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我的名字是輪迴,是屍魂界有史以來最強的斬魄刀!
只是三句不長的話,卻讓石紜和海盾齊刷刷變了臉色:它它它——居然把自己的名字告給別人。難道它打算叛變嗎?
落音臉上裝出的深沉也褪了個乾淨(弦玉:搞半天你是在恐嚇別人,空手套白狼啊),非常懷疑的問:“屍魂界有史以來最強斬魄刀?好大的口氣啊,你若是最強,那流刃若火排第幾?”
“流刃若火它啊,也非常強大,也非常古老,不過論實力還是資力它都比不上我。要不是我被某些人雪藏起來,也不會輪到它在屍魂界充老大!”輪迴的口氣非常不滿,而且明顯是衝著在場的兩個大男人。
“這麼說它在官方排行榜上是第一,但你卻是暗中的第一嘍!”落音聽著它的話,覺得有點意思。
“我是實際上的第一!可惜某些人卻不願意我暴露出自己。”
“……”落音隨著它的口氣轉頭望向身邊兩人。
“確……實。”還是承認了。
“哈!不只是這樣呢,擁有我的人也都是最強的名人呢!所以落音,我選擇你可是明顯看好你有成爲最強的資質哦!帶我走吧,帶我走吧!”
“那你的前任主人是誰?很有名氣嗎?”
“哈哈,當然有名氣。上至兩千歲的山本老頭,下至三歲小孩沒有不知道他的。”‘輪迴’的笑聲古怪,刀身也顫抖起來,像是一個狂笑之人。然後它頓了一下說:“我的前任主人就是——屍魂界曾經的統治者,前任靈王!”
一句猶如晴空炸雷,落音不由驚呼出聲,她再次轉頭用眼神向石紜和海盾徵求事實,後兩者大恨爲時晚已的蓋上眼睛。
“原來你是前任靈王所用的斬魄刀,失敬失敬,敢問閣下爲什麼會被放在這裡?”落音疑心重重,石紜和海盾的態度證明它說的是真的,那麼既然它說的主人是‘前’任靈王,而現在它又被封印在這裡。莫非是前任靈王已經……
輪迴自以爲落音被它的頭銜嚇住了,怕她不敢要自己了,於是又裝低調裝可憐的說:“別看我很強大,其實我命運那叫一個悲慘啊~~~555~~~昔日風光不在,我的前任主人不要我了,我的現任主人又把我扔到這裡。哎——,我是一把被拋棄的刀,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靜靜等待生鏽。可惜空有一身絕技無法報效生我養我的屍魂界,我那個恨哪——猶如滔滔江水……”
“你等回兒!”聽出蹊蹺的落音急忙阻止:“你說什麼?你的現任主人把你扔到這兒???你已經有新主人了。”
“呃!我說了我有新主人了嗎?”在落音灼灼目光下,斬魄刀明顯底氣不足:“是……是有的。”
“那我再問一句,你的現任主人是誰?”
“現任靈王。”
“什~~~麼~~~!”巨大的吼聲掀翻了屋頂,如果機密寶庫有屋頂的話。
落音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險些噴出來。在自我調息了一分鐘後才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你現在的主人是現、任、靈、王!”
“是的……你不要這麼兇滴看我……”某斬魄刀越來越小聲。
轉頭繼續眼神詢問,於是後者在心中哀嘆:才五年光景,初來該地天真單純又總笑嘻嘻的女孩就變得嚴肅認真到氣勢凌人。星宮哲,你當真不是爲了讓她血統甦醒才把她弄屍魂界來的?
抱定‘破罐子破摔’思想的海盾於是大無畏的慷慨道:“斬魄刀輪迴,鑄造年代不詳,第一任主人爲屍魂界初代靈王陛下,其伴隨多年征戰爲現在和平的屍魂界立下汗馬功勞,在初代靈王退位時將此刀連同王位一同交由繼任者。此後此……咳咳……事實上,輪迴它是隻有歷任靈王所持有的斬魄刀。可以說它是靈王地位傳承的標準!”
沉刀庫裡一時,靈壓高漲到暴發,千把斬魄刀‘嘩嘩’抖動。
黃泉落音,在來到屍魂界的五年裡,從來沒有像這樣痛恨過斬魄刀!
身體後仰,向伸懶腰樣深呼吸,反覆幾次確定自己不會動手找瓶硫酸和硝酸混合混合一股腦都潑那插石臺裡的斬魄刀上。右手一動,澈月便在手心裡來回旋轉做圓周運動,落音心平氣和的問:“既然它是靈王……陛下的刀,那爲什麼它會被鎖在這裡?”
兩人一刀都覺得眼前安靜得像家貓一樣的女孩下一秒會拔出澈月把他們三全砍嘍。
石紜說:“現任靈王陛下認爲,眼下屍魂界正處和平安寧時期。輪迴已跟隨數位靈王歷經多次血火之戰,本身沾染殺戮兇氣太多,不合適作配刀。所以靈王陛下把它收入沉刀庫,暫時不用。”
“暫時!”輪迴叫嚷抗議:“那小丫頭把我往這石臺上一插就是整整一年!一年啊!我冤不冤,難道強大也有錯!”
“不許對陛下無理!”
“原來靈王是女的啊~~~!哼哼哼,今天我遇的怪事太多了吧。”你們丫的還有什麼沒告訴我!
落音手上的澈月轉動得更快,呼呼得堪比風扇,兩人一刀整齊後退三米半。咳,錯了,刀還在原地。
“帶我走吧,落音。我想和你在一起。”輪迴可憐西西的哀求:“我不想孤獨一生,最後變成一堆鐵鏽。”
“你可千萬別相信它的話,黃泉小姐。別被它的假象矇蔽了,它可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刀,其心地——”急忙反對。
“帶我走吧!我渴望戰鬥——”繼續哀求。
“安靜。”比起其他三個吵鬧的大聲音,顯得非常細小溫和的聲音卻讓那三個嘎然消停。
澈月停在那白皙柔軟的手掌裡享受著某刀投來的妒忌目光,落音的眼眸上上下下在某刀全身來回掃動,神態異常溫和到令某刀窒息。
“你確實是好刀,只可遇不求。”平靜的說:“我很榮幸能見到你,讓我知道原來斬魄刀可以如何強大。”
“別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那你的意思是——要選我嗎?”聲音裡急切的企盼。
“黃泉小姐!”兩聲音重合成一個聲音。
大廳裡靈壓混亂不堪,數把斬魄刀哐啷哐啷做響。
“我拒絕。”
大廳裡四下無聲,靈壓驟停。
“你……你說什麼?”兩人一刀都以爲聽錯了。
“我說——我拒絕選你做我的斬魄刀。”
落音笑著說話,一如往常,給人以三月陽春裡迎頭一桶冰水潑面而來之感。兩人一刀都打一激靈。
“爲……爲什麼啊?你爲什麼不選我?”
“你很強,可你太狂了,我想我們是合不來的。”
“不會,感情要多切磋多磨合還是可以的!”
“你只是想找人把你**去,我是唯一來的人,所以你才選我的。”
“不!我對你是真心的。不要拋棄我!”
現場版負心女欲與男朋友分手的演情劇。
“你可是靈王陛下的。她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
“你帶我遠走高飛,那丫頭誰知道現在在哪裡鬼混,她繼任一年,卻365天都沒來過屍魂界了。帶我走吧,她絕對不會發現的。”
現場版小兩口欲私奔言情劇。
“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垂青,可陛下專署的刀,我可承受不起。”
說歸說,做歸做。落音雙手拉上石紜和海盾的袖子,轉身就推著兩人邁向沉刀庫大門,直走到門口才回望輪迴斬魄刀,明顯的告別意味。
“我纔不是靈王專署的斬魄刀,只是我的主人恰好每個都是靈王而已。落音,你考慮清楚啊,挑選一把合適斬魄刀是你能力的一個關鍵啊!錯了就改不了啊!”
“呵呵,正如你說的。”落音俏皮的眨眨眼睛,玩味說道:“我來不是找一把漂亮的刀的,也不是一把讓我邁進強者行列的刀的,但你呢,一把漂亮的刀,一把絕對強大的刀,很不幸——你其實不適合我用。”
“你……”
“你還說你能實現我的任何願望,哼!”落音的側顏露出輕微的不屑:“你以爲你是阿拉丁的神燈嗎?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自己說的話,自己要負責!”
空蕩大廳裡赫然無語。
落音和石紜海盾兩人後退一步,出了大門。沉重的石門緩緩關閉,也在轟然中遮擋了輪迴恨恨的一句話。
“你會後悔的。”
機密寶庫的走廊,燈火通明,照得三人身影高大挺拔。石紜和海盾對視一眼,均看出好友眼底的欣喜大難已過的愉悅。落音背對兩人,雙手捧著那把澈月,仍然在把玩。
海盾眉毛一挑頭一擺,石紜心靈會神走上前去,說到:“黃泉小姐果然天資聰慧意志堅定,不被那輪迴斬魄刀所騙。比起它來,還是這把澈月好上許多……”
“確實是好刀好刀啊——你們都這麼認同?”抽出刀刃舞個寒光閃閃的刀花,可她的長嘆裡沒有一絲激動,然而多了幾分譏諷。
“黃泉小姐?”在兩人眼前的女孩的漂亮臉孔嚴肅得嚇人,堪比澈月的刀鋒。
“這樣的刀也確實合適我,能在機密寶庫了放置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刀。所以這把你們挑選的——想必非常適合我,適合我這個傻瓜!”
“黃泉小姐,你何意出此言?”感到莫明驚詫。
“難道你們不是想把我當傻瓜耍嗎?其實我也喜歡裝傻,但我不喜歡被人耍著玩!”
拜天生的IQ137,落音有著過於不同與常人的思想,她對那些所謂的聰明人嗤之以鼻,與其成爲天絞盡腦汁來生活的聰明人,她寧願做個糊里糊塗沒人注意的傻瓜。最重要的是:高傲的聰明人不會去注意一個傻瓜,不會嫉妒傻瓜,不會防備傻瓜!
“我們沒有啊,我們是按照星宮大人的意思帶你到沉刀庫裡挑選刀的,如果你覺得我們做錯了什麼,你就說出來吧!”海盾似乎明白落音的意思了。
“我不想說!我也不想問!”細眉平舒,可眼神鋒利如刀,其聲音咄咄逼人:“我不想問你們爲什麼要聽從哲哥哥的命令!我不想問爲什麼你們要盡力協助我找刀!我不想問爲什麼你們阻止我認輪迴做我的斬魄刀!我更不想問你們爲什麼懼怕我!”
“懼怕?黃泉小姐,這從何說起?”
深藍如水的眼眸暗了暗,旋起波瀾,落音的紅脣翹起,兩人立刻像是觸了電門的劇烈一抖。
“你們很害怕我的笑容,不是嗎?”
“沒有!”異口同聲。
再次微笑,再次被觸電門。
就像是平地起烏雲,夾雜著電閃雷鳴的颶風席捲了走廊,石紜和海盾的精神無助地在搖擺動盪,幾乎眩暈的他們無言以對。
“從一開始你們看我的眼神就很不對勁。你們叫我的名字都很不自然。而且我不認識你們,可你們確對我容貌的改變視若無睹!”指尖纏繞一縷正逐漸變成亞麻色的水藍髮絲,落音眼光和語氣,一樣是犀利中泛起冰冷:“起初我以爲你們幫助我,是因爲懼怕我哥哥,可後來看起來,你們似乎是在懼怕我,你們在懼怕什麼呢?我有可怕的地方嗎?呵,你們不必回答,因爲我不想知道!”
“你們已經知道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魂魄了吧?關於我其他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不少吧?我鄭重的告訴你們,我來屍魂界是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我定會竭盡全力的去做!除此之外的,別的什麼我都不關心。所以我不想知道你們所隱瞞的什麼事情!我也不要知道什麼事情!”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很尖銳,語速很快,但——有點哀傷,混雜著痛苦,弱弱的像是靈魂在哭泣,又如同孤獨幼獸在咆哮,企求生存的咆哮。
五年裡,其實她早隱約感到了,只是一直不願去想。
黑白無常帶她上路,星宮哲和玉引領進入屍魂界,她逐漸冷漠又暴躁的脾氣,冰輪丸意味深長的話……種種種種,彙集成一片隱藏無數秘密的峽谷,懵懂無知擰成一根可以生存的細鋼絲,她小心翼翼如屢薄冰地走著,對無數來自黑暗的魑魅魍魎視而不見,一心欣賞幻象裡的花叢芳草來平靜心緒。可一旦隱秘被揭露了,無知的鋼絲就會斷掉……
“求你們,能不能什麼都不要告訴我!永遠都不要告訴我!”
如果知道了,她一定會被真實的黑暗徹底吞噬!那遠比死亡更可怕!
收刀入鞘,澈月被重重放到石紜的懷裡。
“還給你們,謝謝。屬於我黃泉落音的刀,還是我黃泉落音自己去找吧。”發稍在空中化出凌厲的圓弧,轉身背向兩臉色發青的人,落音擡頭挺胸,踏步離去。
激烈的風暴漸行漸遠,燈火繼續放射出橘黃的光,溫暖又明亮,褪洗去了兇暴者遺留的靈壓威嚇。石紜和海盾頹然靠牆,神色間盡顯迷茫,在燈火與黑暗交接之處,發出了深深一個嘆息。
也許該告訴星宮哲和靈王陛下,她自黃泉路而來,可一步一步,無意地又走向了她本該去的方向。
————————————————人如果永遠都不能長大就好了——————————
虛假又如何,只要幸福不就好了?
清風徐徐,攜著漫天陽光,顯得輕柔溫暖。高大挺拔的樹木在兩側間展示出生機勃勃的新綠,樹與樹間,朝天延伸枝葉茂盛相連交織成天然的穹隆蒼頂,宛若仙林小道般玄幻,透過薄薄幾乎透明的葉片的金色光線呈現出微妙的幻影,深淺明暗,素潔淡然,盡是一派溫馨和諧的美好。
好了,穿過這片樹林圍牆就可以走出清淨塔居林了。
馨香濃郁的風扶過了落音的臉頰,她享受的閉上眼睛吸了一口,然後稱讚似的從肺腑間呼出。只是一吸一呼間,樹林裡的一切如同解除了幻象的魔法,變得分外幽美,葉片在演奏音樂的沙沙摩擦,花香飄溢佈滿每個間隙,泥土柔軟的匍匐在地,若有若無潺潺水聲,全被籠罩在傍晚橘紅通透的夕陽下。
在機密寶庫裡積鬱的鬱悶一掃而空,感官全被置身畫卷般的景緻中的微妙感受吞沒湮滅。幾小朵花輕落在已經徹底變成亞麻色的髮絲上,落音執起一朵,細細一看,抿脣一笑,扔進嘴裡細細咀嚼,微甜微涉的味道蔓延於口腔中,漸漸淡化開去。
那白花很像是槐花,在兒時,回鄉下的她和小朋友一起爬上了村口的老槐樹,把大把大把的槐花抓到嘴裡,歡鬧中咀嚼得滿嘴生香……那些童年的記憶,在逐漸遠去,她很懷念,卻不挽留。
落音又拈起一朵白花,正欲放進嘴裡,一隻大手猛然扣住了她的細腕,責備的清冷聲在說:“你在做什麼?”
呃?落音眨了眨眼睛,有點不確信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清俊身影,那銀白風花紗的飄逸舞動,那牽星箍的灼灼生輝,是不是幻覺的假象。
“朽木隊長?”
“你在吃花?這花叫玉菱花,有毒!”白哉的語氣很惱怒,可幾秒後他的神情就滯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扣她的手。顯然他想起落音的奇特體質了。
氣氛有點尷尬。
“朽木隊長,你怎麼會在這裡?”落音小心翼翼裝出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詢問。
朽木白哉迷倒衆少女的眼神落在遠方地面一小叢花草上:“下班路過。”
路過?上下看看再左右看看,這裡貌似還屬於清淨塔居林的範圍裡,是禁區……之前她根本沒有感到他的靈壓,他定是隱藏靈壓潛入的……
氣氛微妙起來。
“朽木隊長原來是路過這裡,打算回家嗎?”
一個大膽合理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裡,幸福像花朵綻放到她的脣角。
“恩。”那叢花草在朽木大貴族的專注目光下,瑟瑟發抖。
“那好,我也正要回家。同行好嗎?”有一絲甜美的紅暈,洋溢在他始終不去看的她的俏臉上。
直到遠處的花草叢結出一層白霜,朽木白哉才把目光收回看向她,而她的神色已恢復平靜。
“你已經可以離開了?”四十六室不是要教育你三天?
“是的。他們說我可以離開了,明天就可以繼續上學了。”這已經是第三天傍晚了啊。
“……”恩。
“走吧。”
能和你同行,我好高興好高興。
白花勝雪,在林間飛揚輕舞,顯出既可愛又美麗的夢幻效果。林間又彷彿在瞬間綻放了無數的花朵,散發出甜美醉人的香氣,小鳥在樹枝間跳躍啼鳴,幽靜無聲無息的散佈到空氣裡,渲染出宛若那個傍晚,漫天楓葉飄渺的時刻,霜紅染林,銀白風紗飄動,他與她的心,彼此靠近到不可思議的距離。
落音與白哉並肩,走過了茂盛層疊的樹林,走過了迂迴百曲的靜靈庭,走過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街道,一直走向遠離貴族的外圍平地,那是平民居住的街區裡。他們沒有說話,卻像是交談許多,他們沒有牽手,卻像是執手相行。一樣的腳步,不急不緩,同樣的神情,安靜平和。
天空已暗淡似鋪上了一層深藍的薄沙,無數顆星星緩慢的出現,路燈般點綴夜幕,月亮悄然顯露於一角,彷彿一顆聖潔晶瑩的靈魂在俯瞰大地。
元榴街的街頭。
“到了。”我家就在裡面。止步,轉身望向左手邊的他。
“恩。”他該走了,面前的街道明顯和他一個高雅貴族的身份不相符合。他不該再向前一步了,按照貴族的意識,那裡的泥土會粘污他的鞋。
也許,不是每個貴族都這麼認爲,他的臉色如古井,無波無讕。無比風雅的身形未動,似乎不願只這樣簡單離開。在兩人不算太大的身高差距下,他微低頭,深沉的紫玉眼眸彷彿是要窺伺出眼前的女孩的內心活動,帶著無比深沉肅穆又隱隱欲動的色彩。
只是默不作聲的對視,也許兩人都是在無聲中想要掩蓋自身或許已被溶入了某些微妙感情的事實。現在的他們,也許依然刻守著自我的固執,將對方放置在彼岸。
沉默中,一分一秒都顯得緩慢沉重,其實只擡頭盯著他的眼睛,心裡就涌現一陣慌亂,落音拼命催動內力強壓限制了涌上臉的血液,才低聲說:“謝謝你送我回來。朽木隊長。”
“那我走了。”
“!……恩。”
簡簡單單一句話,沉靜得如同細小的電流,讓她心口漏跳了一拍,整個身體差點震動一下。
那清俊的身影驟然消失在面前,落音的心也像面前的街道一樣逐漸冷清下來,在這之前,像是有甜蜜的東西進駐到心裡,一點點,淡淡溫溫,卻在心頭縈繞沾染,化之不開,揮之不去。
想起剛纔和他的相處,似乎有著說不出所以然的奇妙,有點偷偷的歡喜藏掖在胸口。
“笨蛋。”縮頭吐舌,她小聲的偷偷罵自己。
“你在罵誰笨蛋,落音?”溫文爾雅的聲音關懷的從背後傳來。
心裡突然涌現出了另一種感情,向是沸水澆到冰塊上,強烈激盪得讓心臟突突跳動得劇烈,欣欣然轉身間,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玉依舊溫柔的含笑待望,哲依舊冰冷的溫和注視。
“歡迎回來,三天的感受如何?”哲沉聲問,很快他臉部的線條就變得柔和起來,他的小妹妹彩蝶般撲到懷裡。
“我們回家再說吧,我好餓,好累啊~~~。我也有一肚子的委屈要申述!劍道考覈我真不是故意的啦!”像貓般蜷進哲懷裡,嗅到馨烈的花香,落音心滿意足的撒嬌道。
這天傍晚,黃泉落音這個名字已然出現在學院五回生劍道考覈合格名單上,同時也出現在二番隊隊長那捲‘特殊人物’的調查名單上。
————————————————幕後採訪時間————————————————————
弦玉:想不到啊,你居然放棄了,那麼好的刀,真不要嗎?
落音:你想害我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靈王的斬魄刀啊,我有膽子接受嗎?
哲:落音長大,知道權衡輕重,考慮周全了。
輪迴:那我呢?就露一小會臉,就把我繼續關那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啊?我好歹也是鹹魚你設定的最強斬魄刀啊,給我一跑龍套的戲!抗議啊,沒刀權啊!
弦玉:閉嘴!我是作者,我想寫誰就寫誰,我是老大,哇哈哈哈哈!
落音:鹹魚發神經了?我什麼時候纔有自己的刀啊——!(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