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鼓鼓的把紹興龍下午怎麼給我們說他請客玩桌球,然後下午我去老王那老王對我說的。然後我問舟舟:“不是檯球城的老王在騙我們吧,我們都玩了幾年了,他有意思嗎?”
“老王不可能騙我們,我們跟他那麼熟的,一定時紹興龍搞的鬼,沒看出來啊,他還有這一手。”舟舟“騰”地從躺著的桌子上坐起來說。
“就是啊,我以前還一直覺的他這人也挺豪爽的,想把他推薦到我們兄裡,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媽的,壞我們兄弟名聲,這種人我第一個不能饒,他來不用你說,我也要弄死他狗日的。”
“好,那我們倆弄,也不知道這狗日的把我們兄弟陷害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我和舟舟一邊憤憤地說著,越說倆人火越大。在上自習前半個小時紹興龍晃悠悠的來到了教室,紹興龍剛進教室門舟舟就喊道:“紹興龍,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紹興龍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說:“什麼事啊?誰有煙先發一根撒。”
紹興龍還在咧嘴笑,舟舟已經一拳砸到了他臉上,紹興龍往後退了兩步,剛站定想要說什麼,我已經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衝著他的腹部一腳就踩了過去,紹興龍立馬捂著肚子彎下了腰,舟舟過去撕住他的頭髮就給他一膝頂,我也追過去衝著他後背就是幾胳膊肘,紹興龍還沒反應過來:“他平時的倆好朋友竟然動手打他了”。只是幾分鐘他已經蜷縮在了教室了一角,六班的女生好多都轉過頭去不忍看著血腥的一幕,男生則見怪不怪的時不時瞟一眼。
十幾分鍾後我和舟舟停止了動手,讓他站起來問他:“你知道我們爲什麼打你嗎?”
紹興龍吐了口嘴裡的血水說:“我真不知道,兄弟們說給我吧。”
“你下午給我們怎麼說的,完了我們走了你給老王又是怎麼說的?”我一提這件事就怒了,聲音也不自主的提高了點。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剛開始我是想自己過去給老王說的,可我跟老王又不是太熟,我過去才發現不好說,沒辦法我就給老王編造的啊,錢我給了就行了,你們…”紹興龍話還沒說完,舟舟對著他左臉又是狠狠地一拳,紹興龍說了一半話被突然的一拳截住了,舟舟地這一拳把他打的大概轉了45度方向,並一口血水噴到了雪白的牆面上。
舟舟隨便指著幾個後排坐的男生說:“買張砂紙來把白牆上的血打掉。”然後拉著坐在地上的紹興龍頭髮往[三]班教室拖起來,拖到我們教室後紹興龍還繼續說:“我把錢給掉就行了,我不讓你們給錢。”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把我們的氣又引起來了。
我和舟舟一邊更用力的毆打著紹興龍一邊對他說:“不是錢不錢的問題,3塊錢我們早給了,關鍵是你不該說我們兄弟的壞話,不該壞我們兄弟的名聲。”
只過了幾分鐘,已經滿臉是血的紹興龍坐在地上慢慢說:“我知道了,對不起兄弟們,以後我再也不這樣說了。”
看著滿臉是血的紹興龍,我心裡隱隱有點不忍起來。趕快給後排坐的兩個男生安頓讓他們提一桶水來給紹興龍洗臉。這時候的紹興龍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銳氣,只是坐在那裡滿臉鮮血,又透著一股傷心一遍遍的說著:“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壞兄弟們的名聲了。”
舟舟仍然狠著心對他說著以後需要注意的事情,還給他教待著老師、家長問起臉上的傷該怎麼說,最後水提來後,紹興龍自己洗著臉上,頭上的血水,舟舟在紹興龍頭上拍著說:“老師、家長那知道怎麼說了吧,你要記不得就問我,要你說錯了,我告訴你,老子不上學了也絕對弄死你聽見沒?”
紹興龍點著頭不說話,紹興龍洗乾淨後舟舟看看錶快上課了,也不再多和他囉嗦,帶著他就回了六班。我在出完氣後卻隱隱的對紹興龍有點傷心,以前都是朋友呀,我們至於這樣嗎?難道人壞起來可以連朋友都不顧不管了嗎?
上課後我對東東、騷羊幾個人說起了下午的事,東東幾人也挺怒的,大聲嚷嚷著要再去給紹興龍長點記性,我趕緊攔著他們說:“下午我和舟舟倆人把他弄的挺慘的
,兩個教室換著打呢,算了吧,爲了3塊錢你們還真把他往死裡打呢。算了吧。”我勸說了好久強子幾人纔打消了繼續打紹興龍的念頭。朋友做到這份上了,是挺悲哀的。
晚上下自習我特意等著紹興龍一塊回家,老區和寶寶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沒過多的參與我倆的說話,只是聽著。我問紹興龍恨我們不?他說沒事,被朋友打總好過比外人打,他說他知道這次是他先做的不對,他不會記恨朋友們的,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說著他就笑了。他的大度倒讓我有點尷尬了,我們是在幹什麼?我們是因爲勢力的急速膨脹而失去了自我,開始學會怎麼欺負別人了嗎?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難道我真的變成以前我也深痛惡決的那種人了嗎?
我還在自責不斷的時候,這天中午舟舟突然跑到我們教室說:“我們那班長蘇國風欺人太甚了,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把我們新生直接壓迫的要命呢。”
“那你想怎麼辦?”東東問了句。
“媽的,我們晚上給他些教訓,讓他以後別再那麼扣就行了。
“好,那我們晚上集合。”強子說
還沒怎麼明白過來已經到了晚自習,下課前幾分鐘舟舟和瓶子跑到我們教室衝我們幾個揮手,我們幾個立馬魚貫而出,在體委院子我們各自點了根菸等起來,舟舟則跑到外面抓人去了。幾分鐘后街面上熱鬧起來,一片喧鬧聲。一會舟舟和另一個大個小夥子也進來了,怪不得他能讓舟舟說他很自以爲是呢,他身高和瓶子有的一比,而且也很壯實,有句話怎麼說呢?藝高人膽大嘛,他還真就跟舟舟進來了。
進來後舟舟好像是和他在說今天的事怎麼怎麼了,蘇國風剛開始還拿著自己是班長的架子,對舟舟時不時的指手畫腳的,後來我們幾個也是在看不下午去了,一個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這時蘇國風看起來纔有點緊張了,看著我們話也說不全了。舟舟走到他面前說:“哎,我們新轉來的是不是好欺負些?你把黃天平,我一天使著幹活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今天本就不是我們倆的值日,你讓我們打掃,我們是不是好欺負些啊?”
蘇國風突然就哆嗦起來說:“李曉舟,黃天平,對不起啊,今天我記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們一學期不打掃衛生也行呢,我給你們頂著。”
“不用了,該我們做的,我們會做,不該我們做的你也別想我們多做,記下沒?”舟舟左右走著尋找著理想角度。
“我…我記下了…大哥們放了我吧。”蘇國風帶著哭腔說。
“看起來是個漢子,其實是個膿包,還愛裝腔作勢,我操你媽吧。”舟舟剛說完這句話就動了,連我們都沒反應過來。舟舟已經劈頭蓋臉把蘇國風打翻在地了,強子第一個跳上去就打。蘇國風剛開始在喊求饒,看我們幾個都不理會又開始大聲怪叫怪喊起來,似乎他正在遭受著世間最痛苦的事。可我們不理會他的叫喊繼續狠狠地毆打著他。幾分鐘後蘇國風突然跳起來跪在地上挨個求起情來,一邊跪著走到舟舟跟前一邊喊:“李爺,我錯了,你饒了我吧。”舟舟一腳踢開他說:“滾,你這孫子少給我裝。”說著抽出自己的皮帶順著蘇國風的臉狠狠地抽了下去。
蘇國風捱了一皮帶又跪著爬到強子跟前抱著強子的腿喊:“張爺,我錯了,你們把我饒了吧。”強子理都沒理他一眼,一腳踢開他喊了句:“看我的八神腳”(強子愛玩街機)隨即狠狠的一腳背砸在了蘇國風的背上,蘇國風一下氣都沒緩過來。趴在地上動不了了,我們都以爲他在不反抗了,我和騷羊,黃天平坐在一旁點支菸準備稍休息下再繼續。誰知道就在這空當蘇國風一下子從地上躍起,飛快地朝體委的前門跑去,我們幾個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跑出有一截路了,我們幾個相互看看一起追了出去,蘇國風跑到前門突然發現門是鎖著的,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一下躍起來抓著大鐵門上邊的一根橫欄就翻了出去,那速度,那靈敏,讓我一下明白了什麼是人的潛能,你要平時翻那個大鐵門,身體素質再好,動作再快也要10秒左右,可蘇國風竟然只用了5秒不到就翻了出去…
我們跑到門前一看他已經順著馬路跑
遠了,我們幾個連忙從後門追了出去,可是已經不見蘇國風的蹤影了,我們幾個只好悻悻的回家了。
第二天舟舟和瓶子早早就到了學校和蘇國風串起了口供,經過昨晚的事情,蘇國風直接就跟一綿羊一樣乖,舟舟幾個放心的安排起來,可是第二節課東東和強子還是被班主任叫走了,開始調查起昨晚的事情,東東和強子剛開始一口咬定放學就回家了,不知道體委院子發生什麼事了,班主任卻告訴他倆昨晚在體委院子旁邊的家屬樓今天都來人告狀了,說昨晚一個小夥特悽慘叫著,他們在陽臺一看才知道是打假呢,估計是一中的學生第二天就來告狀了,六班的班主任還把蘇國風叫來一起調查昨晚的事。其實當時我們都懵住了,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不會是外人告的狀,如果真是家屬院的人告的狀,爲什麼老師一來就把強子和東東叫走了,還知道打的是蘇國風?
在幾個老師的硬逼下,蘇國風萬般無奈的說了昨晚的事,但也是按事先舟舟安排好的,配合東東、強子的說辭說的。硬挺了一會東東看事情包不住了,就把所有的責任就攔到了自己身上:“昨晚是我們打的蘇國風,蘇國風太囂張,我就看不慣他,昨晚有八個人吧,除了張建強是陪著我回家在體委院子等我的,別的都是社會上的。”
“真就你一個人打的嗎?我可聽家屬樓的家屬們反應昨晚打的悽慘的很,不可能是你一個人吧?社會上的?能找到吧,找到我們往派出所送。”劉老師奸詐的說著。
強子知道昨晚的事一個人不可能抗的住就說“昨晚我等王東的時候也動手了,就我們倆打的,其他社會上的我一個也不認識。”
“那你們能找到社會上的吧?我們往派出所送。”劉老師想繼續爲難東東。結果東東因爲強子供出來正惱火呢,沒好氣地說:“劉老師,你也年輕過吧,你覺得我會把我兄弟們出賣給你讓警察抓去嗎?好了,我給你說,蘇國風就是我打的,想開除就開除,我正好也不想上了,你不要逼我出賣我兄弟,要不然你記得我死也會拉個陪葬的。”東東說完直截了當的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發愣的老師。
“無所謂了,劉老師剛王東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我們兩個就夠你在學校交差了,別太逼人,否則…我和王東家你都知道,那我就先走了。”強子對著發愣的老師們繼續丟了一顆重磅炸彈後也離開了教研室去追東東了。
劉老師思維一下轉不過彎來喃喃地說:“這是我的學生?這是現在的學生?”
因爲東東和強子的“壯舉”這件事學校很快就了結了,名義是王東,張建強糾集社會人士毆打蘇國風同學,後因爲張建強,王東同學不知悔改,經過校團委會研究決定給予張建強、王東開除學籍處分。整件事因爲東東、強子的離開劃上了句號。
晚上我們幾個坐在紫羅蘭酒吧說著這件事,老驢也來了,我們沒再說誰對誰錯,只是說東東、強子以後怎麼辦?老驢說:“要不你們也轉來華中吧,我一個人正好也沒意思著。”
強子說:“我哪也不去了,我是不想讀書了,這幾年我讀個什麼書,純粹是浪費錢去了,幹什麼還沒想好,但我確定我再也不上學了。”
“你現在不讀書做什麼?你不會直接跟著馬應龍一樣的混肚子去吧?”騷羊直接吼起來了。
“唉,做什麼以後再說吧,反正今天你們說什麼我也不讀書了,希望兄弟們體諒體諒我,上學對我來說真的是痛苦啊。”強子苦著個臉說。
看來強子時鐵下心了,我們再勸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人各有志,或許,強子以後會有他自己獨特的路子。我們幾個又開始勸起東東來,東東倒是笑呵呵地說:“行了,別爲我的事操心了,你們能留在學校就是好事,我嘛,先玩段時間吧,等下次開學了我就報到華中陪老驢走,呵呵。”
看來今晚我們是沒白來,至少東東還聽我們的話了,唯一的遺憾是強子太倔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勸他了,只是兄弟覺得這樣好就這樣做吧,沒想到熬了這麼久,在初三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唉,或許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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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