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蕭一把抓住了上官蕓的手。
“好險。”蕭慶幸的說著。
上官蕓以爲自己死定了,緊閉著恐懼的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
這時候蕭笙說話了:“上官蕓,你眼睛還要閉多久,我快支撐不住了。”說完,無數的黑蟲不斷地靠近。
上官蕓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死死拉住自己的蕭笙。此時,她的心裡感覺無比的感動,對蕭笙產生了一絲喜歡。
然而無數的黑蟲在逐漸靠近,上官蕓突然聽到藤蔓出現了輕微的斷裂聲,對著蕭笙喊道:“蕭,快鬆開我,藤蔓支撐不住兩個人,這樣下去會斷裂的,我們兩人都會死。”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掉下去,你抓緊我,我現在把你拉到右邊那根藤蔓。”蕭笙堅定的說著。
蕭笙的動作無比的緩慢,像蝸牛一般。上官蕓聽藤蔓的斷裂聲慢慢的變大了。哭著對蕭笙說:“你鬆開吧,不然我們一個都活不了,你還有心願沒有完成,你不能死,你要活下來,快點鬆開我的手。”
“不行,我永遠不會鬆開你的手,快抓緊。”蕭又重複的說道。
上官蕓的眼睛溼潤了,她的心開始流出了淚,這是她第一次有人能如此的不顧自己危險的救她,她的心融化了,回想以前不堪入目。
上官蕓此時想著,如果我當初早點遇到你,我的世界也就不會變得如此黑暗與痛苦。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一句讓她刻骨銘心的話語。
再好的東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記憶也有淡忘的一天。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再美的夢也有甦醒的一天。該放棄的決不挽留,該珍惜的決不放手,分手後不可以做朋友,因爲彼此傷害過!也不可以做敵人,因爲彼此深愛過 。
“你還傻傻盯著我幹嘛,藤蔓快支撐不住了,再上去一點,你就跳過去,抓住你身邊的那根藤蔓。”蕭笙緊張的對著蕓說道,心中絲毫不肯掉以輕心。
蕓任眼淚在空中飄舞,思緒也被拉回到了現實。“好嗎?如果真的支撐不住,你就放手。”上官蕓哀求道。
正因爲有插入崖壁裡的火把,詭異的黑蟲距離兩人半米遠的地方始終不敢靠近,從而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圓環怪圈形狀。
只聽到一聲,“快跳。”
上官蕓在跳的過程中被蕭笙用力一甩,蕓驚險地抓住了藤蔓。蕭笙終於舒了一口氣,朝著蕓說道:“我們快爬,怪蟲被逼急了,也會狗急跳牆。”
蕭笙順手把火把抽了出來,朝崖壁上的洞口爬去。無數的龐大黑蟲緊緊的跟著兩人,但似乎害怕火,始終不敢靠近。
“蕓,快到了。”蕭說完順著藤蔓爬進洞口。
蕓緊跟其後也來到了平臺,洞口距離懸崖頂部大概二十米左右,洞口有一個一米半徑的圓臺,巍峨聳立在懸崖峭壁上,兩人望了望前方。
四周依然是暗灰色的天空,無數的黑色怪蟲快速包圍了過來,把洞口周圍包裹住了,感覺像是甕中捉鱉。
“蕭,現在怎麼辦,我們被困在洞口了。”上官蕓緊張的問道。
“我們哪有這麼容易困住,你把藤蔓拉過來,我有主意了。”蕭自信道,上官蕓把所有的藤蔓牽扯到了平臺上。
蕓急忙的對蕭笙說著:“大大小小的至少九,十根,全部在這裡了,你要準備怎麼辦。”
“你就等著看吧,絕對不會讓它們進入這個洞口的。”蕭把纏繞著小枝葉的藤蔓全部揉成了圓環狀,堆在了洞口。
“我們到洞裡去,你把火把拿著。我留下了幾根留洞中照明用。”蕭笙邊說邊把酒精往門口密密麻麻的藤蔓撒去,無數的身體龐大黑蟲紛紛攘攘朝洞口鑽來。
就在這時候,只見蕭笙快速的抄起火把,往藤蔓點去。一瞬間,只聽噼裡啪啦的響聲此起彼伏,藤蔓被快速點燃,黑蟲被高溫的火給活活燒死。
“哈哈,燒死你們這些可惡的怪蟲,哎呀…………”
蕭笙痛出了聲來。聽到一聲慘叫的聲音,這時候怪蟲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拼命的往火堆的洞口衝。
“蕭,別說話。忍住,好像這可惡的怪蟲比我想像的更奇怪,而且對聲音特別的敏感。”上官蕓朝蕭笙的耳朵輕輕的說著。
緩緩地,龐大數量的黑蟲開始停下攻勢,聲音的逐漸變小。
蕭笙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因爲我們把棺材當做踏板,而震動了那些可怕的怪蟲,所以纔會它們蜂擁的撞開了棺材。”蕭輕聲的說道,後背仍然被怪蟲咬過的傷口一陣陣的劇痛。
上官蕓見蕭笙痛苦的表情,見狀況不妙,一聲喝到:“把上身的衣服脫了,揹包扔到一邊去。讓我看看後背怎麼了?”上官蕓嚴厲的命令蕭說。
蕭笙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急聲問道:“你想幹嘛?孤男寡女的,你要脫衣服做甚?難道……”一聲邪惡的笑聲傳來。
“一邊去,腦子別給我胡思亂想,我只是要看看你後背的傷口怎麼樣了?情況緊急,給我快點脫下來?難不成還要用刀切開你衣服?”蕓瞠目結舌道。
“脫就脫嘛,這麼兇幹嘛?真是的,女人說變臉就變臉,真可怕。”蕭笙心裡嘀咕道。
無奈,蕭笙只好脫掉了上衣,只見後背被咬的傷口開始凸出來了一個雞蛋大的乳白色大包,透明的液體清晰可見,似乎在液體裡面有扭動的黑色怪蟲。
看見這樣子,上官蕓驚恐萬狀的說道:“我要馬上給你做手術,把後背的那個蟲卵切除掉,不然的話,過不多了久你全身的肉被都吃光,變成一堆剛纔棺材裡的液體白骨了。”說完從揹包裡拿出來一把軍用匕首。
“不會吧,這麼嚴重,你別嚇唬我。好吧,好吧,你快動手吧。”蕭笙無奈的臣服道。
“你要忍住,不能出任何聲音,不然那些怪蟲又會蜂擁而來,那時候我們就全部死在這裡。”上官蕓再一次警告道。
“好,我一定不會出聲,咱倆可是要活著走出異域,回到現實呢。”蕭笙目光炯炯,似乎又有點難以捉摸。
只見蕭笙拿起了一根斷掉的木藤咬在了嘴上說道:“你來吧,盡情的來。快點把那嘔心的怪蟲卵挖掉。”
上官蕓把匕首用火烤了烤,來到蕭笙的背後。忍著嘔心,一刀,一刀的把蟲卵從蕭笙的背後挖了出來,丟到了一邊,背部此時留下了一個圓坑。她從身上隨手撕裂了一小塊布,簡單的幫蕭笙包紮了傷口。
“幸虧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上官蕓抹了抹頭上的汗放心的說道。蕭放下早已被咬住的深深坑印的木藤對蕓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其實,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呢?再說,你對整個回到現實行程,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而且……”蕓幽幽地說道,又停下了嘴巴。
“而且什麼?你再說些什麼?”眼神裡充滿著不解的問道。
“沒有什麼,反正有你在,我們找到鬼城,尋找死亡公寓的機率會大很多,你就別問那麼多。”蕓說完,就不再繼續討論此話題。
蕭笙見蕓不想說,也不再繼續追問,便想死了她剛纔解救自己,對自己的生命關心至極,怎麼會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就也沒有再繼續深想。
於是,兩人開心的笑了,洞口的火依然在緩緩的燃燒,洞外的怪蟲卻也少了很多。兩人把剩下來的藤蔓生了一堆火,緩緩的坐在了下來。
這時,蕭笙突然疑惑的問道:“那蟲爲何這麼詭異,突然間要我快跑?”
“那是田鱉,一種非常毒的蟲。”上官蕓神情很是驚恐的說著這可怕的怪蟲。
蕭疑惑的問道 “田鱉?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它怎麼會這麼大?”
上官蕓似乎還未從驚恐中甦醒過來,緩緩的解釋道:“田鱉學名“Belostomatidae”,“大水蟲”或者“咬趾蟲”是其更爲大衆所熟知的名字。田鱉家族絕大多數成員體型通常較大,與世界上一些體形最大的昆蟲較爲接近。可是奇怪的是爲什麼剛纔的田鱉是平常的五六倍?”
“會不會是吃死屍或人肉然後變的如此巨大。”蕭聽上官蕓的講述猜測道。
上官蕓點了點說:“有可能如你所說,它們寄居在人體上。人類適合的體溫,然後長大當成養分。” 想到這裡,上官蕓就感到不寒而慄。
“難怪你剛纔如此緊張我的,不過很感謝你救了我。”蕭笙滿懷感激的朝上官蕓說著。
然後接著說:“爲什麼它會在我身上寄居了一個卵巢,而且攻擊力如此之大?”
“其實所有田鱉都是兇猛的捕食者,暗中追蹤和攻擊水生甲殼類、魚類以及兩棲類動物。它們經常靜靜地潛伏在水底並且將不同的僞裝物附在身上,只等獵物靠近。”上官蕓像百科全書似的向蕭笙解釋道。
蕭笙睜大眼睛疑惑的問:“可是爲什麼它們會出現懸崖的棺材裡?而且是他們都是主動進攻?”
“我也不知道,田鱉等獵物一旦進入“射程”,它們便會發起攻擊,咬住獵物並向其體內注射可怕的消化唾液,而後吸食被融化的獵物屍體。”
“被田鱉咬上一口所能帶來的痛苦是所有昆蟲中最爲嚴重的一個。它們的唾液能夠讓肌肉液化。在一些罕見的情況下,被田鱉咬上一口也會對人體造成永久性傷害。”
“估計外面那些都是變異的田鱉,咬你一口。然後把唾液中的毒素和蟲卵寄居在你身體上。上官蕓心驚膽戰的講述著。”
驚魂未定的蕭笙聽到蕓講述的這些,心有餘悸的想著剛纔發生的恐怖經歷,心裡還有一絲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