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答應,你不要以爲皇上多看了你幾眼,你就覺得了不得了,差得遠呢,皇上不過是覺得新鮮,所以就多來了幾次,沒什麼大不了的,時間長了,新鮮勁一過,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再說了,既然皇上那麼你,怎麼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答應,卻沒有更上一層樓呢?你可別忘了,當初要是沒有宸妃娘娘,你入得了宮,見得了皇上嗎?”
“你少說這句話,當初要是沒有我在江落城幫忙,別說是宸妃娘娘,就是魯嬪娘娘,可能都做不成,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月巷呢。你的話說反了,應該是,沒有我,就沒有魯月琴的今天。宸妃娘娘,你說是不是?”趙露燕看著魯月琴,問道,見魯月琴扭過頭,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至於我和皇上的關係到底是怎麼樣的,我是不會和你們說明白的,因爲有些事情我還不想讓你們知道,免得你們壞了我的好事。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答應,不是皇上不喜歡我,他本來要封我爲貴人,是我自己沒有答應,因爲我看不上,我的目標是一步登天。”
杏兒哼了一聲,不屑一顧,道:“一步登天?皇宮裡的女人都想這樣,可沒有人做得到,你也不會例外。魯答應,千萬不要太自信。”
“我就是自信,我一定要成爲一個例外,別人做不到的,我趙露燕一定可以做到,有句話叫事在人爲,看著吧,一定會有這麼一天,我會讓你們刮目相看。”趙露燕笑著說道,仍然是自信滿滿,看著杏兒,冷冷地說道,“杏兒姑娘,我勸你一句,以後千萬不要和我這麼說話,我這個人比較記仇,如果我忍不住了,對你下手,你可不要怪我。你別以爲跟著魯月琴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如果我真的要對付你,魯月琴幫不了你。”
“你……”杏兒氣急,本來想斥責幾句,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一聲厲喝……
“好了,都不要說了。”說話的是魯月琴,聽見她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爭吵不停,她早就看不下去了,趙露燕是什麼人,杏兒怎麼可能說的過她,這樣吵下去,杏兒肯定是要吃虧的。剛纔就想阻止她們,一直沒有機會開口,只能乾著急,現(xiàn)在兩個人停下來了,自己終於可以說話了,“魯答應,杏兒年紀小,不懂得規(guī)矩,說出來的話你千萬不要介意。杏兒,你在這裡看著,我有話單獨和魯答應說。魯答應,不知道方不方便?”
“當然方便,其實我也有事和姐姐說說,剛纔看到姐姐不在,就回來了,現(xiàn)在好了,姐姐親自來了,妹妹真的是過意不去。姐姐,進屋坐吧。”說著,趙露燕拉著魯月琴走進了臥室,表面上讓人覺得親切自然。
進了房間,還沒有來得及坐下,魯月琴就開門見山地問道:“趙露燕,我問你,昨天早上你在淑妃娘娘面前是不是說有人給我父親看病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有提前和我說一聲?如果不是昨天何貴人過來說起這件事,今天早上我真不知道如何應付。”
“我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我的地位卑微,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分量,如果不把你說出來,怎麼才能讓李淑敏相信我的話?”趙露燕故作無奈地說道,“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就和你說
過,有時候需要你在皇上面前、淑妃娘娘面前爲我說說話,對於這些,你應該有所準備。”
“可再怎麼樣你也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要是沒有何貴人,今天淑妃娘娘突然問起來,你讓我如何應付?”
“我是想告訴你,可我回來的時候,何貴人去了你那裡,還不讓我打擾,我只好迴避。何雲(yún)秀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皇上很快就要過來了,我又不敢離開,所以就沒來得及和你說;今天早上我也想過去找你,可沒想到你這麼積極,那麼早就去了宏芳宮。你不給我機會,我怎麼和你說?”說到最後,趙露燕竟然把責任推到魯月琴自己頭上了。
“趙露燕,你、你、你強詞奪理。”魯月琴氣憤地說道。
“強詞奪理?這個詞用得好,我喜歡。其實我也知道我說的話、做的事,有時候是蠻不講理,沒有分寸,損人利己,可你沒有辦法,鬥不過我,我手裡有你的把柄,你就拿我沒辦法,就算你對我不滿意,你能怎麼樣,你敢怎麼樣?”趙露燕毫不顧忌地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何雲(yún)秀肯定會告訴你,所以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了。”
“這算什麼理由?”魯月琴不服氣地反問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件事你應該是早有打算,上次出宮的時候,你就應該已經(jīng)和你父親商量好了吧,這麼長時間,你居然也沒有和我提前說一聲,你、你、你太過分了。”
對於魯月琴的說辭,趙露燕雖然非常生氣,但還是儘量保持平靜,笑著反問:“這件事如果提前讓你知道,你會同意嗎?你不會,因爲你膽小怕事、唯唯諾諾,沒有一點主見。如果我說了,肯定會遭到反對,弄不好還會吵起來,我可不想這樣,所以我就先斬後奏,讓你不能退步。我已經(jīng)和淑妃娘娘說了,就算你不想配合,恐怕也由不得你。如果李淑敏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人意見不合,說出來的話前後矛盾,你覺得她會不會起疑心。”
“就算是這樣,就算我?guī)土四悖珏锬镞€是不答應,你還是不可能成功。”魯月琴激動地說道,“昨天早上她拒絕了你,今天早上她又和我說了一遍。我看你想讓那個人進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還是別做夢了。”
“李淑敏算個什麼東西,她以爲她不同意這件事,我的人就沒有辦法入宮了?可笑,真的是可笑。”趙露燕說完,大笑一陣,又道,“實話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皇上非常高興,而且已經(jīng)同意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驚動皇上?”魯月琴大驚道,“後宮的事這麼多年都是淑妃娘娘主持,你怎麼可以直接告訴皇上,難道就不怕得罪了淑妃娘娘?”
“魯月琴,今天我可以大言不慚地告訴你一句話,除了皇上,我趙露燕不害怕任何人。淑妃娘娘主持後宮,按理說我應該和她說,可她不同意,我也只有採取別的辦法。我在這裡和你說一句,我一定要讓那個人入宮,別說是小小的李淑敏,就是皇后,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可你想過沒有,皇上和淑妃娘娘的感情沒有人可以比得了,你現(xiàn)在說動了皇上,可如果淑
妃娘娘反對,皇上也學會重新考慮。”
“淑妃娘娘的事我已經(jīng)跟皇上說過了,他說他會親自去勸勸,讓我不必擔心,好好安排就是了,一言九鼎,總不可能出爾反爾吧。再說了,”趙露燕回過頭來看著魯月琴,接著道,“我也是爲了皇上,他病了這麼久,越來越嚴重,我可不想讓他有事,如果他死了,我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我請了一個大夫,希望他可以給皇上把病治好,皇上長命百歲了,我的日子也就久了;如果他把皇上的病治好了,龍顏大悅,把他推薦進宮的我自然也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豈不是一舉兩得?”
“趙露燕,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皇上的病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區(qū)區(qū)一個江湖郎中就可以把他的病治好,我可不相信。”魯月琴搖搖頭,顯出不屑,“如果這事情失敗了,別說是你,就是你父親,也難逃干係。”
“爲什麼你要說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希望我失敗,我失敗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如果我死了,帶我入宮的你,恐怕也活不了,你得意什麼?”趙露燕再次威脅道。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有點激動,就不再說話了,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才說道,“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你想想,如果我沒有絕對把握,我會做這件事嗎?不會。雖然我還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把他介紹給我的人是我非常信任的一個人,他做的事我可以完全放心,他說這個人有把握就一定有把握,毋庸置疑。我把話說成這樣了,你難道還不放心嗎?”
看來趙露燕是心意已決,容不得反對,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濟於事。魯月琴本來不打算再勸,可心裡還是不放心。看著趙露燕,無奈地搖搖頭。想了好一會,才試探地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我是不怪你,也就不再說了。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想提前見見這個人,給我父親看看病。”魯月琴覺得這個理由理所應當,也不過分,趙露燕應該不會拒絕。沒想到……
“我的人爲什麼要讓你看看,你有資格嗎?”趙露燕挑挑眉,驕傲地說道。
“趙露燕,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趙露燕拒絕了,這讓魯月琴不能接受,“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和我也有關係,如果不事先看清楚,萬一那個人出現(xiàn)了問題,皇上怪罪下來,我……”
“魯月琴,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趙露燕呵斥道,“我已經(jīng)安排得這麼好了,難道還會出現(xiàn)問題嗎?我告訴你,這個人我是不會讓你見到的,起碼現(xiàn)在不會。你就等著吧,到了他進宮的那一天,我可以讓你一飽眼福,只是現(xiàn)在不行。至於你父親的病,如果皇上同意了,可以讓那個人去看看,到時候我會替你說話的,怎麼樣?”
魯月琴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用不著,只要你不去打擾我父親,我父親就會健健康康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沒什麼事了,該回去了。”魯月琴說著,站了起來,就要往門口走去,卻被趙露燕擋住了去路。“你幹什麼,難道我回去也不行麼?”魯月琴沒好氣地問道,現(xiàn)在她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和趙露燕說話簡直是一種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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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