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昏黃燈光的樓道,沒有一絲的微風拂過,樓梯欄桿充斥著一層層厚厚的灰塵,蕭笙正懷著驚呆著的眼神望著眼前的一切。
“啊……啊……啊……”
一聲極度驚恐的慘叫聲暴露在狹窄的樓道里,蕭笙心裡無比的恐懼,心裡滲的發慌,身體一個盡的抽搐著,嘴裡還碎念著什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張紫涵……她剛剛不是在樓上……怎麼會……不對……她已經死了……那根本就不是她。”蕭笙緊張地自言自語道。
只見一個滿是鮮血的臉,他正在扶著樓下的欄桿,正在仰起頭冷冰冰的看著自己。那種怨毒的眼神讓人一陣陣的心裡發寒。他一個不小心摔倒了在臺階上,驚慌失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辦?我現在能夠確定就是張紫涵了,那個早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和我在一起至少幾個小時。剛纔的墓碑就是他的名字,其妻張紫涵之墓,但是爲什麼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害死我?”蕭笙心裡琢磨著,眉毛緊皺,那種一謎未解,下一個謎又來了的感覺,這種感覺從他準備尋找女友死亡原因的時候,從未斷絕過。
在希望與絕望的夾縫中求生存,在現實與夢境中苦苦掙扎,或許在我們的一生當中,心中都有一面恐懼的鏡子,那鏡子可以隱射出每個人心中的噩夢或者驚怕的事物,有山,有水,有情,有人……
“她竟然從電視屏幕裡逃出來的,尋死的女人?不對,她已經死了?剛纔十三樓的走廊裡是誰?我竟然看不見樓道欄桿下面不知有多少層,有一個女人的正扶著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過的痕跡的欄桿?”蕭笙心裡拼命地想著,眼睛還在偷瞄著那白色鐵欄桿的縫隙,生怕會從那縫隙裡露出來一個滿是鮮血的臉,那是一張恐怖女人的臉,血肉模糊的臉被刀割的慘不忍睹。
蕭笙還是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又緩緩地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十樓欄桿上的第五節臺階,眼睛又偷偷的往下瞄。
“咦……她跑哪裡去了……剛剛明明看到了……怎麼會突然不見了……”蕭笙感到疑惑,嘟喃著嘴說道。
蕭笙向左邊看了看,右邊也是,卻不見任何鬼影?樓道里依然安靜地出奇,而那個奇怪的女人腳步聲竟然憑空消失了。
“怎麼會?那可惡的墓碑,那可惡的十三樓的走廊,竟發生著難以解釋的詭異事情。不能相信任何人。”蕭笙心裡想到。
就在這時候,蕭笙似乎感覺到有個女人正在身後,一股股的冷氣直冒進他的身體。
“又遇到她了……怎麼辦……她似乎就在我身後……”蕭笙心裡在激烈地掙扎著,頭也不敢回,生怕那鮮血淋漓的臉突然蹦出來,蹦到蕭笙的眼前。
樓道里依然安靜地如深夜墳墓裡的墓碑一樣,散發著蒼涼陰深深的恐怖。
就在蕭笙猛地回頭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雲霄,空洞寂寞的樓道里,沒有一個人的樓蘭公寓裡,一個平凡之人,風華正茂的他,二十二歲的影視公司的普通職員蕭笙,在命運冥冥中註定的他,卻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捲入了一場永遠也沒有結局,沒有開始的離奇尋求真相的死亡之路。
“好奇怪,看見我怎麼像似見到了鬼,他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面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眼前被嚇得不成人樣的男人。
蕭笙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在她的眼裡,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女鬼張紫涵。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爲什麼……爲什麼……總是跟著我……不要……不要……”蕭笙語無倫次地說道,然而眼前的女人卻怎麼也聽不懂她的話。
“先生?你在說什麼呢?誰要殺你?我沒有跟著你呀?”女人臉色更加的疑惑了,對著蕭笙就是一連串的疑問。
“是你……對……沒錯……就是你……你爲何要殺我……我跟你又不相識……爲何總是不想放過我……這裡沒有隻有我一個活人……你是死人……不要害死我……”
蕭笙此刻,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那雙眼睛已經變得通紅,皮膚早已經像銀月色的光一樣慘白慘白,那雙似乎從來未曾變換過的黑色寸衫,胸前的奇怪貔貅,烏黑的牛仔褲,配著鴻星爾克的爬山鞋,顯得不倫不類,卻又顯得怪異。
“先生?你在說什麼呢,現在是白天七點,整個公寓裡的住戶都差不多開始上班了?所以纔會顯得人少,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女人的聲音很是溫柔,細聲細氣的對著蕭笙說道。
“不可能……你不是人……你是張紫涵……那早已經死了的女人……爲什麼……爲什麼我會碰到真這麼多鬼怪的事情……不對……我似乎忘記幾個很重要的人……哎……怎麼會……我竟然忘了……”蕭笙雙手敲打著頭部。
然而,自始至終面前正常的女人,在蕭笙的眼睛裡卻是另一個面目。
當他朝身前的恐怖女人的眼睛,仔細盯著看的時候,他突然像似瘋癲似的神經病,驚恐著朝樓梯口的走廊裡跑去。
“啊……啊……啊……”
只聽幾聲嘭嘭嘭的撞擊臺階地板的聲音,蕭笙拼命地朝走廊裡跑,只聽後面女人的聲音又再次響,跑的更快了。
“先生,你東西掉了?等等我。”女人說完,也立即跟著過來。
然而當女人趕到走廊裡的時候,她看看了看樓層的標示。
“一樓,”一個鮮紅色的圓圈包裹著龐然大物的數字。
女人看著眼前樓道平臺的牆壁上寫著一樓,心裡很是怪異,疑惑的說:“怎麼這麼快就到一樓了,剛纔顯示是十樓啊?怎麼會……”女人有一絲害怕,但是又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吧。
女人大概三十來歲,叫石李長卿,很是怪異的名字。日式的窩窩頭顯得很是甜美可愛,如果不說年齡似乎沒有人會知道,甚至有很多人問她,是如何保養的,然而卻不到一個月,就突然沒有人再來問過她,也沒有人來看過她,彷彿她已經從人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