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姑娘說笑了吧，我聽說淑妃娘娘對蓉兒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好，蓉兒姑娘就這樣離開，難道沒有捨不得嗎？”趙露燕笑問道。

“捨不得？有什麼捨不得的？這個背信棄義的女人，我早就希望離開她了。可以讓我離開，我求之不得。”蓉兒充滿希望地說道，“知道嗎，她當初答應給我，如果我可以幫她對付皇后娘娘，她就可以讓我離開皇宮，我相信了她的話，背叛了皇后娘娘，結果呢，背信棄義，不但沒有讓我離開，反而讓我留在她身邊，繼續幫她，我不願意，她就威脅我。我爲了活命，不得不從。試問，這樣一個女人，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前皇后真的是淑妃娘娘害死的？”雖然已經知道可能是這樣，可突然聽到這個事實，趙露燕還是非常吃驚。

“怎麼樣，你不相信？我可是親眼所見。”蓉兒回答道，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也算是對李淑敏仁至義盡了。今天我告訴你，如果你可以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就繼續合作；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告辭了，從此以後，形同陌路。”

“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趙露燕試探地問道。

蓉兒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笑過以後，反問道：“告訴皇上，可以啊，你去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句，你說了這句話，皇上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弄不好還會說你是誣陷淑妃娘娘。惠嬪早就懷疑這件事了，爲什麼沒有說出來，因爲她知道皇上是不會相信的，因爲已經沒有證據了。”

“你不就是證據嗎，如果你可以配合我……”

“你覺得可能嗎，當初這件事要是沒有我，李淑敏也不可能成功，就是因爲這個，她威脅我，我纔不得不留下來，聽她的話，一輩子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皇上知道了，我也活不了，我沒那麼笨。”蓉兒非常清楚地說道，回過頭看著趙露燕，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魯貴人，我沒有別的要求，只不過想離開這個皇宮。你如果可以答應我這個要求，不要像李淑敏那樣背信棄義，我是可以幫忙的。”

“好，我答應你。”趙露燕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她知道要利用這個人，必須這樣，“不過口說無憑，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相信？”

“立字爲據。”蓉兒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道。

“好。”趙露燕答應了。想了想，走到一旁，坐下來，拿出筆墨，仔細寫著什麼，寫完以後，交給蓉兒，“你看看這樣寫怎麼樣？”

蓉兒拿過來看了一眼，點點頭，微笑地說道：“好，魯答應果然是爽快的人，蓉兒非常佩服。既然已經寫完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條件，如果魯貴人背信棄義的話，我就把這件事公之於衆。到時候對魯貴人是什麼樣的影響，我相信不用我多說了吧。”

“蓉兒姑娘放心，我魯惠鳳不是背信棄義的人，既然我寫了，你的要求我早就想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我做不到，聽憑處置。”趙露燕說出這樣的話，沒有一點猶豫，直截了當。

這樣的話讓蓉兒有些吃驚，甚至是不相信，沒想到如此順利，不可思議。看著趙露燕，趙露燕也看著她，微笑著，沒有一點懷疑。大概是受到了感染，蓉兒也忍不住

笑了笑，接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魯貴人找我過來，可能是想問一些事情。我本來不應該回絕，可現在時間不夠。如果李淑敏看不到我，恐怕會懷疑，所以這個地方，我不能久留。如果是關於淑妃娘娘的事，可以去問問惠嬪，她已經知道了。”

“可惠嬪告訴我，那些不過是她的猜測，不足爲信。”趙露燕這樣說道。

“是不是猜測，魯貴人仔細想一想，不就知道了嗎？”蓉兒笑著說道，眼睛裡非常明白，趙露燕是故意的，不是不相信，是已經相信了，於是接著說道，“惠嬪娘娘早就想把這些事告訴皇上，只可惜沒有證據，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惠嬪娘娘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是明哲保身，所以才能夠活到今天。魯貴人，我希望你也可以這樣。”

“難道這件事就沒有辦法說出來，皇上就不可能知道了？”趙露燕不服氣地說道。

“基本上不可能。”蓉兒的這一句話打碎了趙露燕的希望，看著趙露燕，冷笑一聲，說道，“且不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大家早就忘了；就是李淑敏做事天衣無縫，也讓人找不到證據，可以說，現在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而我，是不會主動站出來的，因爲我不想死。”

“我可以不讓你死，你把事情說出來，公之於衆，我就讓你遠走高飛，你覺得怎麼樣？”趙露燕許諾道。

“你可以不讓我死，你是什麼人，說出來的話，你以爲我會相信麼？”蓉兒反問道，一點沒有把趙露燕放在眼裡，“我可是殺死前皇后的直接兇手，如果皇上知道了這個事情，我能活得了；而且如果李淑敏真的是背信棄義，把責任全部推到我頭上，我可是有口難辯了。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任何人。別看我剛纔和你說了那麼多，只要我不承認，你就不可能把我怎麼樣；不但不可能，如果你硬說出去，淑妃娘娘知道了，還會想方設法至你於死地。你別看淑妃娘娘平日裡溫溫柔柔的，對任何人都沒有脾氣，實際上是一隻笑面虎，如果你得罪了她，你會發現自己死的很慘。”

“照你這麼說，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她了？”趙露燕雖然這樣說著，心裡卻並沒有害怕，她知道這個蓉兒既然來了，就一定是同意自己，一定會幫忙，這一點，趙露燕非常自信。於是開門見山地說道，“蓉兒姑娘，咱們是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也來到這裡，想必你也想好了該怎麼辦，不如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怎麼樣才能夠一舉兩得。我相信，在這個皇宮裡，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李淑敏，除非是得到蓉兒姑娘的幫忙。不知道我能不能成爲這個幸運者？”

“如果你是別人，比如惠嬪、宸妃、何貴人，我是不會答應的，可你不是他們，雖然你平日裡沒什麼突出，可我看得出來，你不一般。如果我猜得沒錯，你來到皇宮的目的並不是陪姐姐，而就是皇上，對不對？”蓉兒問道。

趙露燕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蓉兒姑娘果然是非常聰明，這樣的事情居然也瞞不過，在下實在是佩服。”

“好了，不用說好聽的，這麼多年，我在皇宮裡也算是見多識廣，沒有人比我看得清，在這個皇宮裡，每個女人是什

麼目的，我看的一清二楚。”蓉兒不以爲然，“當初你在皇上面前的表現，我看的清清楚楚，雖然是天衣無縫，但還是沒有瞞過我的眼睛。從這一點來看，你就不是普通女子。當然，我答應幫忙，並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如果只靠這個，你就和別人沒什麼區別；關鍵是你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的勝算，值得你好好把握。”

“你是說那個關風？”趙露燕很容易就猜出來了，“你的意思是說，皇上的病真的和李淑敏有關係？”

“這個問題我不能夠直接回答，我只能告訴你一句話，皇上喜歡喝李淑敏的蔘湯，而且每天都要喝，這已經是習慣了，十幾年了。”蓉兒提醒道。

“你是說李淑敏在蔘湯裡面下毒，所以皇上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趙露燕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剎那興奮不已，正要說什麼，卻聽到蓉兒又說道……

“這是你的猜測，我什麼也沒有說。至於是不是這麼回事，我不清楚，我剛纔說的話不算數，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如果告訴皇上，我可不會承認。”

這個蓉兒果然是聰明，居然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想要讓她把話說出來，基本上不可能；不僅不可能，還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得不償失。對於這種情況，趙露燕只能笑著說道：“蓉兒姑娘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我是那樣的人嗎，知恩圖報，我是不會出賣你的。實話告訴你吧，據我所知，那個關大夫也看出來了，只不過還沒有說出來，大概是不確定吧。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希望蓉兒姑娘可以配合一下，不知道願不願意？當然，有些事情不說出來，我也可以理解的。你放心，我會在皇上面前幫你說話的。”

“既然發現了，就趕快說出來吧，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省得被人殺人滅口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蓉兒不耐煩地提醒道，“有些事情可能你還不知道，其實有些人早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不敢說出來；還有些人，也看出來了，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人殺人滅口了。”

“難道除了關風，還有人看出了皇上的病？”趙露燕吃驚地問道。

“你以爲呢，普天之下，那麼多大夫，你以爲真的沒有人看出來？你也太天真了。”蓉兒冷笑道，“不過可以活這麼長時間，還可以給皇上看了病、吃了藥的人，除了關風，我還沒有見到第二個。雖然是這麼說，但我覺得出事的日子已經是爲時不遠了。”

“你是說，李淑敏可能會對關風動手？”趙露燕是故作吃驚，其實心裡明白，不可能有這麼一天，如果李淑敏知道，關風是她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動手？

“據我所知，剛纔李淑敏去見關風了，告訴他，皇上身體不適，讓他每天到宏芳宮煎藥、看病。我覺得李淑敏可能就要利用這個機會對關風下手。”蓉兒猜測道。回頭看著趙露燕，接著說道，“如果你想保護關風的話，就讓他趕緊告訴皇上，不要貽誤時機。”

“不，我是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把事情告訴皇上，我相信關風也不會這樣做。”趙露燕想也不想，這樣說道。看到蓉兒不解的表情，笑了笑，接著說道，“蓉兒姑娘，我現在想告訴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