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了記憶是不是見過你
我爲什麼心裡有強烈的感應
還來不及猶豫就已經愛上你
我不該擁抱你怕傷了誰的心
不可以卻不得已
怎麼能抗拒這雙眼睛
未完的愛是輪迴的原因
我想要你跟我一樣肯定
相見恨晚但我們不死心
不管有多少難題天佈滿了烏雲
捉弄著我和你愛要用幾輩子
去學著不放棄不容易
眼淚擋不住相愛的心
約好的愛是我們的宿命
我想跟你在今生有結局
等待千年憑著一個約定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內容,他能感到很重要的事被遺忘在悠遠的歲月中。是什麼呢?無論怎麼回想都記不起來……
和大臣們商量完國事的鳳雷炎正準備去情閣,在經過御花園時不經意一瞥就看見蜷縮著倒在花叢間的路恩,大驚地停住腳步。
路恩!!現在是白天,他怎麼會來?!爲什麼一臉痛苦地倒在那裡,眼神空洞得讓人心疼。
“王爺?”福澤大總管疑惑地看著臉色沉重的王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停下?順著王爺的視線看去,什麼也沒有啊!
緊了緊拳,“所有人都退下!”
“是。”不敢多問,他帶著附近所有宮人退下。
誰來幫助他……幫助他找到……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他只是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張大空洞的雙眼陷入混亂中。觸動前世記憶的結果就是導致神智不清,精神錯亂,靈魂也不自覺出了竅。
讓所有人退下,他再也忍不住奔過去。“路恩,你怎麼了?醒醒!!看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鳳雷炎焦急搖著他,抓著細弱雙肩的大手感受到那微微的顫抖,心疼佔滿心頭,不禁轉而緊緊又不失溫柔地擁他入懷。他認識的路恩一直很開朗呱噪,從未露出過這樣無措無助的路恩。濃烈的悲傷如荊棘緊緊纏繞著這纖細的身子,正在擊垮脆弱的他。意識到這些的鳳雷炎第一次感到“失去”這個詞的可怕。“不!路恩,你要醒過來!我不許你有事!路恩,快從幻影中醒來,聽見沒有!不要放棄……路恩……”
是誰?好溫暖!和久遠的,似曾相識的溫暖一摸一樣,令自己安心。
“路恩……”
有人在叫他……好熟悉的低沉聲音……
【克拉爾……】
對,是一樣的聲音!
“醒過來……求你……”
悲傷又急切的聲音,他不會忘的!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在呼喚自己……
籠罩在靈魂枷鎖的封印如琉璃般“啪”地一聲粉碎炸開,終於第一重封印解開了!
眼神恢復清明,粉紫色的眸子對上焦急的深紫瞳,兩人之間流動的是隻屬於他們的靜謐氣流。
“……雷炎”是做夢嗎?
“路恩!”太好了!他終於醒了!難抑心中激動的再次緊緊擁抱,差一點他就失去了路恩,感謝神!
順從地任他緊摟,路恩忍不住熱淚盈眶。
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的愛人,現在才發現早就在身邊。鳳雷炎,原來從第一次見面起,我的靈魂已經認出了你,所以纔不斷飛出身體來與你見面。
他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總是那麼在意他了,因爲那份愛戀已經刻在靈魂上,無論怎麼輪迴轉世也不會忘記。
擡起雙臂回抱,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寬肩上,朱脣輕啓。“謝謝你,雷炎。”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白天出現在這裡?”沒有推開,鳳雷炎見他平靜了不少才問道。
枕著他肩輕搖頭,路恩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比哭還難看的臉。“只是記憶出現了混亂而已。我沒事的,有你在就好。”
最後一句讓鳳雷炎心裡舒服極了。這麼柔順的路恩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而這樣抱著他的感覺一如之前的那次很舒服。還記得當初只把路恩當新的玩具,而現在不同了。路恩之於自己,已不僅僅是新鮮的玩具,而有了更深的意義。
相見恨晚是不是這種感覺?如果能和他早些相遇,自己大概不會有那麼多痛苦艱辛的孤獨回憶。鳳雷炎心中複雜。自己的童年並不快樂,可說是充滿孤獨、委屈、背叛和嘲諷的黑暗童年,只因爲自己的眼睛和能力。誰都怕他,誰都避他還來不及,視他是洪水猛獸,災厄的象徵,母親兄姐更是想除掉自己。等到長大可以控制自己的能力後,別人依舊忌憚這雙眼的催眠力量,不敢直視。唯有路恩,不怕自己用真誠美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默默地關心自己,每每兩手交握感受到的不止是無限的溫暖,還有漸漸無法抑制的悸動和貪戀。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僅是在百花簇擁下相擁著。
一邊冷漠的心在漸漸淪陷,一邊把愛戀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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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月流,你醒醒!月流……”
是誰這樣急切地喚著我?掙開疲憊的眼皮,白淨塵焦急的面容映入眼簾。只見他看緋月流清醒,才鬆了口氣,道:“你剛剛昏過去,又皺眉又哭的,嚇得我不輕呢。做惡夢了?我承認我太過情急,一點兒也枚考慮過你的想法,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喜歡你,月流。”
該氣嗎?是的,的確該給他幾拳教訓一下。但是,這雙溫柔的眼睛卻讓路恩有想哭的衝動,深情的目光與某雙藍色眸子重疊了。原來,自己眷戀的只是最初的菲的溫柔,而這一點白淨塵太像了。於是,他的溫柔成了自己恢復記憶的契機。
“月流?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他心疼地抹去路恩臉上的淚,見止不住就情不自禁地低頭輕吻。珍惜戀愛情人般的撒下細吻,讓人沉醉。
【克拉爾,你這個愛哭鬼!瞧,我的衣物又泡湯了。好了,別哭了,我會保護你的。】低沉又溫柔的聲音遙遠又縹緲,讓淚水無法抑制。
“討厭!我不想哭的!”倔強地要擦乾眼淚,用力地推開身上的人,他瞪向對自己苦笑的白淨塵。“你知不知道我大姐喜歡你?”
“知道。但是我喜歡的是你,不是緋莫愁。感情是無法控制的,當初我爲何要對你多加照顧,就是因爲我不想你被人欺負。你生病我會著急,你哭我會心疼,你笑我會開心,你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吸引著我,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當然,我無意爲難你,但是我不會喜歡你大姐。我能忍耐你多餘的撮合已經到極限了!翁富貴的事,我會幫你處理,但是休想讓我放棄喜歡你!”
這樣堅定的眼神,路恩突然不知該如何拒絕他了。尷尬地撇過頭不看他,“我是男人……”
“男人和男人結合有什麼不對?”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月流,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連常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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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地乾笑兩聲,有所耳聞不代表習慣。
“儘管這裡沒有鳳天那麼開放,但是婚姻制度大體只要雙方同意即可,沒有子嗣可以喝子母水生子。飲下子母水,三天內交歡可懷上兩人愛的結晶;子母水融入兩人的血,女子相愛也可以擁有子嗣;十天內不交歡,無論男女皆會懷孕,那是隻屬於自己的孩子。最後只是生產方式不同罷了,天神賜下的子母水不會傷害本體,沒有危險的。”
即是說男女、男男、女女皆可結合,的確很方便。他嘴角微搐地暗嘲。
彎脣一笑,白淨塵低頭抵著他呵氣道:“怎麼,月流在擔心子嗣問題嗎?好可愛!”
“鬼才擔心那個!!!”紅了臉用力推開他,他黠促的笑容讓路恩頭痛地跳下牀。
“白大哥,那個,抱歉,我有喜歡的人……”
笑容消失,眼神冰冷下來。“你說什麼?”
不好!路恩咬了咬牙,豁出去了,總比日後陷得更深時再說時的傷害要少。“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不能接受白大哥的感情。”
“月流,你不能因爲你姐而隱瞞真正的感情。”
“沒有,我很清楚自己愛的是誰,不關大姐的事。”他幸福的笑容在白淨塵眼中相當刺眼。
“是誰?”
“抱歉,我不能說。”
苦笑了一下,“你回去吧,讓我靜一靜。”計劃要重擬,他暗想。
路恩悄聲爲他帶上門,準備回家。
“大姐?”站在院外的人讓慌忙從院中跑出來的路恩一愣,立刻回想起昏迷前的耳邊曾響起的尖叫。大姐看見了?慘了,這下一定誤會了!
“月流。”緋莫愁一臉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和平時一樣笑道:“天色漸晚,我們回去吧。”
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懷疑。應該沒有聽錯呀,那麼大姐爲什麼什麼也不問他?“大姐,我……”
“我知道!”後背有一瞬的僵硬,她背對他難過地道:“白大人什麼都跟我說了,我也早就察覺他關心的是你,我不過是附帶而已,我知道的!!所以,月流,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想聽。”
白大哥說了?!路恩有股想轉身回去揍人的衝動,他這不是純心搗亂嗎!明知道大姐愛他卻很毫不留情地說喜歡的是自己,也不想下大姐的心情!
“啊,大姐,等等!”
追上腳步不停的緋莫愁,路恩見她強忍悲傷,安慰的話竟說不出。現在解釋什麼全會被認爲是謊言和背叛吧?
自己承認喜歡白淨塵的溫柔,但是還談不上愛。不過第一次被抱有好感的人告白,說沒有觸動是說謊。白淨塵的一切都很吸引人,不少男女都崇拜、愛慕他,這麼充滿魅力的男人要拒絕很難。但是自己已經有了相守一生的人,不能迴應他。
維持著三步距離跟在緋莫愁身後,路恩思考著要怎麼解決這個誤會。
大街上人來人往,都想趁天黑之前回家。偷兒喜歡人流多時行竊,落單的緋莫愁就是最好的下手的對象。一個穿著有模有樣的年輕男子跑來撞人就跑,立刻發覺不對的路恩及時扶住她後立刻追上去。
“站住——”
呼……呼……沒有御風的他自是追的吃力,但詭異的那人竟在跑一段後停下來回頭。
糟了,中計了!
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網住他,那人還有兩個同夥!
“哈哈,什麼風意公子,還不是這麼容易讓我們抓到!”
“阿九,別高興得太早,拿了銀子纔是完事。”剛剛搶錢的男子對手抓粗繩一臉得意的黃面大漢斥道。
“不過,一個小鬼九值一百兩黃金,簡直是不敢相信呢。”另一個大漢咧著嘴呵呵笑道。
一百兩黃金?!誰這麼大手筆?在網中掙扎的路恩暗驚,這麼大的數目不是普通人能出得起的,是什麼人想要他的命?朝廷裡有這樣恨他入骨的人嗎?
“嘖,管他呢!我們要的是銀子!快!把人扛上,去見那個怪人。”
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索性放棄掙扎任大漢用麻袋套上帶走。
跟在路恩身後的兩個護衛——夜和遼互看一眼,也跟了上去。
人在麻袋中不知被帶到什麼地方,只是半途三個流氓突然停下,似是遇到剋星立刻扛著他飛跑,顛得他快吐出來了。
“站住!!”
“你們扛的是什麼?”
咦?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媽的,老子們扛的是什麼關你什麼事!小公子哥,不想受傷的話就快讓開!”
“哼,莫不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啊,想起來了!是徐東和呂浪先!
他們怎麼會出現?
“你們是城裡出名的人口販子。這麼緊張,想必那裡面是個活人吧。”
完了!原本還想順藤摸瓜,找出是什麼人主使他們來抓自己,看樣子計劃要被迫中止了。
三個流氓那裡是兩人對手,三兩下就敗得落花流水,徐東一個騰躍就搶過麻袋割開繫繩,把路恩放了出來。
“風意公子?!”怎麼是他?!徐東驚詫地看著有些狼狽的緋月流。
“呵呵,謝謝你們救了我。”從袋中走出,露在外面的肌膚因爲剛纔的摩擦而微微破皮紅腫,楚楚可憐。
微一恍神,徐東的耳根微紅。“呃,那個,不用謝。”
“風意公子,他們爲何要抓你?”呂浪先把剛剛的一幕收於眼底,嚴肅地開口問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早已蓄謀已久。呵呵,若不是兩位路過相助,我恐怕要成爲別人的刀下魂了。”
兩人聽他一說,臉色也凝重起來。“謀殺朝廷命官,此乃重罪。有人甘願冒險,大人更加不能大意!依在下看,還是有必要向官府說一下爲好。”
“浪先說的有理,我也贊成。風意公子乃我們學士的崇拜對象,不能有個萬一。況且,此等膽大妄爲之徒是社稷的蛀蟲,不能置之不理!”
“謝二位如此關心。今日之事兩位已可說是我的恩人了,直呼姓名即可。”笑得誠懇,路恩試著轉移話題。有人買他的命之事的確突然,但是好強的自己要靠自己查出主使者和暗殺的理由。
“可是……”
“請不要推脫,我也希望結交幾個朋友。”
“既然如此,在下和徐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浪先抱拳笑道。
“嘿嘿,月流。”徐東笑得憨厚。
夜和遼一直暗中保護緋月流直至他與徐東、呂浪先分別後回府。遼留下繼續護衛,夜回到歡喜樓向冷清凝報告今日的綁架。
她沉默許久,“果然,還是來了嗎……”
“長老?”
“緋巖,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很熟悉的名字。
“是十五年前鳳天的文科狀元。他曾在鳳天的國宴上也技壓羣雄,才高八斗的大才子卻在翎羽公主失蹤兩年後也突然辭官歸鄉,銷聲匿跡。不用驚訝,他就是公子的父親。但是,據聞緋巖並沒有成家也沒有子嗣,公子和兩位姐姐又是怎麼回事?年齡根本不符!對此,我瞞著公子派人去公子的故居調查。當初那裡有魔物出沒,人走的走,逃的逃,要想查出真相很難,但是有兩條線索。”
夜低頭默默聽著,心中則暗驚冷清凝也和大人一樣著手調查緋月流。
“一是,公子一家都不是飛雲國人;二是,那半塊玉佩。”緋巖當初是翎羽公主的親信,難保不會跟那位失蹤的公主有關。翎羽公主是唯一鳳天僅存的嫡系血脈,她的兩個兒子是先帝遺旨上定下的皇位候選人,所以無論是皇位空虛內政暫時穩定的鳳天還是暗藏野心欲吞吃鳳天肥沃土地的其他各國,現在依然行蹤不明的翎羽公主和二皇子都是最大的關注對象。
而那半塊玉佩,就是解開緋巖之死的關鍵。鳳天或是其他國家,暗地裡一定採取了什麼行動。而隔了十個月,目標開始鎖定殿京的公子。不,緋莫愁也有可能是目標之一。
“……夜,你和遼要更加小心保護好公子,明白嗎?”
“是,屬下領命。”
仰望夜空,閃爍的星辰開始黯淡,她不禁擔心起來。公子,奴家雖不知道你爲什麼還不肯下決心調查自己的身世,但是危機已經來臨,容不得我們繼續安靜地生活。王者之星黯淡,北邊的雛星泛著紅光,此乃兇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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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宏燁?你回來了,我叫你查的怎麼樣了?”
原本是白淨塵貼身護衛的宏燁奉命離開了殿京數月。當初白淨塵就十分在意緋月流若有似無的高貴沉穩氣質,悠閒純真中隱藏著幾分不屑。之後夜向他報告緋月流擁有的特殊能力,他對他的興趣更濃了!
“緋月流姐弟的父親是十五年前名震一時的緋巖,一直居所不定,似乎是在躲避什麼,生活清苦。三姐弟並非緋巖的親生子女,身份不明。緋月流在十個月前被馬踩成重傷前一直是個癡兒。”
“什麼?!!”
不可能!就算是奇蹟也不可能僅是十個月就從白癡變成天才!!緋月流,你究竟是何芳神聖?
緋巖,你在躲什麼人?你身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需要你不斷移居?
“另一點,屬下不負大人重望,找到了當初爲緋公子診治的大夫。緋月流在重傷後失去了一切的記憶,而緋巖在半月後死於非命,兇手不明。但是鳳天人的可能性很高。緋巖是翎羽公主的舊時親信,對於局勢不明的鳳天來說是不能忽視的線索。”
“爲了皇位……”大皇子雖找到,但遺旨要求是兩個皇子都歸國後纔可進行王位競爭,就好像預測到了一切一般認定兩個皇子都會平安歸國。鳳天的王室充滿詭異。說到詭異……緋月流也是如此……
翎羽公主和二皇子……還有緋巖的死……
緋月流,你會不會與前兩者有關?不過未曾聞過翎羽公主有女兒,是偶然嗎?
“還查到什麼?”
“沒有,但是……與屬下同樣,也有其他人在調查這件事。”
瞇了瞇眼,這下有趣了。“還有誰?”
可愛的月流,對你感興趣的人似乎不止我一個。
“是正義門和一些神秘人。後者行蹤隱秘,行事也很小心,屬下觀察了許久才大致猜測他們是鳳天人,全是殺手和高手,目標好像是緋月流和緋莫愁。”
來自鳳天的敵人,不知月流知道了會有什麼表情,不過如今他可以藉此機會把月流拉近,他不相信會不成功。月流那奇怪的能力和神秘莫測的身世,他越來越想知道了。
“宏燁,這件事已經可以了。明天開始恢復原來的身份。”
“是。”
另一方面,緋月流經過傍晚的綁架,決定再也不保持沉默,嚴肅且直接的問出一直擱在心底的問題。
“大姐,我們跟鳳天究竟是什麼關係?我知道你心裡明瞭,當初我不問是考慮父親遇害不久,不想讓你傷心,但現在請不要再瞞我了。”看著她一臉蒼白,他一頓。“我們是鳳天人吧?”
“……”
“大姐!”
“……是。”好半天,她細若蚊聲地應。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到,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水眸一黯,濃烈的悲傷浮上。“我們是鳳天人,父親是十五年前的名士,才高八斗,深得先帝和翎羽公主信任和重用。大概有昔日仇人找上門,不必擔心。”說完就要回房,她在逃避這個話題。
“等等,就算是那樣,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真的有深仇大恨的話,爲何他們要搶二姐而非立刻殺人?”
“大概是有人看上了小二。”
“二姐的姿色不算上等。”
“那就是爲了侮辱她。”
“有可能……”
她才鬆口氣就聽,“不過若我是對方的話,不會做這麼費勁又麻煩的事,除非恨到極點。我不認爲爹爹是那樣惹人恨的人。”
“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低低輕喃,緋莫愁保持著最後的幾分冷靜和理智一意要隱瞞緋月流是二皇子的身份。要她如何說,那次意外有人爲因素,他撿回一條命是走運,即是失去記憶也改變不了繼承了鳳天正統王室血統的事實。
二皇子是本不該存在的皇子,但是他還是存活了下來,她曾認爲是神的憐憫和對她想謀殺親弟的罪行的寬恕,所以之後她一直盡力照顧月流。可是,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弟弟,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傻瓜一直抱著無望的期待而努力著,結果是被耍了。她怎能不恨?外人欺她,弟弟也騙她,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大姐?”她在想什麼,一直不說話。
“月流,不要再問了!”嚴辭拒絕回答,她轉身不再回頭地離開。
廳中只剩緋月流一人默然沉思。
【主人,你似乎太急了。】
“翠鋒,那三個流氓去哪裡了,之後有接觸什麼人?”就算不用她指示,翠鋒也一直隱身跟在那三人身後調查是誰要他的命。
【之後那三人去一家小茶攤喝茶,不久就中毒身亡,中間未接觸什麼人。】
“什麼?!有看見是誰下毒嗎?”
【沒有。對方似乎早就準備好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