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與須菩提同時出手,那威勢仿若天崩地裂,石破天驚般震動了整個三界。
兩個聖人分身同時動手,縱然是殷子煜還有後手,也無法做到同時救下,一旦得利,則是席捲之勢。
這可是聖人分身,多餘一個都是改變戰局走向的,若是散修大神不出手,截教這邊總共金靈,雲霄,龜靈,無當,烏雲仙五個準聖,大商這邊殷子煜一人,九鳳一人,總共是七人。
而人數上,三教合力,幾乎是碾壓之勢了,人數多了一倍還多,再有兩個聖人分身,幾乎所有人全都震撼,這幾乎是必敗的結局。
一時間,三界各方大神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震撼,紛紛議論起來。
鎮元子身處萬壽山五莊觀,望著天際那股恐怖的力量波動,神色凝重地說道:“太上跟須菩提同時出手,這等聲勢,縱然那子煜有後手,又如何能救?此次量劫,怕是已成定局。雙方實力太過懸殊,這九曲黃河陣必破無疑。”
冥河老祖在血海之中,也是無奈嘆息說道:“當初后土演輪迴,本希望幽冥能成爲巫族退路,可最終卻是巫族滅亡。如今九鳳歸來,竟還有如此實力,他們斷然不能讓其活命。這九鳳,竟然將十二祖巫的法則盡數修煉,不愧是巫族惟一有元神之人,太上老君必然要出手,以絕此後患,可嘆,巫族終究要被徹底滅族。”
不怪這些散修謹慎,偌大的巫族,曾經力壓整個三界,如今幾乎是被吃幹抹淨,三皇五帝時期,僅存的幾個大巫也都隕落,唯有九鳳遁逃這才保命。
鯤鵬此時也是目光凝重,感嘆說道:“若是這九鳳真正完善十二法則,真不知能走到何等地步。可惜啊,面對太上老君這一擊,九鳳怕是也難活命。巫族向來不敬聖人,加之聖人門下與巫族因果太重,斷然不能讓九鳳活下來。可嘆如此英雄人物,當初殺入天庭何等的英姿,如今也是隕落之結局。”
西王母在西崑崙仙境,微微皺眉,輕嘆道:“這九曲黃河陣此時已經是必破了。一旦九曲黃河陣破,九鳳身死,那兩個聖人分身與萬佛大陣聯手,除了誅仙劍陣,三界的動亂也將頃刻消弭。哎,這截教跟子煜,縱然自封神走到現在,打出赫赫威名,終究還是不敵天數。”
雷澤大神周身無盡雷光閃爍,沉聲道:“貧道等如今還是靜觀其變,莫要參與了。這場大戰之後,無論截教還是殷商殘餘,恐怕都將消亡。一旦九鳳敗亡,九曲黃河陣破,那兩個聖人分身加上萬佛大陣,便可一舉摧毀心界,如此量劫也就結束了。”
鎮元子點頭贊同道:“道友所言甚是,哎,自太古至今,無數英雄消亡,他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當真是令人唏噓,自太古以來,無數先天神魔,像帝俊、太一、東王公皆已消亡,如今這子煜怕是也要步入此列了。”
“.”
衆人皆陷入沉默,望向那激戰之處,心中感慨萬千,這天地間的興衰榮辱,在這量劫之中,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敗亡已定,局勢無可挽回之時,然而此時風雲突變在瞬息之間。
殷子煜在九曲黃河陣即將被合力摧毀之時,忽然降臨九曲黃河陣。
剎那間,殷子煜以自身超脫之心所誕生的超脫力如漣漪般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那超脫力仿若一層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一切試圖靠近的無窮法則之力紛紛彈開,任其如何衝擊,都無法攻破殷子煜的超脫之力防禦。
這一刻,似乎所有的法則之力,面對這看似很小的超脫之力,竟然完全無可奈何。
這一幕,三界各方全都震驚的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
殷子煜面對遮天蔽日、帶著毀天滅地之威碾壓而來的巨大金色卍字,殷子煜神色鎮定,周身超脫之力洶涌澎湃,瞬間凝聚成一雙巨大的白色手掌。
這雙手掌仿若來自混沌之初,帶著一股不可制約的無上氣勢,穩穩地撐起了那巨大的金色卍字。
對,不可制約的力量,這便是超脫之力。
殷子煜的現身,並且化解了這殺招,讓須菩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警惕,沉聲道:“你終於現身了,你這是什麼境界?”
殷子煜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地說道:“此境界,吾取名爲超脫之心。”
此言一出,三界各方驚訝,各方大神一片譁然,紛紛議論。
鎮元子眼中滿是疑惑,喃喃自語道:“超脫之心,何爲超脫之心?難道這是心道的最新境界?等同準聖的境界不成?沒想到這子煜竟然真的走通了這一步,創出準聖之外新的境界。爲何這股力量竟然如此不可思議!”
冥河老祖也是帶著一絲絲的疑惑:“真不知道這個境界與準聖相比如何?這萬佛大陣竟然被其舉起,這超脫之力有些非同小可。”
鯤鵬亦是滿臉不可思議道:“萬佛大陣集合佛教萬佛,又有三大仕之力,如此神威竟然被擋住,若是準聖初期,一擊之下早已化爲齏粉。難道這個超脫之心,竟然剛剛突破大羅金仙,就有這般超脫準聖的法力,不應該如此。”
西王母微微皺眉,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說道:“這超脫之心究竟是什麼境界,這力量究竟是什麼力量?”
雷澤大神則是說道:“明知對方有聖人分身,又敢與其一戰,必然有所準備,如今看來,這超脫之心,便是這子煜的最終手段了。或許,此境界未來真的要更替三界秩序了,自道祖講道以來,三界還從未出現過新的境界。”
“.”
一時間,三界衆說紛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超脫之心”境界所震撼,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殷子煜身上,滿心好奇與期待,想看看這全新的境界究竟能否扭轉幹坤!
現在所有人震驚的是,爲什麼剛剛突破新境界的殷子煜爲何能夠有如此偉力?
若是準聖的話,在須菩提跟萬佛大陣之下,直接化爲灰灰,哪怕是有極品先天防禦靈寶也絕對擋不住,這纔是讓人震撼的地方。
然而他們不懂,殷子煜的境界之變,完善是修行根本邏輯的改變。
準聖的境界是超過大羅金仙就可以了,也就說準聖是大羅金仙之上有了新的上升通道就可以了,至於說證道,門都沒有。
而殷子煜的超脫之心,則是從根本上就否定了修行以來所有的一切,早就勘破了天道所有的枷鎖,誕生了超脫之力,最終的目標是破開天道所有的枷鎖而證道。
這兩點在邏輯上就不同,那麼在力的本質上就不同,一個是單純的提升修爲,一個是爲打破天道枷鎖做準備,又豈能是放到一起而比較。
首先,準聖這個修爲,本身就在天道枷鎖之內,天道規則之內,而超脫之心這境界本身就是現在本心上超脫了一切的天道枷鎖,完善了本心的超脫。
一個本質是規則之內,一個本質是規則之外。
當然,天道不能阻礙衆生證道混元,故而殷子煜規則之外沒有錯。
但是,這無疑是對三界各方帶來的震撼,哪怕是幾個聖人此刻全都震撼起來。
殷子煜的出手,超脫之心境界曝光,讓太清天的老子也是震撼。
本來在一片祥和寧靜之中,老子正悠然靜坐,關注量劫演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然而,當殷子煜展現出超脫之心境界的那一刻,這亙古未有的意義當真是開天闢地一般,瞬間震驚了老子。
老子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震驚之色,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一向淡然無爲的姿態蕩然無存,不由的凝重:“此子,竟然走到了這一步,他竟然要走以力證道!”
老子作爲衆聖第一,自然是一瞬間理解了殷子煜的境界。
與此同時,玉清天聖境之中的元始天尊也不禁驚呼道:“大兄,此超脫之心有何玄妙?爲何剛剛突破竟然能擋住萬佛大陣跟聖人分身一擊?”
老子目光凝重,緊盯著殷子煜緩緩說道:“此境界既然是超脫之心,便是勘破天道一切,從而誕生超脫之力。哪怕只是一絲超脫之力,對於三界準聖而言,也是天壤之別,這是一種不受現有天道規則約束之力。”
元始天尊聽後問道:“大兄,若是如此,此子已經有了可以憑藉本身打破天道枷鎖?”
老子不由的神情嚴肅:“由此觀之,這超脫之力已經有了哪怕是跟聖人法力也完全不同的法力,且不論強弱之分,卻已經完成了天道枷鎖不能惑其心,未來只需掙脫天道枷鎖便是混元。”
老子的話,可謂是完全震撼了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皺眉說道:“此子修行歲月不長如何能走到這般境界!”
老子神色凝重,微微搖頭,答道:“修行之道,非以歲月計。若是路走錯了,走之愈遠,則謬之愈甚,若是路走對了,兩個量劫之成敗歷練,便已足使其成就此境。可惜我等盤古三清之先天跟腳,天道青睞賜下鴻蒙紫氣,終究不能走到此種境界,這子煜因天棄之而成此道,自證自我,則爲此道所成也!”
“天棄之,自證其道,成超脫之心,吾等則成此子證道之機緣?”
老子聽後說道:“二弟所言甚是!”
一言蔽之,倘若天道親之,誰又能走這條坎坷之路。
而封神之初,殷子煜的環境,本身就是天道棄之的身份,如此未有一路反天道枷鎖,而自證自我。
畢竟,自封神開始,天道的大勢,一直都是殷商當滅,截教之道當滅,成王敗寇之下,殷子煜一直則帶著原罪走向了自證而反天道秩序之路。
若是說,一路享受天道青睞,功德加身,誰又能走到這條未知的路?
若是洛陽有二畝田,焉能掛六國帥印?
而元始天尊此刻也明白,便是他們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才逼出了這個境界,這個時候既是敵人又是成全者。
縱然是聖人,元始天尊神色愈發懊惱,沉聲道:“如此而言,這便是此人敢在量劫決戰中與吾等門下抗衡的手段。”
老子緩緩點頭,神色嚴肅:“新的境界,對於三界而言,可謂開天闢地之舉。看其展現出的威勢,或許真的能夠顛覆準聖這個境界。”
元始天尊眉頭緊皺,焦急問道:“大兄,如今而言,當如何應對?萬萬不可讓其贏得此次量劫勝利。”
老子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人之境界,最終的歸宿必然是打破天道枷鎖,而我等聖人,便是這枷鎖本身。然而,如今他還未到證道之時,我等聖人受天地規則限制,也無法直接出手干預。如今之計,唯有讓分身全力滅殺此人了。”
“欲破天道枷鎖,吾等便是枷鎖本身,大兄所言甚是!若是證道需要否定天道,莫非天道有錯?”
老子不由的說道:“天道乃是管轄衆生,二弟得天道本意而闡述天道也沒有錯,由二弟而傳下牧萬民也沒有錯,超脫之心,則是讓衆生否定天道,彼若想以此道而惑衆生,天道豈能容之!若是衆生皆反天道,天道秩序何在?”
“.”
如今對於老子而言,也是再無其他手段了,至寶都送下去了,聖人之下的手段已經沒有了,而突破聖人,老子一個一氣化三清都可以解決,但是卻不能爲之。
因爲天道還不能無序,天道雖然有天道秩序,但是還不能到肆意妄爲的境界。
也就說,天道掌控之下,在秩序之內是允許衆生證道的,若是一個衆生在遵循天道秩序之下要去證道,天道直接違反自身定下的秩序則天道就不是天道。
甚至,若是如此,鴻鈞則可取而代之,因爲天道之上還有大道法則。
大道之下天衍四九,證道也有一線生機,若是剛剛有證道的苗頭則被天道迅速的掐滅,首先這個一線生機也不存。所以在不違背天道規則的前提之下,殷子煜如今的境界,在沒有選擇證道的時候,是不能降下達到聖人境界的戰力。
當殷子煜要證道並且要親手打破天道枷鎖之時,便是聖人出手之時,聖人爲天道聖人,也就是枷鎖本身。
故而面對殷子煜,縱然是老子也只能是以分身全力撲滅殷子煜的證道之戰,沒錯,此次爭奪量劫便是證道的一個環節。
也可以說,自殷子煜在封神力爭,本身就是證道的一個環節,封神本質就是天道之意欲消亡殷商跟截教這種上古修行體系,更替爲信仰修行體系。
而殷子煜本身就不順從大勢,因爲順從大勢就要消亡自己,這便是一個逆大勢而成的正道路。
若是逆大勢還能證道,則天道的威信則不立,故而這證道到了最終一搏的時候,天道要維護自己是正確的,則天道欲強。
以力證道也並非是忽然法力到了,選擇扛天罰就成功了,這太簡單跟幼稚了,實際上在修行之初,就被枷鎖困惑本心了,哪裡還能走到最終證道的這一步。
老子一言點出根本,天道豈能容許衆生全都違反天道?
也就說,在天道運轉的概念本就沒有錯,傳授衆生修三尸也沒有錯,若是衆生全都在內心否定天道,依靠否定天道而成超脫,這怎麼可能?
殷子煜能走到這一步,其實也是因爲面對此時洪荒的大勢的機緣,沒有此時的大勢機緣,也無法走到這一步,可以說,證道機緣,天時地利人和,無法復刻。
接引與準提正關注著戰局,忽見殷子煜現身,展現出超脫之心境界,二人頓時神色大變。
接引的目光中滿是驚愕,急忙轉頭對準提說道:“師弟,你看這子煜的修爲!竟如此不可思議,令人捉摸不透。”
接引也無法理解,這殷子煜的法力如何能夠抗住萬佛大陣跟須菩提。
準提面色凝重如鐵,沉聲道:“超脫之心,此力的確不簡單,對於準聖而言,簡直是一場天翻地覆的鉅變!”
接引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道:“這是.此人難道這就到了證道之期?怎麼可能?從古至今,哪有人能從大羅金仙這般境界直接走向證道之路。”
準提微微搖頭,神色嚴肅地說道:“師兄,這並非絕無可能。要知道,準聖並非是通往證道的唯一途徑,且大羅金仙之上,本就踏入了證道的範疇。顯然,此人走的是以力證道之路。”
接引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若是走以力證道打破天道枷鎖,那麼以準聖的層次顯然是遠遠不夠的。難道他真的找到了那條真正的證道之路?”
準提聽後,緩緩說道:“是否走到真正的路,此刻還不好說。畢竟證道之路本就有無數,並無一條既定的通途。但可以確定的是,他所展現出的境界,跟準聖這個境界截然不同。無論是在法力的運用上,還是對道的領悟上,都全然不同,好一個超脫之心!”
接引眼中閃過一絲恍然,說道:“超脫之心,莫非是在本心完成了超脫?等於說,他的心已經達到了混元境界?”
準提沉思片刻後,點頭說道:“師兄所言甚是。或許這便是他心已混元,而修爲境界尚未完全跟上。如此一來,天道規則暫時無法限制其本心,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打破天道枷鎖,真正踏入混元之境。”
接引聽聞此言,不由地大爲震撼,面露憂色道:“這當如何應對?若讓他成長起來,我等恐怕.”
準提神色凝重到了極點,一字一頓地說道:“唯有全力驅使分身,將其滅殺!否則,後患無窮。”
對於殷子煜的境界,接引準提此刻也是有了準確的判斷。
判斷出,殷子煜的境界,在虛的範疇進入混元,但是在實上並沒有到。
此時的女媧跟通天見到殷子煜出手,自然也是震撼萬分。
女媧美目緊盯著殷子煜,眼神中既有驚歎,又帶著一絲憂慮,輕聲說道:“開戰之初,子煜便叮囑你我,切勿輕舉妄動,只需穩住兩個聖人分身即可。卻未曾想到,子煜如今展現出的境界竟如此了得。”
通天亦是滿臉震撼之色說道:“貧道雖知曉子煜完成了超脫之心的修煉,卻著實沒想到,此境界竟強大至此。如此看來,子煜已然具備了以力證道的基礎。”
女媧微微皺眉,面露擔憂之色,說道:“以力證道談何容易,那需打破天道枷鎖。可子煜的超脫之心境界,縱然超越了準聖,與聖人相比,卻依舊有著天壤之別,又如何能夠打破那堅不可摧的天道枷鎖?縱然你我尚且不敢抗衡!”
通天目光灼灼,凝視著殷子煜,緩緩說道:“這個超脫之心境界,似乎與準聖有著本質的不同,乃是一個全新的鉅變期。且看準聖境界,中期比初期強三四倍,後期又比中期強出數倍,然而即便如此,在聖人面前,依舊如螻蟻一般,終究沒有產生質的鉅變。而子煜的超脫之心,卻實現了這種天翻地覆的增長,未來之事,誰又能說得準?”
女媧依舊憂慮重重,輕輕搖頭說道:“如今子煜擺明了要走以力證道之路,可這天道,又豈會輕易允他勝出?”
通天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無妨,子煜一路走來,並未違反任何天道規則。他能走出這般獨特之道,也是洞悉聖人乃至道祖,做出抉擇。”
女媧神色凝重嘆道:“此次子煜展現出這等奇特的境界,唯恐會對道祖的道產生顛覆。未來究竟會如何發展,實難預料,只怕三界衆生,也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是啊,一旦超脫之心如此強,那麼那些散修會不會尋求修煉超脫之心,而摒棄斬三尸?
這會不會讓三界因此產生鉅變?
通天微微點頭,倒也沒有擔憂:“道祖曾言,三千大道,條條皆可證混元,並非只有斬屍成聖這一條路。子煜能走出其他路徑,倒也在情理之中。且看他接下來如何應對吧。其他人想走這條路也未必走的通,且也未必有這個機會!”
女媧沉思一二點點頭:“道友所言甚是,大羅金仙終究是衆生修行的頂峰,而超脫之心,非決定三界大勢的大英雄不能修煉.”
決定三界之大英雄者,屬於是羅睺鴻鈞,帝俊太一這種級別的,這種級別的太難出現了,真正能夠修煉超脫之心的自然也是非常的少。
須菩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殷子煜,言語中帶著一絲試探:“超脫之心,的確不一般,然而,九鳳敗亡在即,你還能與貧道還有這萬佛大陣一戰不成?”
殷子煜神色淡然,仿若未將眼前的困境放在眼中,平靜地說道:“九鳳能不能敗亡,且看就好,至於能不能抵擋閣下與萬佛大陣,那就較量一番。”
此時,太上老君以盤龍扁拐砸向九鳳也在同時發生。
太上老君的盤龍扁拐挾著毀天滅地之威,如一道金色的神雷,朝著九鳳狠狠砸下。
盤龍扁拐之上,龍紋閃耀,彷彿蘊含著開天闢地以來的無盡威嚴,所過之處,空間紛紛破碎,露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痕。
而此時,無天也瞅準了時機,弒神槍帶著無天恐怖毀滅法則,同時如同一道黑色神雷瞬間殺向九鳳,欲要一戰而殺之。
巫族,對於魔族而言屬於是競爭關係,對於人教闡教而言,乃是大因果,兩者都欲殺九鳳。
這速度之快,就在萬分之一剎那,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亙古的氣息陡然爆發,一座帶著無上之威的神殿,如同大道之威,瞬間出現在九鳳的頭頂。
這神殿散發著神秘而宏大的氣息,彷彿承載著天地初開時的記憶,令三界各方強者不禁齊聲驚呼:“盤古殿!”
太上老君的盤龍扁拐重重砸到盤古殿上,只聽一聲巨響,宛如天地崩塌。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那原本光芒萬丈的盤龍扁拐,竟被震得倒飛出去,光芒瞬間黯淡下來,瞬間失去威風。
與此同時,無天手持弒神槍殺到,可當槍尖觸及盤古殿的瞬間,一股宏大亙古的氣息撲面而來,如同遠古的巨力撞擊,弒神槍竟也被震得黯淡無光,險些脫手飛出。
無天手持弒神槍,看著眼前這座散發著大道神光的盤古殿,神色凝重到了極點,咬牙說道:“你竟然敢來盤古殿!”
九鳳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沒想到聖人分身也以盤古扁拐偷襲,既然如此,那就一戰吧。”
有了盤古殿護身,九鳳周身氣勢暴漲,轟然一拳,帶著力之大道的無盡偉力,朝著太上老君轟去。
這一拳,彷彿要打破天地的束縛,拳風所過之處,空間如紙般褶皺。
太上老君大吃一驚,未曾料到九鳳在盤古殿的庇護下,竟還能如此勇猛。
對此太上老君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運轉周身法力,與九鳳展開殊死搏鬥。
一時間,天地間光芒閃爍,強大的法力波動如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無天見狀,也怒吼一聲,手持弒神槍再次加入戰團,三人瞬間戰作一團。
而盤古殿靜靜地懸浮在九鳳頭頂,先天立於不敗之地,根本不在乎周圍兩人的圍攻。藉助盤古殿的庇護,盡情地揮舞著雙拳,力之大道的光輝在拳頭上閃耀,如雨點般朝著太上老君和無天轟擊而去。
此刻,一旁的孫悟空完全震驚傻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語道:“這,這就是太上老君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他爲什麼會幫助這妖魔?”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孫悟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彷彿眼前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曾經大鬧天宮面對的太上老君跟此時的太上老君,縱然是孫悟空的視野開闊了,也是完全的不可思議。
殷子煜直視須菩提,嘴角帶著自信的笑意,說道:“如何?九鳳可還能敗亡?”
須菩提面色如鐵,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道:“好謀劃,連盤古殿都帶來了。”
殷子煜淡淡說道:“聖人分身偷襲,既然巫族有盤古殿,爲何不帶到此處!”
須菩提緊盯著殷子煜,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再次嘆道:“好謀劃!幾乎將所有能夠藉助之人全都席捲到此次量劫。”
殷子煜說道:“過獎了,既然如此,量劫成敗則就在這一戰,那就好好較量一番吧!”
到了這個時候,幾乎雙方能夠拿出的底牌全都亮出來了,而決戰,也從現在開始了。
此刻,三界各方大神目睹這一幕,無不震撼萬分,頓時議論紛紛。
鎮元大仙輕撫長鬚,驚歎道:“九鳳有盤古殿,先天立於不敗之地,此次量劫勝敗,當真是難以預料了。”
冥河老祖在血海之中,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這盤古殿乃是三界最爲不可思議之所,若以盤古殿護身,九鳳則是不敗。曾經聖人也不曾進入盤古殿,這盤古殿之強,縱然是至寶也不過如此,如今決戰便在此時,我等準聖則是掌握量劫之成敗!”
鯤鵬則是低語道:“我等的確是忽略了盤古殿,若是如此,這量劫成敗就難測了。莫非,此次量劫之後,聖人秩序可真正終結?”
西王母微微皺眉:“若是終結聖人秩序,則洪荒則又進入了一個新的秩序。這新秩序究竟如何,實在難以想象。”
雷澤大神也說道:“無論如何,這局勢已然徹底改變,如今我等散修也應該商議如何取捨了?”
鎮元子則是說道:“務必謹慎爲之,先觀其成敗轉折。”
此時的量劫決戰,進入了一種難以預測的平衡之中,而這幾個散修大神,卻又成了雙方成敗的一個極大的變數,一時間衆多大神全都商議起來,要不要參與,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