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紅袍死靈法師似乎仍不死心。
安婭噗嗤一笑,“他是決計不賣的,不如你再跟我賭一次,賭贏了他的法器歸你,賭輸了,對不起啦,陰影之石歸我。”
紅袍死靈法師一愣,盯著安婭看了半天,忽然臉色大變,“你又來騙我寶貝?”
安婭笑道:“老鬼頭,願賭服輸,你可不要這麼說哦。怎麼了,你怕了我,再不敢跟我賭了?”
我心道別人總算是一國國師,衆目睽睽之下叫別人老鬼頭似乎……轉念一想,安婭也算一方王者了,在地位上倒比他要高些。
紅袍死靈法師瞪著眼,道:“除非拿我的那顆頭骨做賭注!”
安婭勾起食指刮刮自己的鼻子,道:“輸了的東西怎麼可以想要回,不如這樣,如果你第一局贏了,我再拿出來當第二局的賭注。”
紅袍死靈法師眼裡放光,“當真?”
安婭道:“你敢不敢賭?”
紅袍死靈法師把臉一板,“有何不敢?賭什麼?”
安婭指著面前一塊巨大的金屬礦石道:“我們賭這個。”
紅袍死靈法師連想都不想,將一塊灰色的石頭扔到安婭面前,“我賭它沒什麼價值,絕非價值連城的寶貝。”
安婭撅著嘴道:“老鬼頭,你倒是精明。”
紅袍死靈法師嘿嘿一笑,甚是得意,“我的賭注已下,你的賭注也要丟下來。”
安婭皺眉道:“死老鬼,你佔我便宜!”
紅袍死靈法師擡頭望天,“你倒是敢不敢賭?”
安婭道:“這塊石頭有多久無人問津了?”
紅袍死靈法師道:“光買下這一注就得上萬金幣,誰會冒這個險??”
安婭佯怒道:“所以你搶先一步佔我便宜。不行,我也不能吃虧,不管是輸是贏,這塊石頭的本金都要你付,不管是輸是贏這石頭都歸我。”
紅袍死靈法師笑道:“小意思,把你的賭注拿出來吧!”
安婭轉頭對我一笑,“你的寶貝借我用一下!”
我立即把痛苦之杖藏到背後,“安婭,誰答應你要將我的法器拿來做賭注的?”
安婭瞪了瞪眼道:“我是族長,你敢不聽我的話?原來你所說的都是騙人的嗎?”
我目瞪口呆,“安婭,可是這法器對我很重要。”
安婭冷笑道:“我一定輸嗎?”
艾克多搖頭道:“不一定,但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輸掉。”
安婭冷笑道:“好,我也和你一賭,你輸了就是我的一條小狗!”
艾克多雙眼圓瞪,“你輸了便得嫁給我做老婆!”
安婭哼了一聲,“一言爲定!”
艾克多笑道:“這般便宜的事情,不賭是傻瓜!”說罷就來搶我的痛苦之杖。
我狠狠瞪了艾克多一眼,“你也瘋了?”
紅袍死靈法師冷笑道:“這般推三阻四,莫非想反悔嗎?”
迪卡凱恩低聲道:“無妨!”
我一呆,痛苦之杖被艾克多夾手奪去。
安婭接過痛苦之杖,放在地上,“老鬼頭,開始吧。”
我恨得直跺腳,這賭局贏的希望太渺茫了,隨便指一塊大石頭,怎麼可能裡面就有價值連城的寶貝?
紅袍死靈法師也不廢話,手一揮,他的屬下立即買下了這塊巨石。
迪卡凱恩捋須而笑,我的心一動,莫非安婭和迪卡凱恩聯手設下了圈套?迪卡凱恩辨識材料的能力是天下無雙的。
“辨識師評估這塊石頭的價值!”紅袍死靈法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一個乾瘦的中年人笑嘻嘻地跑了上來,“這塊石頭總算賣出去了,巴德爾先生,您真有勇氣!”
紅袍死靈法師巴德爾冷笑道:“你可是發了財了。”
乾瘦中年人滿臉堆笑,“剖石,辨識!”
一個虯鬚大漢饒著巨石走了幾圈,默默比劃一陣,忽然掄起大錘砸下。
只聽咔地一聲,異樣的光芒四射,巨大的石頭平平整整地裂開,石頭中間露出一塊火紅色的金屬。
巴德爾微微驚訝,“辨識!”
乾瘦中年人念動咒語……“攻擊無法被中斷,遠程武器無效,防禦力每等級增5%,白天物免50%,夜晚魔免50%,白天反射物理性傷害100%,夜晚報復性反彈魔法傷害50%……”
巴德爾額頭聲青筋暴起,“閉嘴,值多少錢?”
乾瘦中年人眨眨眼,“恭喜巴德爾先生,小的無法爲它定價,如果您願意賣給崔凡克,估計連評議會議席也會拿出來與您交換的。”
巴德爾怒道:“你有沒有認錯?”
乾瘦中年人道:“屬性已開,您可以自行鑑定。”
安婭得意地看著我,我一陣眩暈,這塊材料加上陰影之石,白天可以造就一個馬道克一般的人物,而晚上就是魔法師的剋星。
巴德爾跺跺腳,“我已經輸了‘天殺星’,今日又輸了‘陰影之石’,我一遇到你這個女人就要倒黴!”
原來那顆“天殺星”的舊主人就是這個巴德爾。
安婭得意洋洋地朝艾克多努努嘴,指著那塊火紅色的金屬道:“收起來!”
艾克多表情怪異,喃喃道:“又輸了,這個女人可難追得很啊。”
我氣不打一處出,感情艾克多希望我失去法器啊。
艾克多搬起那塊金屬,忽然賊笑道:“妖龍,很重,你吃不消,看來便宜我了。”說罷小心翼翼地將那塊金屬放在安莉的花籃中。
安婭笑道:“這是我的,我說過要給你了嗎?等我帶回亞瑞特,又是不世功績一件!”
“巴德爾先生不要惱,待小弟幫你贏回來!”一個表情木然的人攔住了巴德爾。巴德爾上下打量來者,“我們認識?”
迪卡凱恩低聲道:“這個人……”
安婭冷笑道:“你拿什麼跟我賭?要賭什麼?”
那人道:“我賭你的花籃!”
安婭呵呵一笑,“沒有合適的賭注你就免了吧,這個可是大寶貝。”
那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帶了一個木製的面具,“這個足夠嗎
?”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顆頭骨。
巴德爾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天邪星’?是‘天邪星’?”
第三顆頭骨出現了,我的心也不由一陣狂跳。
那人走到安莉的花籃前,將那顆晶瑩剔透的頭骨放在花籃旁邊。那顆頭骨隱隱透著黑氣,一種我從未感受過的邪惡氣息撲面而來。
迪卡凱恩張大了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安婭低聲問道,“那顆頭骨你想不想要?”
我愣了一下,妖異的頭骨使我能力大增,我焉有不想要之理?可是我能夠用安莉的花籃做賭注嗎?
“艾克多王子,你好啊。”那人轉身望向艾克多。
艾克多一愕,“我們認識?”
那人冷笑道:“薩卡蘭姆和德魯伊數萬雄師趕往亞瑞特爲你復仇,你卻好整以暇地跟亞瑞特人在一起瞎逛,你害得數萬弟兄戰死沙場,良心就沒有一點點自責嗎?”
艾克多茫然地看看我,雖然我跟他說過亞瑞特的戰役,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庫拉斯特的大軍前往亞瑞特的理由。
我忽然感覺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
“巴德爾先生,不但‘天邪星’在此,‘天殺星’和‘天魔星’也在!”那人轉頭望了巴德爾一眼。
“‘天魔星’?”巴德爾的瞳孔收縮了。
“不錯,令弟古斯塔瓦的‘天魔星’就在這個亞瑞特人手裡!”那人冷冷地瞟了我一眼。
“啊?古斯塔瓦這個混蛋呢?”巴德爾臉色一變。
“你們兄弟二人本是庫拉斯特的魔法雙雄,可惜老兄你從此形單影隻了。”那人淡淡說道。
“你是誰?”巴德爾雙目圓瞪。
“好說,評議會左丞海德博格!”那人說罷擡手在臉上一抹,一張陰鬱的臉龐露了出來。
“你見不得人嗎?遮遮掩掩的是何用心?”安婭不識海德博格是何方神聖。
我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這個易容喬裝的海德博格……亞瑞特的書樓老闆……
“老夫倘若不隱匿身份,只怕已經橫屍街頭了。”海德博格陰冷的眼神忽然變得和刀一般銳利。
艾克多的身體微微顫抖,肚腹間的傷口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這位艾克多王子勾結亞瑞特人,謀殺兄長,欺騙數萬德魯伊士兵不遠萬里去亞瑞特復仇,終於使塔利德王子的勢力被徹底剪除,數萬德魯伊戰士全軍覆沒,他此次潛回庫拉斯特正是要謀逆德魯伊王位來的。而這位,在亞瑞特設下奸計屠殺我庫拉斯特大軍,這番前來也正是爲了顛覆我庫拉斯特帝國。他更是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暗殺古斯塔瓦*師。”海德博格大聲道。
巴德爾陰森森地看了我一眼,“左丞如何得知?”
“老夫在海上遭到艾克多王子的算計,幾乎喪命,如今潛回故國,正是爲了揭穿這邪惡之徒的罪惡行徑,所以一直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塔利德王子已得到老夫的救助,幸未身亡,不然就可憐我德魯伊王位後繼無人了。如今巴德爾國師也在,我們正可聯手拿下這*徒。”海德博格大義凜然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