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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回 龍爭鳳鬥(一)

龍爭鳳鬥(一)

龍爭鳳鬥(一)

虛夜宮,天氣晴朗,陽光(人造)明媚。

如果除去某些惱人的噪音,或許是個值得泡茶悠閒度過的一天。

“烏爾奇奧拉,我說多少次,你有事就做事沒事就睡覺,不要有事沒事都跟著我!”某人暴跳如雷的吼叫,讓虛夜宮的屋頂和人造天空顫兩顫。

“如果你能學會虛夜宮的守則,我自會自行離開。”與葛力姆喬的烈火嗓音相比,對方的語氣就猶如一潭冰泉,足以澆熄火焰。

“我已經背熟了,教條、守則、條規一共一百三十七條,對不對?”葛力豹子伸出爪子挨個數:“要我現場背給你聽嗎?”

“不必,其實現在我沒跟著你。”烏爾熊貓解釋。

“那你爲什麼還在我屁股後面晃晃悠悠好幾個小時!”今天真是運氣不好,打他自餐廳裡吃完早點後,那個熊貓眼的傢伙就沉著臉跟在他背後,不管他往哪裡走,他都跟在三步遠的地方,簡直比背後靈還狠。害得他找人打架的心情全沒了。一想到這裡,葛力豹子更是怒火叢生:“你還說沒跟著我,從早晨到現在,你在我身後已經呆了三小時二十七分鐘了。你以爲我後腦勺沒長眼睛就不會注意你的存在!”

“我確實沒跟著你。我只在走自己的路,而你剛好和我走了同一條路而已。”綠眼睛破面回答得理直氣壯。

這一刻,葛力姆喬不知是該先吐血好還是先掐死眼前的混蛋熊貓蝙蝠好。

請注意,由於藍染大魔王目前還沒得到崩玉,所以虛夜宮裡的破面多半還保留一定虛的造型。例如烏爾奇奧拉背後有雙翼,葛力姆喬屁股後面長了根尾巴……所以破面們在彼此稱呼上帶上某些動物的學名也屬正常現象。

最後,豹子先生硬是忍下了這口惡氣,從牙縫裡擠出話:“烏爾熊貓!你不要以爲【黃泉落音】那個女人看重你,你就可以在虛夜宮爲所欲爲了!大爺我忍你很久了。”

“不是的。”某破面小聲否定。

“哼哼,看你的樣子你還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第一、我不是熊貓;第二、我和【落音】大人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第三、我也忍你很久了。”烏爾奇奧拉堅定的豎起三根手指(也可以理解爲指天發誓)。

“哦呀!忍我很久了,好呀,要打架是吧?烏爾蝙蝠。”葛力姆喬往後跳開一步,擺開戰前姿態:“你來呀,誰怕誰。”

“第四,我會飛,但不是蝙蝠。”又豎起第四根手指。

“閉嘴!我不管你是熊貓還是蝙蝠,反正今天你休想跑!”一提起打架,葛力姆喬來了興致,當場把上衣一撕,準備就地幹架。

烏爾奇奧拉沒動手,不過當某豹子敞開上衣的時候,他的雙眼綠了……(本來就是綠色的)。

沒等兩人噌噌上升的靈壓再次破壞天花板,程咬金就殺出來了。

“快讓開,【落音】大人要通行,你們快讓開!”侍從寶拉從拐角出現,大聲喝斥兩位擋道的破面,見某人光著膀子的模樣,頓時面露厭惡:“葛力姆喬,把衣服穿好,在【落音】大人面前不得放肆。”

“切。我的衣服我愛穿就穿愛脫就脫。幹你何事?如果有什麼不滿,就讓那個怪女人自己來找我。”

“無禮!”

“葛力姆喬,她是【黃泉落音】大人,請不要用‘怪女人’這種稱呼。”烏爾奇奧拉勸阻。

可惡,烏爾熊貓這次居然幫助別人說話……豹子先生的不滿指數再度升高:等等,他好像從來沒幫自己說過話!

藍毛豹子忽然發現了這個重大真相,頓時更涌起一股莫名的火大。

可惜這股大火尚未蔓延,便給某人給熄滅。

【葛力姆喬,衣服的穿與脫確實是你的自由選擇。就算你想恢復到虛的不穿衣服的狀態,我也沒意見,頂多把你的裸(螃蟹)照貼滿整個虛夜宮,再請人做一尊你的雕塑,按希臘風格,那肯定凸顯你的身材……】水藍長髮的女子飄然而至,身影似薄雲一般輕盈的滑進了走廊,慵懶的語氣卻像釘子,一字一句敲入旁人的耳朵裡。

雪白的面具與一身素潔的白裙,再配上白手套,意外的莊嚴肅穆,使女子渾身透出一種霧氣般飄渺的透明感。

“嘖。”葛利姆喬穿好衣服,剛想說些反駁的話,但鼻尖下飄來一絲特殊的氣味大大刺激到嗅覺神經,他猛然伸頭靠近【落音】,大力吸氣,下一秒立刻捂住鼻子扇風:“喂,你工作再忙也不能不洗澡啊,臭死了。”

【臭!】/“臭?”

“大膽!不要污衊【落音】大人!”破面侍從隨即上前喝斥:“粗人就是粗人。一點鑑賞水平都沒有。【落音】大人用是現世的香水,你那個狗鼻子分辨不出來!”

“我是豹不是狗。還有,什麼名牌香水,過期了吧。真難聞。”由於葛力豹子捂住了鼻子,所以他的話語變調非常嚴重。而豹子先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剛纔伸長鼻子嗅聞的舉動其實暗含輕薄的含義,他更沒注意身後綠眼睛的背後靈的神情微難看了一點。

“你……”侍僕正欲大罵,【落音】攔住下了她。

【葛力姆喬,如果你覺得這樣轉移話題很有意思的話,我可不奉陪。奈提,寶拉,走。】說完,毫不停頓的離開。

葛力姆喬對兩人一虛離開的背影,才放下手,大口呼氣。

等兩人一虛走遠了,烏爾奇奧拉轉頭問:“【落音】大人身上真的有怪味?”

“當然,我的嗅覺在虛夜宮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怎麼會……”

“別廢話。她身上有什麼樣的怪味?”

“很臭的味道,就像肉塊腐爛的氣味。【她】最近進出薩爾阿波羅的實驗室很頻繁,莫非是阿波羅那個瘋子研究出了什麼可怕的毒氣?”葛利姆喬回想一下,立刻又對著鼻子扇動手掌,彷彿那股腐氣還存在。

“……”

“有什麼奇怪的嗎?你怎麼認爲?”葛利姆喬發現烏爾奇奧拉沉默不語,碧綠的眼珠更飄向一旁,這是他一貫思考問題時的表情。

“沒什麼,我們走吧。”

“哦。”葛力豹子才附和著邁出一步,立即醒悟:“等等。我憑什麼跟你走?”

“我要訓練,缺個對手。你現在有空吧?”

“沒空,你去找牙密,他正愁沒人陪他練虛彈!”他完全忘記了剛纔叫囂著要打架的人是誰。

“你的意思是,承認比我弱了。”烏爾奇奧拉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很能激怒人。

“X!誰承認了!”藍毛豹子馬上拉住對方的手,徑直朝訓練場衝去:“讓讓讓!誰敢擋本大爺的道!”

他只顧著往前衝,沒注意被他拉著到處跑的烏爾奇奧拉此刻正是一副什麼表情。

話分兩頭說。

就如葛力姆喬所猜想,【落音】去的正是薩爾阿波羅的實驗室。

“有結果了嗎?”一推開門,侍從焦急的問。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

“快了。”阿波羅的臉色很不好,他面前的數據板上,一排排數據正飛速變動。

“三天內你說‘快了’說了三十三次了。到底什麼時候纔有結果啊! 疫苗做出來了嗎! ”

“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寶拉,放開阿波羅。】從面具後傳來女子鎮定的聲音。

“是。”侍從悻悻然鬆手。

薩爾阿波羅扶正歪掉的眼鏡,對兩人一虛說明道:“關於結果,【落音】大人,可否請他們兩位出去等候。”

【寶拉,你帶奈提先出去。】

“是。”關門聲。

【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要說的……可能不是好消息……”阿波羅繃緊了麪皮。

【沒關係,你說吧。】【落音】淡淡的回答。

從明白此事的那個夜晚,【她】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怒火。但說憎恨卻不是,而是感到羞愧。落音所做的,等於是在她自恃才高的自尊心上的一次狠狠的嘲諷。

【她】確實憤怒了,恨得第一次失態的將房間裡的物體統統砸得砸,砍得砍。直到後半夜,坐在滿室狼藉的房間裡,逐漸平復了心情。

發泄過後,她需冷靜的面對問題,身體出了狀況又如何?她不是還沒死嗎?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唯有熄滅了希望的燈火,絕望就會成爲死亡的航標。

所以,【她】此刻纔會鎮定的等待阿波羅的實驗與研究結果,不過身軀還能支撐幾天。

“對於細胞的衰老死亡規律我已大致掌握,但問題是——我發現,致使你的身體衰弱的這種疾病,根源的形態不是病毒也不是細菌。確切說,你身體的細胞不是由外界感染致病菌所導致的疾病。所以,我根本無法做疫苗。”

【不是病毒,那是什麼原因?】

“是……是基因缺陷。”阿波羅扶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斬釘截鐵的說。

【基因缺陷?意思是先天性的……】

“姑且可以這樣理解。身體是由細胞按一定‘規格’所組合,而基因就是讓細胞如何組合的那個規定,基因規定了我們的外貌,規定了我們的外形,也規定了我們的個性以及……,現世不是存在是得了先天性的疾病的人嗎? 而【落音】大人,你的靈肉就存在基因缺陷。負責管理細胞分裂與再生的那條基因,缺了幾個鹼基……”

【落音】及時的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醫學學術講解,【她】只點出一個關鍵問題:【總之,你的意思無法找到治癒我的辦法了?】

阿波羅馬上露出誠惶誠恐的態度:“不不不!我正在嘗試各種……如果可以修補那個基因,大人你的身體就會逐漸恢復。這需要一定的時間,但請你不必擔心!在此之前,請你等待,如果……”

他啞了一般停止說話,因爲【落音】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蒼白的倦容。

【我明白了。阿波羅,我信任你。】

女子展露一個微笑,淡若浮塵。

向阿波羅告別後,【落音】就離開了實驗室,準備回自己的書房,進行下一步安排。時間不容許她浪費了。

回去的一路上,侍從甚爲擔憂。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前幾天大人會突然要她到現世去買香水,還特意強調是香氣濃郁的那種。

她還以爲大人只是一時興趣,沒想到是爲了掩蓋……

想到這兒,寶拉連忙出聲提醒:“大人,剛纔葛力姆喬說那番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必理會,他不是那種喜歡抓住別人弱點下黑手的人】【落音】揮手錶示不用在意:【反倒是別人,我們不能放心。】

“寶拉明白。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自阿波羅爲【落音】診斷出病情後,【落音】冷靜的要求他們三人保守機密,絕對不容許告訴任何人,就是藍染也不可以!

對於【她】所下達的緘口令,阿波羅和寶拉都很有自知自明的保守沉默。

除了不能說話的奈提外,絕對沒有第三人知道。

不過,秘密再怎麼隱藏,總會有些蛛絲馬跡令人起疑。

侍從的擔憂不是沒有由來。當寶拉正準備在說些什麼提醒【落音】時,一串叮鈴鈴的聲響傳入兩人耳朵。

此鈴聲的來源是房間內一個好像古時電話機的儀器。

無需置疑此通訊儀器是處至何人之手。

只需知道,藍染那三人就是靠此通訊儀器,才能保持在緊急時刻能夠和虛圈的進行聯絡。

由於此儀器是連接兩個世界所用,其信號以及通訊等功能尚不完備,爲避免浪費資源所以只能在有重大緊急任務通告的時刻,才能啓用。

而此刻,侍從迅速接起電話,她很清楚,掌握電話另一頭的那個人,只可能是東仙、市丸以及藍染大人三人中的一人。

“您好。”她恭敬的說。

下一秒,話筒另一頭傳來男人詭異冰冷的話語:“虛夜宮嗎?我是朽木白哉,請找黃泉落音聽電話。 ”

侍從的額頭頓時滲出細汗——對方的聲音她從未聽到過。

朽木白哉,他是誰?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他更怎麼會知道【落音】大人?

【是誰的電話?】

“大人,你最好別接……對方自稱朽木白哉。”侍從僵硬的回答。

“!”女子走過來的步伐爲這個名字不由一頓。在安靜了片刻後,面具下的聲音充滿狐疑的語氣:【對方自稱朽木?】

“是的。”

【落音】拍拍侍從的肩膀讓她安心後,接過了電話,

“落音,我是朽木白哉。”平靜得幾乎死板的語調,將特殊的思念從遙遠的屍魂界傳到了這座立在沙漠中的孤獨的宮殿裡。

【……】【落音】僅又呆愣了一兩秒而已,然後就揭開面具,一臉無奈的回覆:【狐貍先生,你再怎麼捏著鼻子變聲裝深沉,你的關西腔依然像剖開的榴蓮一樣明顯,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請不要開國際玩笑。如果你在拿著貴重儀器開玩笑,我可就向藍染大魔王控訴你的騷擾罪了。】

“……”

【……】

果不其然,話筒那頭的關西腔聲音揚高了許多,還夾雜著幾分玩笑似的口氣。“咦?你怎麼聽出來的,我覺得自己模仿得很好。而且我的關西腔怎麼啦?關西腔可是我的生命!你說像榴蓮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我就……”

【你就……】

“我就不告訴你有關那四隻白老鼠的事。”話筒那頭的男人得意洋洋的提高聲調:“想知道就求我快說‘市丸大人,請你大發慈悲的告訴小人我。’”

【讓我猜猜看……嗯,橘色毛髮的小老鼠打敗了東門的守衛,然後他想進入靜靈廷,可你就是他的攔路虎,你用神槍將他和其他人打出了靜靈廷,卻沒傷他性命……】

話語落地,【落音】就聽出話筒那頭某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你……”銀髮男人堅決的否定了答案:“你猜錯了。那幾只小老鼠已進入靜靈廷了,他們正朝二番隊牢房趕去,但依靠著靜靈廷的複雜地形,他們恐怕明天都到不了十三番的基地,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朽木露琪亞明天就會被轉移到懺罪宮。”

【是嗎?好了,銀毛狐貍,你最近小心點。你沒把黑崎一護他們抓起來也及算了,反而還讓他們在平民區‘爲非作歹’,我想十三番會很生氣,甚至開集體會議通告批評你。 】

“有這麼嚴重?咳咳,我都說了你猜錯了。黑崎一護他們真的已經順利侵入靜靈廷了。”

【在會議上,山本總隊長不只批評你,還會扣你薪水。】

“KAO!我就是一時仁慈放他們幾人多活幾天而已,犯不著扣我工資吧,那個死老頭!這不逼我造反嗎?”

【市丸銀隊長。】【落音】伸手捏捏鼻樑的上端,試圖抱持清晰意思,因爲她忽然覺得身體又疲了幾分:【松本亂菊小姐是不是最近邀請很多帥男人喝酒,卻沒叫上你?】

話筒那端頓時沒了聲音。好幾秒後,才傳來某狐貍緊張兮兮的聲線:“你怎麼知道的?是藍染還是東仙告訴你的?”

【他們纔沒閒心管你的愛情問題。這種事只需聽你那猶如萬年獨身X男的幽怨聲音我就明白了。屍魂界裡有幾人是值得你市丸銀真心在意的?】確實很容易猜,要不然他也肯定不會拿朽木白哉來開她的玩笑。

不過呢~~~,居然拿白哉開她的玩笑?哼,這就不怪她打擊報復了。

【我問你,亂菊小姐邀請的男人,是不是又帥又有錢又溫柔又體貼……無論外貌資質品德財產都是你力所不及的吧?對方向亂菊求婚了嗎?送了九百九十朵彼岸花還是現世紅玫瑰?光想象就很浪漫,女人都吃這一套。】

“喂喂喂,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吧!我都沮喪得哭天搶……咳咳……亂菊也就找我的副隊長以及九番隊的修兵還有喝酒而已,只是很正常的喝酒聊天溝通幾個番隊間……總之,纔沒你說什麼彼岸花紅玫瑰!”

【人家比你年輕,亂菊看上他們也很正常。】

“學院大虛小姐,你再說,你再說我就翻臉了……”

【銀毛狐貍,你不正經,我怎麼正經得起來。】

三十秒的胡扯鬼扯之後,兩人終於端正了態度。

“確實如你所說,我將那幾只老鼠趕出了靜靈廷,而四十六室也下達命令,開啓了靜靈廷的防禦結界,【落音】,你覺得他們會怎麼進來呢?”

【防禦結界固然厲害,可要強行進入還是有很多方法的。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會去找海燕的妹妹,空鶴幫忙。 】

“志波家嗎?那些小老鼠怎麼會認識志波家?”銀子疑雲頓生。

【因爲四楓院夜一的關係。我到現世去的時候看見了她,還有浦原喜助,如果他們由夜一帶隊行軍的話,那麼去找志波空鶴幫忙的機率很大。】

“四楓院桑?我那天沒見到她。”

【黑崎一護身邊是不是有隻黑貓。那就是她。總之,你告訴藍染,要做好準備。】【落音】加重了語氣,她一瞬間釋放的靈壓都帶著凜冽的寒氣:【一旦等黑崎一護他們成功闖入靜靈廷,就是行動的最好時機了。】

“好,你什麼時候回屍魂界?”

【明天。】

兩個字,猶如落錘定音。

掛下電話,【落音】派寶拉去叫烏爾奇奧拉過來。

等到侍從掩上門離去,【她】就開始劇烈的咳嗽。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含混不清,像得了肺癆的病患。掩嘴的手心感到溫熱的**流出,同時肺部也產生了持續的疼痛。【她】忍耐著,沒有喊人,只獨自坐在空曠的房間內,承受著死亡臨近的徵兆。

等到疼痛終於消失,【落音】放下手,慘白的燈光下,混合了唾液的血水染滿手套,看起來是一片刺目的紅,沿著根根手指滴下。脫下手套,可見紅斑佈滿的雙手,同樣是時間一一步步臨近的提醒。

門開忽然響起利爪撓門聲。

【進來。】是奈提。【她】迅速扔掉手套。

奈提探頭探腦的鑽進來,見主人沒有絲毫不悅,它就放開膽子,歡快的跑過來,將半個身體擱到【落音】腿上搖著尾巴撒嬌。

【奈提,你也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還帶著淡淡血味的手掌撫摸過它的骨質面具,冰涼的溫度從指腹直達內心。

奈提先搖頭,然後在紙上認真的寫:‘奈提的鼻子比藍毛豹子的更靈敏,所以奈提昨天就聞到了。只是現在這股氣味越來越強烈。’

【既然聞到了,爲什麼你還肯靠近我?】

‘奈提喜歡的是主人自身,與主人自身的氣味無關。奈提知道主人是病了,這種氣味是死亡的前兆。’奈提擡起頭,大眼眶深處亮晶晶一片。‘奈提想和主人在一起,不想分開。即使死亡也不行。’

白紙黑字,字裡行間,透著純淨的感情。

侍從很快就把烏爾奇奧拉找來了。

他看起來比兩小時前要狼狽一些。雖然衣服還是那保守的款式,表情也依然面癱,但值得注意得是他的整體外觀——衣衫凌亂卻又神采奕奕。

難道他下手了?【落音】一時走神。

“找我有什麼事?”烏爾奇奧拉整理衣服,將有可疑痕跡的衣領拉了上去,使某人收回好奇的眼球。

【烏爾奇奧拉,你想不想到屍魂界逛逛?】佩戴面具的女子斜躺在沙發上,好似一副蒼白的海棠春睡圖,不過聽口氣就可以想象她的表情是輕鬆中透著嚴肅。

“什麼意思?”

【我要去屍魂界了,需要一個實力不錯的人來保護我的安全……】

“難道奈提不行?”烏爾熊貓間接拒絕。

他和【落音】的關係是不錯。不過只有藍染大人的命令他纔會無條件服從。至於眼前的女子嘛,他還是小心爲上。作爲聰明人,他深知與某些人打交道要估量其後果的嚴重性。

由於最近在虛夜宮呆得不錯,有十刃的身份可享受衆多優惠,空閒時間可以去找那隻藍毛豹子(可謂事業愛情雙成功),至於那些圍繞【落音】的麻煩事,讓奈提和阿波羅,或者其他什麼破面陪著去就好了,他謹謝不敏。

“奈提的實力尤在我之上。有它在,想必即使死神隊長也會迴避,你無需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其實這種謊話他也會說,而且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只是平時不屑而已。

【對於奈提來說,充滿美味魂魄的靜靈廷就是蛋糕店,你認爲它不會亂跑偷吃嗎?】【她】道出事實,暗示不會放過他。

“嗚嗚嗚……”奈提委屈的俯下身體,搖著尾巴發出哀怨的抗議聲。

“我明白了。我會守在你身邊,以防你遇到危險。”烏爾奇奧拉見無法拒絕,於是鞠躬致意。他不是個不懂得報恩的破面,畢竟如果不是眼前人的刻意安排,他就不會有理由正大光明跟著那隻豹子……

‘報恩’在他觀念裡的意思就是:既然欠人情了現在早點還了完事,以免以後被使喚得形同簽下賣身契那就悲慘了。

【錯。你是要守在它身邊,以防它亂跑傷害別人。】【落音】糾正烏爾熊貓的錯誤觀點,並象徵性懲罰的敲一下奈提的腦袋:【我最近身體不好,而這個小傢伙最近又喜歡趁我不注意到處亂跑。】

“嗚嗚嗚嗚~~。”奈提吐吐舌頭。

烏爾熊貓頂著面癱臉沉默了半晌,才發問道:“你要帶奈提一起去?”

【難道我有說不帶它去嗎?】

烏爾奇奧拉的碧綠眼珠對女子的面具瞪視了很久很久。

直到女子再次開口說話:【你不覺得,一旦習慣成自然了,又突然有什麼變化,那隻脾氣暴躁的豹子會更激動些?難道你不想看…… 】

“……”

【烏爾奇奧拉,小別勝新婚啊……】儘管帶著面具,但可以想象面具下的臉孔一定笑得很燦爛。

“我去屍魂界。”

蝙蝠先生終於意識此次事件極有可能會促成某件事的發展……

再仔細權衡利弊,違背了【她】的命令,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而最近葛力姆喬確實比以前脾氣更火爆了些,他還是退一步好,逼急了,只會出現反效果。

何況剛纔,他已滿意了——終於摸到他的尾巴了。

小別勝新婚,也對。

奈提用尾巴揉了揉黑洞洞的眼眶,它不確定這一瞬間,是不是眼花了。

號稱虛夜宮第一面癱冰山臉的烏爾熊貓,他背後的影子,怎麼好像裂開了大大的笑臉?

———————————————————屍魂界————————————————————

比起蓄謀待久的虛夜宮,屍魂界則像是陷入暴風雨來臨前的還安享平靜的孤島。

即使暴風雨已出現預兆——昨天,屍魂界的結界發生異常波動,現世與屍魂界之間被某不明力量強行打開了通道。數分鐘後,有具備陌生靈壓的人降臨到屍魂界某地區平民街上。

據隱秘機動隊先頭偵察部隊彙報,有四名旅禍(他們把黑貓夜一給忽略了)強行闖入了屍魂界,四十六室爲保靜靈廷安全,降下靈子壁,阻隔平民區道路。而旅禍打敗了東門的守衛,準備強行突入,遭到及時趕來的三番隊長的阻擋。經三番隊長的大力獨擋,終將旅禍關在平民區,使靜靈廷暫保安全。

目前,十三番已召開會議,爲面對旅禍的再次闖入,而積極備戰。

————————以上皆是官方書面消息。

清淨塔居林,會議室。

“旅禍闖入了屍魂界,這也算是一種命運的安排吧。上一次現世的人侵入靜靈廷,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一百年前?兩百年前?”

四十六個聲音,像海浪般在幾乎封閉的會議室內此起彼伏,議論紛紛。無論是誰的聲音,都是那麼堅定有力,沒有被即將到來的戰鬥所動搖。

他們的心,已歷經數百年戰火風雨的洗禮。

“需要上報王族嗎?”

“不需要。區區幾隻小老鼠,無需驚動上級。何況他們的目的很明顯,是爲了救朽木露琪亞。”

“他們是被利用的。我們的目光應該放在隱藏在他們身後的那位幕後黑手身上。”

“三番隊長沒有在東門殺掉他們,他是不是有陰謀?”

“不確定。”

“再大的陰謀能大過我們即將面對的嗎?不要在小事上糾結問題了。讓‘黃泉落音’融合纔是最關鍵的。”

“黃泉落音所用的儀骸呈交給十二番了,據說涅繭利將其銷燬並對全局下達了緘口令。”

“呵,涅繭利是個聰明人,識時務是他唯一比浦原更優秀的一點。”

“關於解決崩玉的問題。上次,讓浦原帶著它逃走是我們的失策,這次可不能再放手了。”

“據前往虛圈的‘鷹眼’小隊彙報,最近虛圈裡達到亞卡丘斯級別的虛,均會莫名一一消失。小隊長詢問是不是需要派遣人員跟蹤它們,好查出它們的失蹤之謎。”

“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有具備亞卡丘斯實力的虛消失的事,而且從十年前開始此消失時間變得平常起來,但凡達到大虛以上級別的虛,都會在幾天到一年之內從原居住地消失。如果要調查也不是容易事,這可是九死一生的危險任務。我們不能隨便犧牲部下。”

“估計它們是聚集到某處。十一年前的報告中有提及‘發現在虛夜宮某處,有建立類似城堡一類的建築。’還有半年前上報的消息:虛圈最強的三名瓦史託德,突然在原駐地失蹤。如果他們不是失蹤或被殺,而是聚集到某個地方……這可有意思了……”

“此事暫且不提。對於昨天闖入的那人,可惜沒能活捉。但調查出的身份值得懷疑,他是真央學院的六回生,成績中等,今年七月份就可畢業了選擇進入十三番。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纔會冒死想進入我們這裡?”

“如果沒有原因,他應該被別人控制的棋子。如果我的預感正確,或許跟此次旅禍事件的真正幕後黑手是同一股勢力。”

“或許吧。”一聲嘆息,從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發出,又消失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我們需謹慎,需量力而行。”

“散會。”

敞開的大門,透入一地陽光,頃刻消散了暗淡室內的陰雲。

會議結束後,四十六室的審判官朝第七號醫療室進發,他要去探望一個人。

昨天,落音來到清淨塔居林,她毅然覺悟的態度使四十六室甚感高興。於是他們立刻下達了有關‘融合’事件的命令,勤奮的科研人員們將所有會用到的儀器和該做的手續準備妥當。並對落音進行了一系列身體檢查。

畢竟她在現世生活了十年之久,他們不確定漫長時間會不會讓她的魂魄出現什麼變異癥狀,所以需要對她做詳細檢查,以確保進行融合時手術順利。

海盾審判官進入了醫療室,一眼就看到正從培養液水槽中爬出的落音。她正扯下貼在額頭、胸口以及雙腿上的檢測貼片,笨手笨腳的模樣頗爲可愛。

他忽然回想起昨天,她就站在清淨塔居林的園林通道上,嬌小的身軀卻有像山一般高大的迫人威懾。

他問她:“你有覺悟了嗎?”

一種靜謐從落音的微笑中溢出,儘管她的眼神有些飄渺。

一瞬間,夏風忽然而至,滿園樹葉搖晃,葉影婆娑。

這時,落音穿上長袍,披著溼漉漉的長髮,向海盾靠近,詢問:“外面有什麼新消息嗎?我聽說昨夜有人擅闖你們這裡。”

“是的。那人當場咬舌自盡了。不過他應該只是枚探路的棋子,被人催眠或者洗腦後驅使到我們這裡,對於幕後的控制者,‘鷹眼’還在調查。你能猜測出嗎?”海盾試探的問。

“我不清楚。”落音坦然搖頭,她鎮定的接過別人殷勤獻上的毛巾擦頭髮,以此迴避對方探尋的目光。

不用多猜,肯定是藍染派來的。

落音隱約記得藍染除了身爲五番隊隊長,他還兼職真央學院的書法老師,據傳聞他的書法課還相當受學生們歡迎。

如果他以老師的身份,和真央的學生們‘友好’相處,進而用鏡花水月欺騙對方,讓對方成爲被他操縱的木偶而行事,絕對合情合理——屍魂界未必只有一個‘雛森桃’。

從另一方面講,那位【落音】絕不會鼓動他來刺殺四十六室,相反【她】會嚴厲禁止任何破面以及虛接近清淨塔居林。所以落音估計,這次的行爲應該是藍染按捺不住好奇,對清淨塔居林來的一次試探。

既然只是試探,還是不要把大魔王給供出來的好,說不定會引火燒身。反正葉脈也從沒把他歸入好人這一欄。她還是閉嘴,安心隔岸觀火。

至於和藍染掐架玩‘諜中諜’,那是那一位‘落音’該做的事。她安心爲未來的戰爭鋪路就好了。

海盾終於放棄了追問,他領著落音一面走一面說明:“蝶翼傳回最新消息:那五位旅護去找志波空鶴了。志波空鶴,自稱西街流魂街最出色的煙火師,她應該有辦法讓那幾名旅護侵入靜靈廷。我們會事先讓十三番做好防範準備。”

“是嗎?”落音平靜的反問:“我以爲你們會命令隱秘機動隊派遣刑軍直接到志波家抓人?”

“如果得到此消息的是四十六室而不是‘葉脈’的話,我們很樂意,可惜不是。”

“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助。不過你們必須保證朽木露琪亞的安危。”

“融合的事與朽木露琪亞,應該是兩碼事。”

“可你們打算用她將【她】引出來,那麼就不算兩碼事。”落音的頭顱歪向一側,她的表情柔柔的,可旁人能察覺出她的話語深層意思就是不容旁人拒絕。

於是,審判官退了一步:“我們可以保證露琪亞的安全。”

“保證安全的方式就是讓她被雙柩貫穿身體?”

“只是權宜之計。何況那幾位旅禍,不,應該說是勇者,不都會從惡龍手中救出公主嗎?這不是現世童話故事該有的結局嗎?”‘惡龍’先生極有風度的回答:“請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落音小姐,你該考慮如何讓另一位同意融合,纔是你、與我們該面對的重要問題。”

落音的雙眼暗淡了光輝,垂下了頭:“【她】同不同意不是已成定局了嗎? ”

“我們只想盡力以和平方式解決。”海盾嘆了口氣。

“和平方式?那麼你們會如何對付黑崎一護他們?”

“那是十三番的工作,我們不會插手。”

“真的?”

“他們只想救人,對於屍魂界不存在毀滅性的危害。儘管放心,我們絕不會對他們動手。”

落音停下腳步,她的雙目炯炯有神,她的嗓音透著堅毅的聲音:“向我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害他們。不會傷害露琪亞,不會傷害一護他們,也不會傷害其他涉及此事的人!”

她與對方勇敢對視,或許正是因爲自己所剩餘的時間不多,她纔會鼓起積蓄的所有勇氣,在那個時刻到來前,爲她所關心的人們爭奪一分希望。

希望,她是用於迎接死亡的燈塔。

“我保證不會傷害他們。”海盾回答:“只要他們是無辜的。”

“落音大人,我們發現你在情緒有較大波動時身體外圍的靈子有往外擴散的趨勢,請你在配合我們再做一次檢查好嗎?”聰明的醫務人員及時上前,打斷了兩人間微微緊張的氣氛。

落音沒有面露不悅,她很聽話的配合醫療人員離開了。

海盾隨著工作人員,走進了另一件實驗室。

在衆多儀器包圍的實驗臺,一個圓筒型的玻璃槽中,一顆內有核的多面體玻璃球懸浮其中。

四周的研究員各個臉色嚴肅認真,隨時記錄這顆玻璃球所釋放的數據。並對它的外觀和顏色,進行很專業的評價和爭辯。

“能用嗎?”海盾問。

“僅需再觀察一天,就可以了。”

“但願能成功。”他盯著那顆‘崩玉’自言自語。

十年間,除了黃泉落音外,葉脈也隱藏了一個秘密。

這件事就連身爲現任靈王的葉銀蔓都不知道。

當初,作爲本體的落音不只寫了信件給兩位□□,還畫了張圖。而這張圖是偷偷塞給他們葉脈的。

紙上的圖很簡單——就是崩玉。

於是十年後,他們成功造了一顆‘崩玉’。

至於這顆‘崩玉’有何作用,就不用多說……

與被矇在鼓裡的靜靈廷相比,四十六室則繁忙不已。

兩位落音的獨立與融合的鬥爭;失蹤已久又再現屍魂界的崩玉;大膽闖入屍魂界的現世活人;昨夜闖入清淨塔居林的人的幕後黑手……隨便挑出一件,都是很難處理的麻煩事。

原本該忙得焦頭爛額的他們,此刻竟尤爲鎮定。

鎮定的原因來自一顆強效定心丸,而給了他們這顆定心丸的人,是李唯教授。

三天前,從總部發來了他直接下達的一道指令。

“我不注重過程,只需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就好了。”

一句話,註定此事的發展方向。

因此,四十六室敲定了應對方案,要積極配合,進行融合實驗。

僅此而已。其餘,一概不予理會。

深夜,二番隊牢房。

露琪亞躺在狹窄的牀上,雙眼直瞪瞪的盯著窗外的夜空,彷彿她的靈魂即將脫離了牢房在夜空下飛翔。

再過一天,她就要被送去懺罪宮,再過幾天,她就會被出於極刑。

或許今夜,是最後一個可以入眠之夜了吧。四十六室正式下達了通知,爲她的死刑定下了非常特別的刑罰——雙柩。

呵,真沒想到,自己流魂街的出生,又只是朽木家掛名號的養女,何勞他們如此看重,竟然用這樣的刑法對待自己。

小露赤著一雙腳,走到窗前,數著夜空的星辰,腦海裡思緒萬千:不知道大哥和落音姐姐怎麼樣了,他們在爲自己的事擔憂嗎?

戀次還好嗎?他才升任爲副隊長,能夠和大哥融洽相處嗎?

浮竹隊長的咳血癥好些了嗎?海燕副隊長肯定記得他所常吃的那幾種藥的名稱。

現在在現世,盛夏的焰火宴會應該結束了吧?她還記得一護那個小子還笑著要說帶她一起去看煙火的。

大家都會繼續幸福的活著吧……即使她將不在……

“呵。我最該擔憂的人是自己啊,可怎麼也止不住對他們的思念……”憂傷的聲音幾度哽咽。

月光透入牢房,像無聲的旋律在演奏傷感的樂曲。

而比月光更清幽的靈壓,也在此靜謐的時刻悄然潛入。

當露琪亞察覺時,對方已如魅影般站到了監牢裡,隔著一道柵欄與她面對面。

兩道高大的身影,身披黑色斗篷,也掩住了臉孔,那斗篷應該具有阻隔靈壓的功能,因爲即使這兩人與小露相處如此之近,小露也沒感覺到對方的靈壓。

唯有強大得逼人的氣勢從他們身軀上溢出。

“誰?”露琪亞心生警惕。

“露琪亞。”男人揭開了斗篷。

“兄長大人!”小露驚訝得結巴:“兄長大人,你、你來這裡……”

等等,在大哥身邊的人是誰?落音姐姐嗎?看身影不像……

答案沒容她多猜很久。另一人也揭開了隱蔽靈壓的斗篷。

“你好呀朽木露琪亞。”技術開發局局長,出現在監牢裡。

“你——!”

“噓,安靜。”饒是BT涅努力想擺出牲畜無害的表情,不過他的樣貌在小露看來,就像餓狼盯著牛排的感覺。如果不是白哉在場,她恐怕會嚇得大叫大嚷把守衛招來。

“涅隊長,你好……”小露感到喉嚨一陣乾澀。

三更半夜,兄長大人造訪還算正常,可這個平時與她毫無關係的BT涅也突然前來,這就未必是好事了。

不過看起來,他們是潛伏進來,這是爲什麼?僅僅只是見個面的話,直接通知守衛正大光明的就好了。

“露琪亞,我們這次來看你,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還沒做什麼,白哉就開始警告自家妹妹不得泄露機密。

“是。”

BT科學家沒功夫管小露願不願意,他開門見山的表達意思:“朽木露琪亞,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在我說明來意前,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給你儀骸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

這個夜晚,上弦月忽明忽暗。

——————————————幕後花絮時間———————————————

“第一、我不是熊貓;第二、我和黃泉落音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第三、我也忍你很久了。”烏爾奇奧拉說。

落音:我覺得此話有歧義。

葛力豹子:有什麼歧義?

落音:一邊去,這種高度機密事情只能告訴觀衆。

葛力豹子:喂喂喂,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歧視,我要去告你!

落音:上哪兒告我?動物保護協會?

葛力豹子:我吃了你!

落音(忽然大叫):烏爾熊貓,豹子先生打算外出偷吃野食了!野食野食呀~~~~!

平地大風起,一隻黑色蝙蝠落地。一雙冰綠眼珠死死瞪著藍毛豹子。

葛力豹子:你不要相信那個怪女人,她在撒謊!(莫名其妙得覺得好可怕)

烏爾熊貓:我正缺個練習虛彈的對手。

直接拉著葛力豹子的尾巴,將其拖走。

地面留下某豹子的深深的十道爪痕……默哀。

作者有話要說:鹹魚自己寫的:

人物檔案:

姓名:烏爾奇奧拉(別稱,烏爾熊貓)

外貌:黑色短髮,碧綠眼珠,五官面癱,皮膚蒼白……(多麼英俊的酷哥)

品種:破面(其實不能肯定究竟是熊貓還是蝙蝠的變異種)

興趣愛好:看書看報(豹)

最大特點:悶頭做事,你不問他就永遠不說(光這一條就可以把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最想做的事:摸一摸葛力姆喬的尾巴(可以把‘的尾巴’三個字去掉)

備註:目前由於尚未完全破面,所以烏爾奇奧拉背後有雙翼,平日可以摺疊收起。目前他的地位是NO.7(完全有可能由於受到高層領導青睞而在日後地位上升)。

再備註:有跟班一人,叫牙密。

姓名:葛力姆喬(別稱,格里空調,隔離木橋,葛力豹子……)

外貌:藍色短髮,兩道幾乎豎立的眉毛,藍眼珠,表情兇悍、個性囂張

品種:破面(豹子)

興趣愛好:打架(最想和某蝙蝠熊貓打架)

最想做的事:將某會飛的綠眼睛破面轟殺成渣(你這是謀殺XX )

備註:由於處於半破面化狀態,所以他還留有部分大型貓科動物外觀,最明顯的就是身後有根柔軟多毛的長尾巴,目前地位(肯定沒有烏爾熊貓地位高)

最近好像寫得很不順利,總之,鹹魚在努力,曙光就快到來了。不過黑崎一護啊,你們居然連個正臉都沒有了。鹹魚果然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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