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申由心狠,紅竺心軟,所以在沈段丞決定全身而退之時選了申由入宮幫忙,但終究是他選錯了人,申由心狠卻也情深,最終壞了他的事情。
“皇后娘娘似乎與皇上之間有了間隙。”紅竺低聲說道,她知道沈段丞此次回到大秦是爲了什麼,這樣的消息總會讓他欣慰一些。
而沈段丞只是欣慰,卻不是高興,用這種手段讓墨無垢與沈瑯夜之間出現懷疑,乃是小人所爲,在墨無垢的面前,沈段丞哪裡沒有想過要透明一些,可沈段丞終究不能做到。
“好,越這麼一鬧還是起了些作用。”沈瑯夜緩了緩氣說道。
“今晚皇上說是到御書房批摺子去了,其實最終是到了瑜妃的宮裡。”紅竺補充說道。
沈段丞冷笑,到底沈瑯夜是不能對墨無垢十足十的信任,這世間無論是哪一個男子都不能做到,沈段丞自知是不能做到如此,本以爲沈瑯夜能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還是與一般男子相同。
紅竺又說:“那位葉驚瀾公子給了我一包藥粉,多虧了這藥粉才讓皇后娘娘轉危爲安。”
沈段丞聽言卻覺得葉驚瀾這人不可小視,他大有來頭,在越公主和自己說葉驚瀾身世的時候,沈段丞始終是將信將疑,以爲越公主是在撒謊騙他,不過那沉睡百年的說法雖然是匪夷所思,卻也不是十分的不可信。
“那葉驚瀾來參加選親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可知道。”沈段丞問道。
紅竺搖頭,“他也沒有什麼不妥的行爲,只是面相卻是與平常人不太一樣,他的髮色偏紅,膚色慘白,我想該是中毒所致。”
這個沈段丞也挺越公主說過,莫非那神奇的事情真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前朝太子?一段癡戀?
若真是如此,那選了越公主來卻是個極對的決定,不想著越公主的美貌竟然與百年前的前朝公主相同,倒是產生了不可估量的用處。
既然是前朝太子,必定是爲沈瑯夜所不容的,而沈段丞也一樣不能容。
越公主留不得,在宮中攪得大亂之時便是用兵的最佳時機。
而要將這宮中攪得大亂,那葉驚瀾與越公主卻是最好的導火索,待沈瑯夜對葉驚瀾的身份盡悉,便會對葉驚瀾痛下殺手,而越公主也會一同陪葬,便一了百了了。
沈段丞點了點頭,思慮了良久,而後和紅竺說道:“你只在皇后的身邊照顧即可,要護住她,別傷到她。”沈段丞囑咐道。
紅竺點頭,這是沈段丞對她的吩咐,她自然會遵從。紅竺不似申由的妄爲,一定會完全聽從沈段丞的命令。
此後一夜無話。
第二日晨起,墨無垢倦懶的梳妝,她不知沈瑯夜昨晚是真的有事要辦還是故意與自己疏遠,只是墨無垢不想讓沈瑯夜失望,總想著能夠補償沈瑯夜一些。
紅竺將墨無垢的髮束好,墨無垢看著眼前的金飾說道:“再幫我裝扮一下吧,等下我到書房去給皇上送早膳。”
“可娘娘平日裡是不喜金飾的。”紅竺說道,墨無垢
平日裡打扮十分素淨,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竟然要這樣裝扮。
因爲昨晚之事,墨無垢對紅竺的好感又更勝了一些,便直接向紅竺說道:“皇上是生了我的氣,我總想著讓他寬心一些。”
關心則亂,墨無垢對沈瑯夜是真情,可沈段丞又算是什麼呢,紅竺沒有資格多話,便由著墨無垢的交代給她戴上了金飾。
墨無垢帶著紅竺去給沈瑯夜送早飯,到了書房卻不見沈瑯夜在裡面,可沈瑯夜明明是說到書房來辦事的。
難道是夜半累了回去歇著了。
便叫來了御書房的守衛來問:“皇上昨晚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那人如實說道:“皇上昨晚只在御書房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去瑜妃娘娘宮中了。”
墨無垢聽言心中卻有些難受,沈瑯夜是真的對自己生氣了,臉色立刻便白了下去,遲遲沒有說話。
墨無垢想要流淚,她從前便就想著能讓沈瑯夜對瑜妃好些,現在不是如願了嗎,到底還有什麼不滿的呢,可是真的有了這麼一天,墨無垢卻高興不起來了。
紅竺看著墨無垢無言便和那侍衛說:“沒事了,你去吧。”
待那侍衛走後,紅竺到墨無垢的身旁小心的問著:“不然娘娘到瑜妃娘娘的宮中去看看皇上吧。”
去看他,難道要看著他在瑜妃的牀上醒來,難道要在這時讓自己難堪。
墨無垢輕笑著,可這笑容當中都是苦澀。
“罷了,回去吧。”墨無垢低沉著語氣說道,而後和紅竺回到了梓潼宮中。
而沈瑯夜卻是與瑜妃終於有了一夜歡好。
瑜妃本不想的,可是見著沈瑯夜一身失落的走到自己面前,雖不知沈瑯夜是因爲什麼傷懷,可也見不得他難過,便由著他對自己……
這一夜都忍耐著他,忍耐著他的不快和發泄,縱使瑜妃的身上十分痛,可也能夠忍耐,只爲沈瑯夜能夠歡愉。
瑜妃一夜無眠,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因爲勞累而酣睡,卻是無比的失落與悲傷。
這許多日子瑜妃再也沒有過妄想,從她決定要墨無垢回宮的那一天開始瑜妃便再也沒有對沈瑯夜有過幻想,只求能在他的身邊陪伴,在他難過之時給予他安慰便也知足。
這突如其來的垂憐,並未讓瑜妃有過半分的快樂,上天對她到底是不公,爲什麼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這一點好都來自其他女人的傷害。
瑜妃是嫉妒墨無垢,但知道墨無垢的爲人從來不曾加害,反而極力的維護。
潸然落淚,無聲哭泣。
沈瑯夜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瑜妃落淚心中不忍便伸手將她臉上的淚珠擦去,“是不是我讓你受了委屈。”沈瑯夜溫柔問道。
沈瑯夜知道瑜妃對他的情誼,而這一年來都不曾給過瑜妃應得的名分,反而不斷的在瑜妃的身上索取,沈瑯夜何曾沒有對瑜妃有過愛意,但礙於墨無垢不曾給過瑜妃真心,她哭,沈瑯夜知道都是爲了他。
瑜妃搖了搖頭,沈瑯夜
將身子向瑜妃湊近了些,將她擁入懷中,喃喃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以後會補償你的。”
瑜妃點了點頭,任由自己的身子與沈瑯夜貼近,羞愧的問道:“皇上是否與皇后娘娘生了氣,皇后娘娘待皇上是真心的,還請皇上不要怪她。”
瑜妃到現在都在爲墨無垢說話,面前的這女子是多麼的懂事,沈瑯夜不禁動容吻在她的額上,“沒有,只是朕想你了。”
如果無處尋找安慰,便會心中空落,沈瑯夜因何到瑜妃的宮中來,瑜妃心知肚明。
“你與皇后似乎並不要好啊。”沈瑯夜問道,他不知道瑜妃爲何要這樣幫著墨無垢,一直奇怪呢。
瑜妃輕輕的說:“皇后娘娘爲人很好,所以臣妾心甘情願。”
爲人好,沈瑯夜何嘗不知道墨無垢的爲人好,可是她有什麼事情不能與自己說,還要瞞著,沈瑯夜的傷心不過是因爲墨無垢沒有向自己說實話罷了。
“你比她還要好。”沈瑯夜情誼深重的說道,將瑜妃又抱緊了一些。
“皇后娘娘常常和臣妾說,要臣妾與皇上多接觸,希望臣妾能夠不負希望爲皇家開枝散葉,皇后娘娘事事爲皇上考慮,臣妾哪裡比的上。”瑜妃句句都是爲了勸和沈瑯夜與墨無垢。
聽此言沈瑯夜卻覺得堵心了,從前墨無垢會因爲他對其他的女子有意而生氣,現今倒是要將自己往其他的女人身邊推,是她對自己的感情淡了嗎,還是她只是把自己當成這大秦的皇后,而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人妻。
“別再提她。”沈瑯夜的心中對墨無垢有無數種猜想,每一種都不是對墨無垢所爲的開脫,不斷往壞的方向想象,以至於不想提起此人。
瑜妃只好住口。
而這時已經是日上山頭,沈瑯夜該到了上朝的時間了。
沈瑯夜隨身的太監這時急著趕到瑜妃的宮中來叫沈瑯夜去上朝,可進門就遇到了沈瑯夜的閉門羹。
“朕今日不去了,你叫朝臣都回去吧。”沈瑯夜倦怠的說道。
這還是頭一次,那公公也看出了些什麼便照做了。
“皇上爲什麼不去。”瑜妃等那公公走了問道。
沈瑯夜閉著眼睛,神情清淡依偎在瑜妃的身邊,“朕有些累,想多睡會兒。”
瑜妃聽言便也由他了。
越公主著實是老實了幾日,桫欏知道了越公主將這藥粉拿到皇上的面前去興師問罪,心中卻是有些不高興的,可心中的樂公主始終是桫欏心中永遠的遺憾,並沒有對越公主有絲毫的責備之語。
越公主整日陪在桫欏的身邊,那件事情之後,破除了宮中的異像之說,沈瑯夜便已經下令要他們二人完婚了。
而婚禮的籌備則交給了宮中的管事太監去做,並沒有交給墨無垢。
墨無垢每日備受冷落,自那一夜之後只與沈瑯夜匆匆的見過幾面。
總算是順了越公主的意,與桫欏很快便就能成爲夫妻了,所以越公主待桫欏更加的和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