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是她……我剛剛明明就看見過她……怎麼會是她的……這也太恐怖了。”蕭笙心裡恐懼地想著,神色慌張,沒了命的朝外跑去。
他離詭異的1304室的門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那從門裡散發出來的模模糊糊的紅光,像似腐爛的屍體上生長的長長的白色細毛,一直延伸到了門外的角落裡。
“怎麼辦,我要逃跑,一定要跑,不跑我也會死,然而更恐怖的是,我竟然一直呆在她的墳墓裡。”蕭笙嘴巴快速地嘟囔道,雙腳如箭,一觸即發。
蕭笙朝走廊裡的盡頭狂奔,那剛剛新裝的電梯,此刻就毅然毫無生命的呆立在那裡,似乎在等候蕭笙的來臨,是解救他於水聲火熱?還是推他進入無限死亡的萬丈懸崖?
“啊……救命啊……鬼啊……有鬼啊……”蕭笙早已崩潰的神經,大腦已經無法繼續思考,靠著本能的逃命,他飛快的朝電梯口跑去。
跑到了電梯門口,蕭笙早已緊張的踹著重重的粗氣,手撐著膝蓋,低下頭大口大口的踹著粗氣,頭時不時的往後望,生怕那墳墓裡的人爬了出來。
此刻,走廊的燈卻異常的模糊,昏暗。
“快點開啊,求求你,快點開啊,求求你了。”蕭笙著急地按著電梯的按鈕,捏緊著拳頭,用著最後的力氣敲打著按鈕,似乎都要把按鈕擊個粉碎。
然而,電梯上的紅色顯示燈卻總是指示著十樓,似乎沒有動過,感覺從未有過這種總是停在同一樓的情況。
蕭笙心裡萬分恐懼,爲了使大腦能夠留許空間給於冷靜思考的時間,蕭笙拼命地控制恐懼的情緒,總是暗示自己。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但是,爲什麼電梯不上來?怎麼回事?更何況整棟樓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嗎?等下,還有一個不存在的女人?我竟然還和她呆在一起這麼久?”蕭笙頭皮發麻,眼神空洞,手掌捏了一把汗。
眼睛一邊盯著顯示燈,一邊總是朝東邊的1304室偷偷地瞄去,卻赫然顯示的十樓,從來未變過,蕭笙心感到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電梯似乎無法上來,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我不能呆在這裡,呆在這裡,那東西遲早會來找過來的。對了?樓梯,沒錯,就是樓梯?”蕭笙靈機一動,似乎想到對策,就想邁開步伐,朝西邊的走廊裡奔去。
蕭笙剛想邁開腳步,又突然轉念一想。“不對,那1304室公寓也在那裡?我剛是從那裡逃出來,現在又要回去送死嗎?怎麼辦?”
昏暗的走廊,此刻越來越黑了,電梯門口依然如鬼門關一樣死死的關閉著,沒有任何的打開之意,似乎是跟著蕭笙對著幹,彷彿是要他嚇死在這裡。
蕭笙見電梯門始終不開,心裡急得狗急跳牆,哪怕有死的心都有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微弱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樓梯臺階下傳了過來,清晰地傳入了蕭笙的耳朵裡。
他仔細地豎起了耳朵,仔細地聽著,心裡想:“怎麼會?怎麼會有腳步聲?不可能會是張紫涵?不可能,剛纔的墓碑?不可能!”蕭笙拼命地的否定著,心裡卻異常的緊張,身體快要縮成了一團。
“咚……咚……咚……”
那是高更鞋踏擊地板磚的聲音,聲音卻格外的響亮,整個偌大的走廊裡聽的清清楚楚,那聲音每一次響起,他的心裡就一陣狂跳,身體跟著發抖。
“怎麼辦,她……來找我了嗎?那鮮血淋漓的臉?可是她爲什麼偏偏來找我?而不去找其他的人?難道我偏偏地倒黴嗎?”蕭笙心裡無奈又害怕,聽那踩著臺階發出的嘭嘭的聲音,驚慌失措的他,目光掃射著周圍的一切。
“有了,先躲進一個房間,然後再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狀況。”蕭笙心裡想完,就急忙朝離自己距離較近的1302室輕輕地走去,他很是謹慎,或許更是恐懼,來到1302室的門口,輕輕地打開門,奇怪的是這裡所有的門都可以打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蕭笙想到了什麼?“等下,爲什麼這些房門能夠從門外打開而內部卻打不開?等下我不會又會重演剛纔恐怖的序幕吧?那不是羊入虎口,自取滅亡?”蕭笙右手握緊的房門口的把手,心裡卻猶豫了。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接近了,那種人上樓梯臺階的聲音,蕭笙聽得越來越來清楚了,感覺就要走出了那個樓梯的頂點,來到了平坦的十三樓走廊。
豆大的汗珠溼透了蕭笙的衣裳,那不知爲何從來不會改變的黑色寸衫。手心此刻早已溼透,門把手也被汗水浸溼,然而蕭笙依然猶豫著。
“怎麼辦?進去弄不好又是九死一生,不進去的話,那可怕的東西就要上來了,怎麼辦?”蕭笙此刻進退兩難,就這樣耗了幾分鐘。
那個聲音快要走完最後一個臺階了,快要來到走廊裡,那時候不就是要和自己碰個正著。
“不行,她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是她了?剛纔肯定是被她的鬼魂給迷住了,對,沒錯。”蕭笙心裡在自我安慰,以求能夠有個安全感,然而並非如他所願,可怕的事終究會來臨。
就在蕭笙準備下定決心打開1302室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蕭笙聽到那個聲音,人頓時一抖,皮膚一下子冷到了極點,臉色頓時蒼白的嚇人。
“怎麼可能……這……這完全不可能……怎麼會……這不是剛剛不久前說過的同一句話麼?怎麼可能?”
蕭笙心裡無比的震驚,心裡卻打著害怕的鼓,似乎想知道她一句話的來臨。
只聽昏暗的走廊裡響起了不久之前的一幕,那一幕他還記憶猶新,無法忘卻,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
“你在找什麼呢?是不是在找1301室?”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從身旁傳過來,那聲音對於此刻蕭笙的腦海裡是多麼的熟悉,卻又是多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