過趙小姐不希望事情如此簡單,如果我們沒有按她說的做,就是她的敵人。與趙露燕爲敵,可不是什麼好事。歐陽大人,我是爲你著想,你千萬不要狂妄自大,趙露燕的厲害絕不是你可以看見的。”
“再厲害怎麼樣,不過是個女人,還能上天嗎?”歐陽元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服氣,冷哼一聲,就這樣反問道,“我知道她非常厲害,可她現在在什麼地方,皇宮大內,那種地方,難道可以讓她胡作非爲,想幹什麼幹什麼?以爲那是趙府,還是江落城?大不了,她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誣告一番,我可什麼也不怕,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爲什麼,我就一個人,大不了死了,我也不會讓趙露燕擺佈,她以爲她是誰啊?”
“說得好,說得好,歐陽大人有骨氣,什麼也不怕,易某實在是佩服。”易雲非說著,拍了拍手,笑著。笑過以後,接著說道,“歐陽大人什麼也不怕,可你有沒有爲其他人想過,比如何雲秀?”
“你什麼意思?”聽到這個名字,歐陽元心頭一震,易雲非爲什麼這樣說,難道趙露燕要對付何雲秀,不由地警惕起來了。
“趙露燕既然入了宮,後宮鬥爭當然不能避免,皇上只有一個,那麼多女人,如果不能排除異己,是站不住腳的,趙露燕非常明白這個道理。趙露燕和我說過,在後宮之中,只有兩個人是她的威脅,一個是淑妃李淑敏,一個就是何雲秀何貴人。尤其是何雲秀,知道那麼多事,趙露燕警告過好多次,何雲秀卻並不在意,趙露燕非常生氣,卻又沒有證據,無可奈何。如果今天歐陽大人得罪了趙小姐,趙小姐是不能把歐陽大人怎麼樣,只是何貴人……”
“我和何雲秀沒有任何關係,趙露燕現在也沒有證據,根本就不可能。”歐陽元笑道。
“當然,真憑實據的確沒有,可僞造證據並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趙露燕敢對何雲秀怎麼樣,我殺了她。”歐陽元恨恨地說道,捏緊了拳頭,紅著眼睛看著易雲非,彷彿要把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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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