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莘淚眼朦朧中見對方是個栗色頭髮的混血男士，穿著不凡，她別過臉去抹淨淚水，禮節性地彎了彎嘴角：“沒關係，是我撞到了你。”

“不，是我不小心，美麗的女士是永遠不會出錯的。”男士笑意溫存。

這個空檔，常徵已追上了她，握住她的手臂叫道：“子莘，你沒事吧？”看到金來思略一怔，點了下頭作爲招呼，便又去關心付子莘。

“常先生。”金來思主動問候，“敝主人請你去談談。”

“對不起我沒時間。子莘，我們走吧！”他扶了付子莘冷淡地說。

付子莘卻看了一眼金來思，低聲說：“別這麼說話，人家又沒有惡意。”

金來思笑說：“這位小姐真是善解人意，看您很眼熟，冒昧問一句，是付子莘小姐嗎？太好了，我看過你的比賽，你的歌聲和颱風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然，還有美好的形象。”

付子莘俏臉飛霞，面龐微低，說：“謝謝，我不過是無名小輩。”

“常先生，真的不去見個面嗎？付小姐這樣出衆的人才被埋沒，太遺憾了。”金來思惋惜地說。他轉身要走，付子莘用胳膊搗了常徵一下，低聲道：“去見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常徵叫住金來思，說：“我跟你去。”

金來思笑道：“我就知道常先生是個聰明人。”

走進刷卡的直達電梯，付子莘心中莫名的興奮，好像自己面前的是阿里巴巴神奇的山洞。

電梯門開，寬闊的走廊裡鋪著地毯，一對保鏢穿著黑色的襯衣打著領結站在電梯口，金來思朝他們點點頭，兩人紳士地躬身請他們前行。如果不是彪悍的身形和警惕嚴肅的神情，人們一定會以爲只是訓練有素的迎賓。

金來思帶著兩人走進一間會客廳，一如主人的風格，奢華任性。他叫過兩個清麗的女僕伺候，自己去報告葉紹青。

他一出去，付子莘悄聲問：“這位主人是什麼人？”她小心翼翼地摸一摸手邊一個插著鮮花的冰裂紋白瓷花瓶，博物館裡難得一見的珍品，居然當作平常物品隨意使用，絕不是一般富豪能做得到。

常徵微有赧色，躊躕一下，說：“就是你彩排那天送花的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我也不知道。”

他？

付子莘大感意外，葉紹青一直有送禮物給她，手袋、鮮花、首飾，什麼都有，他送的禮物價值不菲，她從未收過，知道他一定是有錢人卻不知道他的排場這麼大。他爲什麼要找常徵，是讓他把我讓給他？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看著常徵有些凝重的神情居然問不出口。如果他問我的意見，我要怎麼回答？她問自己，突又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太荒唐。女僕過來問他們喝什麼，付子莘問：“你們都是葉先生家裡的工人嗎？”

其中一個鶯啼嚦嚦地說：“我們哪有資格進葉家本宅裡服務，我們只是瀧海別墅裡的傭人。”

付子莘又問：“葉先生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小姐，葉先生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您的。”另一個端著兩杯清茶放在桌上，兩人禮貌周到卻一句也不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