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萬瑜嚇得花容失色，半晌緩不過神來。成致國只好一手扶著她的身子，一手握著她手臂，慢慢護送她過去。板橋在鐵索上晃晃悠悠，有種站在船上的感覺，萬瑜經這一嚇，腿有些軟，倚著他手臂的力量小步走。

“成總？”小樓裡出來四五個人，跟他們迎頭相遇。爲首的中年人看到他一轉臉，有些驚訝，目光一轉，掃過倚著他的萬瑜異樣的神情閃過，朝他打個招呼點點頭告辭過去。走到後面的韓峰看到看清眼前的兩人，意味深長地瞟了成致國一眼，嘴角一歪。

“小峰！”韓文懷回頭叫他一聲，韓峰朝父親笑笑，大步跟上去。

萬瑜奇怪地問：“韓文懷的兒子吧？怎麼這麼看我們？”

“沒什麼，咱們進去吧！”成致國不動聲色地說。

萬瑜也不看菜單，一口氣說了七八個菜，服務員問：“兩位要喝什麼湯粥？我們這裡的湯可是瀧海最有名的。”

萬瑜一手支頤歪頭瞅著成致國問：“你說呢？”

“你想喝什麼？我隨便。”

潔白的手指在臉頰上彈了幾下，她坐起來說：“菠菜豆腐海鮮湯，行嗎？成總！”

成致國默了一下，朝服務員說：“先這些吧，再上兩杯雜果檸檬汁。”

“記性不錯哦！獎勵你！”萬瑜欣然揚眉，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伸到他面前。

成致國疑問地看著她，萬瑜示意他自己看。成致國抽出裡面的文件愣了一下，萬瑜笑說：“這份獎勵還行吧？”

成致國看了半天，欣喜之後卻是長久的沉默。半晌，他說：“費了不少功夫吧？萬瑜，你不必……”這裡面的推薦信可以讓他順利加入期盼已久的亞洲頂級私人沙龍，進入所謂的“圈子”。這不是有錢可以買到的，它的價值遠遠高於金錢可以衡量的範圍。這份“獎勵”太重了，他有些受不起。

“反正已經寫了你的名字，給別人也沒用，不要浪費。我可不是向你贖罪的，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是純粹獎勵你，你要是今天陪你的新女朋友不陪我的話，這個獎勵就沒嘍！”她的眼睛又彎成了月牙，嘴也彎成了月牙，露出兩顆白玉般的牙齒。

菠菜豆腐海鮮湯冒著騰騰的熱氣，萬瑜的眼睛越來越彎：“唐家煲的生意越來越火了啊，看這鍋都換了這麼講究的。嗯，裡面料也多了，就是不知道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她嚐了一口咂咂嘴，肯定地說：“跟以前的味道一樣的，味道還濃了些。”

成致國看著湯鍋呆了會兒，往碗裡舀了許多，大口喝著，連裡面的菠菜一齊嚥下去。

“你以前不愛吃菠菜的。”萬瑜說。以前他們最大的改善就是到這裡來喝一鍋“菠菜豆腐海鮮湯”，成致國不愛吃菠菜，她偏偏喜歡，任性的每次都點這一樣。看著他避雷似的繞過菠菜，犯難又裝作香甜地喝著湯，她總是得意又滿足的。

成致國把半碗湯喝完，擡頭道：“口味是會變的。”

她笑意淡了些，“哦”了一聲，低頭喝湯。到底不是當年，味道也不如以前的香了。

下午去了以前一起去過的地方，其實她離開瀧海之前，大部分的課餘活動都與他相關。故地重遊，她感慨，他亦未曾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