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緩緩的吐出一口煙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長久的回憶著實弄死了我不少腦細胞。我看了看手中的寫著“夢魘”的錄像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再牀上扒拉了一陣終於找到了不知道欠費沒有的手機,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日期“2004年4月26日”思緒纔回到了現在,想了想,撥通了一則電話。
“喂?”電話那邊不多時就傳來了略帶驚訝的回答。
“恩,是我。”我應道。
“沒想到你反應這麼快,我還說要動用您這位大神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那邊的聲音輕快的說道,“怎麼樣,對錄像帶的內容感興趣麼。”
“恩。”我想了一下,不再猶豫,對她說道,“你的要求我答應了,只是有一個條件。”
“說。”說道正事她也是格外的乾脆。
“行動的人由我選擇,你既然選擇了這個題材就要知道其中的風險,這種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我說道。
“不行,我們要派三個人與你同去。”那邊堅定的說道。
“不行。”我果斷的反駁道,“我不要不靠譜的人。”
“兩個!”她說道。
“不要!”我回絕道。
“一個!!”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不……行……”我放慢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那邊先是沒了聲音,之後竟是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嗚……嗚……”
“喂?怎麼了?”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從小你就這麼霸道……如今這麼大的事,我們一個人也不要,我怎麼交代……從小你就欺負我……”說著說著,她竟是就那麼放聲哭了出來,“嗚……哇……”
“別別別……姐姐你別鬧了……你知道我最怕女人哭的……”還真是頭疼,果然發生了我最怕的事。
“那……那……你得答應我至少有一個我們的人……”她斷斷續續的說道。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
“嗚……哇……”那邊竟是又忘情的哭了起來。
“我日……你這是作弊啊……不帶這麼著的。”我緊張的衝電話喊道,“別哭了別哭了,一個人就一個人吧,但決不能拖後腿,必須聽我的安排。”我無奈的妥協了,美女不管在哪裡都是有優勢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好滴~”那邊的哭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悠然自得的聲音。
“你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了……”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我們的行程?”
“這個你不必擔心,後天去南宮西北角的一家經營古書畫的店裡,一切自由分曉。”她賣了個關子。
“好吧……到時候再說吧。”我掛了電話,不禁感覺和女人打交道比回憶更費腦細胞,揉了揉腦袋,本想倒頭就睡,可是事情還沒有完,因爲那兩個人我還沒聯繫呢……嘿嘿,想到他倆,我的心情不禁愉快起來,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我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等我坐在飯館裡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看著對面這個穿著運動服,脖子裡掛著魔方的大衆臉,不禁咧了咧嘴,說道:“新爺……你不需要長大麼……”
“恩?”他把目光從手裡的魔方移開,瞟了我一眼,之後繼續低下頭擺弄他的魔方。
“恩你妹啊!”我有些坐不住了,指著他問道,“這都過去兩年多了,你咋連一毛錢的變化也沒有。”
“哦,這個啊。”他風輕雲淡的說道,“因爲沒工作,所以一直和原來一樣。”
“也是……”我撇了撇嘴,以新爺的性格來說如果給他所需要的一切怕是在家裡能把***都研究出來,但若是讓他自己找工作什麼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吧。
“志強呢?”他問道。
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新爺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喊聲:“前面的給老子讓一讓!!”於是在我和新爺還有周圍所有正常人驚異的目光中,志強如一頭髮了情的野牛,卻是用著兔子一般靈巧的步伐,從門口殺了進來。“好久不見了哈哈哈!”他晃著新爺笑道,新爺便猶如風中的落葉一般,在他的手裡那麼晃悠著,而我則低頭喝著茶水,默默的唸叨著:“不認識……不認識……我不認識他……”
“說吧,你小子神神秘秘的,非要把我們叫來才說。”志強喝了一口水,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玩著一個杯子,笑瞇瞇的看著他倆,賣了個關子說道:“你倆現在還沒工作吧。”
“廢話!”志強不滿的說道,“老子畢業了以後一直找我那師父要姓,哪有什麼時間找工作,說來也怪了,我師父真是不知道跑哪去了,他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志強說罷,我又轉頭看向新爺,只見新爺低頭擺弄著魔方,輕輕的說道:“我和他們合不來,我不想和他們一起做事情。”我看是人家不要你吧……我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做足了架勢,我也不再擺譜,省的一會志強削我,說道:“哥們現在手裡有一單子活,不知道你倆有興趣沒。”
“有啊!!”志強表現的興致滿滿,大有刀山火海都要闖一闖的氣勢,而新爺則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哪接的活,該不會是……”
“別擔心。”我擺了擺手,“不違法,而且報酬可觀。”
“多少?”新爺對數字是出了名的敏感,馬上反問道。
“這個數。”我伸出五個手指。
“五百?”志強掰著我的手,不滿的說道,“不夠老子吃一個星期的。”
“恩……”新爺搖了搖頭,“以猴哥的性子,找咱倆來的話至少得五千。”
“還是新爺瞭解我,小買賣咋能動用的了你倆呀。”我拍了拍新爺笑道,“只不過還是少了,五萬,一人五萬!”
“咕嘟。”我清晰的聽見他倆的嗓子不約而同的動了一下,確實,當初知道這個數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但對於雨寒來說……還不夠塞牙縫呢吧……
“好兄弟!茍富貴,勿相忘啊!”志強一把抓住我,使勁的晃來晃去。
“哥!!大哥別晃了,再晃吐了!”我趕緊制止志強,不然一會就真沒胃口吃飯了。
“哈哈,吐了不怕,老子有錢了請你吃回來,來,好吃好喝的上的!”志強開心的一招手,就要點菜。
“不忙。”我一揮手說道,“你們要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五萬不是白拿的,這事有危險。”
“到底是什麼活?”新爺不失時機的問道。
“還記得慕容少煩麼……”隨著我的話,氣氛頓時凝固了,就連大大咧咧的志強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事我也和你們說過了,慕容少煩的死和我脫不開干係,甚至可以說是我害死他的,原因就是夢魘,而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夢魘!”
“什麼?”他倆不約而同的問道。
“恩。”我肯定的回答道,“雖然我不清楚夢魘到底是一種生物,或是一種怨念還是什麼東西,但他真正的存在著,這次就是一家大公司給我的消息,讓我們去拍一段有關夢魘的視頻。”
“夢魘……”志強咬著牙說道,“這活接了,管他是什麼東西,老子欠慕容少煩一條命,逮住這夢魘非要打的他滿臉桃花開,不然它就不知道爲什麼花兒這樣紅!”
“接了!”新爺出乎意料的果斷,“未知的神秘的存在,這是對理性的挑戰,也是對我的挑戰,更別說要爲少煩報仇了。”
“啥也不說了。”我舉起杯子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哥們以水代酒,先乾爲敬。”
之後我們隨便吃了一些,就回到了我的小屋,這又不由的引來他們一陣非議,說我活的還不如他們,我還真是無力反駁,不過他倆倒是也不在意,就湊乎在我這擠著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