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真像是魔幻電影劇情,足以媲美小型高強炸彈的光球穿透了他的身體,飛出他身後把一棟三層樓炸燬成平地,他卻沒有傷到分毫。我*看書齋?
由於月亮的格外明亮,我很容易就看清了一切。當光球快貼到他胸口時,他的衣襟震盪起了一圈波紋。像是湖面泛起的漣漓,身體似乎變成了水般盪漾起波濤。波濤把光球吞沒了,接著他的後背飛舞起水樣的**,光球完整的透出,呼嘯著撲向遠處的小樓。?
太奇怪了……由於震驚,我有了片刻的茫然,一動不動得保持攻擊姿態定住。?
在這足以致命的茫然失神間,他並沒有攻擊我,只是饒有興趣的欣賞我的表情。?
待我回神後,他又做了更讓我掉下巴的動作,他一步一步,緩慢朝我走來,應該堅不可催的六杖光牢,卻彷彿只是一圈好看的光圈,連同著不可觸摸的月光,一同只是滑過他的腰際,沒有留下絲毫。?
六杖光牢還留在原地,可他已距我不到三米。?
他依舊咄咄逼人:“帶你來的人是誰,說!”?
“你是鸚鵡啊,只說這一句話嗎?我又不是聾子,聽到了——!”我嘲諷道。?
輸人不輸勢,在屍魂界活了近六年,也和虛戰鬥了三四年,心智都得到了無數洗練,我不會再表現出自己服軟的一面。即使面對那隻冰寒森森恨意澎湃的冰龍,我都沒退縮過。?
爲了大家,我必須戰鬥下去!?
“既然聽到了,就告訴我吧,我可以不殺你就離開。”?
“哼!你不殺我,不代表那羣和你一起來的虛不殺我。你以爲是三歲小孩嗎?我不會說的。”?
他瞇起酷似野獸的眼眸,說:“我確實不想殺你,但你的自大在逼迫我。”?
我仰頭,驕傲的緩慢站起:“我可不自大!”伸手一指:“白雷!”銀線穿透他的腦門,消失了。可阻止不了他加快的步伐。在距離變得無比接近前,他撮手成刀,朝我腹部猛刺來。青灰的手掌呈現出金屬破空的呼呼聲,凜冽如同利刃。?
鐺!羽扇撐開,牢牢擋下。但巨大的衝擊力讓我不由後退,直到他把我壓到牆壁邊。?
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鬼道傷不到他?就連縛道也無法將他禁錮,太奇怪了??
我艱難的問:“你……爲什麼……要襲擊訓練場?”之前我吃下一顆止痛藥,就算身體傷得再嚴重,也不能影響到思考和說話,因爲事情總有些不對,一些不合理的地方讓我迷惑不已,如果要了其中的解的情況,我就必須要套他的話!?
傷口慢慢麻痹了似的,當疼痛不再影響到說話時,我無懼的對上他的眼問道:“你的目的是要殺光全訓練場的人嗎?爲什麼,他們不過只是一羣普通的學生,殺了他們就以爲全屍魂界就會被你的血腥手段嚇倒嗎?你以爲把羣虛帶到這裡開野餐會,吃飽喝足的它們就會感激你,以後把你當老大任你驅使嗎?天真!傻瓜!白癡!”?
我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般冷靜鎮定,只要寥寥數言切中要害他就會暴跳如雷的反駁。?
失去理智的人和喝醉酒的人,都容易說實話,而且容易多說實話。?
果然他的喘氣聲都粗魯了許多,惡狠狠的說:“我天真?那你呢,爲了保護同伴,所以硬著頭皮留下拖住我嗎?你應該知道你我實力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吧?!真是大膽卻愚蠢的想法!你該感覺到了把,那羣虛正在襲擊你的同學們,沒準就像你說,那羣虛正在開野餐會,哈哈!愚蠢的小丫頭,不自量力!”?
他沒說話,只用另一隻手臂橫掃過來,做回答!幾道酷似風刃的無形氣浪掃來,將我站的地面上劃出深深的橫溝,背後的青石牆壁都粉碎出一個大洞。?
疑惑歸疑惑,我還是雙手砍在他手腕上一扭,趁他吃痛一鬆似翻身往上躍,險險躲過這一擊,跳越到某棟高樓牆壁上,雙腳發力一蹬,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他拔扇而衝去!?
既然鬼道不能傷到他,那麼就用武術和羽扇吧!?
修兵:有沒有人聽我說話啊!誰去救救她啊!我大吼大叫著,在一羣撕殺的激戰中揮舞著雙手,無人迴應。?
由於戰鬥越發激烈,大家都紅了眼,就像天空的滿月,在我眼裡,它是那樣的紅,彷彿地面泛起的濃烈血塵將它沾染了似的,小道高樓都渲染在一片血紅和森白的腥烈氣氛中。訓練場變成戰場,也許在某些新生的眼裡,這裡就是修羅地獄。?
我哀求著碎蜂隊長去派人去救落音,可她果斷的拒絕了。隱秘機動隊只來是一小隊十幾人,他們分成了兩組,一組保護新生,一組啓動打開穿界門。沒有多餘的人手,即使落音面對的可能是此次虛羣襲擊訓練場的罪魁禍首,她也沒辦法,保護學生纔是最重要的。?
新生們大部分早嚇得淚流滿面,或是祈禱或是抱頭,擠在一團瑟瑟發抖,如同一窩受驚嚇的小狗崽。唯一強些的是戀次、吉良和小桃,他們雖然臉色發青,卻和青鹿、蟹澤一起聽從小隊長的安排,讓同學排好隊伍,等待穿界門的開啓。?
傾角和天滿均拔刀,跟在十一番的席官和海燕大人後面砍殺著連翻想要襲擊開啓穿界門的隊員的虛羣。?
藤安席官和美亞子席官在爲數名重傷的學生治療。?
虛羣不斷的出現,殺了一隻,擡頭就看見又有兩隻從黑洞裡轉出,張牙舞爪的朝大家跳下來。總之,幾番砍殺與大型鬼道並用,虛的數量不減反增,除了越戰越興奮的嗜血隊長更木劍八外,無論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是傾巢而出嗎?”碎蜂隊長喃喃,她看了我一眼說:“如果屍魂界還不派支援,也不批準我們的限定解除。哼,你很快就能和你的同學在另一個世界團員了。”?
我的身體陡然發冷,下意識捏住脖子上的項鍊。?
卡爾德:已交手數次,四周的凡是拱出地面的建築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堅固的青石牆壁上劃痕縱橫,飛沙走石幾乎讓人無法睜眼。我?齋揚起的沙塵遮天閉月,我和她如同籠罩在隔離的恐怖地帶。?
無論是拳打腳踢,重擊輕移,眼、鼻、咽喉、腹、後腰、關節、腳踝……只要是軟弱無骨骼覆蓋的區域均遭遇到至少三次攻擊,幸運的是多數攻擊都被阻擋而落空。雙方分離中場休息,都衣衫破敗,氣喘吁吁,竟是平手。?
這不能突出那個小丫頭武藝超羣,只能更證明我不是個搏擊好手。?
我長嘆一聲,即使是拿衆虛當沙袋練習幾百年還是毫無進步,搏擊果然是有一定的天賦起作用。?
也許是不想浪費力氣,女孩坐在地面,轉了轉青腫的手腕,帶著血漬的臉露出我一直想看到的痛苦表情,爲了鉗制那冒出可怕火焰的羽扇,我剛纔差點把她的手腕擰下來。?
她的神色恢復到不甘,恨恨的問:“你真的不是和藍染、市丸銀一夥的?”?
“你要我說幾遍!我是單獨行動,虛羣都是我召喚來的。”?
“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殺死靜靈庭的學生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覺得向十三番的死神宣站戰鬥很有趣?你喜歡被屍魂界的全體靈力擁有者追殺的那種刺激感覺?哦,你真BT!”?
突然的我覺得她吐舌頭的動作實在有意思,想了想覺得既然她必定要被我殺死,告訴她一些事也不錯。我不是那種把神秘當做魅力的人,我非常想看到她吃驚,那表情實在是太美麗鮮明瞭,比得上我多年來在虛圈看到的滿月。?
“你想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可以。”心裡涌起無限滄桑,對於我來說生命中的憂傷多過喜悅。我說:“一千年前,我只是個基力安。幸運的是,我比其他基力安有更多的自我意識。所以我把其他的大虛當做了食物,從而吸收了許多靈力。在大約三百年後,我第二次進化了,成爲了……”?
“是進化嗎?你成了亞卡丘斯?!”她好奇得像是科學家,似乎忘記了她的立場有多危險。?
“是的。由於我吸收到了太多的靈力,自身的細胞無法承受,於是就不得不進化,如果不讓細胞進行分裂再組合成更強的細胞,那麼我只能爆體身亡。可是比起其他無來不及承受融合靈力而爆體的虛,我很幸運,我活下來了,並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於是,我有了明確的想法,我想要攀登更高峰,想要更強!”?
“於是,你從基力安向更高級的大虛進化!不對,你的靈壓不像是虛或者是高級大虛……”她疑惑的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我。非常不解的問:“你……現在……到底是什麼?”?
我激動了,激動得渾身發抖。過好一會才說:“你認爲我是什麼?我已經不是虛了。經過一千年的進化,在虛圈那種你無法相信其殘酷的世界裡,我怎麼可能還只是平凡的虛呢?”?
我拉開胸前的衣服,衣衫被火焰燒掉了幾顆鈕釦,所以一拉就能看到。我的胸口,平坦一片。沒有任何洞存在。?
“騙人……不可能的……”她的眼睛越睜越大,像見到了天下最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
如同戰場裡喧囂的沙塵都落地了,清清月光如流水,脈脈投注到她和我的身軀上,將一切都清晰的照射進她和我的瞳孔裡。?
落音: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自我進化,我信!可凡事都有限度的,即使是藍染使用崩玉,讓瓦史託德進化,也不過是得到破面。?
而他,沒有面具的碎片,沒有代表空虛的洞口,完全完整的靈體,怎麼可能。這樣的身體究竟蘊涵了多少靈力呢?以至於就連鬼道都無法傷到他。?
“我究竟是什麼?哼哼,我也不知道。既不算是虛,也不算是死神。我究竟是什麼呢?我又爲什麼而活呢?如果登上代表最高強者頂峰的代價是迷失自我,那麼我寧可不要!”強烈的無奈和挫敗從他的神情裡泄露出來。他沒有騙我的意思,幽幽的繼續講道:“如果連自我的身份都迷失了,那麼我活著的意思不就不存在了嗎?正是爲了弄清楚我究竟是什麼,我纔會襲擊訓練場的。”?
“!”?
“在幾年前,我偶然得知了原來除了虛圈、屍魂界和現世外,居然還有別的世界存在。它被稱之爲異時空。雖然不太明白那究竟是什麼地方,不過我產生強烈得想要去的願望,也許……”?
他的沉默表示接下來的故事不願意讓我知道,我立刻發問:“那和異行者有什麼關係?異行者是什麼?”?
“既然有了異時空,自然就有能夠穿越兩個時空的人物存在。那種具有無上力量的人物,便是異行者。在傳說裡他們非常厲害,並擁有無法想象的智慧,幾乎是絕對的強者。我想見他們,也許他們能告訴我答案。”?
我努力平息心胸裡的滔天翻卷的血浪,勉強的問:“那……和你襲擊訓練場有什麼關係?”?
“我聽到過傳聞,有一個異行者來到了屍魂界,他似乎和那裡的某個組織有接觸。”?
哄——!如同晴天霹靂,驚炸了我三魂七魄。?
難以自制的暴怒讓我跳起來大吼:“你太殘忍了!你以爲只要殺死了許多人,在屍魂界出了名,那麼他就會出現來找你麼?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呢!何況那個什麼組織的,你認爲他們把我們學生的性命看得有多重麼?”?
他是爲了吸引異行者前來的!真是個愚蠢的想法,哲哥哥我很瞭解,他一向性格冷淡,就算他殺光全訓練場所有人,哲哥哥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難道……他知道我和哲哥哥的事?不對,他就算知道又如何,以爲可以用我去威脅哲哥哥嗎?不可能的。何況他並沒有要留我一條命的意思。?
他的衣服和肌膚都被火焰燒得該破爛的破爛,該焦碳的焦碳,我也是割傷與淤青並存,最喜歡的頭髮都被割下了幾縷。是問一下,雙方都打得更羅馬角鬥場裡的角鬥士一樣悲壯悽慘了,即使開始是手下留情,此刻也被鼓動得無法停手!?
虛幻的是否存在的命運之神,已對我和他都做出了拇指向下的動作,預示著戰鬥必須有一方被終結纔算是結束。?
“你出乎意料的聰明啊,居然推斷出我的想法了。不過你不知道,這不是我第一次下手了。”他做了個聳肩的遺憾動作:“雖然無法進入屍魂界,但我曾經襲擊過被派到現世來的死神。也曾經被死神隊長追殺過,不過從他們嘴裡都得不到我想要消息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這次,我想要玩,就玩大點!如果整整兩屆的學生都空缺出來了,那麼靜靈廷會不會鬧人員災荒呢?”?
他露出的那個輕鬆邪惡笑容,讓我不由破口大罵:“你不會成功的!我發誓有我在,你就絕對不會成功的!”?
聽著我的誓言,他卻無比鄙夷:“愚蠢的人,他們要你救他們嗎?他們企求過你救他們了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不會感激你的,即使你現在被我殺了,他們也完全不知道你曾經爲他們做過了什麼!”?
我不需要他們知道!?
“你真是天下第一蠢材!爲什麼要做無用之工!誰都不會感激你的!”?
我不要他們感激我,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不過你也不是個好人,那些被你找來的救兵,哼哼,你尋求來的支援部隊,是被你所犧牲的棋子吧!即使犧牲他們?真是殘忍啊,爲了救你的同學,你打算犧牲另一羣人的生命。”?
“是的!即使犧牲他們,連我一起死去!”我頂撞著他,從未頂撞過任何人的我,兇狠的吼道。?
早在一開始,我很清楚:沒有犧牲,那麼就沒有拯救!?
快步走來,他揪住我的衣領,用被激怒的聲音吼:“你的同學就這麼重要嗎?亦或者,你其實根本不想救任何人呢?”?
“不!我是想救大家的!”?
“你沒有!我能看出來,你根本不是想救他們!你只是在做你所想做的事!不管它是對,還是錯!”?
我怔住了,他的話如盆冰水,迎頭潑下。?
“哈哈!你的眼睛裡隱藏著殘忍和冷漠,我看到了,而且一清二楚!這次的事,你只是單純的想讓你的同伴安然無事!所以你不計其他會如何,你不在乎死多少人,會死怎麼樣的人。讓你的同伴安全,至於虛羣是否能被趕走,救援人員是否被滅並不重要。”?
不顧及別人的意志,一味控制別人的人生。總是認爲別人該照著自己的意思來行動——冰輪丸曾經說過的話,猛然浮現於我的腦海。?
他勃然發怒,雙手用力提起我,繼續吼叫:“你只想證明你的能力對不對?你的瞳孔暴露出你的內心了。我看到了,只要虛羣沒把你的同學吃掉,即使它們和死神們同歸於盡,你都不會在乎的!既然你的目的是‘同學的安全’,那麼……”?
他的手揚向無際的夜空,手指間發散出無數條紅光,射向整個訓練場裡。?
待紅光散去,他放下手對我說了讓我毛骨悚然的話。“剛纔我破壞了所有虛的神智,他們不會因爲同伴被殺而害怕得逃走,它們會繼續瘋狂的戰鬥,直到身軀變成碎片爲止。也就是不死不休!”?
“惡、魔!”脖子被揪緊了,不然我會吐他口水。?
他翹起眉梢,說:“不。你纔是!”?
瞬間,我的心燃起烈烈雄火。?
藤安若鏡:總算是碎蜂夠冷靜,只是幾秒就分析出目前局勢,挽救學生纔是最重要的,而落音那裡則根本騰不出人手,對手既然能指揮如此多的虛,可見實力絕對強悍。?
所以不用我刻意阻撓,誰都不會去的,因爲想救她的人沒實力,能救她的人去不了。除非援兵天降。她,會死麼??
想到這裡,心口突然揪緊的痛。?
馬上,只是驟然間的劇變,從天空某處射來數道紅芒,在大家頭頂發散開去。原本已漸漸膽怯有逃跑徵兆的虛羣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眶黑洞閃耀了起了綠光,只是短暫的幾秒後就消失,然後所有的虛就像吃了技術開發局年某些瘋子研發的特種興奮藥劑似的,各個狂吼狂叫靈壓瘋漲,緊接著就哇哇怪叫著朝我們撲來。?
它們該不會是被控制了神志吧?可惡,這種級別的炮灰很讓人頭疼的!?
想必大部分人也都覺得口裡發苦,只有更木那頭野獸更加興奮了,不過最先出手的竟是BT涅。十二番的隊長大人大手一揮,一捧白灰撒到十幾只虛面具上。一秒不到,他們就捂著臉滿地打滾,哀號疼痛。?
我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腐蝕灰。專門腐蝕虛那堅固的面具,其他的一概不會被腐蝕。”涅拍掉了手裡剩餘的灰,看著那幾只虛漸漸化成一灘血水。他那製造出來的乖女兒則在血肉橫飛間面無表情的拿出紙筆飛快書寫。?
無語,果然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孩子。?
不過真是厲害啊,我恍然大悟,要不是有幾個傷員要治療,我早把藥箱扔了衝進戰場裡。?
嘖嘖嘖,我也不會比你差得!?
瓶蓋打開了,一個小瓶子帶著飛濺的藥水潑到了虛羣裡最醜那隻虛臉上,哎,誰叫我見不得醜陋呢!?
那隻虛停頓了一秒,再就撕吼的揚起長長鐮刀的利爪,把附近數只虛給切成了碎塊,接著轉身又砍向其他的虛。?
“內訌了?”也許是被嚇愣了,弓親美人提刀站到了我身邊,漂亮的臉上有數到傷痕。見到如此的我於是心中怒火大做。數瓶藥水和藥粉準確無誤的撒到數只虛嘴巴和眼睛裡,可憐的虛啊,這些原本是要在落音被砍死前,給更木野獸用的,讓好我迅速把落音救走。?
無視衆人驚駭的表情,因爲他們並沒看到是我下的藥。只見數十隻虛要麼發狂發瘋攻擊同伴,要麼昏迷窒息,要麼抽搐似的蹦跳,反正場面是越來越混亂。?
我站在戰火刀光的陰影裡,血液裡某些壓抑的情緒不受控制了,手中的刀也蠢蠢欲動。?
卡爾德:我說她纔是惡魔,她的神情彷彿是理智的弦崩斷了般。嘴巴里發出一陣聽不清楚的吼叫,然後一記兇狠的腿踢,直踢在我的手肘關節處。?
“砰!”比起無用的鬼道來,這搏擊明顯要管用些,我擺動一下被踢得脫臼險些骨折的手臂,暗想原來她的近身格鬥也不錯啊,將適量靈力壓縮在腳尖處,攻擊起來時比在鞋尖上包鐵皮還要來得堅固銳利。?
在我尚在修復手臂的時,已掙脫我手的她,在倒飛出去的空中做了幾個翻轉,雙腳準確無誤的踏在某小樓的牆壁上,同時‘嗖’一聲,火焰自羽扇上竄出,形成把熾紅長劍,用力一蹬牆壁,便舉著光華閃動的火焰長劍朝我撲來。?
灼熱的氣浪炙掃過我的肌膚,將我的一束髮燒掉,並把我的衣服烤得青煙直冒,幾乎燃燒。她的刀法極差,不過那扇子上的火眼可隨她心意變幻,自然使用如意。?
見我躲得遙遠,她居然就這麼朝我揮劍,長劍頃刻伸長,紅焰變白焰,溫度想必是上升了一千多度。高溫逼使四周的空氣扭曲破開,那融化鋼鐵的白光鞭卷向我。?
我既然能夠飛,自然也能踩著空氣躲過。又躍開幾米,下秒白光鞭掃過某座閣樓似建築,像熱刀子切黃油,水泥牆鋼筋架被攔腰截斷,切面則實在平滑得詭異。她見又落空了,手一翻一扯,光鞭一個迴旋,悄無聲息只是光芒大作的又朝準備落地的我當頭劈來。?
真狠,劈到了下場肯定是兩隻半邊烤肉。?
“擋!”我高喝道,光鞭立刻被瞬發的強力結界擋住,火花四濺珠光飛舞,我單手一揚,幾截先全被斬斷的鋼鐵浮到空中,呼嘯著從她背後猛然射來。?
她敏銳覺察到,光鞭收回,捲成團盤成一面烈火白焰盾牌。‘絲絲’幾聲,射來的鋼塊頓時汽化,隨後我的一截手臂從盾牌外狠狠刺入她的嬌身。?
雖然鋼鐵被汽化了,但我的手臂卻不可能。青灰的肌膚上附著了壓縮的高濃靈壓足以抵禦她的火焰。即使被燒掉了袖子和表層肌膚,我還感到手臂刺進她的胸骨裡的那種粘膩感,定是斷骨傷筋,沒有遲疑的,我把具有吞噬功能的力量注入她的身體,從內部破壞是最簡單也最直接有效的攻擊。?
不需要幾個呼吸間隔,她的五臟六腑就會被絞成碎肉沫。?
火盾消失了,我看到她的臉鐵青鐵青,無力掙扎得被我提到半空,死死咬著牙齒,血從牙縫裡滲出。柳葉眉皺得緊緊,隱忍著不發出痛苦的叫喊。?
我不慌不忙,再過一會,她就只是外表完整內臟卻碎爛的肉皮口袋了。?
哧!細微不可聽聞的聲音響動,如不是就在我耳邊發生,我也許不會察覺。心口傳來錐刺炙熱,我低頭看去,那可惡的羽扇正抵在我的左胸膛。?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聲也傳入我的耳朵,從她藍如湖面的瞳孔裡,我看到,一截光芒從我的後心刺出,在黑夜裡閃耀如光電。?
落音:終於成功的了,既然他手無武器,那麼只有徒手戰鬥,幾番較量下,他的搏鬥水平大致和我相同,那麼爲了獲勝近身戰不會持續很久,所以我賣了個破綻,趁被他刺傷時彼此接近,接就給他致命一擊。?
很成功,他的心臟肯定被燒熟了,如果他有心。?
猛烈的狠踢,無序的踹在我腰側,把我直直踢飛。我擦過青石地板,留下一道帶血的淺溝。?
胸腔裡火燒火燎的劇痛,明顯有股力量竄入我的體內,在毀壞我的內臟器官,我咳出了數口血,滿喉嚨的鐵鏽蜂蜜水味。?
“你……你……”死死捂著青煙嫋嫋的胸口。他的表情和聲音都無比的兇狠暴戾,簡直要吃人。?
我撇一眼握在掌心裡的扇子,那伴隨我五年的羽扇,橘紅的羽毛已被扯得稀爛一塊,紅玉似的手柄已經徹底開裂了,一道粗大的裂縫蜿蜒扭曲的趴在上面,像是嘲笑我不自量力的猙獰口牙,?
我沒有斬魄刀,是這把七禽火羽扇陪伴我多年,給了我無數個日夜裡的安心感,如同我延伸的一節手臂。我們曾經一起去小河裡捉過魚;一同跳到獵虛坑裡打虛;一起出去嬉笑玩鬧懲罰惡人……在面對那條足以凍結森林的憤怒冰龍時,我們也一同勇敢的戰鬥!它藉助我的靈力發出了焚燒天地的火焰,而我藉助它打敗了冰龍!?
我們是相輔相承的,它就是我的同伴、我的武器、我的——斬魄刀。?
“對不起。”雙手把羽扇捧起來,我輕吻了那坑凹不平的表面。血水順著裂縫流進羽扇的手柄裡,感受到血液的浸潤,羽扇在顫抖,發出輕微的悲鳴。?
“和我繼續戰鬥吧。”我對它說,無視了對面撲來的洶涌殺氣。?
不去看我也知道,對面屹立的敵人,正散發出不把我拉入地獄不罷休的惡意。?
哼!我也是不罷休的主,從香囊裡,我掏出了強化藥丸!?
——————————————好久不見,幕後惡搞事件————————————?
弦玉在‘夜月奪瞳’採訪中。?
落音:能不能把蜂蜜水換成番茄汁啊。還有鹹魚,你確定摻的紅顏料是可食的嗎?我還是不放心。?
卡爾德:能不能給我修補衣服的時間啊,再打下去,我就要LUO奔了。?
修兵:我從來沒有念過如此多的話,而且……詞語都點……?
傾角天滿海燕:你至少都臺詞,我們算什麼。龍套嗎??
若鏡:毒藥嗎?我還帶了‘黑暗’、‘禁食’、‘窒息’、‘狂奔’、“五日醒神丸”……這原本的打算帶落音跑路時,給劍八下的藥。切,落音居然是騙我的!?
衆人:汗……?
哲:弦玉,你最好也給落音修補衣服的時間,你看看她的衣服,像什麼樣子啊!難道你要衆人去救她時,看到不該看的!?
弦玉狂汗:落音的能力裡沒這技能啊……?
衆人驚:難道這就是你不派人去救她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