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可我和你一樣,實在是不甘心,尤其是現(xiàn)在,我……”魯月琴非常爲難、非常苦惱地說道,“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我能不能做點什麼?”
何雲(yún)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我也是始料未及的,所以也沒有想好。可是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我現(xiàn)在必須去見一見淑妃娘娘,問問情況,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再做打算。”
“可你不是是淑妃娘娘已經(jīng)被她們‘軟禁’了嗎,怎麼可能見面?”魯月琴擔心地說道,“我知道趙露燕現(xiàn)在不可能在那裡,可那個蓉兒……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如果你去了,肯定不會讓你進去的。你也知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如果和他們起了衝突,對我們非常不利。”
“我知道,但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實在是忐忑不安,我覺得你可能也是這樣吧。”看著魯月琴,何雲(yún)秀問道,不出所料,魯月琴點了點頭,何雲(yún)秀非常滿意,接著說道,“要見淑妃娘娘,尤其是這個時候,就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尤其是趙露燕,否則就功虧一簣,所以我打算一個人偷偷地去見一面。”
“什麼,你一個人偷偷地?”魯月琴吃驚萬分,下意識看看周圍,沒有旁人,放了心,接著說道,“你一個人可以嗎,安全嗎,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如果讓趙露燕知道了,很有可能借題發(fā)揮。”
“我知道,但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冒次險了。”何雲(yún)秀無奈地說道,“以我的武功,應該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再說了,今天晚上皇上在靜德齋,趙露燕那裡,如果要伺候皇上,趙露燕也管不了我,可能也想不到,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你如果願意,幫我個忙,如果皇上突然離開了,想辦法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好,我答應你,如果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一定想辦法給你通風報信。”魯月琴激動地說道,雖然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千萬要小心啊。”
“我知道了,能不能知道發(fā)生什麼事,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成功了。”何雲(yún)秀堅定地說道。雖然是這樣說,何雲(yún)秀心裡還是非常緊張,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皇宮,自己武功雖然不錯,可和大內(nèi)高手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今天晚上能不能成功,實在是不能確定。
靜德齋裡,趙露燕躺在牀上,等待著,天已經(jīng)黑了,甄鎬東還是沒有來,難道是忘記了,還是去看李淑敏了,還是太忙了,來不了了。趙露燕不確定答案,心裡面非常著急。雖然已經(jīng)安排妥當,可皇上和李淑敏的感情實在是非同一般,如果知道李淑敏不舒服,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不去看看呢?蓉兒攔得住何雲(yún)秀,攔得住魯月琴,攔不住皇上,這可怎麼辦?想到這裡,趙露燕忐忑不安,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控制住局面了,那麼自己現(xiàn)在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過去看看,還是繼續(xù)等待?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門開了,下意識地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只有喜梅一個人,端著一些吃的,便覺得無趣,於是又躺了下來,看也不看一眼,擺擺手,說道:“拿下去吧,
我沒有胃口。”
“娘娘,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怎麼受得了。還是起來吃一點吧。如果皇上看到這個樣子,恐怕也不好。”喜梅關(guān)心地說道。
“你說錯了,我就是想讓皇上看到我這個樣子。”趙露燕得意地說道,“別忘了,昨天晚上我讓你說了什麼,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怎麼可能吃得下東西?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就不能出爾反爾。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我騙了他,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那奴婢把這些端出去。”喜梅說著,端起餐盤,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
“慢著。”趙露燕喊住了她,擺擺手,說道,“我看就不用了吧,放在這裡,皇上纔可以相信,不是嗎?到時候如果皇上問起來了,你就說我吃不下,而且我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見猶憐,我就不相信,皇上對我可以不聞不問。”
“是。”喜梅雖然覺得這個辦法不好,可既然是趙露燕這樣說了,自己也只能如此,放下盤子,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趙露燕問道……
“對面的魯月琴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突然被這樣一問,喜梅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看著趙露燕,行了個禮,說道:“大概是傍晚的時候,天還沒有黑。”
“魯月琴還算聰明,這個時候回來,好像沒什麼不妥,我也沒辦法。和何雲(yún)秀在一起,魯月琴現(xiàn)在也變得聰明瞭,只可惜他們兩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讓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沒有擡頭,但喜梅仍然可以想象,趙露燕的表情是什麼樣子,雖然看不慣、不理解,但畢竟是自己的主子,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喜梅不敢說什麼,只能是按照趙露燕的吩咐,趙露燕讓自己怎麼樣自己就怎麼樣,其他事情不要管,也不能勸趙露燕,趙露燕的脾氣實在是……喜梅雖然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但想到趙露燕發(fā)脾氣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等了好半天,沒有聽到趙露燕說話了,喜梅擡起頭看到趙露燕坐在那裡,似乎在想著什麼,自己不能打擾。轉(zhuǎn)過身,躡手躡腳地準備離開,忽然聽見趙露燕叫了一聲,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看著趙露燕,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看著那個魯月琴,如果發(fā)生了什麼事,馬上過來告訴我。”趙露燕吩咐道。雖然知道魯月琴不是自己的對手,但趙露燕不敢大意,尤其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千萬不能出現(xiàn)任何問題,否則將是功虧一簣。趙露燕非常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特別小心。
“是。”喜梅應了一聲,就出去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
“皇上駕到。”
“娘娘,你聽見沒有,皇上來了,皇上來了,金口玉言,果然是真的。”喜梅興奮地說道。
“喊什麼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個地方,皇上不可能不來。”趙露燕非常自信地說道,懶懶地走了下來,說道,“扶著我吧,我要迎接皇上。”
喜梅覺得非常奇怪,剛纔趙露燕皇上非常著急的樣子,怎麼現(xiàn)在就變得不緊不慢
了,而且是自信滿滿。雖然奇怪,也不敢多嘴多舌,走上前,扶著趙露燕。看到趙露燕的臉色,非常不好,非常憔悴,忍不住關(guān)心地說道:“娘娘,我看你還是打扮一下吧,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實在是……讓皇上看見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我要的就是這樣,什麼是我見猶憐,就是這個樣子。既然是病入膏肓,就不能打扮,也沒有時間打扮,你明白了嗎?好了,我們走吧。”趙露燕說著,就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甄鎬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趙露燕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然後急忙行禮,“臣妾見過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前來,有失遠迎,還請皇上見諒,臣妾實在是……”趙露燕說著,閉著眼睛,向後倒了過去。喜梅本來想扶住她,可沒有機會。幸虧甄鎬東眼疾手快,扶住了趙露燕,抱起她,走向牀邊。
站在門口的付睿海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趙露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看到喜梅的樣子,恍然大悟,趙露燕是故意的。趙露燕卻是非常聰明,居然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吸引皇上的注意。聰明歸聰明,可在付睿海看來,趙露燕的聰明非常可怕,讓人覺得心驚膽戰(zhàn)。趙露燕怎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付睿海想不明白,無奈地搖搖頭,走到門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其實心裡左右爲難,想著各種事情,思緒萬千。
甄鎬東看著躺在牀上、面容憔悴的趙露燕,有些心疼,嘆了口氣,關(guān)心地問道:“怎麼樣,覺得好一點沒有?”
“好多了,沒什麼事了,只是覺得有點暈。”趙露燕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看著甄鎬東,面露愧色,“皇上,剛纔臣妾沒有做好,實在是臣妾的不對,希望皇上不要怪罪。”
“沒什麼的,這裡沒有別人,不打緊,你的身體要緊,就用不著那麼多繁文縟節(jié)了,隨意一點就好,朕不會在意的。”甄鎬東體貼地說道,“昨天晚上朕聽說你突然不舒服,非常不放心,本來想馬上過來看看,可已經(jīng)休息了,也不想勞師動衆(zhòng),所以就沒有及時過來。今天忙完了朝廷大事,就馬上過來了。怎麼樣,朕還是信守諾言吧。”
“多謝皇上關(guān)心,不管怎麼樣,只要皇上有這個心,臣妾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了。”趙露燕也非常溫柔地說道,坐起來,靠在甄鎬東懷裡,接著說道,“其實昨天晚上臣妾也不想打擾皇上,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答應,按照規(guī)矩,那個時候根本不可能讓太醫(yī)過來,我非常著急。再說了,這麼久沒見到皇上,心裡面非常想念,以爲皇上把我忘了,誠惶誠恐的,大膽一回,就讓人去看看,也看看皇上還記不記得臣妾。皇上雖然沒有過來,但說的話,臣妾非常感動,馬上讓人去叫太醫(yī),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他們沒有拒絕,很快就來了,看了病,吃了藥,也就舒服多了。我知道皇上公務繁忙,昨天晚上的話可能是隨口一說,臣妾沒有報什麼希望,沒想到皇上居然來了,實在是受寵露驚。皇上,來之前,您應該讓人過來說一聲,臣妾好好準備一下,要不然這個樣子,臣妾怕皇上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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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