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的意思我明白,很多事情自己不是爭,那就是真的沒有了。”一句話已經表明了秋夫人的立場了。
接下來的日子,凌晨在凌容的面前還是一如既往的恭順,至於秋夫人那就更加的循規蹈矩了,除了去外面參加宴會以及帶著女兒道凌容的面前來請安之外,就不曾出院子一步。
時間久了,凌容也漸漸的放下了心來,或許是自己多心了,於是便安心養起胎來。
就這樣安靜過了半個月,突然秋夫人來了,說是今天是她的生辰,所以想請王妃去喝幾杯。
凌容想著她是客人,再怎麼也要給幾分面子的,於是就應下來了。回頭看到唐晗羿的時候跟他提了一下,唐晗羿擔心,索性就自己也跟了過來。其實有一半是爲了凌容,還有一半卻是給秋夫人幾分面子。
“這段時間秋家也確確實實出了不少力。如果不是他們沒有惹是生非的話,現在不可能安穩的這麼快。錦國的商人已經控制住了,關稅也加大了一倍。現在就等慕容那裡的消息了。”
凌容明瞭,摟著唐晗羿的手臂笑道:“那好,今兒個正好有一個現成的機會,我們去拜謝一下秋夫人。”
夫妻兩個說著,等到晚膳的時候,便一齊來到了秋夫人的住處。
“王爺怎麼來了!”說實話,這還是秋夫人頭一次見到唐晗羿,以前的時候也就是遠遠的看見,只知道他的身材高大挺拔。今天仔細看樣子風度,頓時爲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起來。
“今日秋夫人生辰,本王就陪王妃一起來賀壽。”唐晗羿人只要往那裡一站,就猶如皓月之與孤星。
秋家的兩個女兒一見到唐晗羿,就已經被他的氣度折服,心中生出不少歡喜來。
王妃說要爲她們尋找好的人家,再她們看來,王爺只怕是在這江南里是誰也比不過的吧!
秋夫人忙讓唐晗羿在首座上坐了下來,並命人斟酒,同時道:“不知道王爺回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唐晗羿看了下眼前的席面,是家常的樣子,看來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來。
凌容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芥蒂,倒是唐晗羿越和秋夫人說話,越覺得秋夫人的學識不凡,特別是對於時下的商事看法很有見解。再後來又因秋夫人無意拋出了一個秋家老爺曾經唸叨的意思,這讓唐晗羿的心裡就更爲的激動了。
凌容是孕婦,並不能飲酒,而且夜色漸漸的深了,她也不能多呆。可是看唐晗羿的樣子,明顯是一副孜孜不倦的樣子,正在遲疑間,就聽到凌晨悄聲對自己道:“妹妹,你看這樣子怎麼辦?”
“王爺既然和秋夫人有言語,我們自然也不能打擾。再說了旁邊不是有人跟著嗎,想來也不至於出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
凌容驚愕的看了凌晨一眼,如果是自己走的話,這對凌晨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凌晨卻說送自己回去。難道說凌晨就真的洗心革面了?
就這樣,凌晨將凌容送回了桃夭院歇下。
在凌容和凌晨走後,秋夫人一邊給唐晗羿灌酒,一邊說著話。至於秋榮和秋月兩個人對唐晗羿有幾分好感,後來右鍵唐晗羿是有真材實料,就更加的滿意了。於是一直在暗示自己的母親,她們看中的就是唐晗羿。
秋夫人一直不動聲色,其實她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來江南的王爺可不止一位兩位,眼前的這位安王爺並不是最有把握繼承順位的人。可是聽到凌晨的話,她的心就跟貓撓了一樣,決定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最後機會的那一位。不成想,自己的兩位女兒都看中了安王爺。
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女兒,秋夫人一直和唐晗羿說著外面的事情。等到唐晗羿覺得自己已經有些醉了的時候,想著再留下是於理不合,就起身道:“夜已經深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恭送王爺。”秋夫人笑的很真誠,還叮囑他身邊的丫鬟要將王爺好好的送回去。
唐晗羿感覺到自己醉了,其實出了秋夫人的院子門頭就已經很沉了。想著自己的一身酒味,於是對身邊的下人道:“我一身酒氣,就不去薰著王妃了。我去睡廂房就行了。”
“是!”身邊的人應著,將唐晗羿送入了廂房。
而這邊,不知道怎麼的,一回到桃夭院,凌容就覺得特別的困,閉眼睡去,再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了。
“王妃,不好了!”大清早的含枝就有些焦急的跑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凌容的頭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王爺……王爺他……”含枝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容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
“今日個早上,奴婢去廂房找王爺,並沒有見到……”
凌容一下子站了起來,居然在桃夭院裡沒有見到……
“走,去秋夫人的院子!”
“是!”
儘快的洗漱之後,凌容走到秋夫人的院子門前,卻看到凌晨也正巧走了過來。她看到凌容的神色是明顯的一愣,忙走過來笑著道:“妹妹,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姐姐不也一樣?”凌容此時卻不想和凌晨寒暄,不過還是仔細打量了凌晨的神色,見她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心裡的不安也就更大了。
“我一向都是這麼早的。既然來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嗯!”
一進院子門,正好就見到秋夫人出門來,她看到凌容和凌晨,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一樣的,“王妃怎麼這麼早過來?我正要去叫兩個女兒給王妃請安呢!”
“那怎麼不見兩位小姐?”
“正打算去叫呢!”
“那一起吧!”
秋夫人臉上的笑呆滯了一下,怎麼今天王妃有些反常呢?
“好啊!”
三個人往院子的廂房走去,守在門口的丫鬟見到她們過來,臉上一陣驚慌,就要拋開,卻聽到凌容出聲:“你是哪個屋裡的?怎麼這麼無禮?”
那丫鬟立馬就腿軟了,跪在地上道:“奴婢見過王妃,奴婢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
“那爲何一見到我們就跑呢?”凌容看了一眼房門,道:“還是說這門口有什麼嗎?”
“奴婢……奴婢……”那丫頭只是一個勁的發抖。
現在秋夫人終於感覺不對勁了,難不成是自己的兩個女兒……想著,秋夫人就上前一步,將那房門給推開了來,同時道:“那我正好看看,這屋子裡面到底怎麼了。”
進屋之後,不一會兒卻聽到一男聲吼道:“滾出去!”接著秋夫人一臉煞白的走了出來,渾身還有些顫抖。
凌容心裡一窒,表面平靜,可心中卻還是巨浪翻滾。那聲音分明是唐晗羿的……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院子裡一片寂靜,那麼想來不一會兒功夫,府中不少人都應該知道了吧!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揭過去的。
“王妃,我們該怎麼辦?”含枝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她的聲音有些乾澀。主子們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她們太難辦了。
“不怎麼辦。”凌容寒聲道:“事情自然是看王爺怎麼處理的。”
凌容沒有走進去,只是心卻難受的緊,就感覺一直有什麼東西在扯著她的心肺一樣。她突然想到了菡萏,當初菡萏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很受唐晗羿的*愛呢,可是現在菡萏已經進了廟中。而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也會步菡萏的後塵呢?
而這邊唐晗羿也沒有想到醒來會是這樣的場面,叫秋夫人滾了出去留著後,不理會一邊還在尖叫的兩個女人,他飛快的將衣服穿了起來,一出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有些搖搖欲墜的凌容,心裡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如果是以前的話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他不想讓凌容傷心。
他陰沉著臉看著秋夫人,“秋夫人還真是好算計。”
秋夫人的臉也是漲紅了,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成了這樣子,現在的實際根本就不成熟,她原本是想光明正大的讓自己的女兒嫁過來的,卻疏忽了兩個女兒是這麼的心急。
可是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只好尷尬的賠禮道:“王爺……”可是想說什麼,卻只能是張了張嘴巴,什麼也說不出來。
“哼!”冷哼一聲,唐晗羿走進了屋子裡,道:“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吧!”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眼睛卻是看向凌容的,意思就是讓凌容做主了。
凌容沒有去看唐晗羿,而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杯子中的茶。好像並不知道唐晗羿的意思。
凌晨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但是她臉上表現的神色也是非常的驚愕。
屋子裡面一時之間都沉默起來了,誰也沒有說話。
秋夫人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凌容不說話,那麼自己的兩個女兒絕對沒戲。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又怎麼好意思開口呢!
倒是這個時候秋榮秋月兩姐妹從外面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跪在了凌容的面前,哭道:“王妃姐姐,千錯萬錯是我們姐妹兩個的不是,這件事不關我們的事情。還請姐姐不要生王爺的氣了!”
這本來就不關唐晗羿的事情,但是叫自己不生氣,豈不是在暗示說自己連唐晗羿的話都聽?還是在說自己是個妒婦?
皺了皺眉頭,凌容道:“這件事是王府的家事,自然由王爺做主。”
張寶蕊站在凌容的身後,看著那秋家小姐的眼神已經是極度的鄙夷了,還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呢,難道是沒見過男人嘛?居然還爬上了自家王爺的*,還真是呸!
“那就擡進來吧!”唐晗羿也是感到頭疼,特別是凌容的態度。
秋家兩姐妹這才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閃過欣喜。當然今天凌容的態度她們也是看在眼裡的,遲早有一天姐妹兩個會反加在凌容的身上的。
聽到唐晗羿的決定之後,凌容起身就走。事情已經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再想要去怪誰已經沒有辦法了。
“王爺,妹妹!”凌晨含住了唐晗羿和凌容夫妻兩個人,等到兩個人停下腳步轉身,凌晨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王爺,都怪妾身,如果不是妾身要王妃來吃酒……”說著,已經是滿臉的悔恨了,“王爺,你千萬不要怪妹妹啊,畢竟妹妹現在懷著身孕。你們兩個齊心纔是我們王府的止住,切不要爲了這一點事情就鬧成這樣……”
凌晨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兩個人和好,不要計較。這讓張寶蕊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她可是知道和王妃最不對頭的就是這個公主了,可是現在卻……她有些看不懂了。
但是唐晗羿卻聽到凌晨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釋然,是的,這件事並不是他自願的,只是被人算計了而已。他也希望因爲凌晨的話,凌容能一樣釋然。
“姐姐起來吧!”凌容親自去將凌晨扶了起來,“你說的對。只是這件事有些突然,所以我……唉,不管怎麼樣,現在她們已經是我們的妹妹了!”凌容並不知道凌晨的心思,但是她知道,凌晨對唐晗羿的心意絲毫不差自己一分。至於這件事凌晨到底參與了幾分,凌容不敢斷定。
凌晨沒有想到凌容竟然這麼快就釋然了,她原本還以爲凌容會給幾天顏色給王爺看呢!不過這樣更好,凌容能釋然,自己有幾分功勞王爺是看在眼裡的。
“王爺,既然已經要給秋家姐妹名分,我現在懷著孩子,寶蕊又掌管家事。不如就讓姐姐來操辦這件事吧!”
唐晗羿此時自然是凌容說什麼就應什麼,自然連口答應。
將事情給了凌晨,凌容也省的自己鬧心。
而秋夫人等著唐晗羿都走了之後,抓起自己的兩個女兒就是一頓臭罵,“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這安王爺就算是再好,可是上面還有更好的啊!你們居然……居然這麼的不知廉恥。我們秋家就算不是老牌的貴族,但是也絕對不會讓秋家的女兒給人隨隨便便的送去做妾的。你們這是丟了我們秋家的臉啊!”
“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秋月不以爲然道:“現在安王爺可是在江南掌管了大局的。雖然說上面有一個王妃,但是女兒自信是可以得到王爺的*愛,只要能得到王爺的*愛,那什麼事情就都好辦了!”
“你們……”秋夫人氣急,“我不是早就跟你們說了嗎?現在不是機會。怎麼昨天晚上你們還……”
“可是昨天也是一個好機會啊!如果王爺念在王妃懷有孩子的面子上一直不肯收房怎麼辦?”
秋夫人恨不得一下子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女兒臉上,“所以你們才這麼做?”
其實秋月想說是有人指點了她的,但是見自己的娘這樣的申請,最終還是吞了吞口水,沒有說出來。
“娘,”秋榮撲了過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計較那些已經沒有辦法了。而且王爺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說道這裡,秋榮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其實昨天晚上她們並沒有和王爺發生什麼,但是她們單單隻要看到王爺的身材就已經面紅耳赤了。
事到如今,秋夫人也只能是嘆氣了。她除了這些還能做些什麼呢?只能去幫助自己的女兒們鞏固在王府中的地位,將來好幫主秋家再次回到原來的繁華了。
三天之後,秋家的兩個女兒就被擡了進來。不過當天唐晗羿還是擺了宴席的,畢竟秋家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名望的人家。
秋家姐妹兩個進了門之後,就沒有原來的那種賢淑了。反而是爲了爭*而不擇手段,原本不是很親厚的姐妹兩個,因此也更加的越走越遠。
秋月自然是選擇多喝凌晨親近,因爲在這個王府之中,凌晨的美貌壓過她,其他人都不值得一提。
而秋榮則常往凌容這邊來,有時候說說話,有時候是做些繡活來給凌容。
這讓凌晨很是鬱悶,她原本是想姐妹兩個來給自己做幫手的,同時緊緊的將秋家捏在自己的手裡。卻沒有想到秋榮直接就叛逃了!
而秋月對秋榮也就更加的看不起,每次遇到她,總少不了一番的冷嘲熱諷。可是在面對唐晗羿的時候,卻是溫順的嚇人。
她的容貌本來就嬌美,再加上刻意的裝扮,就更加美上幾分。然而唐晗羿卻始終沒有看過她幾眼,這讓秋月十分的沮喪,對凌容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如果不是凌容,王爺又怎麼會不看自己?
這一來二去的,對凌晨的話也就是言聽計從了。
張寶蕊原本是看秋榮很不順眼的,從覺得是用這樣的手法進這個門實在是不光明磊落。而後來和秋榮接觸了之後,漸漸的覺得此人知書達理,要比秋月強的多,因此也就生了結交的心思,對她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和善。
漸漸的,張寶蕊就時常邀請秋榮道凌容這裡來說話。三個人在一起聊天做繡活,感情倒是好了不少。
而凌容對秋榮的印象也開始有所改觀。
“王妃,藥。”含枝將安胎藥放在凌容的面前,笑米米的道。
“嗯!”凌容懶洋洋,手摸著隆起的肚子,心裡一陣思緒,或許自己以後就只能是靠自己的孩子了。
將碗放到嘴邊,凌容密了一口還沒有喝下去,就立馬吐了出來。
含枝看到凌容這種反常的舉動,也有些奇怪,等看到凌容將藥碗放回了桌子上,臉色不由大變,“王妃……”
一邊的掃雪忙斷了茶盞過來,凌容漱了口之後,纔開口道:“按照往常的時辰,是不是等下兩位姨娘就要過來了?”
“是的!”含枝已經額頭開始冒汗了,“王妃,是不是這藥……”
“這藥的味道不對。”她已經喝安胎藥喝了好幾個月了,怎麼到現在還記不住那藥的味道。
果然……含枝這會兒看著那個碗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藥是自己院子小廚房裡面煎的,又沒有外人過來,怎麼就不對勁了呢!
“掃雪,你去將這藥給裝起來,立馬秘密去找大夫。含枝,你去找兩位姨娘,說是我現在在歇息,讓她們晚一點兒來。”
雖然不明白凌容的意思,含枝和掃雪還是立馬去辦了。
然,小半個時辰之後,掃雪回來,卻說那個藥並沒有毒。
春黛也將藥的殘渣給檢查了一遍,和原來的並沒有不同。可是味道就是不對了!
凌容沉默了一下,最終道:“這件事你們不要說出去,你們就對外說,這個藥給晨兒給打翻了!”
“是!”
含枝忍不住道:“如果這藥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將來還是會……”
“安胎的藥只是保胎而已,但是不吃的話也不見得就不行。從今天開始,我們的郡主已經開始喜歡養那些貓貓狗狗了。”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是!”
當天下午,桃夭院裡並沒有發生多大的事情,就是唐晨不小心將凌容的安胎藥給打翻了,讓凌容給說了一頓。張寶蕊和秋榮來求情,可唐晨卻是一個勁的要出去找她爹。凌容原本就在火頭上,自然就由她去了。
等到晚上唐晨回來的時候,是唐晗羿帶回來的。同時管家後面還牽著兩隻可愛的小狗。
凌容當時就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麼帶這狗回來?”說著就要將狗給送出去,然而唐晨卻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死活都不讓凌晨將這些小狗送回去。
而唐晗羿見到唐晨這樣,自然也就心疼了,出言讓她留下來。
唐晗羿都這麼說了,凌晨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讓那些狗狗留下來。
原本這麼也就算了,可是第二天卻有婆子知道唐晨喜歡小動物,居然抓了只貓來給唐晨。這下好了,很多人有樣學樣,桃夭院頓時貓狗聲一片。
秋月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秋榮了,這天走在路上卻見到秋榮拎著一個籃子,不由上前道:“姐姐,多日不見啊!你可是憔悴了不少呢!”
秋榮微微回禮,道:“只是這段時間王妃睡的不太安穩,所以我去替她祈禱了一下。”
“哦?是嗎?那不知道這籃子裡的是什麼東西?讓妹妹悄悄是什麼好東西。”說著,秋月已經指使身邊的丫鬟去將秋榮的籃子給搶了過來,打開一看是一本佛經以及一隻貓咪。
“喲,聽說這段時間王妃就是因爲郡主養那些貓貓狗狗生氣,姐姐你怎麼還給郡主送貓去呢?”
秋榮見東西接回來,道:“這件事自是不勞妹妹掛心。”一副拒絕回答的樣子。
“哼,我念在我們兩個姐妹一場,有些事情還是告訴姐姐一下吧。現在王妃之所以能夠得到王爺的*愛還不就是因爲王妃現在懷著孩子。若是王妃沒有孩子,那到時候姐姐你可不要偷偷的哭哦!”
這下秋榮真的理都不理秋月就走了,但是暗地裡卻還是在咬牙切齒。
當初秋月和凌晨走在一起,她是知道自己無論是如何也是爭不過秋月的,所以才決定反其道而行之,站到了凌容這一邊。但是現在卻沒有想到這樣的舉動竟然讓她們姐妹兩個人形如水火。
秋月看著秋榮的態度,自然是氣的不行,就走到凌晨那裡去抱怨了。
而凌晨聽了之後,嘴角露出冷笑,這些小貓小狗的作用恐怕不止那麼簡單吧!不過她也不點破,一直在聽秋月的抱怨。
“你也知道王妃是因爲有孩子所以王爺才這麼的喜歡她,那你也要努力有個孩子才行。”其實凌晨知道,唐晗羿都沒有到過一次她的房間,又怎麼會去她們兩個人的房間呢。
秋月卻好像是被點醒了一樣,是啊,得要自己有個孩子才行。
當天晚上,唐晗羿剛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等在那裡的秋月。然而他是看都不看一眼,就離開了。
秋月傷心之餘,卻是對唐晗羿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將這些惱恨全部都加在凌容的身上。
因爲院子裡有不少的貓貓狗狗,所以桃夭院裡非常的熱鬧,且顯得生氣勃勃。關上-門的凌容並不和外界流傳的一樣非常的討厭貓貓狗狗,反而覺得這些動物要比人要單純了。
“這段時間如何了?”
就從上次之後,凌容喝的藥再沒有味道不對的了。而且在她喝之前給貓狗喝的藥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問題。所以這些都令她不由的懷疑自己來,會不會自己感覺錯了。
“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一點問題都沒有嘛?”沒有問題纔是最大的問題。
兩個人正說著話,屈辱突然有人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王妃,死了,剛纔喂藥的那隻狗死了。”
“……”凌容和含枝兩個人相視一眼,終於動手了嗎?
“查!”坐好之後,凌容一臉嚴肅的道。
藥是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煮的,那就不可能會是煎藥之後動的手腳。那麼唯一的就是外面了。
等到凌容命人將抓藥的人抓過來嚴刑拷問之後,那個丫頭卻指著秋榮喊道:“姨娘救我!”
“啊!”秋榮驚的站了起來,罵著那個丫鬟道:“不要在這裡誣陷我,我又不認識你!”
“姐姐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認識她了。”秋月卻從外面走了進來,向凌容行禮之後,又繼續道:“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姐姐的心腸竟然這麼的歹毒,也沒有想到姐姐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向王妃下毒。”
“你胡說!”秋榮爭辯道:“我怎麼可能會下毒害王妃呢!而且我這段時間我在王妃的身邊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有那麼多的機會,爲什麼不早點這麼做反而要等到現在呢?”
“這個誰又知道呢?”秋月涼涼的道,好像一切都和自己無關,但是那言語卻已經認定了秋榮就是兇手無疑。
“妹妹,你……”
凌容冷眼看著這一切,現在在這個時候講什麼情分都是假的,清白不清白,拿出證據來才行。
“王妃,現在既然證據已經找出來了。那就是不是應該處罰她呢?”秋月主張道。
“王妃我沒有……”秋榮一個勁的搖頭,哀切的看著凌容,希望凌容能相信她的話。
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僕婦都過來了,而被抓到的丫鬟也一直咬定是秋榮乾的。
“如果真的是秋榮的話,那就將秋榮帶下去吧!”最後凌容道,隔著杯子裡嫋嫋升起的霧氣,沒有看得清楚凌容的神色。
張寶蕊沒有想到凌容就這樣輕言斷定了秋榮的錯處,驚愕間,人已經跪在了凌容的面前求情道:“王妃,現在只是那個小丫鬟的一面之詞而已,我們不能就此認定秋榮就是兇手啊。”
秋月見張寶蕊壞了自己的好事,杏眼一瞪,道:“莫不是姐姐你其實也和秋榮有勾結?不然怎麼會這麼的百般辯護呢?”
“你……”張寶蕊惱怒秋月怎麼和瘋狗一樣見人就咬的,不過在凌容的面前還是有些事情要說清楚的才行的。
“王妃,秋榮這些時日經常和我在一起去給你請安,不說長久的情分,單單是這段時間以來,我覺得她爲人不錯,不像是會投毒的人。而且就和她剛纔說的一樣,如果她真的有那個心思的話,以前有那麼多次的機會,怎麼就會放在現在呢?”
凌容沒有說話,秋月卻急了,正要分辨,卻又聽到張寶蕊道:“秋月,你和秋榮兩個不是姐妹嗎?怎麼在這個時候非但不幫你姐姐說哈,還一口咬定她是兇手呢?”
秋月啞然,旋即辯解道:“姐姐做了這麼大的錯事,若我還是幫著她,那豈不是在害夫人。”
秋榮看著秋月所說的話,趴在地上放聲大哭,最後竟然哭暈了過去。
“王妃這是怎麼了?秋榮怎麼暈過去了,還不快去請大夫?”這纔是真正的你方唱罷我登場,凌晨好像纔過來一般,見到現在這個場景立馬就打發丫鬟去請大夫了。
凌容自然不會向凌晨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只得有張寶蕊來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說一遍。
“確實是不能聽信那個丫頭的一面之詞。不過既然有人想要做案,總會有些痕跡的。”
“那姐姐你怎麼看呢?”凌容並不確定這些是不是都是凌晨指使的,但是她要看看凌晨的態度。
“要我看啊,這秋家兩個姐妹才進府不久,應該不會有什麼心腹。如果真的是秋榮的話,那一定還會有其他的幫兇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