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躍雖然是嘴上這麼說,但是這心裡也明白,樂樂要是還留在自己身邊不是個事,最重要的就是她連戶口還沒上,像她一樣大的孩子都已經(jīng)上了幼兒園了,而她卻是隻能整天陪著自己掃大街,這絕不是長久之計,樑躍也想爲樂樂找個好人家,只可惜是一直都沒找到。
就在了正在琢磨心事的時候,只見一個女巡警騎著電動自行車向他駛來,樑躍認識這位女警官,她叫華曉宇,剛剛從警校畢業(yè),分配到這片當巡警,因爲每天都要出巡,所以她跟樑躍和高挺都比較熟悉,華曉宇特別喜歡樂樂,每次都要逗逗這孩子,不過樑躍沒敢說出這孩子的身世,只說她是自己的女兒,華曉宇倒是信以爲真,不過樑躍還是很小心的。
“華警官來了,你可別說漏了?!睒跑S小聲的叮囑了一下旁邊的高挺,然後笑呵呵看著華曉宇騎著車來到自己的跟前,“華警官,這麼早就上班了?”
“這都十點多了,還早???”華曉宇把車停好,然後伸手把樂樂是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樂樂,見到我也怎麼不打招呼?”
“華阿姨早。”
“叫姐姐,我有那麼老嗎?”華曉宇親了一口樂樂,然後扭臉對樑躍說道,“怎麼從來就沒見過樂樂的媽?”
“她媽去世了。”
“是嗎?”華曉宇聽到這話感到很吃驚,“從來沒聽你說過,什麼時候去世的?”
“生下樂樂沒多久便去世了。”
“我說怎麼老是你一個人帶孩子,你就沒想過再給樂樂找個媽媽?”“他怎麼不想啊,整天盯著電視裡這大美人?!备咄@時候用手指著電視中正在播報新聞的陳珂蕓說道,“天天看,沒一天落下?!?
“瞧你這點兒出息吧。”華曉宇不肖的瞪了眼樑躍,剛要接著往下說,這時候就見公寓大門口的一個保安向她揮手,“曉宇姐,我來上班了?!?
“華凱鵬,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等會兒啊。”華曉宇說著把樂樂遞到了樑躍的懷裡,“我表弟來這公寓當保安,我去跟他聊會兒,咱們回頭見?!?
“你忙你的,樂樂,跟華阿姨說再見?!?
“是華姐姐……”華曉宇假裝生氣瞥了眼樑躍,然後轉身去找他表弟華凱鵬了。樑躍見她走遠,這心裡纔算是稍微的踏實一點兒,他扭臉看了眼高挺,“我剛纔說話是不是說多了?”
“我聽得都覺得假,要我說你還不如實話實說呢。”
“你小點兒聲,回頭讓樂樂聽見了,這孩子可機靈了。”
“那你就自己受罪吧,整天望梅止渴,盯著這大美人有什麼用。”高挺指著電視裡的陳珂蕓,“你要是真喜歡她,還不如去找她,把實情跟她說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啊,可我知道人家住哪兒?”樑躍話音未落,只見一輛瑪莎拉蒂小轎車飛馳的從他身邊駛過,其實他不知道,陳珂蕓就在這車裡,而且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陳珂蕓就是樂樂的媽媽,她就是拋棄孩子的元兇,至今逍遙法外。
陳珂蕓畢業(yè)於傳媒大學,這所大學也是號稱也是在國內一流的大學,培養(yǎng)了許多娛樂界的大腕,當初陳珂蕓也是懷揣著明星夢來報考這所大學,經(jīng)過幾番選拔之後,她幸運的被選中,讓她自己和家人都非常高興,以爲從此就能一步登天,出人頭地,終於熬了出來。
但是她沒想到現(xiàn)實和理想差距會那麼大,像她這樣一個平頭老百姓,要想混出了個模樣是多麼的艱辛,特別在這種魚目混雜,烏七八糟,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娛樂圈行業(yè)。
像如今這樣浮誇的時代,什麼都會變的,像她上的這所傳媒大學,用“藏污納垢”來形容是一點兒都不爲過,什麼好也學不過。陳珂蕓的父母之前也是有所耳聞,曾經(jīng)也勸過她換個別的學校,但是陳珂蕓不願意,畢竟這行掙錢多,誰還能嫌錢扎手。經(jīng)過和父母的一番爭執(zhí)之後,他們同意了女兒的要求,但是依舊不放心,陳珂蕓隨即立下誓言,要“出淤泥而不染”,但這只是她一廂情願,如果真想“不染”,那就好的辦法就是別上這破學,如今她踏進這個大染缸裡便拔不出腿了。當然,這也不能全是她的錯,本來長得就花容月貌,聰明伶俐,是個男人見了就會多看兩眼,而且還學習優(yōu)秀,出類拔萃。最關鍵的就是她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富養(yǎng)閨女,窮養(yǎng)小子”,這句話說的是一點兒也不假。因爲她家裡沒錢,所以除了上學的學費之外,家裡便負擔不起別的費用了。如果說陳珂蕓上的是“一般”的大學也就湊合了,但是她上的是什麼“學?!?,在這裡是學不到什麼的,倒是能“賣”點兒什麼?因爲有錢的男人就喜歡關顧這裡,是企業(yè)家們的聚集地,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鈔票就像是招魂幡一樣,將這些殷殷學子的魂魄是統(tǒng)統(tǒng)的招來。誠然,像陳珂蕓這樣的女孩兒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呼之即來的,不過也不是高不可攀。有一個叫杜文斌的男孩兒,早就對陳珂蕓是情有獨鍾,這小子家境殷實,長得也是人模狗樣,他給陳珂蕓花錢是從來不計較,一來二去的便成功牽手,但是好景不長,杜文斌因爲投資做買賣血本無歸,而且還外欠了一屁股債,無奈之下只能是出國避一避風頭,但是他剛到澳大利亞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陳珂蕓身懷有孕的消息,杜文斌是喜出望外,他讓陳珂蕓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每個月都會給她一筆不菲的生活費,陳珂蕓本來不想要這孩子,不過她知道杜文斌家底深厚,雖說眼下的生意是虧了本,但以後還會掙回來,於是只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自己租了間房子,也沒跟家裡人說便把樂樂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