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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們在地上坐著,曹文成和呂大鵬在一旁嘀咕著什麼,楊宏遠和張建強還是在那不依不饒的說著一些沒營養的廢話。這時王東坐了起來說:“張建強,楊宏遠,你們兩個行了啊,我和呂大鵬這一架打得叫一個無辜,你們兩還糾纏不清的幹什麼呢啊?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家吃飯走。”

楊宏遠,張建強,呂大鵬,曹文成全都收了聲,然後各自在那思索著什麼,突然他們四個莫名其妙的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我和王東倒是一頭霧水。隨即我們倆才反應過來也跟著他們四個一併笑起來。

“我操,我們幾個人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啊,哈哈。”呂大鵬先止住笑說著。

“笑個毛,回家,回家,跟你們這架打的。”楊宏遠沒好氣地說。“張建強,再打不打了你說。”

“打你媽,老子不累嗎?”張建強一邊站起來一邊嘀咕著。

“我操,現在是誰說話不對路了啊。”楊宏遠一下來了精神。

“我說你們倆個能消停會不,我們先回家吃飯行不行,要不晚上放學了你們倆再打,我們幾個做你們忠實的觀衆?”王東苦著個臉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好,先走,我們晚上說。”

“晚上就晚上…”

楊宏遠和張建強繼續嚷著往前走去。我們四個在後面聽的各搖其頭。

就這樣我們六個人湊到了一塊,在以後不論誰提起我們幾個都說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呢。我跟他們幾個人玩是玩到一塊了,他們幾個的性格也不是極度邪惡的那一種,也許這就是校園混混和社會混混得區別吧。剛開始的那段日子裡,我還是不很習慣他們的脾氣,張嘴閉嘴就是髒話連篇,而且性格多變,說翻臉就翻臉,而且做事情特絕情。但時間久了我不但習慣了這種方式還學得惟妙惟肖的。在我們六個最初玩到一起的這些天,彼此關係還算不錯,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但我們相互間絕對不交心談話交往,幾周下來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化很大,但始終停留在好朋友的階段上.就在這時楊宏遠突然對我們說:這週五是他生日,週六他請我們去喝酒。他說這是他來老家的第一次生日,我們一定一個不少的全到。

我們六個嘻嘻哈哈到了週六,六個人按時聚到聚賢莊飯店的一個包廂裡吃火鍋,這時我們才反映過來,楊宏遠只叫了我們五個人,而且我們五個竟然統一的都沒買生日禮物。楊宏遠哈哈一笑說:“買什麼買啊,昨天我爸媽都給過了,再說今天也不是我生日了呀,純粹的就是想叫兄弟們喝個酒,我們六個人也玩了一段日子了,說不上彼此很瞭解,但,至少都能感覺到各自是什麼樣的人了。再說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幾個也沒出來喝過一場酒,今天就算是個機會吧,來,我們不醉不歸啊。”

“就是,我們幾個人雖然能玩到一塊,可誰都不知心的玩。我想做不了兄弟我們做朋友就是吧,所以今天騷羊叫我們玩,我想我們幾個都表個態吧,不然以後陰不陰陽不陽的看著難受,你們說呢?我再撒也不說了,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擋。”我舉起一瓶酒熱血沸騰的說道,並利索的與楊宏遠剛端起的酒瓶碰到了一塊。

“話我不會說,但我想兄弟就要有個兄弟樣,以前我確實不混,但現在我既然決定走這條路,我就不會做一點點對不起兄弟的事。來,兄弟,我做。”曹文成急躁的性格這次倒是很穩重的沒急躁。

“操,你們是兄弟了,不當我是兄弟是吧。從和你們打完那場架我就知道這輩子你們是我兄弟了。老子認識的社會混混是多,可沒有一個是知心的兄弟,我相信有了你們,我們終究會有玩大的一天的。話多是閒的,看我們以後的行動吧,來,兄弟,我一個。”張建強“譁”的站起來把酒瓶對了上去。

“媽的,我來這裡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我從來沒受過別人的氣,爲什麼?因爲我一直都不是個好學生。既然我們都不是個能受氣的脾氣,還不如和兄弟們開心一場,過一場算一場!兄弟,算我一個。”呂大鵬也站起來對上了酒瓶。

這時的我們五個全部託著酒站在桌子旁看著最後剩下沒說話的王東。“兄弟?呵呵,我們現在都只是初二的學生,你們覺得我們誰能扛的起兄弟這兩個字?”王東說著話慢慢的站起來。“這裡面在社會上玩過的可能只有我最深一點。在這幾年裡,我曾眼睜睜的看著多少今天一口一個兄弟叫著,明天就能把你出賣的乾乾淨淨的小人。我一直都不想去爭什麼,因爲我們玩不過他們的卑鄙陰險,狡詐惡毒。

所以我一直都沒和誰做過拜把兄弟。”王東提起酒瓶轉著看了下繼續又說“在現在的初中裡面,沒有幾個人能動我了,可從跟你們打完那場架我突然覺得也許能有幾個兄弟真的不錯呢?”我們五個都一眼不眨的盯著王東,回味著他剛纔說的話。“所以,我希望我沒有看錯人。”王東忽然提高聲音說:“爲了我們各自藏在心裡的那個夢,”王東猛然從桌上拿起瓶酒跟我們五個的碰到一起說:“兄弟們,奮鬥吧。”王東的話說完我們全部才反應過來,我們幾個全部歡呼一聲“兄弟”開始一口吹起了瓶酒。

那一天我們吃的不多喝的倒挺多的,各自間這些日子以來的隔閡也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飯桌上我們商定我們幾個人不以幫會的形式存在,我們只是幾個不想受傷害的同盟而已,以後我們會有兄弟加入,但絕不是小弟,而且我們六個人不再排排位,大家都是相互平等,相互幫助的。可是直到幾年以後,我們兄弟都散了的時候,一個社會上的混混才告訴我:“蛇無頭不行,你們幾個人註定最後是要散夥的”

酒到酣時,我們幾個已經勾肩搭背,相互說起幼兒園時候的糗事了。我們沒去想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們的以後會有什麼改變,我們只知道這一刻的我們很開心,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醒來,宿醉的後遺癥就出現了,喝酒時候頭不暈,可早晨起來頭像裂開一樣,嘴脣發乾,極度的想喝水,卻又什麼也不想吃。真想賴在牀上不去上課了,可想想爸媽等下上班要來看到我沒去學校又該捱罵了,算了,忍著走吧。回到教室看著他們五個都是抱著腦袋發呆的樣子,我在心裡偷樂了,“原來不是我一個人是這樣啊。”

從我們各自表明態度到相互之間已經熟悉的發爛時,兩個多月的時間也過去了。

“那晚上我也去和騷羊去泡網,餘家的你呢?”老驢繼續和我說著,

老驢是呂大鵬的外號,剛開始我們都叫他老呂來著,後來慢慢就演變成老驢了,我們幾個也叫順口了,剛開始呂大鵬還會反抗下,時間久了他也不說什麼,默認了。

“媽的,馬上考試了好像,我他媽上自習複習功課。”我無謂的說著。

“操,裝B遭雷劈呢,你就好好裝著。”

這一學期我是沒怎麼學習過,整天就想著怎麼和別人處關係了,到現在說不緊張是假的,怕考不好回家怎麼和爸媽交待。“老驢,你說這次考試要真不及格了可怎麼弄回家交待啊?”我有點憂心的問老驢。

“哈哈,看你那破幾巴樣,我從上了初中開始考試就沒一次全及格過。回家交待?你爸媽還能把你殺了啊。”老驢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這倒是讓我長見識了,做學生的能不在乎成績?啊,忘了,我們是壞學生。都淪落到這個份上了,還在乎什麼成績啊。可我心裡總有那麼一絲不踏實。又將在一旁睡覺的騷羊,也就是楊宏遠叫醒說:“騷羊,你說我們這樣的混子是不是就該學習差一點啊?”

“狗屁。你這麼屁大個事就打擾我睡覺啊,出來混的一天玩得時間都不夠呢,那來學習的時間啊,能好了,纔是怪事情。我給你說,你再這樣的小屁事就叫醒我,我可跟你急呢啊。”

“厄,”聽完搔羊的話我心裡有底了。大家都習慣過來了,我有什麼放不下的,算了,不想了,還是去看看在外邊打情罵俏的寶寶吧。

寶寶的感情一直讓我看不懂,他告訴我們他喜歡的是陳小英,可他倆的關係又不確定,似乎他們是相互喜歡又不知道怎麼說,我想情竇初開的我們大概都是這樣吧。可寶寶這人又故意的和別的女生玩的親熱,倒是讓我徹底看不懂了,算了,反正以後時間還很長呢,讓他們自己折騰的去吧。倒是老區這傢伙一直覺的他挺幸福的,從我轉到這個班的時候他就和一個名字挺好聽的女孩在一起,女孩叫夏雪,寶寶幾個人都叫她龍蝦,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不過也讓我有點不懂他們的感情方式。我跟寶寶、老區三人出去玩的時候,老區硬是把龍蝦丟在一旁不理會,有時候我和寶寶都看不過去了說他:“你玩的時候把龍蝦也帶上麼,我們三個大男生有什麼意思啊。”老區在嘴上答應著我們,可依舊我行我素,時間久了,我們拿他也沒轍了。我們三放學回家基本是在一條路上的,龍蝦要跟我們一塊走,老區說“你放學要能跟上我們就走麼。”

有時候我們三走的早,有時候走的特晚。走的早的時候龍蝦基本都找不到我們,只有在走的很晚的時候她就一個人一直陪

著我們,可走在路上老區仍然是不怎麼和龍蝦說話,只有我跟寶寶陪著龍蝦說。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是龍蝦在隨著老區的步伐前進,可老區在私下裡卻告訴我和寶寶:“其實我也很在乎龍蝦的。”呵呵,也許這就是他們的愛情方式吧,只是我們不懂罷了。

接下來我們三天的考試,說不在乎成績是假的,可想想答的一團糟的試卷又只能沉默了。考試完的三天,我們六個人基本上是在酒吧渡過的。從小我雖然有點調皮,但本性還是屬於乖寶寶類型的,所以從我懂事起,每年的壓歲錢,零用錢爸媽都是很放心的交給我自己管理的,而從小培養出來的這種理財能力在未來的日子裡對我還是很有幫助的。這幾年下來我都把這些錢存在我辦理的信用社摺子上。可在這幾天裡,由東東,老驢,強子牽頭帶我們認人,也就是社會上的那些無業青年、小混混、流氓,日日與他們鶯歌酒舞的,不知不覺中我摺子上的錢已經少了一大半…

這天夜裡我們跟一個叫馬應龍的在一家酒吧喝酒。東東告訴我們這個人是他在社會上比較信任和尊敬的一位大哥,爲人還算可以,主要的是他這個人特講義氣,不會像別的大哥一樣,因爲一點點自己的利益就做對不起兄弟的事。

見到馬應龍後,他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這人應該挺磊落的,他進來後坐在主位一邊告著遲到一邊和我們幾個人碰了杯酒,然後我們隨便又聊了些各自的情況後馬應龍拿起一杯酒道:“玩社會的,兄弟就是自家的命,我知道我不是個什麼好鳥,但對兄弟,我做到絕對的仗義!既然你們都是東東的兄弟,以後我就託個大,你們叫我聲哥就行了。我跟東東也有幾年的交情了,我是怎麼個人東東最清楚了,你們在學校惹事了,又擺不平的事了,儘管找我,先不說我能不能辦了,但我一定過來挺你們的。來,一家人再不說兩家話啊,以後都是弟兄了,我們幹一個。”

我們六個聽著馬應龍的這番話也是一陣熱血沸騰,各自叫了聲“龍哥”然後和他碰了一杯酒,接著我們就開始一邊拼酒一邊亂侃。我,騷羊和大成三個多半時間都在聽龍哥、老驢、東東、強子幾個人說社會上的瑣事了。這個場子一直到深夜才散,我回到家爸媽都已經睡下了,喝了一夜的酒,感覺還真有點難受了,不過今天不但是認識了龍哥,重要的是我明白了許多社會和學校裡的混子的情況,也大概聽明白了現在混子的格局我們幾個人所處的地位輩分了。打我並逼我走上這條路的馬承斌是屬於學校裡的一個小混子,他的靠山也是社會上的一個看場子的一個混子而已。呵呵,馬承斌,你就趕緊燒香祈福去吧,我一定要用我自己的力量去折磨你,報復你,什麼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會讓你體會得到的,我想這一天不會很遠了…

第四天一早就去了學校領家長通知書,老驢他們幾個還沒來,看著表情各異的同學們我強裝著無所謂。

“餘然,你的通知書。”班長張田茂看見我來了喊了一嗓子。

“嗯,你今年怎麼樣,還不錯吧。”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笑著說。

“好什麼好啊,差的遠了,連個好名次都沒占上。諾,你的,給。”

我接過通知書後粗略的掃了一眼,“咦?竟然都及格了!”我先是一驚,接著就是無比欣喜。我又仔細看了一遍,“沒錯,分數是不高,可還是全及格了。”

“哎,看看王東,呂大鵬他們幾個的。”我興致高高的對張田茂說。

“諾,全在這呢,你自己找的看吧,他們來了麻煩你幫著給一下啊。”

“嗯,行,都一個班的這麼客氣幹嗎,”

我一邊對張田茂說著一邊翻著班上同學的通知書“哈,老驢兩門不及格。恩,騷羊一門不及格。咦?老區的不但全部及格了分還挺高的。”我正看著他們的成績,東東他們幾個也陸續來了。

“操,今年又是這樣。”

“哈哈,我還及格了一門呢。”

“怎麼年年的一樣啥,有點新意好不好。”

“也好,只要我在了,我們班的倒數第二該高興不用做第一了,哈哈”

“操,你在說我呢是吧?”

……

我們幾個隨便在教室前吵鬧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什麼打掃衛生之類的活,發揚風格留給好學生去表現吧,哈哈。

“萬歲,放假嘍。”隨著老驢出校門的一聲叫喊我也迎來了我到一中的第一個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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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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