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死者，表面上看，直接死因都是失血過多。但是事實上，她們的根本死因有很大的不同。”老黃言簡意賅地說。

“我聽不懂，”楊赫皺著眉：“能不能講得淺顯一點，詳細一些？”

“第一個死者和第二個死者都是因失血過多直接導致死亡，從拼湊起來的屍體上看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口，碎屍是完全死亡後發生的，兩人也沒有疾病致死的明顯可支持依據，所以初步估計，還是暴力致死，而致死的部位很可能就是缺失的那個部位，死者的脖子，那是頸動脈所在，極可能就是頸動脈破裂導致了大量失血，但這個要在找到那一部份之後才能確認，她們雖然都死於大量失血，但是，第一個死者，即便是經過江水浸泡，她體內殘餘的血液和血細胞濃度也比第二個死者多得多，第二個死者，在死前幾乎被抽空了。”

楊赫摩挲著發茬：“你是說，兩個死者失血的程度不一樣？”

老黃點點頭：“簡直是天壤之別。一般來講，人體血液總量一般爲4000—5000毫升，一次性失血1500毫升就會有生命危險，第一個死者的失血量最多估計在3000毫升左右，這還是加上了江中被江水稀釋的那一部分，而第二個死者，失血量至少在5000毫升以上，而從肌肉骨骼和殘存內臟的血細胞濃度分析來看，就是我剛纔說的那句話，她全身的血幾乎流光了。這種大失血在臟器出血，或者開腹手術上比較多見，但是她的身上沒有臟器出血的癥狀，也沒有任何進行過手術的跡象，可由於人體的自然反應機制，除非蓄意人爲，一般的損傷，即便是頸動脈破裂，也絕不可能造成這種狀況，如果只是以殺一個人爲目的，不用這麼費事。”

楊赫的眼裡突然結冰：“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抽乾了她的血？”

老黃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我只是懷疑。”

楊赫瞇縫著眼睛，寒意聚集得越來越盛：“他要那麼多血作什麼？賣血？變態的嗜好？”

老黃聳了聳肩：“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我只負責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