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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東南東北亂局紛

鄧肅和陳正匯剛到達流求時一樣,一開始對漢部都保持著一種大宋知識分子的矜持與優越感。他在津門作客,與折彥衝、楊開遠等相見以朋友之禮,折彥衝既無“禮賢下士”的造作,鄧肅也沒有高攀權貴的心態,彼此都覺得十分自然。鄧肅能吟詩,會擊劍,和折彥衝楊應麒都很談得來。

這日楊應麒與鄧肅喝酒閒聊,一開始多談風月民情,少涉軍政要務。後來漸漸地扯到學術上,楊應麒忽然想起李階來,便對鄧肅道:“管寧學舍今年來了個了不起的人物,北國儒生本詡學問不遜中原名家,但自他來到後,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鄧肅問起此人姓名師承,楊應麒將林翼的轉述說了,鄧肅想了一想笑道:“原來是他!”

楊應麒問道:“鄧大哥認識他?”

鄧肅道:“此人是元佑君子李深先生之子,十六年前策進士舉禮部第一,魁冠南宮!”

楊應麒大喜道:“策進士第一,魁冠南宮,那是狀元之才了!這樣的人怎麼會來津門!”

鄧肅嘆道:“他雖然考了第一,但因是元佑黨人之後,而當時朝廷正大貶元佑黨人,所以奪了他功名,逐出京城。此事在太學多年傳揚,我們這些後生小子們無不忿忿不平!”

“原來如此!”聽到這裡楊應麒忍不住想感謝現在在汴梁朝堂尸位素餐的皇帝宰相們!這幾年流入漢部的士子與農民,幾乎全是趙宋的遺賢與棄民。要是讀書人在中原有官做,農民在中原有飯吃,誰會來這邊隅之地呢?忽然想起李階和鄧肅是同鄉,便問道:“說來李階先生也是福建人,鄧大哥以前可曾交往過?”

鄧肅道:“論起師承、年齡,他都比我高了半輩。雖然彼此也算同鄉,只是緣淺,未曾會過?!?

楊應麒道:“我以往一回到津門,第一時間便去朱虛山。這次因爲不願匆忙去會他,所以才把此事推了又推。難得鄧大哥剛好與李階先生有些淵源,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便到管寧學舍瞧瞧,如何?”

鄧肅道:“甚好?!?

這日清晨下了一場好雪,楊應麒和鄧肅騎馬踏碎亂銀,在朱虛山山門下馬,楊應麒詳悉朱虛山各處館舍位置,知道李階住在立雪樓,也不用侍從跟隨,自引鄧肅步行來尋。一路上鄧肅暗暗品度津門的山川河流、建築佈局,或點頭,或搖頭。

楊應麒見他點頭多,搖頭少,笑道:“看來咱們這朱虛山佈局還算可以,再多些文氣便好?!编嚸C笑而不答。

望見立雪樓時,但聞琴聲如思,隨風而來。兩人立足聽了一會,楊應麒小聲笑道:“李先生想家了?!?

鄧肅不語。

又聽一會,楊應麒讚道:“李先生胸中大有丘壑?!?

鄧肅亦不語。

再聽一節,楊應麒暗暗皺眉,心道:“怎麼琴聲中有閃爍之意?他心裡藏著什麼事情麼?”

看鄧肅時,見他仍不語。

琴聲轉調,忽而變得激昂,激昂中又暗藏離騷,楊應麒心道:“今年年成不錯,復州上下一片太平,怎麼他心中卻有此調?似有不常之志!”從此開始留心。

鄧肅卻忽然咳嗽一聲,錚的一聲,琴絃斷了。許久,立雪樓內纔有人道:“什麼人在外面偷聽?”

楊應麒看了鄧肅一眼,朗聲道:“明州楊廷應麒,南劍鄧肅志宏,前來訪朱虛先生?!?

門內哦了一聲:“原來是七將軍來了,有失遠迎!”門呀的一聲,一個人走出來,楊應麒細細看他,見他雙眉有飛揚之態,鼻樑隱突曲之節,至人中而歸和順,藏於幾縷稀疏短鬚中,心道:“大宋人物,與遼南的‘土產’果然大大不同!”

三人禮見畢,李階引入書房,煮酒待客。楊應麒環視了他這間書房,見書籍多,地方小,說道:“管寧學舍的學吏不識大體,太待薄先生了。”

李階卻笑道:“這樓名字起得好,我甚喜歡!至於屋子的大小精粗,卻未曾在意?!?

濁酒溫了,三人把酒賞雪,楊應麒講些商務算學、航海天文、遼東地理,李階隨口應答,暢如流水,又道:“書樓於商務、天文的資料甚多,但遼東地理的圖案卷軸卻大都只是存名,我無從著手,甚是可惜?!?

楊應麒道:“遼東地理圖涉及軍務,不敢輕易放在書樓。先生要看時,可讓林翼拿存目到我府上去取?!?

李階道:“方便麼?”

楊應麒笑道:“不但遼東地理圖,就是漢部的政務秘策,先生也可來聞問?!?

李階道:“七將軍何以如此厚待?”

楊應麒道:“不是厚待,而是應該。我漢部光明正大,一些事情只是不欲外人知曉,卻不必瞞部內君子。”

李階哦了一聲,眼神似有變化。楊應麒又問道:“先生遠在福建,怎麼知道津門的?”

李階沉吟半晌,不願撒謊,終於道:“是從朋友處輾轉得知?!?

楊應麒這時已經對大流求起了戒心,他心竅九轉,靈機一動,試探地問道:“福建近海,先生可是從東海聽來的消息?”

李階眉頭顫了顫,還未回答,楊應麒又追問了一句:“先生認得陳正匯麼?”

李階手中酒杯一晃,鄧肅笑道:“李先生衣衫太淡薄了,北國天氣冷,不似福建,可要小心防寒纔好?!?

其實復州一帶地近海邊,開發之後不似會寧苦寒,甚宜人居。立雪樓又有取暖用的壁爐,屋內並不太冷,但楊應麒也不說破,跟著鄧肅的話頭勸道:“先生爲管寧學舍師生衆望所歸,當保重身體纔好。”

李階略一沉吟,知道以楊應麒的才智,若未曾注意到自己便罷,既然已經留心,那就再瞞不過了,乾脆自己揭破,說道:“謝七將軍關心了。不過剛纔李階失態,並非因爲寒冷,而是著實吃了一驚。七將軍既然猜到,那我也不隱瞞了。不錯,我認得正匯!以師承論,我是他的師兄;以親緣論,他是我的表弟!”

楊應麒大感意外,沒想到他居然自己道破來歷!

鄧肅看看楊應麒,再看看李階,陳正匯在大宋做的事情他聽說過,卻不知陳正匯和漢部有什麼牽連,一時不知如何插口。

李階目視楊應麒,要看他如何反應,楊應麒卻沒有過激的神色,只是頷首道:“漢部在會寧時,我常恐胡風過盛,以至於胡化而不自知。如今卻好了,津門有李階先生,流求有陳正匯先生,論學爲政,均沾中原正氣!甚好,甚好!”

李階問道:“七將軍怎麼知道我與正匯有聯繫?”

“猜的?!睏顟杩戳肃嚸C一眼,說道:“志宏兄還不知道陳先生也在漢部做事吧?”呵呵一笑,把陳正匯也在漢部一事簡略一提,跟著道:“這一年想來是我星芒黯淡,竟然將許多本該細心留意的事情都忽略了!當初從四哥那裡聽說陳先生在流求助理政務一事之後,我竟然也未上心,真是可嘆可笑!”

鄧肅笑而不語。

三人又談論了些不緊要的人情事態,至傍晚方纔告辭。李階送到門口,鄧肅忽道:“這朱虛山我甚是喜歡。卻不知還有沒有空閒的房子容我在此小住讀書?!?

楊應麒臉露歡容,道:“志宏兄若不嫌棄,我馬上安排。”

鄧肅沒多少行裝,說搬就搬,第二日便在楊應麒的安排下入住管寧學舍。鄧肅搬走以後,楊應麒靜下心來,喃喃道:“大宋敏銳一點的士人,已經開始向我們反滲透了?。∪绻f流求的陳正匯是碰巧入局,那李階先生來津門就絕非偶然!至於鄧肅大哥,他的來到應該不是刻意安排的,不過見過李階以後,事情彷彿就有了變化……這些人,這些事,這些變化,我到底該如何應對纔是?”

楊應麒在紙上寫下“陳正匯”、“李階”、“鄧肅”、“福建”等字樣,心中忽而煩惱起來:“好像還有一個環節我忽略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陳正匯……流求……福建……李階……福建……流求……??!林家!”

——————這個春節,林翎沒有回泉州。

數年前,林氏宗族本來對一個十八歲不到的年輕人接掌家族大權不無腹誹,但如今林翎在家族中的地位卻已經穩如泰山!因爲自從林翎北上津門以後,林家的生意竟然在短短兩年中便翻了幾翻。不但南洋的商路維持得很好,更在津門和流求開闢了一個全新的天地!雖然林家來得比歐陽家、黃家都晚,但這個家族卻後來居上,不僅在北珠、茶馬貿易中佔有一席之地,更掌控著津門到流求航線的主導權!

如今,這個年輕人已經成爲東海商圈中炙手可熱的大人物,就連劉介、趙履民這些漢部的老夥伴都十分欽佩林翎的能耐:當誰也見不到楊應麒的時候,林翎能見到;從來不願和商人們來往的二將軍曹廣弼家中,也曾出現林翎的身影;面對那個商人們一見就嚇得腳軟的血手將軍蕭鐵奴,林翎竟敢從容開他的玩笑!

如今,林家在津門和流求的產業已經佔據他們整個家族財富的一半以上,這並不是由於他們在泉州的財富萎縮了,而是因爲他們在漢部轄地的生意增長得實在太快了!所以這一年林翎留在津門過年,不但商人們不以爲異,就連林氏家族也覺得十分正常,認爲這是生意上的需要。

楊應麒到達林府的時候,林翎正督促家族的計師清算帳目,聽說七將軍來訪十分奇怪,兩人內堂相見,林翎摒退了下人,問道:“出什麼大事了麼?”

楊應麒道:“不出什麼大事就不能來了?”

林翎笑道:“這是什麼話!不過我正忙著呢,想來你這會子也不閒?!?

“還好?!睏顟璧溃骸澳愕纳眢w將養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情了……”林翎見楊應麒沉吟著,奇道:“你說話辦事從來直接,今天怎麼有些吞吞吐吐?”

“這次我來……”楊應麒道:“是要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楊應麒道:“陳正匯的來歷,你知道不?”

林翎一怔,眉毛垂了下來。

“你知道?”

許久,林翎才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知道的?”

“去年?!?

“去年什麼時候?”

林翎冷笑一聲道:“你在審犯人麼?”

楊應麒道:“我問得急,是因爲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應該清楚的!”

林翎猶豫了一下,說道:“去年冬季,我北上之前。”

楊應麒變色道:“這麼說我們在東京的時候,你已經知道了?”

“是!”

楊應麒慍道:“既然如此,你當時爲何不跟我說?”

林翎淡淡道:“去年冬天,我們在東京幹什麼來著?”

楊應麒愣了一下,說道:“飲酒賞雪,下棋聊天。”

林翎又問:“這是公事,還是私事?”

楊應麒道:“私事?!?

林翎又問:“陳正匯的事情,是公事?私事?”

楊應麒呆了一下,說道:“公事。”

“這便是了!”林翎道:“公是公,私是私!在私交上你我相得甚歡,但在家國大事上,我做什麼事情自有我的道理!我從來沒有要求你給我們家族開後門,而你把那些生意交給我們家族來做,也並非因爲什麼交情!我說的沒錯吧?”

楊應麒嘆了一口氣道:“沒錯?!?

林翎又道:“陳正匯的事情,我自有不想說的理由。再說以漢部佈置之密,這種事情就算我不說,七將軍遲早也會知道的,不是麼?”

楊應麒默然。林翎道:“既然這樣,我爲何要在飲酒賞雪、下棋聊天的時候拿陳正匯的事情來掃興?”

楊應麒一時竟無語以對。林翎道:“如果你今天是爲這事來,那麼我能說的就這樣多了。年關了,今天我還有許多帳目沒結呢?!?

楊應麒不悅道:“你這是下逐客令了?”

林翎道:“要你是以七將軍的身份來過問我們家族的生意,那我再忙也得推掉來陪你……七將軍?”

楊應麒哼了一聲拂袖而起,出門時候剛好遇到林翼進來,林翼見他滿臉怒色,詫異地叫了聲“七哥”,楊應麒卻不顧而去。

林翼進來問林翎道:“阿大,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绷拄岬溃骸澳慊貋碜錾酰俊?

林翼道:“李階先生讓我送一封信來給你?!?

林翎奇道:“給我?”打開一看,信中又有一信,卻是寫給陳正匯的。林翎心中明瞭,卻擋住了不讓林翼看見,對弟弟道:“你去回李先生,就說我一定把他這封‘家書’送到。”

林翼答應了,又問楊應麒的事情,林翎道:“這事和你沒關係,你打聽來幹什麼!回管寧學舍去吧,好好讀書,除夕夜記得回來吃年夜飯便好。父親不在這裡,我們只好一起遙望南方囑他老人家多福多壽。”

林翼滿腹的疑惑,卻不敢問。

不說林翼回朱虛山,卻說楊應麒怒氣衝衝奔出林府後,路上遇到蕭鐵奴,兩人見面都是一怔,楊應麒道:“你怎麼在這裡?”

蕭鐵奴道:“我剛從遼口來,找大哥商量些事情?!?

楊應麒心想他見完了曹廣弼來見折彥衝,多半是談論伐遼之事,當時正在大街上,便不多問。蕭鐵奴見他滿臉煩躁,笑道:“你怎麼像是在真生氣?難得難得!出了什麼事情了?”

楊應麒嘆道:“我……唉,有些人的心思,我怎麼也搞不懂!”

蕭鐵奴眼睛一亮,笑吟吟正想問什麼,忽然街邊竄出一個密子來,朝楊應麒蕭鐵奴微微鞠躬,奉上一個小紙團便轉身消失了。楊應麒打開一看,卻是一封加急文書,掃了一眼,臉色微變,蕭鐵奴見他臉色有異,問道:“出什麼大事了麼?”

楊應麒把鴿書好好折起,收入懷中,低聲說道:“真是多事之秋!大金的蕭何,似乎病危了。”

“大金的蕭何?”蕭鐵奴眼睛瞇了一下:“國相撒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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