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非常成熟韻味的魅力女人,她一襲露肩高叉黑色禮服,映襯的肌膚如雪,在淡淡的燈光下宛如盛開的白蓮,而白皙迷人的雙腿在黑色中綻放無聲的誘惑。彷彿對此刻蕭笙呆木驚羨的視線視若無睹,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裙襬在地面上翻滾出黑色的浪花。
蕭笙連忙往後倒退,一個趔趄摔倒在光滑的走廊地板上,臉上佈滿了恐懼,嘴角張的異常的大大,哆嗦著說道。
“竟然是一模一樣,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衣裳,一樣的場景,而且她不是已經(jīng)早就死了嗎?這是誰?剛纔又是誰?……啊……救命啊。”蕭笙驚恐萬狀,身體哆嗦著。
“你怎麼了?爲(wèi)什麼這麼緊張?我身上有什麼讓你害怕的東西嗎?”女人疑惑的問道,緩緩地靠近此刻嚇得目瞪口呆的摔倒的蕭笙。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你到底是誰……你是人是鬼?”蕭笙一句一句的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身體不斷地往後推。
而女人越來越疑惑了,依然沒有聽到蕭笙的警告,緩緩地向蕭笙靠逼近,那美麗的臉龐此刻卻無法讓蕭笙提起任何興趣,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不要……不要靠近我……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啊。”蕭笙已經(jīng)被逼到了牆角,朝後望去,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爲(wèi)何這麼怕我?我又不是鬼?難道是無語緣故地被捲入這裡而精神失常了?”女人說完,腳步更快了。
“啊……不要再問了,離我遠(yuǎn)點,快離我遠(yuǎn)點。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蕭笙驚恐地朝著女人大聲喊著,雙手胡亂揮舞著,平和的臉頓時扭曲起來。
女人見蕭笙像似瘋子一樣,說話語無倫次,手腳卻不聽控制,心裡也突然覺得事情不妙,似乎發(fā)生了讓他感到今生恐懼事情的心裡陰影。
“你在說些什麼?我是鬼?你沒有看錯吧?你別嚇我,這地方?jīng)]幾個人的?你不要疑神疑鬼,會嚇?biāo)廊说摹!迸讼胫掦系脑挘廊幌蚯氨平?
“怎麼辦?是她,張紫涵,剛纔的墳?zāi)沟哪贡褪撬拿郑缫呀?jīng)死了,剛纔的女人肯定是她的鬼魂,她想找替死鬼。現(xiàn)在眼前的她肯定是幻化出來的冤魂,我要逃,我一定要逃,不能再呆在這座公寓了。”蕭笙心裡高度的緊張,臉已變成土灰色,寸衫已經(jīng)被冷汗不知浸溼了多少次了。
女人依然懷著異樣的表情,看著眼前驚慌失措跌倒在牆角的蕭笙,卻始終不能明白他此刻的詭異行爲(wèi),而這些在蕭笙的眼裡卻變成了詭異的恐怖。
“電梯門怎麼還是十樓,到底是誰在十樓?不管了,只有狠下心,現(xiàn)在只有拼一次了。從樓梯那裡跑到十樓,再坐電梯下樓。”蕭笙心裡打著算盤,靠著僅有的冷靜,思考著時機。
“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好嗎?請先不要這麼緊張?或許你此刻還不能瞭解現(xiàn)在的狀況?”女人神色很是冷靜,彷彿來這裡很久過。
蕭笙聽到這句話,頓時一驚。“什麼?又是這句,或許你此刻還不能瞭解現(xiàn)在的狀況?天啊,竟然一模一樣,難道後面的恐怖事情又會重複再來一次,或許不止一次,兩次,三次……天啊。我要快點逃,不能無限循環(huán)在這裡,那比死還要悲慘。”蕭心驚膽戰(zhàn),大腦不敢再去想接下來大聲的所有事。
“嘭……”
只聽一聲撞擊聲,蕭笙撞到女人的胳膊,那聲音很清脆,也很堅硬,那感覺簡直就是屍骨的碰撞聲。
“啊……好痛……”
蕭笙疼了喊出了聲,跌跌撞撞地朝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跑去,還時不時的轉(zhuǎn)頭朝後望去,只見女人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剛纔的猛撞似乎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身體波動。
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逃。
“你撞疼我了?真是奇怪的人,幹嘛逃跑呢?”女人有絲生氣,又有些怪罪與疑惑。
蕭笙聽到撞疼這個詞,心裡頓時一驚,停在了十三樓的樓梯口上。
“什麼?撞疼她了,我剛纔明明還見到她沒有絲毫的痛苦?怎麼會?她怎麼會現(xiàn)在才感覺到痛?難道是……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感覺到疼痛感的。千萬不能被迷惑了,快跑。”蕭笙心裡掙扎著,沒有再去理會女人的責(zé)備,頭也不回的朝樓梯奔去。
“噠……噠……噠”
一連串的腳板踏臺階地板的聲音接連出,聲音響徹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裡,每跑下一樓,樓道的燈就會被蕭笙的急促地腳步聲觸開,泛黃的白熾燈燈泡亮起,熄滅,亮起,又熄滅。
不知跑了多長時間,累的氣喘噓噓的他,停下來休息,撐著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裡還在想著剛纔發(fā)生的一幕。
此刻,樓道里安靜的如夜幕裡的深山,沒有絲毫的動靜,有的只是蕭笙的急促地呼吸聲。蕭笙望著白熾燈的光,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像似死人冷凍後的屍體,冷冰冰的。
蕭笙擡起頭,想看看自己身處幾樓,當(dāng)他擡起頭一看。
“什麼?才十樓?不可能,我至少跑了十幾分鍾了,怎麼可能纔到十樓,至少也要五樓才合理?”
蕭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額頭不禁又冒出了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
“咚……噠……咚……噠……咚”
蕭笙嚇呆了,那分明是剛纔那女人高更鞋撞擊臺階的聲音,那聲音蕭笙太熟悉不過了,就是那個女人。
“啊……救命啊……”蕭笙驚呼一聲,拔腿就跑,拼命地朝樓道下跑去,一層,兩層,三層……而那聲音無論蕭笙跑了多少層,卻像似永遠(yuǎn)緊緊地貼著耳膜一樣,總是摔不去。
“咚……咚……咚”
聲音依然環(huán)繞著整個偌大的樓道里,三十幾層的公寓此刻卻感覺異常的小,蕭笙此刻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停下腳步,朝著樓梯欄扶著,扶著身子,朝著那一條幾十釐米寬的狹窄空隙望去,只聽一聲極度驚恐的慘叫,突兀地響徹整個空洞的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