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主依偎在桫欏的懷中,看著桫欏越發(fā)好看的容顏迷醉。不得不說桫欏卻是一個極美的男子,勝過了沈瑯夜,更是勝過了沈段丞。
而他好像比之前的面色好了許多,不再是那麼的慘白也有了血色,頭髮也漸漸的向?yàn)鹾谵D(zhuǎn)變。
“駙馬我們很快就能完婚了。”越公主深情款款的說道。
桫欏是高興的,只是這高興並不是爲(wèi)了越公主,而是爲(wèi)了樂公主。
“是啊。”桫欏欣慰的說道,終於能夠和樂公主再續(xù)前緣了,桫欏當(dāng)然是高興的。
而越公主對墨無垢有敵意,桫欏卻是知道的,墨無垢是他的故交墨少羽的女兒,桫欏自然會保護(hù)她,便對越公主說道:“皇后娘娘是我的一位故友,這次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澄清了不是她所爲(wèi),你還是要對她禮待些。”
越公主想到墨無垢便就生氣,對她禮待?她只會讓越公主嫉妒,而平日裡也從來沒有對墨無垢不禮待,當(dāng)然是在面子上面會敬墨無垢爲(wèi)皇后,可是心中卻是一萬個不服氣。
“我哪裡對皇后娘娘不禮待,只是上次的事情她實(shí)在可疑,皇上有心護(hù)著她,那件事情肯定是她所爲(wèi)。”越公主反駁說道,眉宇間皆是不滿。
桫欏看著越公主的生氣樣子,有些憐惜的說道:“皇后娘娘有她的苦衷。”桫欏不知是否該問一問對這越公主心中的疑問。
可越公主始終待自己真誠,這樣問出口來是否會傷害兩人的感情。
墨無垢曾經(jīng)和桫欏說過越公主的身份可疑,可是桫欏每日與她在意卻也看不出什麼來,她確實(shí)高貴實(shí)禮,而對自己也是真心實(shí)意的。
但桫欏以爲(wèi)的真心不過是越公主的僞裝罷了。
桫欏想了想還是應(yīng)該向她說清楚比較好,不然兩人之間始終有層隔閡,便開口說了:“你不要多心,我只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越公主嗯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聽桫欏開口問道:“有人說你是從北海帝國來的奸細(xì),說北海帝國與番邦勾結(jié),意圖大秦的江山。”
越公主聽言大驚,心中慌亂但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到底是什麼人說的。”越公主平靜問道。越公主思來想去都想不到有什麼人能夠知道這些事情。
而墨無垢根本不可能知道沈段丞這一年來在什麼地方,即便是北海帝國都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大秦與番邦距離甚遠(yuǎn),越公主假冒番邦公主的事情一切都在秘密中進(jìn)行,番邦與北海帝國必定是做足了保密工作。
那還能是誰,越公主來此的所作所爲(wèi)一直都沒有露出半分的馬腳。即便是墨無垢見到了沈段丞也不能想到與北海帝國之間的聯(lián)繫。
若是事情敗露,這一切的計劃便都付之東流了。
桫欏看著越公主的反應(yīng)沒有發(fā)覺什麼不對,她表情如常不帶一絲波瀾,可是卻太正常了,竟然都不覺的生氣嗎,如果有人污衊她,憑著上次對宮中異端真相的得知而勃然大怒,這次卻是雲(yún)淡風(fēng)輕,並不似她那不容侵
犯的高貴性情。
而桫欏仔細(xì)的看著越公主的眼睛,凝視了許久都不見越公主的面色改變,反而看出了些許輕蔑的感覺,便覺得越公主可能只把這流言當(dāng)成玩笑。
“一個小宮女而已。”桫欏放鬆了說道。
越公主卻沒有放過著話題,事出有因,便試探問道:“是否又是那皇后娘娘對你說的,她是不是就是看不上我,覺得我不是好人,幾次三番的爲(wèi)難我!”越公主表現(xiàn)出生氣,知道桫欏對自己的深情,必定看不得自己這樣。
桫欏果然是說了實(shí)話,“是,皇后娘娘卻是和我說過。”
“那你也將你的真實(shí)身份和她說了?”越公主追問道。
桫欏沒有回答,那便是和墨無垢說了。
墨無垢竟然什麼都知道,那就怪不得對自己如此了。
先告之桫欏自己是個奸細(xì),接著將兩人的婚事毀壞,墨無垢的手段夠強(qiáng)啊,雖然不曾讓墨無垢得逞,而越公主本身也沒有得手。
重點(diǎn)是墨無垢竟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那必定是要壞了大事,此事要馬上向幽帝稟報,向幽帝說明而不是向沈段丞說明,自然是出於越公主的私心。
越公主私心裡是恨極了墨無垢的,而沈段丞對墨無垢又十分的維護(hù),墨無垢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必定是個大患,而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將墨無垢除掉才能免除禍患。
告訴沈段丞他是斷斷不會這麼做的,而沈段丞一直以主人的身份壓制著自己,越公主本身就不服,正好這次向幽帝稟報,幽帝定然會叫自己將墨無垢除掉,接著一切麻煩事便都不復(fù)存在。
那時沈段丞可以放開手腳去做,越公主也可以設(shè)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了。
“好啊,這個皇后娘娘真是厲害啊,這樣子虛烏有的事情都能加在我的頭上,我是斷斷不能認(rèn)的。”越公主生氣說道。
桫欏現(xiàn)在是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了,現(xiàn)在看來越公主卻不是什麼奸細(xì)。
“你也不要這樣說,皇后娘娘是這大秦的國母,自然事事爲(wèi)大秦考慮,小心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是我的舊友,還請你不要記恨她。”桫欏勸解著說。
越公主裝著平復(fù)了下心情,恢復(fù)了溫婉的樣子,“好吧,我知道皇后娘娘也並非是故意,我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能與你成婚就好了。”
夜深人靜之時,越公主將自己的信件放於白鴿身上,在這夜色之中放飛,傳到了北海帝君的手中。
幽帝整日在女色之中沉迷,而最爲(wèi)寵幸的人便是段籽言,段籽言一直奇怪沈段丞是去了什麼什麼地方,多次向幽帝問起,幽帝都是回答去了鄰國辦事。
而鄰國又是哪一國,幽帝卻從來沒有向段籽言說過。
段籽言只要每日依偎在幽帝的身邊便可,晨光初起,一夜的歡好讓段籽言失去了力氣,沉沉的酣睡。
感覺到有冷風(fēng)吹進(jìn)來,以爲(wèi)是窗子被風(fēng)吹開了,便睜開了眼睛,見到幽帝立在窗前看著什麼。
段籽言像只貓一樣的悄悄
走到幽帝的身後將他抱住,“帝君你在幹什麼。”
“你們的三爺似乎是不太得人心啊。”幽帝緩緩說道,而後將手中的信件碾碎。
段籽言不知幽帝爲(wèi)何說出這樣的話,心中覺得奇怪,難道沈段丞做事出了什麼岔子,幽帝曾說沈段丞是到鄰國做事了,莫非是手下的人給幽帝打的小報告嗎。
沈段丞可不是個會壞事的人,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而憑著他的手腕,還能有什麼人敢說三道四,段籽言覺得這似乎沒什麼可能。
“孤王的愛妃啊,你是從大秦而來嗎?”幽帝問道。
幽帝對段籽言的身份一直有所懷疑,段籽言說著中原的語言,帶有中原大家小姐的習(xí)慣,怎麼看都不覺得是在山野間的孤女。
從幽帝擁有段籽言的那一天開始便知道段籽言不是處子之身了,她縱情放蕩心機(jī)頗深,幽帝總是懷疑她另有來頭。
“我若說實(shí)話,帝君會不會生氣。”段籽言輕佻的問道。
幽帝神色一寒,不過卻不會對面前的這個女人動粗,段籽言的性情十分讓幽帝滿意,這是他多年來唯一感到滿意的女人。
“自然是看這事實(shí)是何程度。”幽帝如實(shí)說道,不帶一絲情緒。
段籽言不能就此將她的來歷說明,其實(shí)段籽言也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對幽帝隱瞞,但是卻又不得不隱瞞,因爲(wèi)她不知道將這事和幽帝說了,自己會不會被處死,或者是被冷落的下場。
“帝君生氣會對我如何,震怒會對我如何,失望會對我如何,而心寒會對我如何。”段籽言問道,她一定要知道幽帝會如何處置自己纔會說出口,如果是不能接受的下場,比如說被幽帝廢棄,失去榮華富貴,段籽言是不會開口的。
幽帝沉思片刻,而後開口說道:“我若生氣你會死,我若震怒你會被凌遲,我失望會將你碎屍萬段,我若心寒會將你棄置一旁。”
原來幽帝的心寒如此沒有殺傷力。
段籽言聽到了這個回答很想知道如果幽帝知道自己從前是沈段丞的女人,那又會對沈段丞如何。
便又問道:“若是帝君的兄弟呢?”
幽帝不假思索:“一樣。”
那麼賠上性命的不止段籽言一人,段籽言很願意說清,只要幽帝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派人到大秦查探便有了答案。
還是直接和他說了吧,“臣妾是大秦先帝沈段丞的段妃,父親是當(dāng)朝宰相段紹崖,而姐姐是大秦新帝的皇后。”
幽帝爲(wèi)之一震,段籽言竟然是沈段丞的女人。
那沈段丞將段籽言送到自己的身邊就是爲(wèi)了完成他的計劃嗎。
“繼續(xù)說,不要讓我費(fèi)口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問。”幽帝平靜問道。
段籽言穿著一身鮮紅的寢衣,臉上並未濃妝,和幽帝說道:“幽帝知道三爺最愛的女人是誰嗎?”
“大秦當(dāng)朝的皇后。”幽帝愣怔回道。
段籽言一笑,似乎並不驚異於幽帝知道這件事情,“原來帝君知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