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笑話的,朕知道你身體不舒服,不願意提前打擾你,所以就沒有讓人說,自己就過來了了,看到你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放心。”甄鎬東說著,搖了搖頭,拉著她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怎麼會突然這樣,是著涼了嗎?”
“可能是吧,臣妾也不知道,太醫(yī)好像這麼說,臣妾當(dāng)時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應(yīng)該是那樣吧。”趙露燕非常不確定地說道,擡起頭看著甄鎬東,接著說道,“前幾天晚上,皇上沒有過來,臣妾一個人無所事事,晚上的時候睡不著覺,就出去坐了一會,可能是這個原因吧。”趙露燕根本就沒有把甄鎬東放在心上,怎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爲(wèi)了讓甄鎬東相信自己,趙露燕必須這樣說。說完以後,看了看甄鎬東,沒有任何懷疑,看起來是相信自己了,趙露燕鬆了一口氣。低下頭,靠在甄鎬東身上。過了一會,聽見一聲嘆息,然後是甄鎬東的聲音……
“朕並沒有把你忘記,一直想來看看你,只不過公事繁忙,沒有時間;再加上朕的病,需要吃藥,所以這幾天沒有去任何地方,一直在宏芳宮。昨天晚上聽說你不舒服了,非常擔(dān)心,所以今天就過來看看。”甄鎬東說著,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你病了,淑妃也不舒服了,是不是皇宮裡面出了什麼事?”
“什麼,淑妃娘娘身體也不舒服了?”趙露燕故作驚訝地擡起頭看著甄鎬東,緊張地問道,“本來臣妾早上想去看看淑妃娘娘,只是這個身體,實在是不允許,所以就沒有去。但我讓喜梅去給淑妃娘娘說一聲,喜梅回來以後,就說了這件事,我也覺得非常奇怪。”
“淑妃的身體不好,朕早就知道了,也沒有奇怪。只不過在一次看起來非常嚴(yán)重,居然跟內(nèi)務(wù)府告了假,以前沒有這樣;而且今天朕想去看看她,居然不讓見面,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現(xiàn)在怎麼樣了,仔細(xì)想想,實在是讓人擔(dān)心啊。”甄鎬東說到這裡,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看到甄鎬東如此關(guān)心李淑敏,趙露燕心裡不是滋味,卻什麼也不能說,想了想,道:“居然有這樣的事,看起來淑妃娘娘肯定是非常嚴(yán)重,皇上,你應(yīng)該去看看她,纔是啊。”
“朕也想這樣,但淑妃不願意,朕也不想打擾她,所以就沒有去。”甄鎬東苦惱地說道,“還是過幾天吧,過幾天去看看,也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皇上說得對,淑妃娘娘的病真的讓人非常擔(dān)心,皇上是這樣,臣妾也是這樣,這麼久以來,臣妾和淑妃娘娘情同姐妹,淑妃娘娘生了病,臣妾實在是放心不下,只可惜臣妾現(xiàn)在的身體,實在是不方便。”趙露燕這樣說著,似乎是非常痛苦的樣子,想了想,接著說道,“這樣吧,明天早上臣妾就過去看看。皇上去了,淑妃娘娘沒有同意,可能是不方便,臣妾這個樣子,應(yīng)該沒什麼問題吧。臣妾去看看,嚴(yán)不嚴(yán)重,然後告訴皇上,也可以讓皇上安心。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算了吧,既然淑妃想休息一下,朕也不想打擾她,你也一樣,就不要去了吧。”甄鎬東擺了擺手,沒有同意,這是趙露燕意料之中,所以也沒有說什麼。甄鎬東等了一會,見趙露燕沒有說話,知
道她沒有意見,於是就繼續(xù)說道,“昨天晚上朕和淑妃商量了一下,三天以後,在宏芳宮舉行一個家庭聚會,大家都過來坐坐,說說話,聊聊天。這些日子,朕公務(wù)繁忙,再加上身體不舒服,也沒有和你們在一起,朕實在是過意不去,就想利用這個機會,看看你們。到時候你也去吧,大家在一起,也可以熱鬧一下。朕本來想讓淑妃今天把這件事告訴你們,讓你們好好準(zhǔn)備,沒想到她突然身體不舒服。這樣吧,明天你去跟其他人說一下。”
“皇上,臣妾也已經(jīng)聽說過這件事了。今天早上臣妾讓喜梅過去的時候,蓉兒姑娘就說了這件事,想必淑妃娘娘已經(jīng)說了。”趙露燕回答道,“只不過臣妾身份地位和別人不一樣,這樣的聚會,臣妾恐怕沒有資格。所以臣妾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朕今天是金口玉言,難道你還要推辭嗎?”甄鎬東故意板起臉,生氣地說道,“朕早就說過,你和別人不一樣,本來很早就想冊封你,只不過一直沒時間,實在是委屈你了。不過你等著吧,過不了多久,朕會冊封你,讓你成爲(wèi)貴人,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再說什麼了。”
“多謝皇上隆恩,皇上喜歡臣妾,臣妾感激不盡。地位身份,臣妾都不在乎,只希望在皇上身邊陪王伴駕,臣妾就心滿意足了。”趙露燕說道,擡起頭看著甄鎬東,流著眼淚,看起來非常感動。過了一會,趙露燕覺得時機成熟,該開門見山了,於是就說道,“這段時間,臣妾聽說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問問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麼事情啊,想問就問吧,朕信得過你,說不定朕還想聽聽你的意見啊。”甄鎬東笑著說道。
“既然皇上這麼說,那臣妾就沒有顧忌,開門見山了。”趙露燕又看了看他,似乎沒什麼問題,所以才繼續(xù)說道,“臣妾聽說,皇上想讓關(guān)風(fēng)關(guān)大夫去給何仲何太師看病,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確有其事。”甄鎬東點點頭,說道,“何仲何太師這些年一直待在家裡,年事已高,身體不好,卻是個德高望重的人,朕希望他可以出來幫朕做事情,只可惜……何雲(yún)秀提出這個要求,剛開始朕不同意,淑妃勸了半天,朕也覺得沒什麼不好的,也就同意了。怎麼,你不願意?”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臣妾怎麼可能不同意?”趙露燕趕緊說道,“只不過,只不過現(xiàn)在臣妾的真實身份還沒有幾個人知道,而這個關(guān)風(fēng)非常清楚,如果這個人告訴了何太師,何貴人也就知道了,臣妾怕……”
“你不需要害怕,如果是這樣,藉此機會,開誠佈公,也沒什麼不好的。”甄鎬東無所謂地說道,“再說了,趙生明是你的父親,你入了宮,也可以算是合情合理,朕不在乎,沒有人敢說什麼。朕保護你,你還怕什麼。”甄鎬東說著,湊到趙露燕身邊,微笑著。
“臣妾知道皇上寵愛臣妾,皇上知道臣妾是逼不得已、萬般無奈,纔出此下策,皇上沒有計較,反而一如既往,臣妾非常感激,所以惴惴不安,非常擔(dān)心。再怎麼說,也是欺君之罪,這麼大的罪名,皇上可以不計較,其他人,尤其是看我不順眼的人,怎麼可能不計較,尤其是何貴人,這幾天皇上沒有去紫薇
閣,看得出來,何貴人非常不滿意,處處和我作對,這一次恐怕是另有目的,不得不防啊。”趙露燕故意挑撥離間。
“你是說何雲(yún)秀讓關(guān)風(fēng)給何太師看病,是另有目的,事情沒那麼簡單?”甄鎬東問道,“是不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甄鎬東知道,這些女人爲(wèi)了自己,明爭暗鬥,樂此不疲,這似乎是一個規(guī)律,任何帝王都會遇到。
“這個臣妾就不知道了,魯月琴和何貴人走得非常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知道有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了,後果可想而知。”趙露燕回答道,並沒有實話實說,可能覺得還沒到時候。“皇上也知道,何太師和我父親從來不和,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我父親可能難逃一劫。我知道皇上看不慣我父親的所作所爲(wèi),可我希望皇上好好想想我原來說過的話,何太師可能和一些江湖人聯(lián)合起來,圖謀不軌。現(xiàn)在我父親在這裡,何太師還有所顧忌;如果我父親倒了,何太師可能就沒有顧忌了,會發(fā)生什麼,可想而知。關(guān)於這些事情,我希望皇上仔細(xì)想想。”
“我想起來了,你好像說過,有人利用甄鎬軒的名義,圖謀不軌,何仲也有所參與。”甄鎬東想起了這些話,就問道。看見趙露燕點點頭,自然就明白了。想了想,又問道,“你不是說這些人在皇宮裡有一個內(nèi)應(yīng)嗎,到底是誰,你查清楚沒有?”
“還沒有,臣妾這樣的身份,有些事情恐怕不太容易,所以還沒有清楚。”現(xiàn)在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能實話實說,畢竟還沒有證據(jù)確鑿,如果說出來了,甄鎬東肯定不會相信,李淑敏的事情最好讓甄鎬東自己發(fā)現(xiàn)。這樣想著,趙露燕又有新的辦法了。擡起頭看見甄鎬東有點生氣的樣子,急忙說道,“皇上,其實事情已經(jīng)有點眉目了,臣妾也是心裡有數(shù)。只不過事關(guān)重大,而且這個人身份特殊,如果不弄清楚,現(xiàn)在就說出來,很有可能打草驚蛇,適得其反。我覺得皇上可能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吧。”
“話是這麼說,可這些事一天不弄清楚,朕實在是寢食難安。”甄鎬東說著,長嘆一口氣,低下頭看著趙露燕,問道,“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朕一個結(jié)果?”
看來甄鎬東非常著急,趙露燕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故意想了想,才說道:“半個月時間,不知道皇上覺得怎麼樣?”
“好,朕就給你半個月時間。”甄鎬東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半個月之後,朕希望有個結(jié)果,是好是壞,都無所謂,但必須有個結(jié)果。否則的話,朕是不會放過你和趙生明的。趙露燕,不錯,這麼長時間,朕是非常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爲(wèi)你非常漂亮,還有就是這件事。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竭盡所能,儘快給皇上一個答案,讓皇上可以高枕無憂。”趙露燕趕緊說道,“那皇上能不能答應(yīng)臣妾一個要求,在這件事結(jié)束之前,不要讓關(guān)風(fēng)離開皇宮,不要讓關(guān)風(fēng)去給何太師看病。”
“可這件事朕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金口玉言,怎麼可以改變?”甄鎬東不滿地說道,“再說,從表面上看起來,這兩件事根本就沒什麼關(guān)係,朕覺得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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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