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一列地鐵從黑暗的隧道里呼嘯而出,慢慢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王宏明和女兒燕燕一起走上了列車,之後,車門緩緩關上,列車啓動繼續前行,“爸爸,怎麼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見珂蕓姐姐了”,燕燕一邊吃了冰激凌一邊問道,“這個啊,是這麼回事,現在珂蕓姐姐的教練換了,不是我了,是倩然姐姐了”,“是嗎?爲什麼她把你換了,你是不是沒好好教她啊”,聽了燕燕的這話後,苦笑了一下,“沒好好教?是教大發了,唉,這事說白了也怨自己,要是穩住了該多好……”,正在他回想著以往的事情的時候,列車又慢慢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陸陸續續的上了一些人,這之後車門再次關上,王宏明就聽到後面有一對男女正在聊天,“哎,我說瓊瓊,你可是害苦了我了,你跟我說陳珂蕓最早跟他的那個滑冰的男教練搞對象,結果,我一去才知道,陳珂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她是跟一個女教練練滑冰,猴吃麻花——滿擰!”“不可能,也許她後來換了呢,反正我覺得她跟那個男教練有點兒那什麼,起碼來說,那個男教練喜歡她”,“這倒是有可能,她陳珂蕓長得那麼好看,誰不喜歡吶”,“怎麼著,你還舊情難忘,接著找她去啊”,“找……,算了吧,人家對我沒那意思,我何必在苦苦掙扎”,“真的嗎?真捨得啦……”,這個女的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正在這時,地鐵又開到了新的站臺,車門打開,這對男女一起走下列車。其實,這兩個人也不是別的人,正是樂毅和方瓊瓊,原來樂毅每天開車,可是自從玩股票賠了錢以後,也改成每天做公交車,和坐地鐵了。燕燕看著這兩個人遠去的背影,小聲的對她爸爸王宏明說道,“爸爸,這個男的也認識珂蕓姐姐”,王宏明點點頭,因爲剛纔樂毅講的話,他也聽見了,
“爸爸,那個男孩說珂蕓姐姐最早的那個男教練,說的是不是就是你啊”,燕燕坐到座位上對王宏明說道,“應該是吧,珂蕓姐姐之前也沒有別的人教過他”,“可那個男孩說,你喜歡珂蕓姐姐,爸爸,你是不是喜歡珂蕓姐姐啊”,聽到了女兒的問話後。王宏明臉上突然紅了起來,“這個……”,一時間,他還真的回答不上來了,女兒燕燕看出了爸爸的意思,於是接著說道,“爸爸,喜歡就要努力去追啊,我上次說的話你別生氣,我很喜歡珂蕓,如果媽媽……,我願意她做我媽媽”,“嘿,你這孩子,纔多大就說這話,大人的事你少管”,說著,他拿出了手機,悄悄的給歐陽倩然發了條短信,上面寫著,“你現在是和陳珂蕓一起住嗎?”他問道。
“嘀嘀……,滴滴……”,歐陽倩然的手機又發出了幾聲接受到短信的聲音,可是她連看都沒有看,繼續收拾著衣服,“倩然,你的手機有短信”,在一旁正在看電視的陳珂蕓對她說道,“沒事,是王宏明,別理他!”歐陽倩然狠狠地說道,
“怎麼了,他得罪你了”,陳珂蕓問道,“當然了,他的媳婦小苗還住醫院呢,現在有惦記別人了,什麼東西!那會兒他爲了追小苗,整天是求著我,讓我幫忙,說的那話現在他都給忘了,那良心都讓狗吃了”,“是嗎?那他現在想惦記誰啊?”陳珂蕓瞪大了眼睛問道,“誰?你唄!”歐陽倩然白了陳珂蕓一眼,“啊,他怎麼對我還是賊心不死啊,你跟他說,我跟他沒戲,讓他死了這條心”,“誰讓你當時那麼帶勁他呢,怎麼樣,現在想甩甩不掉了吧”,“哦,你想見死不救是不是”,說著,陳珂蕓拿起了一隻毛絨熊玩具向歐陽倩然拽了過去,“嘿,你還敢打我”,說著,歐陽倩然一步躥到了陳珂蕓的跟前,一把把她的手攥住,
“哎呀,真疼”,陳珂蕓大聲叫道,“哼,饒了你了”,歐陽倩然把手鬆開,順手拿起了地上的毛絨熊,“你的手真有勁,跟鉗子似的”,陳珂蕓邊揉著手邊說道,“那可不,從小就練,能不這樣嗎,我還算是沒勁的,小苗,和我姐那勁兒比我還大呢”,“哎,那小苗是怎麼讓車撞的,你知道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因爲出事的那天晚上,就是我姐夫陳康和王宏明在場,沒別人,他們說那輛肇事的汽車,撞完了就跑了,現在也沒有找到”,“現在都沒找到”,陳珂蕓吃驚的問道,“嗯,現在也沒找到,不過啊,我覺得這裡面有事,他們肯定是有事情沒跟我說”,想到這事,歐陽倩然看了一眼陳珂蕓,突然感覺她剛纔的話有點兒說多了,便立刻把話題扯開,“珂蕓,我們要不要去外面滑滑野冰,你不是一直說想打打冰球的嗎?走吧,我帶你去什剎海,咱們到哪玩去!”說完這話後,歐陽倩然立刻從牀上站起來,換上大衣就往外面走,“這麼冷的天,我看……,還是算了吧”,陳珂蕓央求道,
“哎呀,越冷越好,那冰凍得瓷實”,“那好吧,正好滑完冰去醫院,給你姐輸血去”,聽到了陳珂蕓的這話後,歐陽倩然愣了一下,“你還真想輸啊,我看還是算了吧”,“哎,那可不行,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你要是不答應我這事,那我就不跟你去滑冰”,“行!那咱們滑完了冰,就去醫院,雖然是重恩不言謝,但是我還是要提我姐姐,我姐夫陳康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姐姐,救了我們一家人!”
“行了,你就別客氣了,咱們走吧”,說著,陳珂蕓拉起了歐陽倩然的手,倆個人走出了公寓的大門,招手叫住了一輛出租車,之後上車走了,很快就到達了什剎海的湖邊,歐陽倩然付了車錢後,倆個人下了車,陳珂蕓看了一眼什剎海這銀裝素裹的美麗冬天景色,不覺得心有所感,“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就曾經來過這裡跟著樂毅一起滑冰,彷彿就在昨天一樣,“倩然,你知道嗎,去年我就來過”,“是嗎?那你跟誰來的”,“你怎麼知道我會跟別人來呢”,“那肯定的,你自己不會滑冰,你自己怎麼會來這兒呢,說吧,跟誰?”,歐陽倩然笑瞇瞇的問道,“臉上笑瞇瞇,不是好東西”,“嘿,你敢說我不是東西”,“我說錯了,你是好東西”,陳珂蕓一邊往前跑,一邊說,“陳珂蕓,你別跑”,說著,歐陽倩然也撒腿在後面追陳珂蕓,一直追到了售票處,這時候,陳珂蕓煥然大悟,
“哎呀,倩然,我忘了帶冰鞋了,怎麼辦呢”,“租一雙唄,反正你平時也是滑花刀,今天咱們玩會兒球刀”,“球刀,打冰球我不會啊”,“都一樣,來吧”,說著,歐陽倩然來到了售票處,買了兩張票之後有租來了兩雙球刀,“來,趕緊換上,回頭跟他們打打冰球去”,歐陽倩然一邊換著冰鞋,一邊指著冰面上打冰球的一些人說道,過了一會兒,她們倆個人把球刀換好了,陳珂蕓慢慢的走向了冰面,在冰面上劃了幾下,“我覺得跟花刀差不多啊”,“本來就差不多,你會玩花刀,那球刀你肯定會玩,來你玩個這個,急停”,歐陽倩然說著,突然在冰面上加快了腳步,然後突然一個急停,“呲”的一聲,在冰面上就停了下來,同時也濺起了一層的冰花,“你來來這個”,“不行,不行,我來不了這個”,“沒事,你試試”,陳珂蕓聽了歐陽倩然的話後,鼓足了勇氣,向前滑了幾步,結果猛的一停,結果一個跟頭就摔在了冰面上,歐陽倩然趕緊給她扶了起來,“這身體要向下壓,你再多練練就行了”,“哎呦,可摔死我了”,陳珂蕓揉著膝蓋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你去玩吧,我歇會兒”,她對歐陽倩然說道,“行,那我跟他們打會球去”,說完,歐陽倩然來到了那幫打冰球的人中,找人借了根球桿,就跟他們玩了起來,陳珂蕓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因爲這些打球的人都是男孩,一看見有個女孩來玩,開始的時候沒太把歐陽倩然當回事,可這一打才知道她的厲害,只見歐陽倩然猶如蛟龍的一般從他們的當中穿過,一個人就把這幫男孩打的是落花流水,汗流浹背,呼哧帶喘的,“哎呦,我說您是不是在哪練過啊”,這時候一個男孩把冰球的頭盔摘掉了問道,“那可不是,人家是教練”,陳珂蕓大聲喊道,“是嗎?”這個男孩順著聲音看了一眼說話的陳珂蕓,“哎呦,怎麼是你啊,珂蕓”,
“嘿,樂毅,真巧啊,你怎麼也來了”,陳珂蕓微微地笑笑向他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