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告訴皇上?”趙露燕故作緊張地問道,而後笑了起來,說道,“那麼太好了,這是個機會,我剛好可以藉此機會把這件事轉嫁到你的頭上,順便把你和何雲秀聯繫起來,說你們引狼入室、圖謀不軌,證據確鑿,我讓你們有口難辯。別忘了,要是沒有你,關風可是進不了宮的。”
“趙露燕,你、你、你、你血口噴人。”魯月琴氣糊塗了,想了很久,纔想出了這麼一句話,“皇上不是糊塗蟲,誰對誰錯,他看得清楚。別以爲你胡說八道、憑空捏造,皇上就對你深信不疑,你這是白日做夢,不可能的,癡心妄想。”
“是不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不是你說了算的,是皇上,是我。”趙露燕指了指自己,非常自信地說道,“我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有辦法讓皇上相信。我計劃了這麼久,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我就不是趙露燕了。我既然說過,要把你們一網打盡,就一定會成功,不可能不成功。如果你們把我逼急了,對不起,你們不忍就不要怪我不義了。”說著,逼近魯月琴,冷笑地看著她。
看到趙露燕的眼神,魯月琴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是你們想讓我幹什麼。”趙露燕回答道,“我告訴你們,只要你們可以老老實實的,不聞不問,什麼也不做,我就可以讓你們平平安安的,否則的話,就是你自尋死路,誰也救不了你們。”
“趙露燕,你說錯話了嗎,我們做了什麼,我們什麼也沒做,從開始到現在,你說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還想讓我怎麼樣。趙露燕,你不要得寸進尺。”魯月琴氣憤地反駁道,“我告訴你,我沒有對關風動手,何貴人也不可能,你不要血口噴人,把你自己做的事嫁禍到別人頭上,無恥。”
聽到這兩個字,趙露燕再也忍不住了,擡起手,打在魯月琴臉上。魯月琴沒有防備,就這樣被打了一下,擡起頭,憤憤地看著趙露燕,敢怒不敢言。趙露燕看見她的眼神,知道她不敢,冷笑道:“別這樣看著我,和我鬥,只有一個結果,一敗塗地,你不要以爲自己可以把我怎麼樣,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就了不起了?沒有我,你現在在哪兒,也不好好想想。人啊,自知之明一定要有,不然的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何雲秀不在這裡,我打了你,你只能忍氣吞聲,還能怎麼樣。所以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考慮周圍的環境,有沒有人幫忙,千萬不要不自量力。惹怒了我,沒什麼好處。”警告完畢,趙露燕收回目光,回過頭看向窗外,繼續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不是我做的,你想想,我好不容易讓那個人入了宮,現在讓人去殺他,我豈不是多此一舉。如果是那樣,我爲什麼要讓他入宮?我是讓他給皇上看病的,如今還沒有成功,就這樣死了,對我來說,非常可惜。所以我是不會去做這樣的事。不過殺人兇手是誰,我倒是心中有數。”
“趙露燕,你還不承認?你既然已經知道殺人兇手是誰,這件事難道就和你沒有關係?簡直是前後矛盾、自欺欺人。”魯月琴憤怒地說道。
“知道殺人兇手,就一定是幕
後主使嗎?”趙露燕反問道,一陣冷笑,“據我所知,你已經知道夜明珠的秘密,難道你也和這件事有關係?”
“趙露燕,你……”魯月琴剛想反駁,趙露燕卻沒有給她機會——
“我知道殺人兇手,那是因爲我聰明,我對任何人的非常瞭解,所以我可以想出來,而且是萬無一失,絕對可能的,不過我和這件事的的確確沒有關係,你完全可以相信。”趙露燕認真地說道,不卑不亢,“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可以告訴你,何雲秀也知道殺人兇手,你會不會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係?”
“不會的,不會的,何貴人不可能殺人的。”魯月琴搖著頭說道,顯得非常不相信,那次她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何雲秀都不同意,勸了半天,這一次怎麼可能……“趙露燕,你不要血口噴人,何貴人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你,不會草菅人命。”
“那我問你,你覺得那個歐陽元和誰走的比較近,是我趙露燕,還是她何雲秀?”趙露燕故意問道。
“什麼,你是說殺人兇手竟然是歐陽元?”魯月琴吃驚道,這是她沒有想到的,怎麼可能,歐陽元是禁仕衛,沒有皇上的命令,怎麼可以隨便殺人,如果讓皇上知道了,那也是不得了。歐陽元這樣冒險,恐怕只有一種可能,回頭看著趙露燕,看見她笑著,魯月琴知道自己猜對了,急忙問道,“你說是歐陽元已經知道關風的真實身份了,怎麼可能,難道是何貴人告訴他的?”如果何雲秀知道歐陽元可能會對關風不利,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你說對了,歐陽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而且殺人的原因也是這個。”趙露燕點點頭,肯定地說道,“不過你猜錯了,把這件事告訴他的不是何雲秀,而是我趙露燕。至於爲什麼,我有我的目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讓歐陽元去殺人,這件事和我沒關係,不過如果沒有我的默認,歐陽元也不敢。”說到這裡,趙露燕突然有了一個主意,挑撥歐陽元和何雲秀的關係,讓何雲秀知道,歐陽元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如果自己就這樣大張旗鼓地告訴何雲秀,何雲秀肯定是不相信;不過魯月琴說的話,她應該可以相信的。想到這些,趙露燕非常得意。
“你是說,歐陽元也是你的人了?”魯月琴果然這樣認爲,趙露燕見此情景,非常得意,輕輕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她知道越是這樣,魯月琴就越相信。果然,魯月琴變得激動不已,急忙說道,“不可能的,歐陽大人是禁仕衛,怎麼可能聽你的話,和你胡作非爲,你用不著挑撥離間。”
“我挑撥離間,你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沒有我的默認,歐陽元怎麼敢;還有,如果他不是我的人,我怎麼會把關風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這麼說來,這件事確實和你有關係,是你讓歐陽元動的手了?”如果趙露燕這樣說,無疑就是默認,魯月琴終於知道了。
趙露燕沒想到魯月琴如此狡猾,居然不動聲色地讓自己承認了這件事,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想要反駁,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事到如今,只能點點頭,說道:“好吧,你如果非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事已至此,我承認這件事和我有關係
。但我絕不是讓他在這個時候殺了關風。在我看來,這個關風非死不可,但不是現在,尤其是皇上的病,需要他幫忙。無論如何,關風現在不能死。不過既然是早晚要死,我就必須選擇一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一刀斃命。想來想去,覺得歐陽大人非常合適,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沒想到歐陽元沉不住氣,提前動了手,差點壞了我的計劃。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過兩天我還要找他,問個清楚,看看他想幹什麼。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知道這件事非常生氣,要不是覺得他還有利用價值,我早就殺了他。”趙露燕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魯月琴的臉色,如她所料,魯月琴變了臉色。
魯月琴確實是非常吃驚,歐陽元和何雲秀的關係自己已經知道了,是何雲秀告訴自己的,在她看來,兩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歐陽元不可能背叛魯月琴。但現在趙露燕這樣說,自己也不能不相信,看趙露燕的樣子,非常得意,不像是危言聳聽。她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何雲秀,可如果這是趙露燕的反間計,想挑撥歐陽元和何雲秀的關係,自己這樣告訴何雲秀,豈不是助紂爲虐,暗中幫助了趙露燕?到底說還是不說,魯月琴猶豫萬分,拿不定主意,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魯月琴想的什麼,趙露燕非常清楚,看見她猶豫不決,趙露燕覺得應該火上澆油。想了想,又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歐陽元不可能成爲我的人,不可能爲我做事。”看到魯月琴吃驚的目光,趙露燕笑了笑,接著說,“有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歐陽元就是那樣的人,當今皇上坐擁天下、江山穩固、天下太平、人心所向,而那個六皇子偃旗息鼓這麼多年,就像是一條喪家犬,兩個人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誰勝誰負,一目瞭然。歐陽元對於這件事已經是非常明白了,所以即使知道何雲秀有這個目的,恐怕也不會助紂爲虐。”
“趙露燕,你說錯了,何貴人他們並不是要圖謀不軌,他們只是希望那個關風可以平平安安的,不願被人發現……”
“可能嗎,這已經是皇宮了,他就在這裡,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即使我不說,別人也會知道。”趙露燕回答道,並沒有讓魯月琴把話說完,頓了一會,又說道,“你知道現在怎麼樣纔可以讓我們大家平平安安的嗎,就是讓他死,神不知鬼不覺,尤其是皇上,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的話,就前功盡棄了。這種事情還有可能發生第二次,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一驚一乍的,還跑過來興師問罪。”
“下一次你還是讓歐陽大人動手嗎?”魯月琴試探地問道。
“當然,除了他,我還可以依靠誰,付睿海嗎?”趙露燕搖搖頭,故意說道,“何雲秀已經把付睿海的事情告訴你了吧,你應該知道付睿海已經不完全是我的人了,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付睿海基本上已經分道揚鑣,所以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因爲我知道如果付睿海明白了這件事,肯定會和我反目成仇的,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魯月琴,我希望你可以剋制自己,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對你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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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