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曉宇聽到樑躍這話後是冷笑了一下,覺得他管得實在是太寬了,上次跟陳珂蕓說過這事,就惹得她挺不高興,“你就省省心吧,跟誰搞對象是人家的自由,誰也管不著。”
樑躍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多言,坐著警車來到派出所,華曉宇帶他走進(jìn)來,爲(wèi)他辦好了入職手續(xù),“宿舍就在後面,裡面被褥洗漱用品全都有,這是鑰匙你拿好,制服你自己去領(lǐng),今天你先休息,從明天開始先培訓(xùn),合格之後上崗。”
“還這麼嚴(yán)格?”
“其實也就是走走過場,但也別遲到,培訓(xùn)時間是兩週,到時候你跟我上崗,你兜裡有錢嗎?沒錢說一下。”
“我這有,您就放心吧。”樑躍從心裡頭是挺感謝華曉宇,沒想到遇見這麼一個熱心的警察。
樑躍是就此安頓下來,但是他並不知道,跟他換衣服的陳康可就沒這麼幸運了,任憑他怎麼解釋,鄭元是什麼也聽不下去,“陳康,什麼也別說了,收拾一下東西,走人吧。”
“你就這麼把我開了?”陳康直勾勾的盯著鄭元質(zhì)問道,“我剛纔親眼看見那個掃大街的高挺給了那小保姆錢。”
“人家給不給錢的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你是警察嗎?你就爲(wèi)了調(diào)查這事,什麼活兒你也不幹,你走吧,我管不了你,這月工資回頭給你打卡里,一個子兒都不會少!”
“行!”陳康一聽鄭元說了這話自己也就不再辯解了,“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去。”
“不用了,我讓王宏明都給你拿來了。”鄭元話音剛落,就見王宏明拎著一個大包來到他跟前,“隊長,這是陳康的東西,我都拿來了。”
“你看看,少沒少?”鄭元把包打開,“要是不夠讓他再給你去取。”
“您可真光棍兒!”陳康心裡是恨透了鄭元,“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再會兒。”
“走吧,窮白活兒什麼!”鄭元瞥了他一眼,陳康是拎著包走了,他見著小子走遠(yuǎn)了,扭臉看了眼鄭重,“從今天開始你還回樓道里掃地。”
“好嘞。”鄭重答應(yīng)一聲是轉(zhuǎn)身離開,鄭元見他走了,轉(zhuǎn)臉又看了眼王宏明,“你小子有什麼打算?是不是也想跟陳康一樣?”
“不是,我不管這閒事。”
“你明白就好,躲陳康那小子遠(yuǎn)點兒,還有你華凱鵬!”
鄭元用手指了指他然後是憤然離開,直到他走進(jìn)公寓,華凱鵬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擡頭看了眼對面的王宏明,“從來也沒見鄭隊發(fā)這麼大的火。”“這也是咱們自己找的。”王宏明苦笑了一下,“陳康這小子也是活該,我跟他說過多少次就是不聽,非得鑽牛角尖。”
“算了,都把人家轟走了,就別說這話了,希望他以後能找個好工作。”華凱鵬這心裡也挺不是滋味,雖說陳康平時對自己也鬧過彆扭,可現(xiàn)在是心裡空牢牢的,挺不舒服。
陳康同樣是心裡不痛快,爲(wèi)了調(diào)查真相,還把原來的工作混丟了,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得不償失有些後悔。他扛著行李邁步來到了馬路對面的公園,剛好碰見高挺在掃地。
“你怎麼來了?”高挺擡頭看了眼這小子,“怎麼還扛著行李,公寓保安不幹了?”
“不幹了,鄭元老找我彆扭,看我不順眼。”
“要不然這樣吧,你跟我一起掃大街。”高挺隨口說道,“樑躍反正現(xiàn)在也不幹了,這邊正好缺個人,你就頂替他算了。”
“那他幹什麼去了?”
“他去當(dāng)協(xié)警了,跟著華警官一起走了。”
“這小子混的倒是不錯,當(dāng)警察了。”
“不是警察,是協(xié)警,其實掙錢也沒多少,我覺得還不如掃大街好呢,這也沒人管,不想幹就歇會兒,不想你整天門口站崗,而且也有住的地方。”
“那也行吧。”陳康聽到這話後點點頭,同意跟著高挺一起幹活兒,其實他主要還是爲(wèi)了監(jiān)視陳珂蕓家裡的小保姆,這個仇他不會忘。高挺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帶著這小子回到了環(huán)衛(wèi)公司,非常順利的辦好了入職手續(xù),並且告訴他說從明天開始跟著自己一起在公園幹活兒,陳康聽罷是滿口答應(yīng),並沒有多說什麼。
華曉宇開著警車來到了公寓不遠(yuǎn)處的一家咖啡館門口,她剛剛給陳珂蕓打了電話說有事要跟她見一面,陳珂蕓心裡雖說是老大的不願意,但是迫於無奈也只得是驅(qū)車而來。
“華警官,這麼急找我什麼事?”陳珂蕓推開咖啡館的屋門,走到了華曉宇的餐桌前,“我這還要錄節(jié)目呢。”
“先坐下,服務(wù)員要一杯咖啡。”華曉宇說著看了眼窗外,只見肖豔明倚在瑪莎拉蒂的小轎車旁,“要不要再給他來一杯?”
“不用了。”陳珂蕓坐在椅子上,“讓他進(jìn)來幹什麼,有話直說吧。”
“那好吧,今天早上樑躍……”
“我都知道了。”陳珂蕓結(jié)果咖啡喝了一口,“杜文斌都跟我說了,樑躍想看樂樂,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是我的刷門卡,你交給樑躍,這樣以後他看孩子就方便了。”
“那我替他謝謝你了。”華曉宇把刷門卡揣在兜裡,“不過我跟你說一聲,樑躍以後幹協(xié)警了。”
“是嗎?不掃大街了?”
“其實這是我早就跟他說過,但當(dāng)時他爲(wèi)了照看樂樂就沒答應(yīng),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這孩子找到了自己的父母。”
“華警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陳珂蕓一聽華曉宇這話茬不對,立刻是把手裡的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這孩子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是白天讓樑躍幫我照看孩子……”
“你就別說這話了行嗎?遺棄嬰兒是犯罪行爲(wèi),陳珂蕓,您這位法治新聞的節(jié)目主持人不會不懂吧?”
“我就是管播新聞,錄完節(jié)目我就沒事,至於這法律上的事,我又不是學(xué)這個專業(yè)的,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