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這東西我們收不收?”
“等到寧王大婚的時候,將這東西一併送回去吧!”
聞言,凌晨的臉上有些喜色,王爺這個意思是不是也有幾分那個意思呢。就在她正在猜測的時候,卻被唐晗羿一句話打回了原形,“這東西如果我們收了,可能就是亂臣賊子了。我們忠於的人,永遠是皇上!”
凌晨掙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王爺,難道您就真的只是想當一個賢王?”
唐晗羿掃了凌晨一眼,平時覺得她挺聰明的,今日怎麼就這麼的笨了,而且想法還那麼的淺顯,“你的意思我不明白,但是我希望以後永遠不要從你嘴裡聽到這句話。”
感覺到唐晗羿的不悅,凌晨連忙閉嘴。她的心裡有一絲的遺憾,如果唐晗羿走上了那個最高的位置的話,那麼一國之母的位置就是自己了。
可是想到王瀟的承諾,凌晨就感覺有些堵得慌。
對於王妃的位置,她是無法拒絕。但同樣唐晗羿的命令,她也不敢違抗。
凌晨走了之後,唐晗羿卻將自己的幕僚請了過來。對於王尚書的示好,他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考慮。
如果說對那個位置沒有野心,這怎麼可能呢!可是,現在還並不是時候,如果說自己今天接受了王尚書的東西的話,那將來少不得別人的詬病。
至於他對凌晨說的,他完全的只忠心於皇帝,這也不假——如果將來是他當了皇帝,他忠心的自然是他自己。
可惜,這一切,包括他的野心,現在都不能對誰說起。
凌容沒有想到只是因爲自己的拒絕,就給自己這樣平白無故的招惹了一個大敵。
含枝說到這個時候,也是有些無語,“……想當初她還是因爲王妃你被選中的呢,誰能知道就因爲今天的拒絕,她居然就這個態度。”
“不就是去找側妃了嘛?再說了,當初也不能說就是因爲我她才中選的,說不定人家寧王早就看中了她呢?這些誰有能知道。至於去找側妃這件事,明明知道此路不通,爲什麼還要硬著頭皮去撞。現在側妃在府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求她的。”
“那王妃,你說王爺會答應嗎?”含枝好奇的問道。
凌晨將手中的線頭捻好,然後穿進針孔裡,道:“王爺的心思誰能夠猜測呢!”就算她知道現在唐晗羿的想法,那又如何,野心誰沒有?但是,有些人偏偏就將野心隱藏的很好。
在安王府中,凌容知道隱藏野心,唐晗羿也知道隱藏野心。可是,另外一位卻真的以爲唐晗羿沒有野心。
面對到手的東西的*,凌晨又怎麼會不心動。她需要王瀟的友誼,因此她也做出了一個膽大的決定。
看著面前的那座銀礦,凌晨將它收了下來。當初王瀟將東西給自己的時候,並沒有說這個一定是給王爺,也可能東西會留給自己的。
而若是王爺沒有爭位的心思的話,那麼將來肯定會選擇投靠一方的,既然如此爲何自己不將賭注壓在將來自己能夠說動王爺呢!這樣說來,和王瀟的話並沒有任何的衝突。
等到月底的時候,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安王府終於迎來了一位客人,那就是慕容恆。
當初唐晗羿兄弟幾個回了京城,而慕容恆也還是在江南掌握大局。不過現在他來了京城,就說明江南已經差不多穩定下來了。
而錦國的商業和技術隨著時間的發展,也少不了流向京城來。
與其是接受錦國的衝擊,還不如現在就由著自己引導進來。
打的正是這個主意,慕容恆回道京城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見唐晗羿。
“看來這段時間又要在你這裡小住一段時間了。”
“我這裡自然是歡迎你的。”
“不過這次來,我還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說的。趙成林馬上就要調回京城了,你知道嗎?”慕容恆問道。
唐晗羿有些沉吟,趙成林這個人和自己在江南的一些糾葛還是有的。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問題,等到趙成林回京之後,他是要招攬還是選擇抹殺。
對於一個對自己妻子都下的了手的人,唐晗羿說實話,從心裡是感到不屑的。可是偏偏趙成林卻又很有手段,這讓他有些矛盾,所以選擇在觀望之中。
“回來了就回來了。”
“可是在他回來之前,卻一直和寧王有書信往來。”這個就是慕容恆查出來的事情了。
“和老四……”這下可就有些棘手了。唐晗羿冷笑一聲,自己原本還想著要如何招攬這個人,沒有想到他已經先一步的投靠到別人那裡了,既然這樣就不怪自己痛下殺手了。
“這些消息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告訴我的!”唐晗羿看著慕容恆似笑非笑。
慕容恆好像沒有看到唐晗羿的表情,有些理所當然的道:“可我是一個商人!”這一句就已經表明了很多的信息,商人唯利是圖,表明了他正在給唐晗羿進行一種投資。
頓了頓,慕容恆接著道:“人就這麼一聲,那我就玩一場豪賭。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讓我輸啊!”
唐晗羿笑了,“你都說了這是一場豪賭,還叫我不要輸!”
慕容恆伸了一個懶腰,“趙成林那個老傢伙選擇了在我們的對立面,那麼在江南你就可以動手了。剿清他的勢力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唐晗羿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這天下可還不是我們的。”如果現在將江南的其餘勢力都被拔除了,那坐在龍椅上的那位肯定就不會放心了。
“好吧!”慕容恆神色淡然的,好像剛纔只是他一個臨時的提議而已。
“好了,累死我了,你還是讓我好好的去休息一下吧!對了,等下我要去見見你的那位王妃,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見她做什麼?下意識的唐晗羿的心裡有一絲的抗拒,不過最終還是同意道:“行!”
等到慕容恆睡飽了卻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啊!”慕容伸了一個懶腰,“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就是這*有些硬,不然就睡的更好了。”
面對慕容恆的挑剔,他身邊的隨從已經習慣了。
飛快的給慕容恆準備了洗刷的用具。折騰了一會兒之後,慕容恆最後終於玉樹臨風的出了門。
“走,去王妃那裡。來了自然要去拜見這位女主人的。”
其實慕容恆對於凌容還是感到很好奇的。
在江南的時候,他也就是和凌容接觸過幾次而已,不過那個時候只是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更多的機會去了解。而現在,他從江南的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好了,說不定還可以和這位王妃好好的合作一番。
凌容對於慕容恆的拜訪也是有些驚訝的,這個人現在在唐晗羿的心中的地位可不止是一點點的重要。但也正是因爲如此,慕容恆來見自己纔是她不解的地方。
“不知道慕容公子來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凌容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我來這裡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和王妃說下而已。不知道王妃還記得趙成林這個人沒?”
“怎麼會不記得?”當初林家選擇站在唐晗羿的這邊支持他的時候,就已經在暗中表示,希望唐晗羿能夠將趙成林拉下馬來。而當初唐晗羿覺得趙成林這個人比較有才能,是一個值得招攬的人,所以一直遲遲沒有動手。而今天慕容恆找自己卻爲了這件事……
“不過慕容公子你如果是爲了這件事找我的話,只怕是找錯人了吧!你應該去找王爺才行。”
“當初那件事之後,王爺選擇了讓趙成林繼續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心在王爺就沒有什麼理由去動他了。”
“可是慕容公子你應該不知道吧,當初正是我爲趙成林和王爺牽的線。”
“……”這下真的是輪到慕容恆驚奇了,當初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王妃是被趙成林綁架的吧!而現在她卻告訴自己,當初促成唐晗羿接受趙成林是她做的!
看到慕容恆的驚訝,凌容毫不在意的道:“當初我被綁架,也就只有這樣才能夠救我自己!”
“沒有想到是王妃你自己解開了那個局面,真是令人佩服。”慕容恆說這句話絕對是真心實意的,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和趙成林談條件,而且還談成了,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凌容還是一個女子。
“敬佩不敬佩的,稍後再說吧!慕容公子,還是請你說出你的最終目的吧!”
慕容恆看了凌容半晌,他的心裡已經打定,原來的想法要改變一下才行了。
“我聽人說,王妃現在就是在桃夭院裡,難道王妃你不覺得苦悶嗎?”慕容恆無論如何也要將主動權放在自己的手裡。
“還好啊!”其實唐晗羿並沒有禁凌容的足,只是自己不願意出門而已。
這下慕容恆真的是遊戲泄氣了,他現在也差不多知道了凌容的處境。對於唐晗羿對凌容的態度也是有些瞭解的,雖然他並不知道爲什麼唐晗羿那樣聰明的人卻選擇將凌容放到了一邊不予理睬。
“王妃,我就直說吧!”慕容恆最終道:“現在王妃在王府裡好像很空閒呢!既然這樣,爲什麼不做點事情來打發一下時間!”
聽慕容恆的語氣,好像這不過是一個很輕鬆的事情,就猶如今晚去吃什麼一樣。但是凌容卻知道,能夠讓慕容恆開口的事情,肯定不會是那麼的簡單。
“打發時間的事情啊!”凌容裝作思考的樣子,“好像我現在就是在做打發時間的事情,帶孩子!”
“……”慕容恆無語,他感覺自己如果不直接將事情給說出來的話,那估計自己永遠都要被凌容這樣繞過去,“王妃,我就直說吧,現在我以後可能就在京城了。而我同時也希望能夠得到王妃你的幫助,或者說是合作更加的合適。”
“合作?”凌容來了一絲的興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光芒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會找上我,但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來京城之前,曾經有一個人和我聊過你!”
凌容腦中自然而然的浮現了一個人,“金歉?”
“嗯!”如果不是金歉的話,他絕對不會想到現在在京城乃至整個華夏都有名聲的天香居竟然是出自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手筆,在驚歎之餘,他更多的就是想將此人納入自己的盔下。
既然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知道了一些,凌容也就不在裝傻,直入主題道:“既然你想和我合作的話,也行,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只是我想知道我具體要做什麼纔是。”
對於凌容的果斷乾脆,慕容恆是很欣賞的,果然自己是沒有看錯人,“其實我纔剛回來,這些都只是一個猜想而已。你現在也該知道了錦國的事情吧,我現在只想要人合夥和我一起將這些該拿的利益拿到手。”
“好!”凌容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江南額趨勢如何,她不說。但是京城離江南不僅遙遠,而且江南的商業幾乎控制在慕容恆的手中,所以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很撈錢的機會。
得到了凌容的同意,慕容恆的心情也非常的不錯,道:“那麼接下來就請你策劃一下吧!我知道你對於店鋪的策劃還有一些買賣手段都是比較在行的,如此這些就全部交給你了吧!”
“這個是絕對沒問題的。只是我要結合下鋪子的地段才行。”
“可以,今天下午我就可以將我在京城的商鋪的資料全部拿給你看下。”
“好!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個人相視而笑。
因爲這個合作是放在桃夭院裡談判的,所以唐晗羿就算是想知道內容也沒有辦法打聽出來凌容和慕容恆到底是說了什麼。
不過凌容現在在王府裡面雖然沒有掌握什麼實際的權利,可還是可以出入自由的。不過到底是安王妃,所以慕容恆安排了安王府的管家專門和凌容接洽。
唐晗羿呢,明明知道凌容和慕容恆兩個人有事,可就是打聽不出來。有時候和慕容恆明說的時候,人家又是理直氣壯的說沒什麼。自己沒證據,只能先這樣看著辦了。
自此以後,凌容便開始忙碌了起來。原本就不在衆人面前出現的人,現在就更加的見不到了。但是因爲知道現在的安王府並不是原來的那個王府了,所以凌容並不放心自己離開孩子們。
錦國商人因爲在技術上要領先華夏,可是如果說那麼一大堆東西從老遠運到華夏來實在是費事。再加上慕容恆有心,邀請對方到華夏來盛產東西,這樣既減少了風險,又有可觀的利潤,讓不少的錦國商人都動了心。
這天,凌容又將慕容恆給請了過來。
“我想問下,你現在都在京城爲什麼不自己來呢?”這是凌容很疑惑的一點。
“我也想啊!”慕容恆聳了聳肩。
“但是現在可是在天子腳下,我現在又住在安王府。如果皇上因爲這個看安王不順眼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一開始我也想過這些讓別人來辦的,但是人心難測,說不定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呢!至於你吧,有和安王的一層關係,想來再怎麼也不會背叛吧!”
“哦~”這下凌容算是明白了,“那行。你上次叫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你看看。”
凌容給慕容恆一張圖紙,解說道:“你看這些,因爲東西質量一樣,價格卻相對便宜。比如就拿著布料來說,我們可以先開一家店鋪銷售,然後在在幕後將貨物給其他的商家。”
“你的意思是……”慕容恆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凌容的意思。
“嗯!”凌容點了點頭,“如果京城的秩序混亂了的話,那位皇帝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吧。到時候如果他動手干預的話,那就糟糕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賣一個好給皇帝。就是需要你改頭換面一下。”
“我改什麼啊!不要忘記了,這些從頭到尾就是你做的,我現在只是安王府中的一個味客人而已。”
凌容一愣,旋即笑了,“也不能說是我,應該說是京城內的一個新興的勢力做的。這樣的話,金歉正好可以回京城好好的有一番作爲。反正現在還沒有開始動工出貨,正好等等金歉從江南迴來。”
“行啊!”
兩人一拍即合,還在江南的金歉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相對於兩人的暗中得意,在安王府的金家兩位姐妹就不怎麼得意了。現在她們就算是天天在園子裡逛,也都沒再碰到唐晗羿。因爲唐晗羿明令禁止,不允許任何人輕易的出現在通往書房的路上。
“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算原來已經和秋榮可以說是敵對的秋月此時也忍不住的服軟向秋榮抱怨道:“再這樣下去,可能那些下人們連王府中有我們兩個都不知道呢!”
同樣的秋榮也是憂心忡忡,可是她卻知道不能表現在臉上。面對秋月的抱怨與擔心,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當初你不是很得意嗎?今天怎麼還求到我這裡來了。
“妹妹,這裡是京城。我們既然是後宅的婦人,就應該安分守己。我的下場你還沒看到嗎?明明好好的一個孩子,卻莫名其妙的沒有了,而且還找不到一絲的證據。可是現在雖然說王府裡面的事情都是在側妃的手裡管著。但是正主兒現在平安無事嗎?她現在只要好好的呆著自己的孩子,將來自然有一番榮華。我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聽秋榮這麼一說,秋月對秋榮反而有了一絲絲的同情,“姐姐其實也沒有必要那麼認定就是王妃做的這件事的。那天雖然說跟在你身邊的丫鬟是王妃的人,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她敢嗎!說不定姐姐是給人利用了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姐姐你應該很明白的。”秋月原來也以爲凌容會因爲害秋榮小產的事情不得到王爺的歡心,下場會悽慘無比。
但是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一點事就沒有。
正妃畢竟是正妃,就連兩個側妃現在在王爺的面前都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而王妃卻能在王爺的怒火下安然無恙,她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現在自己已經被側妃放棄了,那爲什麼不給自己再找一條好的後路呢!
“……”秋榮沒有說話。
而秋月也知道自己要給時間給姐姐考慮考慮,讓她好好想想,於是站起來道:“姐姐,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若是想通了,就派個人來和我說一聲吧。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給王妃賠罪。”
“嗯!”
秋月走後,秋榮的臉一掃往常的溫順,變的有幾分猙獰起來,“踐人,就想要我這麼容易的放過她嗎!你休想!”
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到*邊,秋榮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於是俯下身,去將*角下面的那塊青磚給拿了起來,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木盒子。
看著這木盒子,秋榮冷笑了一聲,慢慢的將它打開了來,裡面放著的兩個個藥丸。盒子一打開,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然而秋榮卻好像很厭惡這香味一樣,飛快的捂住了鼻子,將盒子蓋了起來。
............
秋月原本還以爲秋榮會等好久纔回找自己,卻沒有想到她第二天就來了。
果然秋榮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秋月暗想著,忙起身笑著道:“姐姐,你想通了?”
秋榮一臉笑容道:“這還要多虧了妹妹你的開導啊!回去之後我想了很多,也是,如果王妃真的要害我的話,早就可以對我下手了,爲什麼卻是現在那個時候呢!”
秋月哪管那麼多,她現在只要有個人陪她去見凌容就好了。
“姐姐你想通了就好。只要能再次得到王爺的喜歡,度過現在這樣的日子,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那個時候姐姐你就會發現現在的選擇是多麼的正確。”
“嗯。”秋榮淡笑著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見王妃呢?”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難道就這樣的去見王妃嗎?”秋榮皺著眉頭道。
“這自然是要梳洗一番才行的。”秋月迴應道,同時教身邊的丫鬟去將香粉之類的拿了過來。
“看來妹妹你早有準備,那我就放心了。”
“那是,這次去見王妃,我們肯定要表現的足夠的尊重才行。”
兩個人梳洗之後,還叫人特地準備了禮盒,前來桃夭院賠禮來了。
凌容現在本來就不願意多惹什麼是非,也就更加的不願意見那兩個姐妹了。
可是聽到凌容的拒絕,秋家姐妹相視一眼,卻直接在桃夭院的院子門前給跪了下來,“奴婢知道王妃還在生氣上次的事情。這次奴婢姐妹二人是爲了上次的事情來賠罪的。如果王妃不願意見奴婢的話,那麼奴婢二人就長跪不起。”
守著門的聽雪看大秋家兩姐妹擺出這樣的姿態,只得再進去將這情況說了一遍,卻聽到掃雪道:“她們要真的就誠心,那就讓她們跪著吧!當初叫的好像生怕不知道我們王妃是兇手一樣,那今天正好還回來。半個時辰之後再去通報吧!”
聽雪本來就對秋家兩個姐妹不太喜歡,聽到掃雪說了之後,忙笑道:“那就照姐姐說的辦!”
原本桃夭院裡的所有人都以爲秋家兩姐妹是落魄了,所以纔來找事的。卻不想她們兩個真的就跪了半個時辰。
“掃雪姐姐,你說現在……”
掃雪看了一眼院子門,道:“那就去吧!半個時辰也該讓她們知道教訓了。”
“好!”
凌容聽了聽雪的話之後,沉吟道:“她們來找我幹嘛?讓她們進來吧!”
“是!”
秋家姐妹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腿都是軟的。
秋榮更是咬牙切齒,不過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就將這件事給忍了下來。
“你們兩個來找我什麼事?”頓了頓,見秋家兩姐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對,不由道:“你們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凌容還不知道掃雪和聽雪已經讓她們兩個跪了半小時的事情了。
知道讓她們跪半時辰的事情是那幾個奴婢的注意,秋家兩姐妹就算是再恨,也是沒有辦法了。只好諂笑著道:“奴婢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王妃。”
說到這裡,秋月纔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凌容,雖然說凌容現在一身的衣物並不是簇新的,卻在細節之處顯現出名貴。比如她現在頭上隨意簪的髮簪就是由各種寶石用點翠的工藝鑲嵌在上面的,身上的布料也是少見的絞紗。
越見凌容知道,秋月就知道凌容過的不錯。雖然她這段時間並不在王府之中有任何的舉動,可是吃穿用度卻絕對不會在側妃之下的。
凌容不理會她們兩個的心思,叫掃雪給她們搬了凳子來坐。自己卻還是忙著手中的針線。現在她也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給親手給幾個孩子做些衣物。
“王妃是在給小世子做衣物嗎?”秋月搭話道,然後又是走到凌容的面前,仔細的看著她的針法,誇獎道:“王妃真是心靈手巧,居然會親手給孩子做東西。像其他的一些婦人才不會如此的細心。而且看著料子,應該是今年進貢給皇上的吧,看上去很柔軟……”
凌容覺得自己再聽下去,估計要被秋月給誇的天上有人間無了,忙對一邊的掃雪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給兩位姨娘倒茶啊!”潛意思的就是快點讓她們閉嘴。
“是!”說實話,掃雪在這裡聽著估計也有些聽不下去了。飛快的從手邊倒了一杯茶就放到秋月的手中,正準備倒第二杯的時候,卻聽到秋榮一聲尖叫。
凌容和掃雪忙擡頭來看,就看到秋月身子一軟,已經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凌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上次凌晨中毒的事情,難不成現在這個秋月也是用一樣的戲碼?但是無論凌容再怎麼疑惑,現在也已經就是這樣了。
“快,立馬去叫阿霜來!”
然而掃雪卻道:“王妃,阿霜已經被王爺叫走了,現在並不在府中。”
“什麼!”凌容忍不住有些皺眉,就在阿霜不在府中的時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分明就是有人在針對自己。
秋榮凌容的愁眉不展的樣子,心裡暗笑。
她就是知道今天阿霜不在王府之中,所以才選擇了今天來這裡的。
如果說阿霜在的話,她這個戲還怎麼演下去。心裡這麼想著,她表面卻是在哭泣:“王妃,你怎麼這麼狠心?妹妹只不過是原來對你出言不遜而已,您爲何就這樣毒死她了呢?”
“秋榮你這是什麼意思!”凌容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秋榮,寒聲道:“那你是覺得秋月變成這樣是我弄的是嗎?”
情不自禁的,秋榮畏縮了一下,道:“奴婢明明就看到秋月是喝了您的茶,所以才昏迷不醒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這茶就留著,讓人來看看是不是茶裡有毒。”
這個時候凌容已經有些怒了,三番兩次玩這樣的把戲難道還不夠嗎?難不成之前的事情自己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大家就都將自己當給軟柿子捏還不成!
這麼想著,凌容就覺得那在暗處的人更加的可惡了,今天她再怎麼也要找出那個人出來。今天是自己,如果明天是自己的孩子們呢!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