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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鳳求凰

“什麼,你給我的金元寶是假的?虧姑奶奶受了這麼多委屈?”田珺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朱溫,姑奶奶要殺了你!”

“那時候我手頭緊。”朱溫又摸出一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金元寶:“武判官伏誅,他的家產(chǎn)充公了,這個是真的,你可以拿在手上掂一掂——至於那個黃銅鍍金的,也不是一文不值,可以當(dāng)半貫銅錢用呢。”

田珺聞言,神色才緩和下來,劈手把朱溫手上的金元寶搶了過去,仍舊惱怒地“哼”了一聲。

“你爲(wèi)什麼不對他們說,你本是泰寧軍寇帥的部下,找我報仇才假裝投靠我的?”朱溫問道。

“我……我其實想過。”田珺神色有些侷促。

“可我收了你那麼多錢,不想對不起你。收錢辦事,無非是把這條命賣給你了。”

朱溫心中有些感慨,真是個傻丫頭,不愧是寇謙之那個笨蛋教出來的。

若非時溥沒有馬上揭穿綽影,讓綽影能夠把田珺保護下來,田珺遭遇的事情,也許比死還可怕。

“我想請你背個鍋。”朱溫又道,他覺得讓田珺幫忙殺曹子休,最好還是坦承真相。不然田珺再笨蛋,或許也能瞧出來。

“那曹子休的兒子和朋友們要找我尋仇,又怎麼辦?”田珺聽完,問道。

“你在我這裡,我一定保護好你。哪天咱們的契約到期了,你到天涯海角去,他們也找不著你。”朱溫相當(dāng)篤定地說著。

“我是你的護衛(wèi),還讓你保護?”田珺頓覺自尊有些受挫,挑眉道。

“別鬧小孩脾氣,快去辦事。”朱溫道:“至於和你堂堂正正打一架的事情,回營裡再說。”

處刑曹子休的過程,也不過一場預(yù)備好的戲碼罷了。

曹子休叩首連連,宣稱自己都是被武判官誘惑,對朱溫郎君生了歹心,實在後悔無及。

綽影在一邊感嘆,師父本非奸惡之人,一念之差,鑄成大錯。

連黃巢麾下的死士們,許多也與曹子休有舊交,紛紛向朱溫求情,希望給曹真人一個機會。

朱溫躊躇之後,感於曹子休的一腔“肺腑之言”,在跪了一片的人羣叩首哀求下,終於神動,同意不馬上處死曹子休,而將他秘密押到王仙芝軍營,由王盟主親自發(fā)落。

差不多計議已定時,田珺突然拎著一桿長槍,氣沖沖地殺入場內(nèi)。

“那幾個輕薄姑奶奶的小子,是你的手下?”田珺咬著牙問道。

曹子休一頭霧水,他剛被從地道放出來,哪知道自己部下有沒有做這事?要知道,泰山派除了女弟子之外,也並非沒有男人。

“小娘子饒命啊,此事斷然與貧道無關(guān),冤有頭債有主……”

田珺柳眉倒豎,眼中噴火:“所以確實是你部下?”

曹子休還沒來得及辯白——在他看來,這位美人兒怕是被自己麾下那幾個龜公壞了清白,這種事本來就只能殺人才能洗雪,所以他爭辯時,也顯得全無底氣。

田珺就已經(jīng)一槍扎入了被五花大綁的曹子休心口。

“這位娘子,真的不關(guān)貧道之事啊……”

曹子休臨死之際,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田珺,你在做什麼?”朱溫發(fā)出大聲的怒吼:“來人,把她給我押下去!”

幾名泰山女劍仙衝上來,按倒田珺,頃刻把她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這下,可怎生是好?”朱溫攤著手無奈道:“王盟主那邊,咱們也不好交代了。”

“曹真人教徒無方,殃及己身,真是可嘆。”一位黃巢軍死士感嘆道:“人死不能復(fù)生,咱們將曹真人好好安葬了吧。”

“只有如此了。”朱溫道:“綽影仙子是曹真人首席弟子,曹真人今日羽化,只能請綽影仙子主持泰山派上下事務(wù),以及曹真人的殯葬之事。”

其實泰山派頗有幾個長老能競爭這個資格,但聽了朱溫話語,他們明白朱溫力挺綽影上位,只能默不作聲。

別的不說,綽影在曹子休因“一時糊塗”而謀反時,可是有暗中反正,箭射曹子休助朱溫將其擒拿的功勞,他們有嗎?

如果武判官沒有背叛的話,憑著現(xiàn)在的人手,朱溫還能進一步趁著宋威臥病在牀帶來的平盧鎮(zhèn)混亂,派人深入平盧,進行策反、破壞一類的活動。

但這一番激戰(zhàn)下來,無論是泰山派還是武判官的人手,損失都很慘重。靠著朱溫帶來的一羣外人,在平盧是掀不起大風(fēng)浪的。

白雲(yún)觀外,長亭之上。

綽影身披一條輕軟紗子,在山風(fēng)中撫琴相送,神色清婉,琴聲似幽夢。散著熱氣的溪流自長亭畔沿著山腰蜿蜒而下,形成淡淡的煙氛背景,越顯得綽影飄飄逸風(fēng)綽約如仙。

“好琴,好景。”朱溫拊掌讚道,而後輕嘆一聲:“我這次來泰山,鋤奸之外,似乎也沒能做什麼大事。”

“涼玉郎君帶來的酒也是極好的。”綽影將琴臺邊上的一個酒杯端起,一飲而盡,眉頭都不眨一下。然而烈酒入喉,仍讓她雪靨頓時帶上了淡淡的紅暈。

“這麼說,綽影娘子能解決困擾師尊和在下的,推銷這種燒酒的難題。”

“此役下來,我泰山派實力傷損嚴(yán)重。”綽影坦白道。

“而五年一屆的五峰香會,西河派已經(jīng)連勝了三次。下一次,就在明年的暮春三月,泰山之上。”

五峰香會,是泰山、西河、嵩陽、天峰、衡州五大門派,五年一屆的鬥舞大會,於二百年前,已被那一代的瑯琊閣主品評爲(wèi)妙香絕世。

江左瑯琊閣肇建以來,就以月旦品評著名,一經(jīng)評點,身價百倍。泰山、西河、嵩陽、天峰、衡州五派的女弟子,之所以被認爲(wèi)豔絕世間,很大原因也來自瑯琊閣的評點。

但五派之中,仍需爭個勝負。

朱溫明白綽影的意思。

泰山派早已被王仙芝的振衣盟控制,且不說黃巢與王仙芝同氣連枝,此番綽影向自己獻上忠誠,黃巢軍的勢力,也將滲入泰山派。

即使泰山派實力大損,但綽影相信,有朱溫的智慧相助,泰山派必能在明年三月的五峰香會中以驚豔天下的姿態(tài)取勝。

屆時,黃巢研發(fā)的燒酒藉此推廣,獲利百倍,也是順理成章。

此處除了綽影,與朱溫、蘭素亭、田珺三人,便再無旁人。

略作思索,朱溫湊到綽影耳邊,耳語了幾句。

“具體的手段,我已經(jīng)給綽影仙子說過了。明年三月,朱某人將親來赴會,共襄盛景。”

朱溫總覺得,現(xiàn)在的綽影,身上終於脫去了枷鎖,有了一股子女強人的自信。

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力量的美麗,相比過去爲(wèi)了取悅男人刻意訓(xùn)練的姿態(tài),更令他激賞。

很多男人不喜歡女人掌握權(quán)力。但朱溫覺得,只要才德相匹,事情辦得好,女子掌權(quán)又有什麼不好?商朝的婦好,北魏的馮太后,不都是有數(shù)的女中豪傑?

歷史上的禍國妖妃,大抵是純靠取悅男人上臺,處理政務(wù)卻沒有能耐,把國事搞得一團糟,才留下後世罵名。

執(zhí)手送別時,綽影突然俯下脣,在朱溫手上親了一口。

這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她實在承了朱溫天大的恩惠。

但掌心的香軟感覺,仍讓朱溫有幾分回味。

隨後,綽影又輕輕拿過蘭素亭的小手。

蘭素亭有些侷促地瞧著對方。

綽影卻伸出纖長的手臂,一把將蘭素亭拉過去,抱了個滿懷。

她雖然個子不及田珺,但也比一般女子高挑許多,又是精擅舞蹈的泰山仙子,手腳修長自不必說。

綽影下頜一擡,紅脣便印在了蘭素亭的小嘴上,隨即便是一陣長鯨吸水般的含吮。

嬌花相貼,蘭素亭只覺顏面滾燙,渾身酥軟,想要掙扎卻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綽影身手不算出衆(zhòng),但也不是蘭素亭這樣全無武功底子的人所能抗拒。

朱溫平靜看著面前賞心悅目的場景。

脣分少頃,蘭素亭才從窒息中緩過來,玉顏暈紅如最美的瑪瑙紅玉:“綽影仙子你……在做什麼?”

她並不是沒有預(yù)料,因爲(wèi)此前綽影彈的最後一曲,並不是什麼送別的曲子,而是一曲《鳳求凰》。

“喜歡芷臻妹妹,還能做什麼?”綽影全無忸怩,眼波含情:“妹妹心思又如何呢?”

“或許,妹妹已經(jīng)喜歡上了涼玉營將?是啦,營將不僅風(fēng)神楚楚,更是智勇無雙,哪個女子相處久了不會喜歡上呢?”

“不是!”蘭素亭含羞低眉,用手輕輕地弄著衣帶。

綽影相當(dāng)主動地一把攥住蘭素亭小手:“綽影現(xiàn)在說的話,可能會傷妹妹的心。但涼玉郎君真的很難把你當(dāng)女人看待。”

她格外強調(diào)了“女人”兩字,表示與“女孩子”的不同。

“涼玉郎君未來必定是一代霸主,霸主身邊,一定要有一個能夠時刻警醒他的人。所以,他才說讓你做他的魏徵。”

“魏徵能做的事情,長孫皇后能做嗎?”

蘭素亭怔在當(dāng)場。

她想起朱溫的話——萬一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出手,那你就只能做管輜重的妾了。

這既是朱溫給自己上的一道鎖,也是對她的一種警告。

她並不是個會生出非分之想的女孩子,她本來只想成爲(wèi)一位合格的軍師與諫臣,對得起朱溫給她的薪俸。

她也知道哪怕是段紅煙這種智勇才貌俱絕的女孩子,朱溫都刻意保持了適當(dāng)距離。

但她這段時間在營將的身邊,確實過得很適意,讓她有些沉溺當(dāng)中。

“我實在是個很糟糕的人。”蘭素亭聽見朱溫在一邊的嘆息自語:“但綽影娘子若只是想幫我解決煩惱,那大可不必。”

朱溫當(dāng)然知道,像她這樣需要保持身子清白的“仙子”,服侍女人比服侍男人更容易。

事實上,很多名媛貴婦喜歡那種假鳳虛凰的滋味,成爲(wèi)泰山派在內(nèi)五大風(fēng)月名門的貴客。

“不,綽影是真心的。”

綽影目光越發(fā)明亮:“一個女孩子若非真心,又豈會當(dāng)著外人表白?我們這些煙花女子,說話三分真七分假,但絕不是沒有感情的玩偶!”

她攥著蘭素亭的小手,眼波盪漾,陷入悠長的回憶之中:“芷臻妹妹,你知道嗎,綽影很小的時候,就愛看梁祝的故事。那時候,綽影還是藍田縣令的掌上明珠,無憂無慮,經(jīng)常想的,就是有一個如梁山伯一樣的美少年與自己定下終生,哪怕愛得坎坷,化作彩蝶,也無怨無悔。”

原來她也曾經(jīng)是官家千金,想必是父親犯了什麼罪,才流落到白雲(yún)觀這樣的煙花之地。

“看見你的字,你的詩,綽影已經(jīng)心動了。第一眼見到你時,我雖然馬上瞧出你是女扮男裝,可你真是綽影年幼時,幻想中梁山伯的樣子——秀氣、拘謹(jǐn)、才華橫溢,卻又能用瘦弱的雙肩擔(dān)當(dāng)起人間至重。”

朱溫對此心有慼慼焉。蘭素亭的較真負責(zé),豈止是女人,天下絕大部分的男子都趕不上。

“綽影想,得到了權(quán)力,是爲(wèi)了做權(quán)力的傀儡麼?那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人家掙脫了枷鎖,只是爲(wèi)了可以像尋常女子一樣去愛,去尋找一位心許之人,‘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這樣熱烈的表白,令蘭素亭全然說不出話,也透不過氣。

綽影真的很美,美到女人看了都會心動。蘭素亭當(dāng)時就跟朱溫說,自己也有點心動了。

從小被父親要求穿男裝,讓她在遇上朱溫之前,經(jīng)常忘記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很多時候,當(dāng)真以爲(wèi)自己是個要去考取功名的少年郎。

而且營將對把自己讓給別的男人,怕也有些捨不得。兩個女孩子一起過一輩子,似乎真的不壞。

“綽影仙子,芷臻的事情,我不能幫她做決定。但我突然覺得,你現(xiàn)在纔像一個仙子該有的樣子,有血有肉,有紅塵間的煙火氣,卻又美得迥於浮世。”

斷情絕欲在朱溫眼裡,絕不是真正仙子應(yīng)有的樣子。

像綽影現(xiàn)在這樣敢愛敢恨,既追求權(quán)力、事業(yè),也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就很美。

“搞什麼,弄得誰都要看到他就走不動路一樣。”田珺在一邊哼了一聲:“不就是比別的男人聰明一點,好看一點。”

她嘆著氣對蘭素亭道:“芷臻妹妹,人家仙子對你一片癡心,你就從了她吧,這樣的深情,是女孩子又有什麼干係?爲(wèi)了營將這種臭男人,真的不值得。”

“這就是胡說八道了。”朱溫反脣相譏:“首先小爺可不覺得女人都該見了我走不動路,其次我也不是什麼臭男人,至少洗澡比你洗得勤快。你這種蠢女人,哪裡懂感情的事,快點閉嘴吧。”

綽影見了如此情狀,垂眸嘆息一聲:“倒是我當(dāng)衆(zhòng)說出來,讓芷臻你不好做了。”

她柔柔地抓著蘭素亭的手:“綽影不急,等你答覆,芷臻妹妹若不願,綽影也不會強求。”

蘭素亭滿面通紅,低頭不語。

朱溫扯住田珺的手,把她強行拉走,另一隻手使勁捂住她嘴,阻止她繼續(xù)叫囂。

“堵……人家……嘴……不要用手……要……用酒瓶子!”田珺掙扎著,竭力從嘴裡擠出自己的抗議。

隨後蘭素亭和綽影說了什麼,朱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次泰山的事,解決得很順利,也到迴歸大軍的時候了。

老師,師哥,師妹,二哥,霍存……他已經(jīng)有很一陣沒見他們,也確實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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