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 鳳月流不由得沉思。
“……要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白珀淡淡回道:“事實會證明一切,陛下。”有些事情,辯解反而多餘。
“……”
辰希不安地看看爹爹又警惕地看看白珀, 他也不會傻到輕易相信本該是敵人的人, 尤其這個敵人還是極度狡猾的那種。父王說過, 白珀是個危險的男人, 他對鳳天王室的憎恨感情很強烈,
“……鳳雷炎……”
鳳月流一驚,他突然提炎幹什麼?
“太妃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一個大地雷炸得他兩眼昏花。
不是吧!?這怎麼會?!
炎是白珀的兒子!?白珀和太妃的私生子?這可是鳳天皇室的超級大丑聞啊!!一位王爺和先帝都被戴了綠帽子!
震驚的同時,他馬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炎是白珀的兒子, 那豈不是白大哥的異母兄長!?
“可是你對太妃見死不救……”
“她是我的棋子,嶽盟主也是從我這裡知道了太妃的身體裡被我埋入了魔器也大膽地偷偷行動了, 鳳清燁把那女人偷出來就是爲了她體內強大的魔器。”
“你怎麼會有魔器?爲什麼放入太妃身體裡。”
“魔器是人魔大戰的戰利品, 血魔的武器。起初我是想借助魔器對外界的影響讓鳳天皇宮內的結界減弱, 切斷神獸和那片土地的聯繫。沒有鳳氏直系坐鎮的鳳天王座的神聖力量被迅速蠶食,再一年就可以完全破壞那裡的靈氣, 然後就是我動手滅了鳳天存在的時候。”
鳳月流一臉不可能的說:“那是一個國家,怎麼可能輕易滅掉?”
“鳳天皇宮沒了,直系沒了,鳳天就不存在了。當初陛下的交代本意就是靠著直系血統在王座上用自己來鎮壓整個國家,守護人類的樂園, 但是人類不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世俗的慾念和追逐讓他們發現不了這一點, 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並極力保護著這份血統。皇宮連接著深處的神石, 您成爲太子或登基時都必須向神石拜禮、獻血、祈願。作爲鳳凰和王族的唯一聯繫, 有必要時,被允許鳳天皇帝跪請鳳凰現身, 消滅一切非人敵人。所以只有切斷這個聯繫,失了鳳凰的庇佑,鳳天就失去了它的存在意義,直系血統的鳳氏只不過是普通人類罷了。”手中的石塊被白珀輕輕一握,碎成白色的粉塵,消散在風中,彷彿在告訴鳳月流鳳天是多麼的脆弱不堪一擊。
收回前言,這個男人很危險。認爲他是個好人的他是傻瓜。
鳳辰希臉色也很難看,看著白珀的眼神已經有了殺意。威脅自己國家的男人,他足夠有理由殺了他以免後患。
笑著面對鳳辰希還不擅掩飾的眼神,白珀的眼神帶著嘲諷和冰冷。“小子,你還殺不了我。在動手之前要看清自己和敵人的實力,你父王沒教你嗎?”
咬牙握緊拳頭,鳳辰希被他的話正好刺到了痛處。冷酷的父王,自他出生後也不曾教導過他什麼,甚至連關心的話語也是奢侈,他的知識全是老師和亭大人教授的。“這個與你無關。”
“即使我是你的爺爺?”他的話惹來鳳月流沒好氣的白眼。
“父王不會承認你。”辰希沒有退縮地瞪著白珀。
白珀哈哈大笑,“那倒也是。”
鳳月流看著他離去,牽著鳳辰希的手緊了緊。白珀一開始就表示他有求於自己,但他一直沒有提出來那個要求,自己該相信他嗎?
三日後,封印依舊沖天,正上方的天空以紫氣爲中心漸漸積累雲霧,雪白的浮雲由白轉灰,再變黑,層層沉積,看上去沉重得彷彿要掉下來一般,讓下面的人們心情沉重鬱悶。仰頭望去,可以看見那厚厚雲層中的電舞銀蛇,聽得見天空的咆哮轟鳴,所有人都知道不久後紫光柱將消失,大批的魔物將出來侵略他們的家園,殺死吃掉他們的家人和朋友,重演那場慘烈悲壯的人魔大戰。
“二殿下,白先生。”走過來的三名將領,領頭的是一位花甲老將,正是經歷那場人魔大戰的老將軍雲貞煬和他的副將。
“三十年不見,將軍還是如此龍馬精神。”白珀淡淡點頭,身爲魔族的他地位比人類高。
直起身,鳳月流要他們免禮。“民衆的疏散都結束了?”
“回二殿下,已經輸送十里外,去的士兵有一半已經回來覆命。很快的,五十里內不會有無辜百姓。聯軍的到達也都很及時,飛凰宮的七位長老來了四位,正與其他國家的要員面談。”
“赤陽子閣下不來?”
“因爲之前清國一事發生,聖裁一定要閣下主持,抽不開身。”
藉口!我們心知肚明,只是猜不到那個人在想什麼,掌握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消息。
懷中的水晶一陣震動,鳳月流知道,程鷦已經回來了。
“雲老將軍,負責兵器的是哪位大人?給我調來十人小隊,我有事要他們做。”
他點頭立刻叫人去安排。鳳月流等人隨他們回到大軍主帳中和其他國家的將領見面,商討退敵、迎擊對策。白珀又讓夜來到鳳月流身邊當護衛,鳳月流沉默了,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也知道鳳月流還沒有調整好心態來面對自己,現在擺在鳳月流面前的是可怕的敵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來考慮兩人的關係了。
大帳內主迎擊主奇襲主防守的有之,吵得不可開交,雲老將軍德高望重,被推舉被大元帥,總指揮人類大軍誓死不讓魔物突圍出去殘害他們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