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北海帝君完全被段籽言給迷住。
沈段丞見幽帝喜歡段籽言,便配合著說:“本來我也是瞧著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留在身邊使喚的,不過見你如此喜歡,那便叫她跟著你好了,現(xiàn)在她跟隨我也是委屈了她。”
這等美意北海帝君自然要領(lǐng)情了,起身向段籽言走去,圍著段籽言仔細賞看,實在是喜歡的不行。
“如此多謝了。”幽帝心不在焉的說道,而後抱起了段籽言,段籽言心中大喜,看來成事指日可待。
北海帝君將段籽言抱回了自己的寢殿,房門緊閉,整個北海皇宮都聽說了幽帝得了一個極美的女子。
斷定段籽言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而與北海帝國隔海相望的大秦卻是另外一番光景,墨無垢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閒話,朝中大臣屢次向沈瑯夜說起要將自己處置的事情,皆被沈瑯夜擋下。
墨無垢不忍讓沈瑯夜爲自己背上這樣不清不楚的罵名,決心要和沈瑯夜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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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段丞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而沈瑯夜的處置辦法也並不妥當,其實他可以用謊言來掩蓋。
沈瑯夜有心要放沈段丞一馬,那放了便放了,也總要找個合適的理由,他可以用死刑犯來抵過沈段丞,稱沈段丞在牢中暴斃,可是沈瑯夜什麼都沒有做,可見他處事的手段並不老練,若是遇到這樣事情的是沈段丞,他必定做的天衣無縫。
可沈瑯夜就是沈瑯夜,總是認爲自己所做的事情不需掩蓋,他知不知道,他這樣會給自己和墨無垢都帶來災禍。
墨無垢不能讓沈瑯夜這樣天真下去,他即便要堅持他對自己的愛意,也要顧著皇家的顏面,更要顧著墨無垢的名聲。
對該朝換代,沈瑯夜在民間已經(jīng)放出了合適的消息,稱沈段丞身體抱恙,已經(jīng)將皇位傳給了他,這自然是無礙的,只是墨無垢爲先帝的正宮皇后,沈瑯夜卻全然不提,無疑叫天下人猜疑。
真正是怎麼回事,民家人不知,可是這些在朝堂之上的臣子卻是全然知道的。
沈瑯夜如此強硬,豈非是將墨無垢推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墨無垢知道沈瑯夜有這個能力力壓羣臣保護住自己,可是卻不能不顧自己的面子吧。
“墨姐姐,皇上在御書房生氣呢。”小玉到了墨無垢的身旁,給墨無垢斟茶說道。
墨無垢自然知道沈瑯夜是爲了自己的事情而煩心,有很多種解決的辦法,可沈瑯夜並非是想不到,而是根本就不想去辦。
“恩。”墨無垢應道,沈瑯夜不想這樣做,墨無垢也不能強迫他,但是也該去開導開導他了,有些話若不是自己親自和他說,他也很難想清楚。
“小玉,和我去御書房,我想去見見皇上。”墨無垢開口說道。
其實小玉也是故意和墨無垢說這些,只是看著沈瑯夜對墨無垢真心,而皇上已經(jīng)不在了,墨無垢跟著沈瑯夜卻是個好選擇,希望墨無垢能夠順從沈瑯夜,憑著沈瑯夜對墨無垢的喜歡,墨無垢定然還會是這宮
中的皇后。
這樣小玉也就有了靠山,不必再擔驚受怕。
小玉的害怕不是沒來由來的,外面的宮人整日對著梓潼宮指指點點,說墨無垢是妖孽,當初就是沈段丞將墨無垢禁足在梓潼宮中,墨無垢那時便是個平民女子,今日仍是被新帝留在梓潼宮中,墨無垢卻是先帝的皇后。
這樣奇異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了墨無垢這樣一個女子的身上,自然會讓人以爲墨無垢是個妖孽,迷惑君王的妖孽。
而墨無垢在宮中一向是本本分分,自從沈段丞的事情之後更是很少出去走動,整日都在宮中呆著,根本就沒有聽過這些難聽的話。
這麼一出宮門,卻發(fā)現(xiàn)不少宮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墨無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真的不能再在這梓潼宮中居住了,早晚會成爲衆(zhòng)矢之的。
沈瑯夜最好是答應自己,若是沈瑯夜執(zhí)意不答應,那墨無垢便不能再在這個宮中呆下去了,雖然自己是爲了墨無忌才留在宮中,但是如果自己的存在會給沈瑯夜帶來麻煩,那還不如走了。
若是沈瑯夜一再苦苦相逼,那墨無垢便學輕水一樣,永遠斷了自己的情緣,情願到尼姑庵出家爲尼。
“墨姐姐你不要往心裡去,他們就是看著皇上對姐姐好嫉妒而已。”小玉安慰道。
墨無垢點了點頭,他們的指指點點在墨無垢看來並沒有什麼,這麼多的大風大浪都過去了,難道自己還會被這唾沫星子淹死,若是平常說說也就罷了,可這是在宮中,又事關(guān)沈瑯夜,墨無垢在此時不能不在乎。
說這話便到了御書房外,想著從前沈段丞一直在這御書房批摺子,而今這裡的主人卻是沈瑯夜了。
“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便是。”墨無垢吩咐小玉說道。
御書房外的太監(jiān)是沈瑯夜新選的太監(jiān),知道墨無垢這些天的事情,但沈瑯夜喜歡墨無垢,便也對墨無垢有禮,“小姐,皇上在看摺子呢。”
墨無垢點了點頭,“多謝公公告之,我與皇上有話要說。”今天這話墨無垢是一定要說的,那公公便也不多言,讓開放墨無垢進去了。
既然自己都已經(jīng)成了他們口中的妖孽,那多做些不懂事的舉動也不會有什麼的吧,墨無垢便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
沈瑯夜哪裡是在看摺子,只是在生悶氣,將手中的摺子扔到一邊,正嘆著氣這時卻見到墨無垢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沈瑯夜對墨無垢十分親近,竟然絲毫沒有平日裡的皇帝威嚴。
他的所爲實在不妥當,墨無垢依然還記得與沈段丞在一起的日子沈段丞雖待自己親厚,卻也是禮節(jié)從不少的。
若是真的寵愛一個人,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否則他寵愛的人便就會招來災禍,沈瑯夜對自己的感情表現(xiàn)的太過露骨了。
墨無垢不能忘了與沈瑯夜該行的禮,便向沈瑯夜跪下:“民女見過皇上。”
沈瑯夜這才意識到,而後向墨無垢說道:“免禮起來吧。”
墨無垢卻遲遲沒有站起
,對沈瑯夜認真的說:“民女有個請求。”
沈瑯夜知道墨無垢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可是墨無垢的要求他是斷斷不會答應的,這梓潼宮是皇宮之中最好的妃嬪宮殿,沈瑯夜自然是要墨無垢去住,即便是墨無垢想要委屈自己住到其他地方,沈瑯夜都不會答應的。
“你不用說了,朕不準。”沈瑯夜不等墨無垢開口便一口回絕。
墨無垢自知是很難勸說動他,只是他做的並非是聰明人所爲,“皇上可對民女有意?”墨無垢問道。
“你自然是知道我的心意。”沈瑯夜回答。
這麼些天了,沈瑯夜對墨無垢的所最所爲墨無垢都應該能夠看得出來,只是沈瑯夜想要等到墨無垢心甘情願的說願意,所以才一直沒有對墨無垢說出口。
“可皇上的心意會害死民女。”墨無垢實話說道。若是沈瑯夜執(zhí)意如此,那墨無垢便也離死期不遠了。
“你這是什麼話?”沈瑯夜顯出一絲不快,質(zhì)問道:“難道朕還會害你不成。”
墨無垢擡起一張平靜而又消瘦的臉問道:“那皇上即位以來,可曾添新人進宮。”
但凡是新帝登基,首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穩(wěn)定朝堂,而其次便是綿延子嗣,而沈瑯夜卻從沒有召過任何一位女子入宮,這宮中只有一個墨無垢,一個先帝的女人。
“除了你,朕的眼中看不到其他人。”沈瑯夜生氣說道,墨無垢是他畢生所求,也是他認定的惟一一個女人。
墨無垢對著沈瑯夜冷笑,“皇上眼中只能看到我,可皇上可知道,民女在朝中大臣,在天下人眼中已經(jīng)成了禍國殃民之人,皇上以爲是對無垢專情,可皇上又何曾想過,民女爲您的專情揹負了多少罵名!”
這些話已經(jīng)憋在墨無垢的心中多時了,若是沈瑯夜真的愛著自己,又爲何要如此行事,爲何要將他的愛變成別人置於罪人身份的理由。
沈瑯夜何曾想過,當初沈段丞對自己的愛不比他差分毫,他又何曾想過,沈段丞可以爲了墨無垢今後的幸福將她託付給自己。
墨無垢的好意,沈段丞不能承受,而沈段丞的好意,墨無垢一樣不能承受。
與沈瑯夜在一起已經(jīng)是千難萬難,墨無垢不願再傷害到他分毫,更不願意沈瑯夜爲了自己揹負上昏君的罵名。
墨無垢這一番話卻讓沈瑯夜一怔無法回答,是了,自己怎麼能夠如此自私,將自己的愛變成所愛之人沉重的負擔。
“好,朕知道了。”沈瑯夜回答,卻是自己太自私了,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對墨無垢的愛意,卻沒有想到這愛讓墨無垢如此難熬。
可也並非是墨無垢覺得難熬,墨無垢如此說都是爲了沈瑯夜,自己已經(jīng)辜負過沈瑯夜一次,卻不能害他一次,更何況沈瑯夜如此對待自己,墨無垢便更不能對沈瑯夜如此自私,
墨無垢聽沈瑯夜如此說,以爲沈瑯夜是想通了,“那麼就請皇上讓民女搬到其他地方居住,我只想陪著無忌長大,並不求在這宮中有如何高的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