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啊……”唐鈺茗特地看了凌容一眼,道:“這個人偷了我的東西,居然還狡辯。我想著他是楚國人,所以想給安王妃你看看!結果去安王府得知你入宮了,便帶此人一起入宮了!”
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偷竊的事情,還非要送到自己的面前來,看來是來者不善了。
“四皇子你給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應天府的人!”
“可是此人是楚國人!”
“在京城之中的楚國人並不少,難道他們犯了事你都要來找我嗎?”凌容反問。
“其他的我管不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偷了我的東西,王妃是楚國的公主,他是你們的子民,你自然應該管教管教?!?
面對唐鈺茗的胡攪蠻纏,凌容沒精力和他鬥嘴,於是道:“那這個人偷了皇子什麼東西?”
“我沒有偷!”那書生爭辯道:“王妃,在下堂堂一個讀書人,怎麼會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呢!還請王妃明察,還在下一個清白!”那書生說著這些的時候,臉上全是正氣凜然。
“你是楚人嗎?”凌容問道,她還是抱著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念頭。
“是的!在下祖籍雲州,因聽聞華夏乃繁華之地錦繡之都,所以想來見識見識。只是不想纔到京城,便被這位公子當做是小偷給抓進來宮來!”
好了,既然是楚國人,凌容也自然是不能不管!
於是問唐鈺茗道:“四皇子,我可以問下你事情的經過嗎?”
“難道王妃是覺得我在欺騙你嗎?”唐鈺茗反問。
“就算是生日也有失誤的時候,更何況你應該是在街上失竊的吧!當時那麼亂,判斷有錯誤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還請你將當時的情況說給我們大家來聽一聽。”
皇后在那裡聽了這麼長時間了,此時開口道:“老四你就說說吧!也讓我們這些人幫破破案!”
“是!”唐鈺茗道:“和安王妃說的一樣,我是大街上失竊的。一開始,這個人就跟了我許久,後來,我被他一碰,東西就不見了!不是他又是誰!”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那會兒在下是碰到你了,可是東西少了並不代表就是我偷的??!再說了,後來你也叫人查了,並沒有在我身上找到你的東西?!蹦菚?。
凌容感覺自己的頭有些隱隱作痛,她摸了摸額頭道:“皇后,這件事誰對誰錯妾身也判斷不來,還請皇后做個裁決吧!”
將這個皮球扔給了皇后。
“這……”皇后也不好做決斷,唐鈺茗一口咬定是此人偷了,但是此人身上又沒有物證,任誰也不好下決斷?。?
“要不這樣,皇后再派人搜一搜那個人的身,東西沒找到那也只能放了他了!”皇后身邊的人出主意道。
“嗯,行!”皇后點了點頭,道:“皇兒,凡事總的有憑有據才行,你若是沒有證據自然也不能說明是他拿了你的東西。來人啊,將這人待下去搜身?!?
“是!”兩個太監將那書生給帶了下去。
不一會兒,有人稟報道:“啓稟皇后娘娘,在他身上並未找到四皇子丟失的東西!”
皇后看了眼唐鈺茗道:“沒有物證,就將他放了吧!”
唐鈺茗雖然滿心的不願意,但最後還是應了。“兒臣按母后說的辦!只是,安王妃,我還真沒想到楚國人是這樣的!”
“四皇子殿下,請記住你並沒有憑據證明此人偷了你的東西!”凌容低聲喝道。
“好了!本宮有些累了,你們都推下去吧!”
“兒臣告退!”
“臣妾告退!”
兩個人出了大殿之後,唐鈺茗眼睛一直看著跟在凌容身後的書生,“不要以爲你沒有物證就能夠無憂了!千萬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在下沒有偷,你儘管查便是!”書生心知脫離危險,語氣也有些輕快。
“哼!”唐鈺茗看了眼凌容,便轉身離去。
凌容看著唐鈺茗離開的背影,跟身邊的人道:“你們將這個人送出宮吧!小心別出意外!”
“王妃請等等!”那書生急忙喊道:“在下是楚國之人,難道王妃就不想知道在下姓甚名誰嗎?”
凌容轉過身子看著那書生,語氣有些冷硬道:“首先,你是不是楚國人與我無關。其次,你姓甚名誰也與我無關。出宮之後,你我毫無瓜葛!”
“還真是冷酷無情呢!還以爲公主殿下會對在下優待一點呢!”那書生輕笑道:“難道公主你就不想知道四皇子到底少了什麼東西嗎?”
“無論少了什麼,都和我無關。當然,你也和我無關。”說完這些,凌容叫掃雪扶著自己往前走去,也不再理會那書生。
那書生卻跟了上來對著凌容小聲的道:“四皇子少的是一枚私章!”
私章!凌容的心底一沉,她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咬牙切齒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將你抓起來送給四皇子嗎?”
“你找不到證據!”那書生笑的很狡黠。
“你想做什麼?”這個人一直這樣糾纏著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
“希望王妃能保我平安!”
“不可能!”凌容拒絕。
“那我便說我是王妃你的人!什麼事情都是你指使我的!”
凌容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你以爲別人會相信你嗎?”
“不相信也會懷疑。”
“懷疑又如何?就算我真這樣做了,沒有證據,不一樣不能耐我何!我很討厭威脅我的人!來人,將他送出宮。”
那書生沒有想到凌容並不如一般的那人那樣好威脅,現在見自己又被護衛給架住了,只好大聲的喊道:“王妃,在下姓金,名謙。”
聽到此人姓金,凌容不由的心裡一動,不知道現在正在和楚姓富豪鬥富的金員外是不是和此人有關係。
但是就算是有關係,凌容也不感冒。她不喜歡被人威脅!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張寶蕊進門的日子來了。這天一早王妃就派人去擡轎子了,因爲張寶蕊的身份,所以唐晗羿也不好做的太難看,看上去倒也像是一般人家的嫁娶。除了新郎去迎接。
而一大早的唐晗羿則是先去大隊裡述職了,直到將近中午纔回來。納妾不必娶親,所以只是邀請了好久以及同僚擺了十幾桌宴席。
在張寶蕊進門給正妃側妃磕頭敬茶時,凌容推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適,就讓菡萏一個人代替了。這也樂的菡萏在張寶蕊的面前擺足了王府女主人的架勢。
敬完茶,張寶蕊便被帶到了自己的院子。
“剛纔我給敬茶的是誰?”一進門張寶蕊就問道,“那麼囂張!”
這些丫鬟婆子都是張寶蕊從自己的孃家帶來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早就在張寶蕊嫁進來之前,就已經將王府裡面的事情給調查一遍了。
“是菡萏側妃!”
“是那個女人!”張寶蕊嘴巴一撇,在這個王府裡面,菡萏的名頭比凌容的名頭來的還要更重一點,畢竟在當初所有人都認爲嫁給唐晗羿做正妃的會是菡萏,誰知道會在半路上跑出來一個凌容。不過現在菡萏不是側妃,張寶蕊對菡萏的敬畏也就少了許多。
“我怎麼就敬了一個人的茶?”
“王妃身體不適,就讓菡萏側妃替著受了?!?
“也是,憑著那個女人的身份,又憑什麼能和我相提並論!不過……”想著那會兒敬茶的時候菡萏說的話,張寶蕊的眼中演過一絲怒氣,“既然王妃都不敢爲難我,那菡萏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妃,又能對我如何!青禾,去看著門,省的王爺來了不認識路!”
“是!”
前面院子裡大家都喝酒喝的熱鬧,這凌容卻受到了一封信和一個盒子。將那個盒子打開一看,凌容的臉色就變了。這正是那日四皇子掉落的私章。而信不用說,自然是金歉送過來的。
“真是豈有此理!”凌容氣的將手邊的被子直接扔在了地上,這個金歉果然是那個金員外的兒子!雖然他是金員外的嫡長子,但是現在卻不被看中,而且還被金家的一些人視爲眼中釘。寫著信來就是希望能夠得到凌容的幫助,讓他得到金家家主之位!
凌容纔不想管這檔子的事情!楚家在鬥富完之後,立馬就被皇上查抄了,而金家回到了楚國之後,下場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如果她這個時候摻一腳的話,那簡直就是死的快!
將信件燒掉以後,凌容看著四皇子的那枚私章臉色陰晴不定!私章在她手上,若是日後有個什麼,就都說不清了。
“掃雪,你去看看四皇子在不在前廳!若是在的話,請他去觀花園?!?
很快的掃雪就回來了,說唐鈺茗在前院,話已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