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真這樣以爲?”張寶蕊猛然看著凌容道。
“這是自然!”
張寶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凌容,突然笑道:“想來還是奴婢目光短淺了些!王妃,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凌容不可置否,“馬上就晚膳了,你就留在這裡用膳吧!掃雪,你去和秋濃說加雙碗筷!”
在桃夭院用過晚膳之後,張寶蕊回到自己的流雪院。她身邊的婆子問道:“姨娘,王妃她是什麼個意思?”
張寶蕊卻是呆坐了一會兒,良久才答道:“或許我們都看錯了這位王妃也說不定呢!”
“姨娘,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能夠從菡萏手裡搶人的人,會是一般的人嗎?可笑我以前眼睛頂天了,竟然不識金鑲玉。好在現在還來得及……”
那婆子聽到張寶蕊的話,心裡是又驚又喜。不管王妃是怎樣的人,但是她主子不會想以前那般浮躁,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終於,年底的時候,凌容“懷胎十月”生下來了一個男嬰,唐晗羿十分的高興,取名爲唐瑾。因爲出身的日子恰好是除夕,所有人都說這小傢伙是在出來和家人團圓的,惹的皇上龍顏大悅,大批的賞賜如流水一般的進入安王府中。
而修養在*上的凌容,卻心裡一直想著的是此時在東院的唐晨。聽說唐晗羿藉著這次機會,提了聞雪做姨娘,想來以後應該不會有人欺負晨兒吧!
看著躺在身邊的嬰兒,凌容嘆了一聲,寫了一封信叫春黛送到莊子上去給天機老人。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天機老人還是沒有傳來消息。想來估計是正在研究其他的東西。原來凌容是不急的,可是現在卻沒有法子再這樣下去了,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在那封信上面,凌容請求天機老天爲她設計幾個能夠隨身攜帶的暗器。至於賺錢的事情,她已經計劃好了從其他的地方想辦法了。反正上次楚員外已經答應了用除了京城以外的鋪子的三年收入作爲抵押,這個她倒可以好好的利用一番。
因爲凌容還處於月子當中,所以新年裡的宴會凌容都並沒有參加。等到凌容能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元宵過後了。過完年之後,各路的諸侯也開始紛紛的來朝賀了。只是不知道的是,金員外有沒有將自己的消息說給楚王聽。
後來,凌容才曉得根本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金員外不僅將凌容的傳話說給了楚王聽,同時還說凌容在這裡過的十分之好。因此楚王動了心,將自己最漂亮也最喜愛的女兒凌晨也趁著這次朝賀送了過來。
凌容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止不住的冷笑。她可是還記得當初楚王要凌晨出嫁的時候,她是眼淚婆娑的不願意,而如今聽到金員外的一番描述之後,就那樣動了心。
不過沒關係,現在她已經是正妃了,並且知道了她這個姐姐的心思是有多惡毒。再加上在上一世菡萏和凌晨是死對頭,所以凌容倒也不是很擔憂。
因爲唐晗羿將王府外面的產業都給了凌容來打理,再加上又是新年剛過,對於鋪子裡面的事情,都需要她來調整一下,使得她幾乎天天是早出晚歸。
這一日夜已經深了,凌容卻剛從外面回來。因爲頭腦還是十分的清醒,所以她便沒有乘坐馬車,而是帶著春黛徒步走著。
就在她們快到到安王府的時候,卻看到一個人影從不遠處走過。
凌容看了一眼,隱隱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此時春黛小聲的對她道:“王妃,剛纔走過去的人好像是小郡主身邊的丫頭蘭香!”
一聽到春黛這樣說,凌容就感覺到大事不妙,“走,我們跟上!”
主僕兩人小心的跟在蘭香的身後,走過了兩條街之後,最後在一家府邸的後院處停了下來,小聲的敲著門。
“這是誰家?”凌容問道。
“奴婢不知!”
沒一會兒,蘭香便進了院子,凌容看了看四周,將這個地方給記了下來,“既然她已經進去了,我們就先回去吧!明天再派人來看!”
第二天,春黛出去之後,回來帶來的消息是,昨晚上他們看到的府邸是羅府。
羅府,是菡萏的孃家!
凌容心裡一緊,在晨兒的身邊居然會有羅家的人,這讓她感到很不安。而且,最關鍵的是,唐晗羿知不知道這件事?
“春黛,你去和管家說下,叫他將東院裡面所有的丫頭婆子的背景都拿來給我看看。同時和管家說,叫人盯著那個蘭香,看她平時都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是!”
很快的,管家親自走了過來,“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容斟酌了一下,道:“管家,我想知道東院裡面的丫鬟婆子是什麼時候買的!”
管家來的時候,春黛就將凌容的疑問說了一遍給他聽,所以他已經準備好了答案:“回王妃的話,裡面的婆子就是王府裡面的老人。只有聞雪姨娘身邊的丫鬟是新買來的。而小郡主身邊的丫頭和奶孃,則更是信的過的人!”因爲聞雪是新近的丫鬟擡上來的,所以管家便買了新的丫鬟給她用。
“哦!”凌容點了點頭,最後還是道:“管家,昨晚上我無意中看到聞雪身邊的蘭香竟然去了羅府。就是不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什麼!”管家大驚,羅家雖然和王爺交好,但是羅家同時也對其他的皇子有所期待。一旦被羅家安插了人進來,抓住王爺的痛腳的話,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管家你也不必驚慌。按照我的想法,就是想看看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如果現在就將蘭香清理了,只怕還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與其到時候防不勝防,還不如現在就先暗中盯著!”
管家點點頭,“王妃說的是!那小的現在就下去辦!”
“嗯,去吧!這件事暫時就不要讓王爺知曉了!”
雖然很奇怪凌容爲何有這樣的想法,但管家還是答應了。
“王妃你可是稀客??!”天香居的後院之中,金歉喝著酒懶懶的道。
凌容有些餓了,埋頭吃了幾口飯菜,道:“我這次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叫你幫我的!”
“哦?”
“幫我弄個身份!”凌容頓了頓,糾正道:“先幫我弄一個身份,然後有機會再多弄幾個,我大概需要十個人的名額!”
金歉訝異,“王妃,您這是……”
“別問那麼多,你就說能不能辦到吧!”凌容打斷金歉的話。
“一個應該好弄一點。至於其餘的智能是慢慢來了!”金歉深吸了一口氣道。
“嗯,其他的暫時不急!”
看著對面的女子,金歉的心裡各種心思反轉。他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明白她的心思。在一開始,先利用金楚二人爲天香樓造勢,之後卻只收現銀一萬兩,而其餘的卻要店鋪抵押。而現在卻又要另外的身份證明……
難道說,她這是在一步步的爲自己脫離安王府做準備嗎?想到這個可能,金歉的心猛然跳了跳,肯定是她遇見到了什麼,所以纔像脫離這個漩渦的,一定是!
吃完飯之後,凌容擦嘴,看了眼一直變幻神色的金歉,淡淡道:“你也不用猜了!現在的情況,我無法說給你聽。但是京城這個地方只怕是不能待的太久。這天香居我租的時間是一年,一年之後我不管,但是一年之內你必須要給我的賺到足夠的銀子,同時,還要將天香居乾淨利落的脫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和它有關係。這些你能夠做的到嗎?如果做不到的話,就直說,我儘早換人。當然,如果這點事你都做不到的話,那金家你也沒有染指的可能!”
丟下這些話,凌容便回去了,只留下金歉一個人在那裡琢磨著。
外面的事情處理的妥當,而管家派人盯著的蘭香,今天晚上也有了動作。唐晗羿這幾天並不在府中,一直宿在外面。所以纔會讓蘭香覺得是一個好時機。
一羣人暗地裡跟著蘭香,卻是來到了書房。等到她進去之後,衆人耐心等待,在她出門時,突然火光一片,將蘭香給當場拿下。
凌容看著手中這枚小小的章子,看也不看那裡的蘭香。這件事只有她和管家知道,爲了縮小影響範圍,管家直接蒙了蘭香的口,綁到桃夭院裡來審訊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枚印章應該是王爺職務上的公章吧!真是奇怪,你偷這東西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