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驚恐的面容,無法抑制他心中的恐懼。站在茶幾旁的女人聽的清清楚楚,卻不知那是什麼意思,便朝靠著門的老伯問道。
“老伯,你說頭七什麼意思?這裡有人死過嗎?不會啊,我一直住在這裡,根本就沒有聽過。”女人急促地問道。
可是頭髮蒼白,鞠躬著腰,神經兮兮的老伯,卻似乎對眼前的女人說的話,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只是一個人心驚膽戰的想著什麼。
石李長卿見他老人無視自己,很是生氣,自己再怎麼也是美少女,怎麼能容忍男人的無視感,哪怕老頭子也很是生氣。
“老伯,您到底聽沒聽到我說話?”女人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加重一些。
這時候,老伯的意識才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中被拉回到了現實,急忙朝著石李長卿解釋道。
“你先坐下來,我去給你倒杯水,這事情我怕嚇到你。”弓著腰的老人,緩緩地踱步來到了飲水機,倒了杯水遞給了坐茶幾旁椅子的女人。
石李長卿哪有心情喝水,立刻放下水,就緊張地問老人。
“老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似乎很害怕?還有你看到一個男人經過這裡沒?大概二十來歲,黑色寸衫。”石李長卿目光如炬,高度緊張地問著老人。
老人緩緩地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老示的煙桿,放了些家鄉特質的菸草,放了進入,劃了根火柴點燃,一層濃濃的煙霧瀰漫開來,飄到了女人。
“喀……喀……喀”幾聲咳嗽聲傳來。
“老伯,你快點說吧,我還要找那個古怪的男人呢?”石李長卿等的不耐煩了,就急忙逼問老人,聞到了難聞的煙味,她捂住了口鼻,一臉的焦慮。
可是老人依然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終於回答了女人的問題。
“那個男人,我沒有見過。不過,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害怕。”六十古稀之年,老人若有所思的答應道。
“嗯,老伯,到底是什麼事情?搞的如此神神秘秘。”女人的眼睛時刻都未曾離開過老人。
“隔壁的女人,早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一週了。”老人悲嘆的說道,彷彿這件事情對於老人來說是一件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心病。
女人聽到老人說的話,手一抖,身體頓時站了起來,不小心撞到了茶幾。同時,茶幾上的裝滿水的水杯摔了個粉碎,女人驚愕的問道。
“啊……什麼?你說什麼?那個大媽已經死了?”
“是的,沒錯,早已經在一週前被火化了。”老人冷靜的對著面前驚愕的女人緩緩地解釋道。
房間裡的陳設很是簡樸,破舊的木桌椅子,九十年代的電視機,還有白熾燈在亮著,然而牆壁上是被粉刷的極白。
“可是,可是,我剛纔明明看見她了?而且還和我說話了。”女人不敢相信,眼睛裡透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又繼續問到。
“你遇見鬼了,所以我聽到你跟隔壁的人說話了,我心裡頓時一驚。你不信我下帶你去看看?”
老人神色緊張,又感覺到了微弱的擔憂。
“啊……我遇見鬼了……啊……你別嚇唬我……老伯……你怎麼知道她已經死了……可是這事爲何我一點都沒有聽說過。”女人又問道。
“她是默默的被火化的,沒有驚動其他人。”老人鎮定自若的回答道,眼睛裡不禁地流出了淚水。
“爲什麼?她是怎麼死的?你剛纔說的頭七?是指她的頭七還魂夜?”女人平靜了下來,拼命地詢問老人。
“對,沒錯。她的魂魄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被她殺害了。”老人冷冰冰的說道,又憐憫的嘆息。
女人聽到老人的回答,感覺非常的鬱悶,驚恐萬狀的問老人。
“你在說什麼?她會要我的命?可是我感覺她剛纔沒有任何的異樣啊?怎麼會這樣呢?”
老伯聽她這一說,頓時發火了,他一下子發怒了,對著女人狠狠地說道。
“今天是頭七,冤魂找替身的日子,怨氣比較重的一天,一旦被她困住,那就死定了。還好,幸虧你逃過了一劫。”老人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對著女人吼道。
白熾燈的黃黃的亮光揮灑在老人的臉上,也照亮了女人的臉,整個空間被燈裝扮成了黃黃的空間,感覺很是溫和。
“對不起,老伯,別動怒。我相信你,等下,那我……那我不是見到鬼了。啊……不會吧。大媽竟然是鬼!”石李長卿頓時眼睛睜的老大了,黑黑的瞳孔就像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吸收無盡的生命。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竟然她會回來。”老伯緩緩地說道,口氣裡似乎帶著遺憾與愧疚。
女人見老人放下了煙桿,緩緩地擺好了放在茶幾上,可是,面容依然難看的要命,似乎覺得老伯知道的更多。
“她?大媽你認識?爲何我感覺你對她如此熟悉。”女人不解的問道。
“她是我老伴,卻在一樓的門口前,被一個人摔下去了,同時間砸死了我老伴。”老伯很是悲傷,可是依然覺得很是古怪。
“什麼?被人砸死了?那個人是誰。”女人緊張兮兮的問道,還時不時的望著房門,害怕那跟那個大媽突然敲響自己的房門,時刻偷瞄著房門。
“我不知道,等我過去的時候,我只看到我老伴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時候我感覺到天塌了下來,而且她的臉被砸進去了一個深凹進去的洞。”老伯眼睛裡早已含滿淚水,已經溢了出來,
“沒有人告訴你嗎?你有沒有兒女?”女人疑惑的問道。
蕭笙此刻也不知何處,他的遭遇與石李長卿的命運又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有一個兒子,他已經在樓上十三樓買了套房子,而且我住的這間是我未來媳婦給我買的。等下,我還有沒有問你叫什麼呢?”老伯又回到了幸福的回憶中了,竟然忘了她的死去老伴竟然回來了。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我叫石李長卿,老伯您就稱呼我卿兒吧。”女人像似孩子似的,還要從老人這裡得到失去多年的愛。
“我兒子叫蕭笙,已經失蹤好幾天了,警察找他很多天了,還是沒有任何他的信息,我都急死了,老伴離奇死去,兒子又離奇失蹤。啊……我想起了死,這樣一了白了,多好。”說到這,老伯的情緒更加的悲痛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您的,老伯,對不起,可是我也覺得很是離奇,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您那個摔下來砸死你老伴的是誰?”女人像似犯了大錯,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