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jīng)吩咐過不讓其他人進來嗎?而現(xiàn)在東太后卻暢通無阻進來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這意思嗎?”凌晨笑著道:“在你們失蹤的那段時間裡,有些東西改變的可不止一點兩點!”
不管兩個人現(xiàn)在是怎麼的爭辯,此時東太后已經(jīng)來了。
和當初作爲皇貴妃的時候,現(xiàn)在的東太后更多了一絲的威嚴。一身藏青色的長衫上面繡著各種姿態(tài)的忍冬,裡面是真紫色的長衫,上面並沒有任何的花紋,下身繫著銀紅色的月華裙,各種繁複的花紋比比皆是。這一身冷色的裝扮,只讓她更顯得肅穆。映襯著滿頭華貴的金玉朱釵,實在是顯得她就是一個威嚴的婦人。
“這是怎麼回事?”東太后瞇著眼睛問道,她在開始聽到凌晨被凌容帶了過來之後,心裡就感覺到不妙,立馬就趕過來了。
結(jié)果走在宮門口的時候,居然還被那些不長眼的奴才給攔住了。
在之前唐晗羿在的時候,她因爲實在是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而且她的底子在宮中也薄,所以一直都是選擇了隱忍退讓。而唐晗羿和凌容失蹤之後,她立馬就活動起來了,不是她說,現(xiàn)在這宮中的武力已經(jīng)有十之七八都是被她收買的人了。有了這樣的底氣,她自然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權(quán)利。
而今天被凌容的宮人一攔,她的臉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在叫人將那些宮人拖出去亂棍打死之後,她現(xiàn)在只想找到凌容來給自己賠禮道歉!
看著現(xiàn)在的東太后這身氣勢,凌容卻笑了起來,她們已經(jīng)勢不兩立了,就再沒有了虛與委蛇的必要了。
想到這裡,凌容也冷著臉,對身邊其他的護衛(wèi)道:“怎麼一回事?我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進來嗎?”
東太后聞言,心裡生出絲絲的怒火來。
好你個凌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居然一點都不服輸,等回頭有你苦頭吃的。
“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哀家你也要攔住嗎?既然如此,哀家現(xiàn)在進來了是不是要向你賠禮道歉呢!”
這一大頂?shù)拿弊涌巯聛恚绻枞菡娴淖寲|太后這樣做了,在外面的御史知道後,免不了又是一頓罵,說她不孝。
“母后!”凌容皮笑肉不笑,“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我怎麼能叫你來給我們認罪呢!只是我現(xiàn)在正在審問晨妃,實在是不方便有人來打擾而已!”
凌容稍微做了一個退步。
沒有想到東太后卻是在奪寸進尺,絲毫看不上凌容現(xiàn)在的樣子。
“哦?原來你是在審問晨妃啊?先不說你爲什麼審問晨妃,但是這樣的大白天你將這你這宮裡都封閉起來,相信你的人知道你是沒有什麼,若是背地裡有一些歪門邪道的人,還以爲我們的皇后娘娘在大白天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被東太后這樣的挖苦,凌容就算是脾氣再好,也不打算忍了。這樣的社會最講究的就是一個“人的名樹的影”,更何況她還是堂堂一個皇后娘娘,東太后身爲長輩,居然還站出來污衊她,這實在是讓她感到十分的氣憤。
“其他人說我管不著,只要太后你相信我的清白就行了!母后你也說了,這青天百日的,有一些人確實是在做著骯髒的事情,只是這個人並不是我的而已。比如說今天這件事,就算是拿出來,也經(jīng)不起推敲的!”
凌容微笑著說完這些,果然看到東太后的臉色一變。
哼,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人在做什麼小動作,現(xiàn)在在這樣的非常時期,無非就是她東太后和凌晨兩個人了。
“哼!”東太后冷哼一聲,心裡現(xiàn)在是對凌容只感覺到牙齒恨得癢癢,恨不得想要將凌容身上的肉給咬一塊下來。“皇后你這意思還真是奇怪!不過現(xiàn)在哀家就不和你說這些東西了。哀家單單只是想問皇后娘娘一句,爲什麼你要審問晨妃?哀家可是知道,在你和皇上離開京城去祭祖的這段時間裡,晨妃可是一直在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再加上以前皇后娘娘失蹤的日子和皇后你前段時間回來不管任何事情的日子,一直都是晨妃在打理後宮之中的事務。怎麼現(xiàn)在皇后卻翻臉不認人了?”
“母后……”凌容正要說,卻被東太后給打斷了。
“哀家覺得這段時間晨妃可以說是後宮內(nèi)最吃力的人,難道說皇后對哀家的判斷是十分的不相信嗎?”
看著東太后那漸漸銳利的眼神,凌容心中冷笑一聲,如果不是看在她的母族,她早就不能容忍她現(xiàn)在這麼囂張了。
“母后你這是說什麼話!”凌容竭力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聲音溫和的道:“母后對晨妃的信任是很不錯的,只是兒臣覺得晨妃居然在利用您對她的喜歡,而做出於理不合的事情來。她不過是一名后妃而已,又怎麼能夠這麼大的脾性呢!所以兒臣今天就要好好管教了!”
“皇后的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東太后挑挑眉,分明是一副想要找茬的樣子,“你就直接說晨妃是犯了什麼錯吧?如果說沒有任何的罪名,皇后你i就這樣私自懲罰後宮嬪妃,這可是會讓人心寒的!”
凌容早就知道東太后一定會有這樣的說辭,於是道:“太后如果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
此時已經(jīng)有身邊機靈的人宮人,將放在那旁邊的罪狀遞給了東太后。
看著這罪狀上面寫的東西,東太后越看越是心驚。如果說這上面的東西寫的都是正確的話,那麼她還真是小看了凌晨。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皇后是從哪裡給找出來的。
那同時自己的那些事情會不會也會被找出來呢?
心中詫異,但是東太后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來,而是指著裡面的罪行道:“這些東西,哀家都不知道,皇后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凌容聞言,她知道現(xiàn)在東太后的心思已經(jīng)沒有剛纔那樣的橫衝直撞了,爲了讓東太后將矛頭指向凌晨,她指著第一條罪行道:“這個罪行是收取賄賂。母后,你應該不知道吧!晨妃和兒臣一樣,都是南楚的公主。在南楚滅亡之後,南楚的那些勳貴爲了能夠在華夏得到更好的照顧,所以呢,就通過各種的途徑來認識到我們的晨妃了。江南是多麼的富饒!現(xiàn)在可以說在這後宮之中,除了我們皇上,最有錢的也就是晨妃了!這些錢是哪裡來的?難道那些人僅僅就是給晨妃送錢這麼簡單?母后,這些想來我不用說您都已經(jīng)猜到了吧!”
東太后在一邊聽著凌容的解說的時候,臉色一邊的變換不定。
看來她真的是小看凌晨了。原本以爲現(xiàn)在皇上並不喜歡凌晨了,而凌晨在後宮之中的根基薄弱,只是皇上或皇后兩個人到時候找茬的話,她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才讓東太后起了收爲已用的心思。爲的就是利用這點,將來好控制凌晨。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對這位晨妃瞭解的一點也不多!
想到這裡,東太后看著凌晨的眼神也就越來越不善了。
而凌晨感受到東太后那種不信任的眼神,忙道:“妹妹,你說我現(xiàn)在有很多的財富!那我就問你,我這些錢都是在哪裡?你手中那所謂的罪行,其實大部分都是你編造的吧!爲了讓我死,你就使出這樣的手段?真是太過的卑鄙無恥!”
“姐姐!”凌容這纔看向凌晨,目光有些憐憫,“姐姐,你從小就是長在深宮之中的,難道姐姐你還看不出來嘛?這個地方和我們南楚一樣,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其他的人看不到,但是身爲整個皇宮的掌控者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並不是每一個皇帝都是昏庸的!你若是非要說錢在哪裡,那麼自從你進宮以來,那在商行裡多出來的幾千兩的白銀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凌晨愣住了,這些銀子確實是她的!但是她是讓人開了一個假的虎口。其實她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如果唐晗羿真的一點也不喜歡自己,也不願意接受自己,那麼她就一定也要讓他一無所有。這些存在商行裡面的銀子,是她將來給自己的打算。這些錢完全讓她下輩子衣食無憂。
對於唐晗羿她在當初住到安王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不同,隨著時間的越來越久,周圍的人,無論是誰,她都覺得一點也比不上他。
那個時候凌晨就在想著,憑著自己的美貌與智慧,一定能夠俘獲唐晗羿的心。
然而,經(jīng)過了這些年的折騰,凌晨並非是沒有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甚至有一次還是利用自己是唐晗羿救命恩人的姿勢來陪伴他的左右,唐晗羿依舊不爲自己所動。
但是那時候,凌晨還是抱有僥倖的希望的。
可是那天晚上唐晗羿所有的言語已經(jīng)讓凌晨的希望都破滅了。她靜靜的呆坐了三天之後,終於決定不再這樣下去了!
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悄悄的找上了她……
原本所有的計劃都是完好無損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總有什麼地方出了意外。可是凌晨她卻找不出來。
現(xiàn)在面對凌容的責問,凌晨只能強自辯解道:“我又怎麼知道?”是的,她確實是不知道,這些錢是別人放到商行裡面去的,又不是她。
凌容早就料到了她的不承認,不過她也並不一定要她承認。笑了笑。凌容附身在凌晨的耳邊道:“你知道嗎?現(xiàn)在皇上第一個就是要徹底的清洗江南的局面了。所以不管那些銀子是不是你的,從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化爲烏有了。而且有一點那就是……將來也不會再有人類給你送銀子了。錢有多重要,可並非是你一定人才知道。而放在你手中的用處也就那麼一丁點大!”
凌晨半晌無言。
東太后見到凌晨這個樣子,心中的某種猜測已經(jīng)漸漸的佔據(jù)了上風。她是什麼人,今天居然被這樣的一個人給利用了!
心裡一陣怒火,東太后就想就此離去,省的再看到眼前這個糟心的人!然而理智告訴她,如果現(xiàn)在她就要丟下凌晨的話,只怕是得不償失。
於是她硬著頭皮道:“皇后,先不說這些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這些錢真的是晨妃收到的賄賂的話,那晨妃又爲他們做了什麼額?要知道晨妃可是一直都在宮中的。而皇上也不讓晨妃干政!”
凌容掃了東太后一眼,心想,她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只要晨妃在宮中得*,那麼就會有無數(shù)的人想要過來巴結(jié)她!到時候還需要晨妃在皇上的面前進言嗎?早就已經(jīng)有人默默的就辦好了。而其中賄賂的最大頭就自動送了過啦。
可是這樣的話,凌容卻並不能說出來!只能裝著糊塗。
“那太后你是不相信兒臣的辦事能力了?”
東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皇后難道還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就算是天下最公正的官也都會有判斷錯的時候!皇后最好還是好好的審問才行。千萬就不要這麼隨便的給人定罪了!”
凌容氣結(jié),她原本的意思就是來隨便定罪的!只要將凌晨給收拾掉,那麼這宮中的危險可以說是會去掉一半。可是現(xiàn)在東太后分明就是要保住她!
不想直接和東太后翻臉,讓她狗急跳牆。
想到這裡,凌容便緩和了一下臉色,道:“那母后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才行呢?”
見到凌容的妥協(xié),東太后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就算是皇后那又如何,現(xiàn)在還不是要低頭?
“自然是要將晨妃給放了。這些罪狀不過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皇后以後還是不要糾結(jié)的好!”
言語之間,竟然就是要凌容以後都不要管這件事了。
“母后說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事?明明都是證據(jù)確鑿,母后這樣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那皇后你這樣,又會令人信服嗎?”東太后橫眉冷對寒聲道。
“那這樣吧!”凌容沉吟了一會兒,最終咬咬牙,好像很不甘心的道:“那母后給點時間給兒臣好好調(diào)查一番。如果這裡面的罪行真的沒有,那兒臣一定聽從母后的吩咐,不在糾纏這件事!”
知道凌容再小小的退了一步,東太后臉上的笑意就已經(jīng)出來了。她知道現(xiàn)在她還不能逼的忒狠了,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眼前這位身後還有那個人呢!
想到這裡,東太后這才點點頭道:“行,不過在這之前晨妃我要先帶走!哪天,皇后你找到證據(jù)再來吧!”
凌容一臉苦澀,想要辯駁,卻終卻還是道:“那兒臣就全部都看母后的安排了!”
東太后就這樣將凌晨給帶了出來。
“臣妾多謝東太后!”凌晨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今天東太后費盡心思將她從凌容的手上救出來,若是自己再不表現(xiàn)的感激涕零一點,東太后肯定會和自己離了心。
而東太后卻是冷冷的掃了凌晨一眼,冷笑道:“晨妃手可通天,今日就算哀家就算是沒有過來,皇后也並不能將晨妃怎麼樣!說起來,還是哀家多此一舉了!”
聽到東太后這樣說,凌晨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她知道,一定是剛纔凌容說她的罪行讓東太后給聽了進去,所以現(xiàn)在東太后纔會在這裡刺自己幾下。
不行,自己現(xiàn)在還得好好的捧著東太后。
思量之間,凌晨已經(jīng)咬牙道:“太后……皇后娘娘她這是要置臣妾於死地啊!虧臣妾還是她的姐姐,卻沒有想到她是這樣的心狠。方纔皇后娘娘說臣妾有千萬身家,臣妾只能是叫苦了!臣妾哪會喲這麼多?這可是江南一年的稅收了!就算是頂頂富豪的人家,也要好幾年才能夠攢過來,怎麼就能輕易的給我這麼多呢!”
其實這酒水凌晨在給東太后上眼藥了,千萬兩銀子確實是非常的多,。但是這些並不是那些人一次性給的,這次這麼長時間慢慢積累而成。江南富庶,後來又經(jīng)過唐晗羿好好的打點了一番,再加上又和海外通商,江南可以說是遍地黃金。
凌晨有這樣的身家絕對不會是少了!而她現(xiàn)在卻在這裡哭窮,只不過想混淆一下東太后的概念。
東太后一聽,也覺得凌晨確實是說的有理,漸漸的也就相信了她的話,認爲凌容只是危言聳聽。
凌晨見東太后的神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於是繼續(xù)道:“太后若是不嫌棄的話,臣妾身上的這些銀子可以全數(shù)交給太后保管。只希望太后不要因爲這銀子太少,而拒絕了臣妾!”
將自己的銀子全部給東太后“保管”,是凌晨的無奈之舉。不過她也不會全部都給他的,但是幾十萬兩卻會的。
聽到這些話,東太后這臉上才笑了起來。她笑著將凌晨扶了起來,心中只覺得這人還真是上道。切她自己也確實是對那些銀子比較眼饞,於是半推半就的道:“這樣不太好吧!那些銀錢是你自己的體己銀子,交給哀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