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妝的付子莘沒有了臺上的光彩奪目，另是一番清新秀麗，讓人看也看不夠。常徵癡癡盯著她半晌不說話，付子莘嗔道：“看你這呆樣，想什麼呢？”

“沒什麼，子莘，我在想我能有你，真幸福。”他感嘆。他用六年時間呵護了一個愛慕虛榮嫌貧愛富的汪曉泉，卻完全忽略了自己身邊還有默默關注自己的子莘，而眼前的女孩，不在乎別人比他更富有，只是一心一意地愛著他，就算已經有了知名度依然毫不避諱自己的存在。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握住了付子莘的手，誠懇地說：“子莘，一生有你，我別無他求。”

付子莘柔情似水的眸水注視著他，柔聲道：“我也是。常徵，可惜我還能通過比賽出人頭地，又沒能力自己找門路。要是我成了大牌，今天一定把那個花球甩到那個花花公子頭上，也不會讓你這麼尷尬。”

“不，子莘，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力給你最好的，更沒有能力幫你走紅。到現在爲止，我還只是個實習會計師，太沒本事了。”他有些慚愧，子莘不但不愛錢，還這麼貼心，自己怎麼一點都幫不到她呢？

子莘低低嘆了口氣，默了會兒說：“我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務員，家裡也沒有跟做藝術產業相關的，根本沒有什麼門路能幫上忙的，要是有個親戚能引路，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一定能闖出自己的天地來。”

常徵爲難地低下頭，過了會兒才嘆氣道：“我也是。”

付子莘想了一下，問：“常徵，我記得你提過你有個姑姑是做音樂的？”

“不是做音樂的，她只是在一間英國唱片公司的董事，投資這個行業，自己從不插手經營。而且離得這麼遠，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常徵有些不願提及這個姑姑，“放心吧，以你的條件，國內肯定有不少伯樂爭著要籤你。你上週不是說金音公司的經紀人找你了？他們在業內可是首屈一指的專業公司，當年的歌壇老大。”

付子莘紅脣一簇，宛若一朵鮮紅的梅花。她不滿地說：“你都說了是當年，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被皇霆壓得根本擡不起頭來，半點威風都沒有了。就這，旗下還有好幾個大牌，我就算去了，也是排位等著，哪有人捧我？金音想籤我，不過是怕我被對手籤走先佔著。”她頓了頓爲難地說，“常徵，我本不想說的，我得罪了皇教霆，如果沒有人撐腰，根本混不下去。可是我真的很想唱歌，你明白嗎？”她柔和的大眼中盈盈眼波流轉的全都是渴望和壓抑的委屈。

餐廳裡放的歌正是今年“致成杯”唱歌比賽的冠軍剛推出EP的主打歌。皇霆以天價簽了這位新星力捧，新EP出來一週就飆上排行榜首位。再看看眼前的子莘，還在爲了自己的小型音樂會苦苦奔走，而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常徵很慚愧，子莘人美歌美，本來有很美好的未來，她參加唱歌比賽的成績很好，要不是爲了他，也許現在大街小巷飄著的就是她的歌聲。

（本章完）